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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一道道的端了上来,我们尝了尝,味道一般,也不知道这泰国最好的华夏菜师傅是不是吹出来的。做出来的菜如此普通,竟然还敢自称高手。
“这两天你们都辛苦了,我今天请你们吃饭呢,主要还是想说一件事。”代子坐着说话,并没有吃,看起来她本身就不准备吃,她一向不太喜吃外面的东西,就算是今天她请客,她也一样不吃,只是看着我们吃。
既然她不吃,那我们也不能埋头吃,本来这菜的味道也不怎么样,还没安明做的好吃呢,现在她开始说话,我们当然也就停下来了。静静地听她说。
“妈妈,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们都听着呢。”秋野催促道。
“闻锦笙做事不错,我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还有一个是个白眼狼,一个男丁也没有,我想收锦笙为义子,让他成为菊花社的少爷。从明天开始,我就向外宣布,锦笙以后就是我儿子,说话办事,都是代表我,这样以后就没人敢轻易欺负你们了。”
我们顿时都呆了。
我们其实也一直都在猜测代子让我们来要宣布什么样的事情,我们猜测了好几个答案,但唯独没有猜代子会认锦笙作她的干儿子这一条。
难怪要到酒店吃饭这么隆重,老妖婆是想让锦笙提升一个级别,以后成为长野家的少爷之一。
“我不同意。”秋野马上反对。
我就知道她一定会反对,锦笙一但成了代子的干儿子,那也就成了她的哥哥了,她的那番少女心,那恐怕真的就要付水东流了。所以在锦笙都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她就明确出言反对了。
代子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秋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件事轮到你来插嘴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不同意妈妈这样做。”秋野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坚决,以前她在代子面前那基本上都是温顺听话的乖乖女,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个样子过。
我偷偷瞄了瞄锦笙,他倒是表现得很淡定,静静地坐着,不发一言,脸上没有悲喜,完全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秋野,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凭什么反对?”代子很没面子,有些火了。
“二小姐,别惹夫人不高兴啊……”
楚原还没说完,就被秋野指着呵斥,“我跟妈妈说话,你给我闭嘴!”
我真是从来也没有看到秋野这么凌厉过,楚原肯定也没有见识过,竟然被秋野喝得愣了一下。真的就不敢再说话了。
代子气极,“秋野,你到是说说,你为什么要反对,或者说,你凭什么反对?”
“闻先生刚为妈妈做事不久,保持现在这种关系就好,如果强行扶他上位,那会让两位舅舅生疑,怀疑妈妈在扶持自己的势力和他们对抗,现在妈妈这边没有男丁,他们已经对妈妈非常的戒备,如果妈妈把闻先生扶起来,那闻先生必将会受到两位舅舅的打击。他现在立足不稳,而两位舅舅经营多年,他绝对不是对手,到时妈妈不是帮了闻先生,是害了闻先生。”秋野激动地说。
秋野这小姑娘果然是很厉害,其实她的目的我们最为清楚,那就是不能让锦笙成为她哥哥,但她的这一番说词,却也是非常的具备战备眼光的,并不是信口开河完全没有道理。
代子冷笑,“我管他们想什么呢,难道我做事还要考虑他们的感受吗?他们要与锦笙为敌,难道我会坐视不管?他们要是敢动手,那也休怪我不客气。”
“妈妈这是害了锦笙,他现在为你做事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害他呢?一但把他立起来了,那就像立了一块靶子,所有的武力都会向他开火,这难道是妈妈想看到的吗?”秋野真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场面变得异常的尴尬。我们本来是来赴宴的。现在变成我们围观代子和秋野母女的辩论,辩论的主题是,到底要不要认闻锦笙为干儿子?
