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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庭空见孙显新和自己分开了些,迅速理了吊带迈了步子疾疾往左侧的角落钻。
男人却侧身一把拽住她的双肘,往她身后的卷帘直直摁去。
帘门再次发出沉重巨大的轰鸣。在安静压抑的封闭空间里更显惊心渗人
婉庭空被他捏得一阵疼,声音慌张又急躁:
“放开!”
悲哀的是如果他真的准备花力气,她的挣扎便永远显得荒唐可笑。
他伏在她的颈间,眸子里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血丝。底下的那根东西再次昂首挺立。那种野人般的粗重喘气竟让婉庭空怕得忘了呼吸……
只是他没再动作,低着头不发一语。身前的女人就像是不敢惊动了自己这头怪物的兔子。甚至他喘个气,她都紧绷了身体不敢呼吸。
这样的联想竟让男人忽得冷笑起来,声音暗哑到像是喉舌被烟头烫开:
“我给过你机会,现在又怕什么?”
男人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颈间。热得她的脖颈竟也渗出细微的汗来。却见婉庭空忽然抬了头,迎向他同样阴沉的眸子,闪烁的眼眸再无躲闪:
“是啊,怕什么呢,你给机会任我选。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多体贴。我是该对你感恩戴德。”
他只冷着脸,伸手捏握住她的下巴,迫使着她整张脸迎向自己。
“不必谢,什么事偏要等着别人给你选,毫无主见,才会随随便便被人拿捏。”
她就是这样,永远喜欢躲着缩着,要等被逼极才敢开口说那么一两句真话。
对楚修岩如此。对夏阳也是。
对他
孙显新苦笑,没有太多沉思的力气,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聚集在了底下那根东西。婉庭空向他看去,思路也不太清明,声音听来更像自言自语:
“除了躲还能怎样?你明明知道我怕什么.最怕什么”
男人勉强扯了嘴角。这种变相的求饶摆先前他一定听,现在却成了欲/念的阻挠。
额间的汗一层接一层沁出来,顺着下巴边沿滴到她的手肘间,又热又黏。
每熬一秒都想再忍一秒。
婉庭空却不知道,只抬眼等着他接话,眉眼间的温顺让他整个人炸开。挺着那跟东西去蹭她的腿间。凑近了她耳边低声说话:
“让我爽下。”
婉庭空的身子脑袋同时躲开他的碰触,四肢用劲了全力终是向外挣脱开。才走几步又被他从后一把往回拽,死死摁压在卷帘边。继续征求她的“意见”:
“你别乱动,我弄几下就出来。”
他轻声诱哄,这样温和的语气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像是噩梦的序曲。
婉庭空拼命摇头,手掌向后撑着卷帘,他眼底的红血丝愈发碎裂,一根根纵横交错密布丛生。
她竟又想起那一夜他狰狞的眼。眸子里像是什么都看不见。只顾了毁灭她的一切。
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然忘记。
噩梦再次袭来,她竟记得他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每个细节。当时的求饶哭喊像海藻般在记忆里疯长开。
孙显新见婉庭空整个人呆怔着,长指隔着外头的裤子朝她底下那片私密的柔软按压进去。
婉庭空像是失了魂魄,身子下意识地一缩,忽得拽起他的手围着自己脖颈间死命地摁,声音清醒却不寒而栗: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好了。”
他一动不动,只不可思议地盯着女人瞧。
她的眼神空洞茫然。见他毫无动作,眸子便四处乱转。像在搜寻什么。
她重新放下男人的手。
微转了肩,脑袋只稍稍侧了侧便直直往卷帘撞去。
孙显新才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可拽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卷帘再次发出一声闷响。
婉庭空的脑袋一沉,开始并无多大感觉,片刻后让人泛呕的晕眩前所未有的袭来。伴着额间难忍的疼痛和身子不断的晃动让她惊觉这般的赴汤蹈火只不过再次证明了她的懦弱愚蠢。
孙显新捏紧了她的手肘,失控般地低吼:
“又发什么神经,以为有多少条命给你浪费!”
她却笑了,额头的血沿着眼帘滴下。她抬手胡乱地擦擦。只低声道:
“死都死不掉。”
他也不顾她的额头那处血腥的伤口,只单手捏起她的颊冷笑:
“一死了之这套你玩得比苏静好。总标榜自己多孝顺乖巧,还要陪你家老太相伴到老,原来说得永远比唱得好,我看你这副只顾自己的模样,别说能陪她养老送终,什么时候那老太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自己都不知道。”
婉庭空一听那句“白发人送黑发人”,忽得浑身一震。继续胡乱抹着额角的血,他并未伸手帮忙,只继续道:
“你这样死了,以为真有人同情?还是以为谁会记得你一辈子?楚修岩没了你萎个几天继续找别的女人消遣,我和夏阳没了你更能好好过日子,只有她心软才掉泪,我只庆幸终于摆脱了你。”
她手指上头都是血,他的话就像刺般根根扎进伤口,难受到喘不过气,可又不知道疼在哪里。只放任着自己冲他哭喊:
“她样样比我好,样样你都喜欢,我这么让你讨厌为什么还要碰我?”
他没做声。只看着她哭。好像她哭,心底的那种烦躁便会消散一些。
泪掉下的时候她又开始咬手背。混着额间不断渗出的血,顺着脸颊不断蔓延。
可她竟又开口发问,
“你那么爱她?”
“和楚修岩一样?”
“”
“你跟她”
哭腔那么重,说得又断断续续,可一字一句他都听清了。
孙显新依旧没动静。片刻后终是抬手去抚她的伤口。声音沉到谷底:
“我跟她哪样?”
婉庭空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竟用自己的那根东西用力顶了顶她的私/处,追问道:
“这样?”
