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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蓉蓉倒是厉害,半句辩解都没有,却能让旁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昀凰自然相信事实的真相如简少堂所说,稍微用脑子想一想也该知道,这马蓉蓉如若是清白的,又怎会在自己的夫君尸骨未寒的情况之下搬到钱府来,她这分明是以为此事万无一失啊,况且……她可没有错过刚才钱玉贞出事,马蓉蓉她是第一个冲过来怒打钱玉贞的,退一万步来讲,若她是无辜的,那她就是为了报仇又或者是逼不得已而嫁到钱府来,可她的所作所为分明分明不是这两种情况,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钱天宝的侍妾,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不是那么单纯。
昀凰想到此,眼眸一转,看向慕容瑾,高声道:“慕容,我知道钱大少爷将你关在牢房内的原因,可是,你是怎么出来的?”
她这句话虽是在问慕容瑾,却是提醒了简少堂,简少堂也是机灵,当下抬头,道:“公主,我们被关在牢房之时,曾经有狱卒送来下了毒的饭菜,如若不是左相大人及时发现,我们怕是早已经被人杀害了,如若我大哥真的是有罪的,钱大人就该按照正常的判案流程来审理,而不是这样杀人灭口,此举分明是有鬼!”
“有人送来下了毒的饭菜?”,昀凰一惊,这钱大人动作倒是快。
她这不过是小小的惊了一下,有人比她还要震惊,曹御史吓得直接蹦了起来,惊诧道:“什么?有人胆敢谋杀左相大人,是谁?是谁这么大胆子!岂有此理,实在是岂有此理!左相大人你放心,下官一定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一定要问出他的幕后主使人是谁,还左相大人一个公道!”
他扭过头看向钱大人,问道:“钱大人,那位狱卒在何处?本官这就去审问他究竟是何人指使他,说不定还能抓出幕后主使之人,竟然胆敢派人毒杀左相大人,这是何等的大事,本官定要秉公执法,将这件事情奏明皇上,听说这段时间匈奴来犯,说不定这狱卒的幕后正是匈奴,哼……想不到我泱泱大国,竟然会有那勾结匈奴的叛党存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官一定要无所不用其极,将这叛党严刑拷打,一定要逼出真话来……”
他越说越离谱,昀凰惊奇地看着他,先前慕容瑾所说的奇才就是他?能够把一小小的杀人灭口,扯到跟匈奴勾结上来,这脑回路确实厉害!
钱大人嘴角微抽,面色阴冷,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那狱卒已经死了”。
曹御史一愣:“什么?死了?怎么死的?被谁害死的?是谁这么大胆子?”
钱大人扶额,只觉得偏头痛更加厉害了,有这位烦人精在,又有左相大人这个杀神挡着,看来这案子重审是铁板钉钉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冷冷地瞥了张涛,简少堂一眼,摆手道:“怎么死的,你问左相大人,抱歉,家事繁忙,恕下官不能奉陪,来人,将张涛和简少堂扣押,隔日再审!”
话落,他人已走远。
……
皇宫,御书房内。
皇上坐在龙椅上,深锁着眉头,瞥了站在一旁的高歌一眼,看着堂下之人冷声道:“你可知道,欺君罔上是要满门抄斩的,朕再问你一遍,你刚才所说,是否句句属实?是否有捏造之嫌?”
跪在地上的王富强身体颤抖如寒风中的秋叶,在听到皇上问话之时,头埋得更低了,抖抖索索道:“小的……小的将才所言千……千真万确,那夜小的在昏迷之前,隐约听到劫囚之人说着即墨府什么的,他们人多势众,武艺高强,看上去像是大有来头,我们一行人根本敌不过,只有高大人带的人尚且能跟他们抗衡一二,跟他们打斗在一起,随后小的就彻底昏迷过去,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后来,后来等小的清醒过来之后发现囚犯已被劫,小的惊惧之下,在草丛中发现了这块东西”。
他说着,将手中的令牌双手奉上,大内总管刘公公忙下了台阶从他手上接过来,在看到令牌上的内容时心一惊,不敢耽搁,连忙用手帕将令牌裹着,递给了皇上。
高歌垂着眼眸,将王富强的长相记在心中,冷峻的面上看不出一丝神情,藏在衣袖下的手却是紧紧地攥着。
皇上垂首,眸光死死地盯着令牌上的即墨二字以及令牌上斑驳的血迹,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当日劫囚之案到今日也未能查出是谁,押解君无痕的几个官差皆异口同声地说当时昏迷了,不知道来者是谁,可今日这唤名王富强的官差却请求面圣,说是知道劫囚之案的内幕,一问之下,竟然得知了这么惊人的消息,皇上面色阴冷,拍着案桌怒斥道:“放肆!既然得知真相,为何不早早来报,而是等到现在,你可知罪!”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王富强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了,“小的当日吓傻了,又因着此事关系重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也怕不小心说错了话,办错了事情……若是镇国侯府是被冤枉的,镇国侯爷乃是一大忠臣,劳苦功高……小的也怕冤枉了人,那样小的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哼,你倒是能言善辩”,皇上又是一声冷喝,他紧紧地盯着王富强,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个表情,“既然当日不敢来报,怕冤枉了人,那为何此刻又敢了?”
王富强惶恐不安地抬起头,随即像是因着惧怕又连忙脑袋一缩,战战栗栗地回道:“启禀皇上,小的……小的自那日之后,一直关注着案件的动向,听说到现在还没有抓到那劫囚之人是谁,小的……小的就担忧不已,夜夜不能寐,整日里提心吊胆,小的知道,自己隐瞒不报才是重罪,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都该将自己所看到的,所捡到的证据上交,至于之后的事情如何,会不会冤枉了谁,那原本就不该是小的这样卑微的下人应该过问的,吾皇英明,心中自会有定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