她们这边各说有理,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这件事中,最重要的当事人不是她们母女,而是闻锦笙。但他一直都沉默,并没有说话,好像这事儿反而和他无关一样。
“好了,秋野你不要说了,闻锦笙,你怎么看这件事?难道你也不乐意做我干儿子?”代子看着锦笙。
“我想问问夫人,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锦笙淡淡地问。
“我不是说了嘛,我觉得你办事效率不错,而我这边全是女的,没有男丁,所以才想把你扶成我这边唯一的男丁,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菊花社有只能让男的继位的规距吗?”锦笙反问。
代子一愣,但还是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菊花社的宗旨是能者居之。”
“这不就对了?既然能者居之,那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已经是夫人门下的人了,我们这一群人都在为您做事,这就已经很好了,至于当什么长野家的少爷,我并没有兴趣,泰国弹丸之地,留一年半载就好,如果一辈子呆下去,还不把人给闷死?所以我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只等把夫人的事办好,我就走。”锦笙说。
代子的脸色有些冷,“也就是说,你也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闲散习惯了,不想因为某种身份而被长期束缚在一个地方而已。如果我成为了长野家的少爷,那我以后就只能留在这里,因为我要在长野家的势力保护下才足够安全,我要是去了其他的地方,那些仇家就会跟着追过去除掉我以绝后患。而我又要不断拼命努力巩固自己的地位,在普通的群体里被淘汰那也就是过得不好而已,但在菊花社这样的环境中,一但被淘汰,那可能命都没了。我不想活得那么累,请夫人见谅。”锦笙说。
这番话有理有据,并没有直接拒绝代子让她没面子,但事实上又明确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不乐意。
代子的脸更阴沉了,秋野却明显松了口气。这对母女各怀心事,鲜有这样紧张地对立。
“你知道做我干儿子的好处,又知道拒绝我的后果吗?”代子冷声问。
“我愿意听听。”锦笙淡淡地笑道。
“如果你当了长野家的少爷,那很多资源你都可以调动,在泰国也会有头有脸,没人敢欺负你,前程无限,但如果你拒绝我,我直接可以杀了你,你拒绝我就代表对我不够忠心,对我不忠心的人,留着就是祸害,所以我随时能杀了你。两者之间选择,你愿意选哪一个?”
锦笙当然不会被吓倒,英俊的脸上笑容依然。
“我倒不完全赞成夫人的说法,首先长野家已经有了少爷了,大少爷渡边,二少爷松野,那都是名正言顺的少爷,身上流着长野家的血,像我这样半路杀出来的,最多也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牌子,就算是下面的人对我表示尊重,那也只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而已,暗地里肯定会骂我趋炎附势死不要脸。所以这少爷一点意思也没有。”
“就是。”秋野赶紧附和。代子瞪了她一眼,她这才闭嘴。
“第二,夫人说我若拒绝就杀了我,我不信夫人会糊涂到这种程度,我现在还在为夫人做事,当不当少爷我都在为你做事,你要把我杀了,我死了就死了,夫人又能得到什么?我一但死了,那最高兴的当然就是夫人那些对手了,那些人可是做梦都在想着我死呢。”锦笙说。
“就是,妈妈可千万不能糊涂,锦笙这么能干的人,留在身边用就好了,他一个人,能顶妈妈手下那些没用的手下顶一百个。”秋野又附和。
代子眯起了眼睛,看了看锦笙,又看了看秋野。脸上表情有些怪。
“秋野,你为什么一直向着他说话?但又为什么反对我认他作干儿子?”代子似乎有所悟了。
秋野毕竟是小姑娘,一但被人戳中心事,那脸涮的一下就红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我和二小姐私交一直不错,我们都喜欢围棋,不瞒夫人说,我们经常一起私下切磋棋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如果我要是成为了长野家的假少爷,我和二小姐这种友谊都会变味。”还是锦笙老练,沉着地替秋野回答。
“就这么简单?”代子肯定是已经有所察觉了,明显的质疑语调。她只是不太确定她这个小女儿会和年龄相差很大的闻锦笙有什么情感上的瓜葛。
“就这么简单,夫人认为有多复杂?”锦笙笑着说。
“虽然你有很多的理由,但我还是认为,你就是拒绝了我,袁小暖,你们夫妇一直隔岸观火,难道你们就没什么意见?”代子忽然就把矛头指向了我。
我以为这件事完全不关我的事,所以我真是没心理准备,代子忽然问我,我还真是答不上来。
