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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的赶紧收回手,慌乱说:“什么亲夫,你别胡说八道,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突然感觉,他的视线好像落在我的……
这臭流氓!
我赶紧拉起被子遮住胸口。
又听他嗤的一笑,说:“萧然,你真是蠢的可爱!”
又说:“那天叶老板说的让你嫁给我的提议,我突然觉得非常不错,就算不为那笔丰厚的陪嫁,只为你我在床笫间的契合我也一定要把你娶回来……”
他自说自话,我气的简直冒烟儿,咬牙道:“我说了我不答应,什么契合,我跟你没有半点契合,明明每次都是你强迫我。”
闻言,他的脸一下就阴郁到了极点,眼神阴森森的直勾勾的看着我,说:“你喜欢叶瑄?”
“是,我是喜欢他。”我毫不犹豫的承认。
他突然笑了:“哈……蠢货,你一心想着他,他可没想着你!”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没想着我,什么意思?
陆则琛鄙夷的接着说:“知道昨晚他为什么没来找你吗?因为他昨天根本没回叶家,他跟罗氏实业的千金约会去了,两人吃了晚饭看了场电影,然后趁着情绪高涨去酒店开了房……”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小黑不会骗我,你别挑拨离间!”我捂着耳朵摇头,不想听了,嘴里说着不可能,心里却是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如果小黑在家,他见我没回家一定会来找我,尤其知道我在陆家,他更不会对我置之不管。
可他没来……
不,不会的,小黑,他一定不会骗我。
他昨晚没回家也不一定就是去跟女人约会,也有可能是连夜加班工作,他昨天说叶老板不在他有很多事要处理……对,一定是这样的。
“不信,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他。”陆则琛说着,拿过手机点了几下然后塞到我手里。
屏幕上叶瑄的号码已经拨出,我下意识的想把手机扔出去,就在那一瞬间,电话被接通了。
“陆总?”
小黑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应该是刚睡醒或者被吵醒。
我心里升起喜意,小黑这么晚还没起,一定是昨晚加班加累了所以才会睡到现在……马上,欣喜变成失望。
一个女人娇柔的声音响起:“阿瑄,是谁啊?”
我感觉有记铁拳砸在了我脑门上,一下子有些眼冒金星,心口疼的要死,女人,小黑真的跟女人在一起。
那女人还叫他阿瑄,好亲热!
我脑子情不自禁的浮现起一副画面:小黑赤裸着上身接电话,他身边的女人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撒娇问他是谁?
我,就是那个谁。
我以为我是他的唯一,没想到我原来什么都不是。
他说让我等他,说什么全靠和我的回忆活下来,我居然信了!
把别人信口拈来的谎言当做山盟海誓,萧然,你真是蠢到了家!
“喂,陆总,说话啊,有何贵干?”那头小黑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一定是那女人催他了。
陆则琛从我手里夺过电话,满眼笑意说:“叶少,你妹妹叶然在我家,待会儿是你来接她还是我送她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不麻烦陆总了,我亲自来接她。”
说完,挂断电话。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滚了下来,小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陆则琛放下电话,伸手过来抹我的眼泪,缓缓的说:“对他死心,嫁给我,我们利益共享谁都不吃亏,我得到西畴的地和叶氏的股份,你得到陆家少夫人的名衔,一辈子锦衣玉食富贵无边,还能照顾你牵挂的那疯女人。”
我的眼泪突然流不出了,像是泪腺被堵住了,喉咙里也像是塞了一大团棉花憋得的难受极了,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陆则琛不再搭理我,自己起身下床,毫不顾忌的光着身子从我面前晃过,进了卫生间洗漱。
我听见卫生间门关上,心里冷的像是结了冰,心里有个声音鄙夷的说:萧然,你看看你有多蠢?现在看你怎么办?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陆则琛都这么说了,就那样吧,破罐子破摔,小黑都指望不上,难道我还能指望叶老板这个半路干爹会尊重我意见不让我跟陆则琛结婚,说白了,我也就是他一颗棋子而已,帮他笼络住青年才俊陆则琛……果然到哪里,都逃脱不了棋子的命运。
我擦干脸上的泪水,抖抖索索的穿上衣服,陆则琛正好出来,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叫我进去洗洗然后下去吃早餐,说完就先出去了。
我进卫生间洗漱了一下,然后出了房间下楼。
大概我这药引当真灵,疯女人的心病除了,好好睡了一晚上,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看见我,她又把那布偶丢了,然后扑过来抱着我叫菲菲,说还要玩昨天玩的那游戏。
“我们先吃早餐,然后再玩游戏好吗?”我像跟孩子说话一样循循善诱,现在看来,倒是这个跟我莫名投缘的疯女人最可爱,谁都会欺骗利用我,只有她不会。
她立即高兴的点头:“嗯嗯,好,吃了再玩。”
餐桌上,依旧只有陆则琛、我、还有那疯女人。
我给她舀了碗粥,又夹了点菜给她,对她说:“你自己吃哦。”
她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以为她要我喂她,没想到她居然夺过了勺子,舀了粥反过来要喂我:“啊……菲菲张嘴,吃饭饭,吃完饭饭才能长大大哦!”