她不说话,可他却继续发问,凌厉的眸子透着不可思议:
“你在嫉妒?”
她又摇头,声音很大,像在证明什么:
“没有!”
孙显新冷笑:
“你关心这个?”
没再等她开口反驳,他便自顾自得地继续:
“我跟她配合得很好,她奶/子挺,声音比你好听,弄的时候下面又湿又紧。我喜欢抱着她从后面”
婉庭空同样一字一句地听。
肮脏的字眼灌进她的耳朵里,像风一样,赌在心头怎么也飘散不出去。
索性又习惯性抬手地去抠他的皮。嘴巴像是塞了东西,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男人却咪了眼,任她弄得他的颈间红痕叠起。凑近了才道:
“发什么脾气?和自己女人干天经地义。你好奇喜欢听我就说给你听。”
她像是没听见,继续抠他的肉,脖子那里青筋暴起,她就往他脸上抓去。
他忽然想起那次在度假村的屋里,她也是这般蛮力抠着夏阳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
婉庭空的指甲用力地扣着他的颊,泪糊了满脸也顾不得擦。可男人却毫无反应。好像不疼不痒。
她停了动作。像是失了力气。
挣扎,反抗,沉默,哭叫。
在他面前都显得那样徒劳可笑。
婉庭空试图推开面前的铜墙铁壁。
可孙显新纹丝不动。只怔怔看着她。像是能从她身上盯出洞来。几缕发丝飘在她颊边,混着分辨不清的汗水和眼泪。
婉庭空只拿手背低头抹着自己的那些狼狈。
整个人却被男人的双臂忽的拽进怀。
她眼神飘散,没再挣脱,只像个傀儡任他拿捏。
孙显新将她死死摁进怀,紧得连他自己都喘不过去。平静的语气对她下着百口莫辩的判决:
“婉庭空,你在嫉妒。你”
“我没有!”
他说了一半却被她大声打断。
“我恨不得你死!”
他勉强扯着嘴角:
“没有?没有你那么在意那点痕迹,我和她做你那么生气。”
他越搂越紧,越搂越紧。眸子里的那点光像是透过她的身子看进最深处。接着男人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婉庭空没能听清,后面一句却听的清明:
“恨不得我和她一辈子不好过。你才开心。”
他的话就像强心剂,这个时候不发声音就像在宣告她的缄默,所以急急开口:
“我没那么小气,夏阳和我一起长大,有人有人爱她我自然开心。”
他扯着嘴角。第一次觉得她说出来的笑话那么好笑。
又假又傻。
可他却认真开了口:
“她比不得你,什么都没有。受了委屈抗不过去也只一个人。你好赖还有个家,受了委屈哭哭闹闹总有人做后盾。那些人都觉得她嫁我高攀。保不准就嫁了个肮脏的垃圾。她也在赌。我不是怄气说这些话,男人都要面子的东西,谁不想娶个漂亮懂事的回去。谁又愿意讨个别扭的总一哭二闹三上吊?某些男人犯了贱喜欢。我没那种心思。”
他说了一堆,可她却只还了一句:
“她是很好,你那么喜欢就好好跟她过日子。”
他只冷笑,婉庭空却继续道:
“随你怎么想好了,看不顺眼,我说什么都不对。反正你从来你从来”
“”
“我也不在乎。”
他最烦她这样,说话吞吞吐吐。露一半藏一半。好似有多大的难言之隐又憋着一股劲的委屈。下面的那跟东西已经硬得不行。他不得不又往她那里顶。顶了几下就想脱光了她直接进去。
可不行。
他开始单手钻进她的裤头往里摸。婉庭空深吸口气,眸子直直向他望去,额头血不断的沁出来也没人帮她止。眼睛哭得像是被人摁进泳池里。声音却很哑很轻:
“你觉得她好。是不是被你强/暴了她都没叫?是不是被你说了没家教也还对你好?是不是明明求了婚可又跟了别的女人,她都能对你笑!?”
“”
“我不是没有心,我也知道被人疼是什么感觉。”
她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又像是要哭,可是没有,只是抿抿唇.
他给她说话的时间:
“你对她这么好,什么都替她挡,没了妈妈有你,你强大到可以给她一个家,我说了一句话,你为着她气成那样。”
“”
“以为跟了你她会被人嘲笑才对,可是大家都和从前一样喜欢她,也喜欢你你好像另外一个人.喜欢牵着她,跟她说话从来温和带笑,都没见你那样笑过”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笑。
可眸子里转了几圈的那些泪却流到唇边。她觉得自己又犯蠢。
总这样连她自己都厌恶。抬起手背胡乱地擦。
孙显新只站在原地,看她说话,看她哭,然后再看她笑着擦。
他将怀里的女人搂紧了些,脑袋低下来不自控地挨过去。
贴近她唇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只是掉泪,却没有声音。
他再试着靠近,可还是被她挡开。
孙显新没再理了,躲过她捂着自己嘴的手,轻舔起她的泪。
凑在她耳边开始说话的时候,声音低得根本就听不清。
婉庭空去推他紧贴过来的身子,又伸了手捂他的唇。
等男人再次抓下女人的手舔着她的眼帘,才听到他轻得低不可闻的声音:
“我不好.”
“”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一动不动地望向他。
孙显新轻舔着她额间的伤口,又将她搂紧些,像是说给她听又像在喃喃自语:
“我不好。”
她终是哭出声来,像是要把压抑许久的情绪完全释放开,边哭边说话,根本窜不成句子。
“我也想有人疼的你为什么要对我那样呢?”
他皱着眉,只不断亲着她的颊,抹她泪的手都抖着,恨不得将她捏进身体里:
“婉庭空.我不好.”
“是我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