“锦笙是我兄弟,承蒙夫人看得起,愿意培养他。这是他的荣幸,但他确实是闲散习惯了,受不得太多的束缚,既然他不愿意,我认为就不要为难他了。我们好好地为夫人做事就是,做事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其他的身份,反而不重要。”安明说。
“楚原,送我回去吧。”代子没有再说话,直接就走了。
——
代子当然是生气了。
代子这样的人,平时习惯了她说什么别人就听什么。现在忽然就这样被拒绝,她当然不爽。她没有拍桌子马上翻脸,只是拂袖而去,这已经是非常的给面子了。
我们几个人坐在那里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一大桌子的菜,还没动呢。这菜虽然味道不怎么的,但如果倒掉,着实是可惜。
“二小姐,要不你去劝劝夫人吧,她好像生气了。”我说。
“我不,她的这个决定本来就不对。好端端的认什么干儿子,她以为认了干儿子,人家就一定会对她忠心吗?忠心这种东西,根本不是靠这些无聊的关系来维持的。”
秋野说完,自己感觉到这话说的有些不妥,赶紧又笑着补充,“我不是说你们对我妈有多不忠心。我只是……”
锦笙摆了摆手,“我们都明白二小姐的意思,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奔走,绝对的忠心是很难的。夫人只是因为花玲的背叛,所以才有些觉得不安,想把我们绑在身边,这种心理可以理解。”
安明示意这个话题终止,“不说了,我们吃菜喝酒吧,夫人能弄来茅台,也是有心了,我们可不能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好意,这么好的酒,是一定要喝的。”
“可是这么热的天,喝这么烈的酒,你们确定不会把自个儿给烧死么?”袁小刚说。
“你要是担心,那你就看着我们喝好了,我们也没准备要让你陪着我们喝。”安明笑着说。
“真没人性,竟然想自己独占好酒,我是担心你病体初愈不能喝呢,我年轻身体又棒,当然没事了。”袁小刚说。
“好,那我们就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陪你们喝酒。”秋野豪爽地说,她一向都是这种豪爽的情格,尤其是锦笙在的时候,就更加豪爽了。
“好,有二小姐陪着,我今晚不醉不归。”袁小刚说。
袁小刚一般只要说自己不醉不归,那肯定就真的会不醉不归。喝到最后,他是锦笙和下面的给扛回万园的。
我也喝了不少,但还没有要醉的程度。洗完澡后回到房间,发现安明正坐在床上玩手机。
“喝醉了不睡,你怎么还玩手机呢?”
安明笑了笑,示意我坐到他身边,“这不等你嘛。今晚喝了酒,有些上火,想找你败下火呢。”
我打开他伸过来的手,说你不是身体困难嘛,哪来的火?
他说火这种东西,也不是说你不让来它就不来,有时你不让它来,它也会来的。可由不得我。
安明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热气,包裹了我。我忽然发现,他之前软趴趴的地方,似乎有了动静。难怪今晚他这么得意,原来是枯木逢二春了。
“安先生,你身体还没痊愈,还是悠着点吧。”我轻声说。
“袁小姐,我这都憋了这么久了,你还让我悠着点儿,有没有点同情心啊?”安明闷声笑道。
嘴里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开始上下其手,肆意游走。
“我这是担心你老弱病残吃不消,这是体恤你,明白吗?”安明的动作有些放肆,我有些吃不消,只好开始躲闪。
但他既然开始动手了,又哪里会让我闪得开,很快我就不着寸缕了。
“袁小姐,今晚我包了你了,就不要再挣扎了。”安明喘着粗气贴了上来,在我脖颈间轻啃。手下也是一点也不歇着。
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安先生,你确定你能行?老弱病残不会伤到身体吧。”我轻笑。
“不会,因为我不老不弱也不残,至于身上的小病嘛,快要好啦,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要废话了。直接办正事吧。”安明越发的贴得近。
他的吻也越来越有侵略性,我开始感到缺氧心闷,幸亏他及时调整了方向,往下而去。
他的确是恢复了,疯狂交织中,飞上云端。
房间里闷热,疯狂过后的他躺在我身边,身上被汗水浸得湿湿的,房间里浓浓的情*欲的味道。连黑暗都充满暧*昧气息。
“怎么样,袁小姐,我是不是老弱病残?还行吧?”安明的声音慵懒而得意。
“忽然想用一个词来形容安先生。”我笑着说。
“愿闻其详。”安明手不老实地又伸了过来,在我身上慢慢游走。
“疯狗。”我说。
安明也低声地笑,“这个词虽然听起来像是贬义,但我理解为褒义,我认为袁小暖这是在夸我能干呢。”
“看来安先生很乐意自己被形容为疯狗?那以后我就这样叫你吧。”
“那倒不用,我们这种私密的话题,也只能在特定的环境说说就行了。不用让全世界都知道的。”安明说。
“太热了,我去冲一下,这黏黏的怎么睡得着。”我说。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冲了,因为冲了也白冲,一会我们还得继续呢,难不成你又去冲?”安明坏笑道。
“安先生,你还是悠着点,上个月你还在学走路呢,现在就开始嚣张了?要是伤着身体,那如何向锦笙他们解释?”
