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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洋目光复杂地掠过倾沐,仿佛心头压着难以启齿的秘密,最终只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倾沐心中一紧,不安如潮水般涌来,“究竟是何缘由,直言相告。”
马洋再次叹了口气,斟酌着言辞:“少爷察觉到自己五年间的记忆被人以秘法篡改,疑是某种丹药所致。为寻回遗失的记忆,他服用了另一枚丹药,未料非但未能复原,反而令其头痛日甚,如今已至不可承受之境。”
倾沐闻言,愕然,“记忆遗失?”
马洋轻轻颔首,眸光深邃,又是一声叹息:“阿姐,你多多照拂少爷,我先行一步。”
倾沐轻应,待马洋离去,步入室内,望着沉睡中的路笙禾,心疼如绞。
她呆坐在床畔,凝视着路笙禾苍白的面容,低语:“不过是记忆缺失,何至于此?”
路笙禾未有回应,双目紧闭,沉眠未醒。
胡胖子捧粥而至,见倾沐容颜憔悴,心忧问道:“阿姐,怎会如此,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倾沐摇头以对,沉默片刻,忽而盯住胡胖子:“半年前,街角偶遇,你似对我颇为熟悉,是否知晓内情?”
胡胖子面色微变,嗫嚅道:“我确实识得你,但彼时你所遭遇之事,我实不知情。”
“当真?”倾沐狐疑审视。
胡胖子举起手指,信誓旦旦:“确凿无疑,比真金还真。”
倾沐轻应,不再言语。
胡胖子见她愁眉不展,追问:“阿姐,何事萦怀,似乎心事重重?”
倾沐蹙眉,道:“我亦疑心,自己或曾丧失一段记忆。”
胡胖子讶异:“何出此言?”
倾沐未答,胡胖子也不敢多问,只挠头不解。
路笙禾仍未醒转,胡胖子替倾沐温热了粥,欲行离去。倾沐则欲前往市集购物,二人同行出门,至楼下时,胡胖子眼尖,见一人鬼祟于车旁,举止可疑,便喝问道:“所为何来?”
那人闻声,立时惊慌失措,拔腿欲逃。胡胖子知有蹊跷,连忙追赶,倾沐紧随其后,眉头紧锁。
那人奔逃如电,胡胖子力有不逮,唯有寄望于倾沐。倾沐身手矫健,几个腾挪,便将那人面朝下按倒在地。
“跑,继续跑,看我不捉住你!”胡胖子气喘吁吁赶到,踢了那人一脚。那人脸上覆着面罩,被胡胖子一把扯下。
“怎会是你?”倾沐一眼认出,此人竟是秦家之人——赵西。
赵西仰视倾沐,神色尴尬:“蛮蛮,许久未见。”
倾沐眉头紧锁,松开赵西,赵西狼狈起身,讨好地望向倾沐,却迎上她满是猜疑的目光:“你在我家楼下鬼鬼祟祟,所为何来?”
赵西正欲解释,膝盖却被胡胖子踢中,胡胖子不满道:“怎可如此与阿姐说话?”
赵西面色一凛,碍于胡胖子的威势,强压怒火,唤了声:“阿姐。”
胡胖子满意其态度,但仍瞪眼质问:“你在我车旁做甚,莫非损坏了我的车?”
胡胖子挽起袖口,似欲动手。
赵西连忙辩解:“非也非也,我只是在此等候蛮……等候阿姐。”
“你等我何事?”倾沐问。
赵西瞥了眼胡胖子,迟疑片刻,吞吐言道:“阿姐,秦先生尚在病榻,他毕竟是你的生父,你不打算探望一二?”
倾沐冷笑:“他置我于不义之地,我何须探视?”
赵西面色一僵:“但他毕竟生你育你,你如此狠心,不怕遭人非议?”
倾沐似闻笑话,“一个父亲,竟将女儿尊严践踏,甚至欲置其于囹圄,禽兽不如,你以为我是慈悲菩萨不成?”
“可……”赵西还想争辩,却被胡胖子推搡:“你若想做好人,便自己去照顾那禽兽,别来恶心阿姐。”
赵西哑口无言,见倾沐面色铁青,胡胖子虎视眈眈,不敢再言,生怕下一刻胡胖子的拳头便会落下。
倾沐冷笑,欲转身离去,赵西却喊住她:“阿姐,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母亲当年是如何……如何 妈妈的死因 的真相吗?”
倾沐微愣,这已是第二次提及秦蛮蛮生母之谜,难道当年确有隐情?
她拧眉沉思,终问:“你知晓?”
赵西重重点头:“我知道。”
倾沐却不急于询问,只冷冷盯着赵西,直觉告诉她,赵西不会轻易透露。
“只要你给我十万灵石,我便告知一切。”赵西偷瞄倾沐,狠下心说道。
倾沐并未显出意外,仅以冷笑回应:“你要灵石?”
赵西对上她的目光,心生不祥预感,但仍硬着头皮应道:“是。”
“可惜,我囊中羞涩,如何是好?”倾沐笑意更甚,赵西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见倾沐握拳又晃颈,顿时慌乱。
他几乎忘了,面前这位并非柔弱的秦悦悦,而是人称女阎王的秦蛮蛮。
赵西顿感悔不当初,不该因贪财而招惹倾沐,若她易与,秦勇又怎会无人问津,独卧病榻。
“阿姐,有话好说。”赵西见倾沐与胡胖子步步紧逼,连忙求饶,后退两步,强笑道:“我不索要灵石了,我告诉你,全盘托出。”
倾沐与胡胖子相视一笑。
秦勇卧病在床,奄奄一息,钱财被席卷一空,仅剩些许私藏,难以维系。本指望秦悦悦能良心发现,前来探视,岂料半月有余,非但人未至,秦悦悦反被拘捕。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希望寄托于他认为最不孝的女儿倾沐身上。他付给赵西灵石,命其寻找倾沐,只要倾沐肯来,他愿以二十万灵石作为酬谢。
苦等半日,秦勇几近绝望之时,终于盼来了倾沐的身影。
“你终于肯来看我了,不孝女!”秦勇故作愤慨,冷眼瞪视倾沐。
倾沐淡笑:“是啊,得知你半身瘫痪,痛苦不堪,我自然要来看看笑话。”
秦勇怒目圆睁:“你,你这贱人!”
在秦勇幽怨的目光中,倾沐落座,嘴角含笑,刺目至极。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勇心中重燃希望,不顾脸面,忘却前嫌,谄笑道:“蛮蛮,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快来救救父亲。”
倾沐闻言,大笑不止,见秦勇疑惑,缓缓言道:“如你这般,也会惧怕死亡吗?”
倾沐之言,如石击水,激起层层波澜。
秦勇的笑容僵在唇边,怒视倾沐:“贱人,谁准你如此与我说话!”
倾沐笑得愈发清冷:“你还能跳起来咬我?畜生!我不仅要如此对你,还要亲眼看你被气死,无人问津。”
“我要杀了你!”秦勇如狂狮般捶床,向倾沐咆哮。
他眼中满是恨意,恨不得除掉这个从小便不屑一顾的女儿。这些日子,他饱受屈辱与嘲笑,生活坠入深渊,所有尊严被践踏。
倾沐却始终镇定,直视秦勇,笑容不减:“你害死了母亲,良心可安?梦中可曾见她索命?你今日之状,便是天罚,善恶终有报,勿谓言之不预。”
秦勇闻此,虽心虚,却仍怒不可遏:“你胡言乱语!我是你父亲,你不怕遭天谴吗?”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