我有些汗,在陆则琛调笑的眼神里,张嘴,吃了那勺粥。
她还要喂,我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菲菲是大孩子了,你快吃吧。”
我这么说,她只好悻悻的收手自己吃起来。
我吁了口气,一眼瞥见陆则琛已经笑的嘴巴都快咧上天了,顿时虎着脸瞪他一眼说:“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摇摇头,说:“我看你们两真像是一家人。”
一家人……他想说我也是个疯子吧。
我没心思搭理他,低头吃早餐。
早餐后,陆则琛拍手,叫了两个男人进来,要把那疯女人带走。
她立刻惊恐不愿的大吵大嚷:“不要,我要跟菲菲在一起,不要……”
我起身质问陆则琛:“你要把她弄哪儿去?”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说:“既然她病已经好了,那她从哪儿来,就送她回哪儿去……”
顿了顿,他又说:“如果你感兴趣,可以一起去看看。”
我当然要去……我瞪他一眼,上去扶着疯女人跟那两个男人走。
身后有脚步声,陆则琛也跟了上来。
我们走到房子一侧,那儿有个杂物间,进去地面上有个支愣起来的盖板。
两个男人把盖板一掀开,顺着楼梯看下去,下面竟然是个不小的地下室。
难道,陆则琛竟然把疯女人关在这地方?
我看着疯女人苍白的脸色,心酸的要命,那里面根本不能见光,空气也不流通还潮湿阴暗,她不知在里面被关了多少年,简直惨无人道!
我回头怒瞪陆则琛,他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说:“下去看看吧。”
我回头,扶着疯女人跟着那两个男人下去。
这楼梯是铁制的倒是很稳当,但下了没几步,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不是花香,像是,寺庙里点的那种香。
我有些疑惑,但也没当回事儿。
越往下,那股香味越浓,地下室的环境也更清楚。
大概有三四十平方,布置的到是挺舒服,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还有天窗和通风口,还种着绿植……我以为地下室的环境会很恶劣,没想到还挺不错的,陆则琛对疯女人倒也不算是虐待。
哪知彻底下到下面,我竟然看见,靠墙的一个桌子上摆着一个黑漆灵位,排位上写着:慈母聂英之位。
慈母陆聂英,难道是陆则琛的母亲?
他母亲死了?
可他怎么把灵位放在关疯女人的地下室。
“啊……”
疯女人突然挣开了我的手,飞快的跑到了供灵位的桌子前,扑通跪在地上的蒲团上,合掌恐慌又虔诚的说:“我错了,我是个罪人,我死不足惜!”
说完,她趴下磕了个头。
起来,又说:“我错了,我是罪人,我死不足惜。”
说完,又趴下磕一个头。
这样一直重复……
我看呆了,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对着那灵位认错磕头,那灵位上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做了什么错事要对灵位上的女人赔罪?
陆则琛走到了那供桌前,拿起几根香,点燃,插再灵位前的香炉上,说:“妈,我给你找了个儿媳妇,您看看满不满意……”
说着,他回头冲我喊了一声:“过来。”
我木愣愣的走过去,走进了才发现,那牌位后面,还摆着个青瓷坛子,坛子上有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说不上漂亮,但很端庄很有气质,跟陆则琛有几分相似……
陆则琛突然搂住我的腰,对那灵位说:“她是丑了点也蠢了点,不过心地不错,儿子也到年纪了,就勉为其难将就将就,您放心,儿子会好好跟她过日子的。”
这时,疯女人终于磕完了头,起身过来抓我的手。
陆则琛不让她抓,她委屈的看着我眨巴眼睛,叫:“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