“我可是学医的,这种担心你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欠了一两年的,你得还给我啊,哪能一次就行?怎么着也是到天明。”安明笑着说。
“你悠着点,我先去冲冲睡了。”
安明一把拉住我,用力一拽,我就又滚回到了他怀里。“那就嗨一次再去冲,同样是夜晚,高兴的人说是春宵苦短,郁闷的人说是漫漫长夜,难道你想把我美丽的春宵变成难熬的长夜?”
“如果你明天起不来,你可别怪我。”我说。
“那绝对不会怪你,因为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安明说。
一直折腾到很晚,他倒是没感觉累成什么样,却把我累得不行,被他折来叠去,弄得浑身酸痛,确实是很久没这么剧烈地运动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安明已经没在身边了。我困得不行,也懒得管他,继续蒙头大睡。直到被安明叫醒,“秋野来了,哭得不行,我们都劝不住,你得去劝劝。”
“啊?又怎么了?还是因为代子要收锦笙为义子的事吗?代子还是要坚持那样做?”我问。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就是一大早来就哭,我们问也不说,你快起来吧。都几点了,还睡呢?你这不是变成懒婆娘了吧?”安明伸手过来捏我的脸。
我打开他的手:“你还好意思说呢,我怎么起得这么晚,你还不知道吗,我现在身上还酸痛着呢,臭不要脸。”
安明痞笑,“你不是说我是老弱病残嘛?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袁小姐的判断是错误的,所以就下手狠了些啦,不过当时你不也挺好享受的嘛,现在得了好处就卖乖啦?”
“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我对安明说。
“不,我要在这里看着你起来。我得保证你不偷懒啊,你要不起来,我现在就脱了上来了啊。”安明说着,作势要脱自己的衣服。
当然赶紧拦住,“行了行了,我起来就是了。”
安明得意地笑了,“这就对了嘛,赖床的媳妇,那可不是好媳妇。”
我起床洗漱后来到会客厅人,秋野已经没哭了,正站在窗边发呆呢。安明和锦笙他们因为搞不清状况,只有远远地看着。
见我出来了,安明向秋野指了指,示意我赶紧过去安慰安慰。
我走到秋野身边,“二小姐,你怎么了?”
秋野转过身来,漂亮的眼睛有些红肿,看这样子恐怕是昨晚就开始哭了的。我赶紧招呼小刚:“去把毛巾放在冰箱里冻一下,给二小姐敷一下眼睛。”
“哦。”袁小刚应了一声,回头干活去了。
“小暖姐,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可以吗。”秋野看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她眼里的无助,让我有些心疼。大家都是女的,我也曾无数次面临无助的困境,我知道那种感受。只是她是二小姐,是长野家族的核心成员,菊花社独霸泰国江湖,按理说没什么事可以难倒她,她为什么会无助?
“当然可以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和秋野来到外园,在跑道上慢慢地走,虽然炎热,但外园树荫浓密。可以遮阳。她一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这倒让我有些为难,她要是不说话,那我怎么知道她面临什么样的问题呢?不知道她面临什么样的问题,我又如何能帮她分忧解难?再说了,她本身就是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二小姐。她的困难,恐怕不是我这个外人所以排解的。
我能做的,恐怕只是安慰。
“昨天我喝完酒回去以后,我妈妈和一个客人竟然在我家里。”秋野终于开始说话。
我静静听着,沿有马上插嘴,心想这一定是重要的客人,不然不可能会让代子亲自陪同过去。
——
“代子夫人昨天生气了,她竟然还带着客人去你那儿,这个客人应该是非常的重要了。”我试探着说了一句。
“这个客人是来向我道歉的,当然,主要还是向我妈妈道歉。”秋野说。
我更加的听不懂了,向秋野道歉,又代子道歉?那个人是谁,道的又是什么歉?反正我也听不懂,更不可能猜得到,我索性不说话,静静地听着秋野继续说。
“他说对于那件事,他们很抱歉,希望妈妈不要仇视他们,他们也只是被人挑拨了而已,希望大家化干戈为玉帛。”秋野接着说。
秋野看着我,“你应该猜到来的是什么人了吧?”
“长合组的人?那件事,是指诬陷你偷人家黄金仓的事?”我猜道。
秋野点头,“没错,来的人就是长合组的一个高层,据说是副会长。没想到那件事发生后不久,他们就主动过来道歉了,他们的意思,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这下我就不明白了,如果只是因为那件事来向代了道歉,那为什么要去秋野那儿?秋野又哭什么?人家来道歉那不是好事吗?她有什么好哭的?
“难怪夫人要亲自领着他去你那儿了,原来是个副会长。可是,为什么要去你那儿?”我还是忍不住问了我最想知道的事。
“那个副会长说,希望菊花社与长合组联合起来,这样就可以称霸东南亚了。还说长合组的少主年轻有为,至今单身。”秋野听说到这里,眼色又黯淡下来。
我算是听明白了,长合组本来想借代子的生日宴黑代子一把,结果安明安排得好,最后没黑成。
他们也知道代子一向不能吃亏,属于有仇必报型,他们担心代子会因为那件事而记恨,在他们还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代子如果主动开战,火拼起来,他们占不到便宜,所以就火速派来人和谈,向代子表达诚意。
但是道歉不能让代子安心,于是他们准备用最古老也是最有用的方法来促成两家交好,那种方式就是和亲。
那边的少主年轻有为,这边的二小姐聪明漂亮,当然是天作之合,代子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助力来摆平她的两个弟弟,如果能和长合组成了亲家,那对她来说当然是大好事。
之前我和锦笙就讨论过,代子的两个女儿,总有一天会成为她牺牲的筹码,用来换取她想要的利益。现在花玲已经反出去了,只剩下一个秋野,所以她要把秋野嫁给长合组的少主,以换来长合组的支持。以对抗长野家其他和她争大位的人。
这种手段其实非常普遍,也没什么稀奇。利益交换的婚姻,从古代到现代,比比皆是。秋野之所以这么难过,当然是因为她心里有人。
“长合组的那个少主你见过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问秋野。
“没有见过,不管他长什么样,我都不会同意和他在一起。”秋野说。
“那就不在一起呗,你还难过什么?”
“你也知道我妈妈的脾气,她已经答应对方的条件了,我现在只有同意,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除非,我可以逃走,逃出泰国,躲到一个我妈找不到的地方。”秋野说。
我叹了口气,代子的脾气我确实是知道的,她一但决定要用秋野去换取她想要的利益,要让她改变主意确实是非常的难。她一向刚愎自用。谁要是反对她,都会被她视为与她作对。
秋野也深知这一点,不然她也不会哭得如此伤心。本来我以为被父母逼婚这种事只有华夏的电视剧里才会有的剧情,没想到在泰国这个异国他乡竟然在我面前真实上演了。
“这件事,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吗?”我无奈地问。
问过之后自己也觉得此话多余,要是有其他的办法,秋野也不用这么难过了。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逃,可是我能逃到哪里去?一但逃了,不仅是我妈的要找我,长合组的人也会找我,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逃得了。”秋野说。
真是世事难测,昨天还大家高兴地一起喝酒呢,今天秋野就遇上了麻烦,而且是不容易解决的麻烦。我本来挺轻松的心情,也因为这件事而有些沉重起来。
秋野和我们要说是朋友,那还真算不上,要不是因为她喜欢锦笙,我们和她恐怕连走近的可能都没有。但就是因为锦笙,她帮了我不少忙。现在她面临这种问题,我真是没法无动于衷。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没有?你想要我们为你做点什么?”我直接问道。
秋野看着我,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说,我们如果能做到的,那就一定会做到。”我点头说。
“谢谢你,小暖姐。我的想法很简单,但却又不太可能办到,我想让锦笙带我走。远离这儿,永远也不再回来。”秋野说。
其实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已经猜到七八分了。但她真说出来,我还是愣了一下。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份,闻锦笙对我没什么意思,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我今天之所以会来,就是想问问他,他愿不愿救我,如果他愿意,不管海角天涯,我都愿意跟他走。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就了我妈妈的愿,嫁给那个长合组的人。”秋野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悲呛,神情荣落寞。这样的状态,确实不应该出现在她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身上。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呢?你可以直接问他啊。”我说。
“因为没有把握,所以心里很慌。不敢说,说了以后怕失望。”秋野说。
我一时无言以对,因为她说的没错,以我对锦笙的了解,锦笙对她确实是没什么感觉,她一但提出让锦笙带她走,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会被拒绝。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他说?”
秋野点了点头。“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不当面说,就算是被他拒绝了,那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我一时间真是觉得为难极了,我真是不想去说这事,因为我知道成功率实在太低了。锦笙一定是不会同意的。到时要是秋野又怪我办事不力,那我岂不是两头不讨好?
“这让你很为难吗?”秋野委屈地看着我。
我赶紧摇头,“并不为难,只是到底会是怎样的结果,我却不敢保证。”
“之前我一直很伤心,但我现在慢慢想通了,有些东西,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根本就强求不来,我知道成功的可能非常的小,所以我才不自己去说,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我先回去了,麻烦你跟锦笙说一声,如果他同意,就带我走,去哪里我都愿意随他去。”
我点头,“好,我一定会替你转达,其实你既然来了,不妨直接跟他说,说清楚你的想法,和他好好沟通更好一些。”
“不了,我担心自己受不了这个打击,我还是先回去吧。不管结果如何,都希望你能给我打电话。”秋野挥了挥手说。
“好,一定。”我点头说。
送走了秋野,回到内园,三个男人正在门口朝外面张望呢。一看到我进来,马上齐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秋野跟我说的话,又都转述了一遍给他们听。
“我去,代子这老妖婆这是卖女儿吗?秋野还小啊,竟然直接送出去了?就为了换取长合组的支持?可是长合组的支持有那么重要吗?她怎么能牺牲自己的女儿呢,这也太不人道了。”袁小刚叫道。
“像代子那样的人,才不管你什么人道不人道,她只为自己的利益作想,她一直想夺权,但是躁动了这么久,也没有能夺成功,这一次花玲的背叛刺激到她了,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巩固自己的地位,那就会有出局的危险了。在这个时候长合组向他抛出橄榄枝,她当然会同意合作。”安明说。
“可是她也不能牺牲秋野这么好的姑娘啊,对了,那长合组的少爷什么样啊,不会是猪头一个吧?那可就白瞎了水灵灵的秋野了。”袁小刚说。
锦笙却一直没有说话,他对这件事看起来并不是非常的关心。他是绝顶聪明的人,恐怕已经猜到秋野要我对他说的话了。
“你们都不赞成秋野嫁给那个长合组的少主?”我问。
“当然,谁特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会希望秋野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落入他人之手?秋野好歹和我们也算是朋友,我们当然不能看着她跳入火坑。”袁小刚说。
“这话听起来就奇怪了啊,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嫁过去就是落入火坑?”锦笙终于说话了。
“靠,那被逼着嫁过去的,当然就是火坑啊,不自由的婚姻,能幸福吗?”袁小刚说。
“那我问你,要是泰国国王非要把公主嫁给你,你愿意吗?”锦笙问。
“愿意啊,能娶公主,我当然求之不得,我又不傻,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可是我遇上不上这样的好事。”袁小刚说。
“所以说喽,强行的婚姻也未必不是好事,只是看婚姻对象是谁,你对秋野嫁的人一无所知,就说秋野嫁过去是一场灾难,你不觉得太武断了吗?人家嫁给少主是灾难,难道嫁给你就是福音了?”锦笙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锦笙好像心情有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