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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古姬第二天陪伴帝王用过早膳便被送回了国师府,一路浩浩荡荡,生怕谁不知道似的。她打着哈欠,默默回味刚才吃的小食,多么精细呀,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劳动的精神结晶。
小跑到国师府后面的湖中,她见到了正带领弟子们做早课的浮靡子。看到她来,他直接走过湖面,令人惊奇的是他没有用轻功也没有用法术。
“国师大人的领悟又上了一层,我等不知何时才能平白涉水而过。”
“是啊!”
巫古姬听那些人议论纷纷也是很惊奇,连忙问道。
“当你的心如水,灵魂如风,你便可浮于水面而不沉,御风而翱翔九霄。我只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湖面平静,再简单不过,若是大风大浪还能安然而过才算本事。”
“不懂。不提内力,不用法术,单凭领悟和想法就能驰骋天地?这不跟做梦一样。”巫古姬向来喜欢运用工具达到目的,哪怕如今修行也是吸收灵气运转成真气,最后掐诀变成法术,这已经让她觉得奇妙万分,浮靡子如今这番理论更让她如坠云里雾里。
“哈哈,等你筑基后就明白了,道不可语人而,可念不可说。”浮靡子摸了一把胡子高深莫测,那股子消失了很久的神棍风又悄悄冒出头来。
“噗……原来这是道啊!那可得紫府开,神识清,肉身灵,元婴成之后方可触摸的东西。”巫古姬见他有些迷惑顿时闭口,“国师真厉害,我想拜您为师学习道法。”
浮靡子有一瞬间怔愣,元婴,那是什么东西,筑基之上么?他也只是迷惑那么一小会儿,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超出此方大陆的力量是忌讳。
他随后立即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拜师,你要拜我为师,你那厉害师父呢?”
“他?”巫古姬本来只是随便说说,此刻想起了巫星蕴却真的想欺师灭祖一番了,反正也没有正经焚香立册,这么想着立即朝浮靡子拜了拜,认真道,“达者为师,修道路漫漫,旅途中道友的力量最是强大。道友,是道侣,是亲朋,是师门,甚至是敌人。”
她这么说着也第一次认真思考起未来修行之道,以往都太过偏执于个人,以为道注定孤独,可是个人之道归于个人,众之道,天下之道互相联系,生而往复。
太过狭隘的思想阻碍了她的修行之路,多年孤寂修行的弊端因为她性格的原因过早暴露,该醒醒了!
浮靡子就见她说完话之后突然呆立不动,全身弥漫起蒙蒙蓝绿色的光芒,脚下的石板被青青绿草覆盖,平静的湖面起了漩涡……
“离开。”他挥手示意,自己站在旁边默默等待警戒着,他知道这是顿悟,心中羡慕不已,犹记得当年初学星盘沟通天上星辰的刹那,可惜终究是不足。
巫古姬此时又见到了天上悬河,玄色深沉,却又那么清澈,缓缓流动,突然,仿若天破了一道口子,天河倾泻而下,开辟出新的世界,浇灌在荒芜的空间,郁郁葱葱深浅不一的绿色显现出来,那是……
说不清的植物就那么无根生长,周而复始的死去化作根基,然后又重新生长……
“头好疼!”她睁眼,时光交错,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捂着头,感觉昏昏沉沉,鼻子嗅了嗅,一身臭汗。
天镜从沉睡中醒来,它气急败坏,自己辛辛苦苦存的灵气修为全部被巫古姬拿回去了,外力不足内取之。眼看着对方就要立刻冲上炼气大圆满,它立即掐住,顺便保护一下过度拔高快要溃散的识海。
筑基,她竟然差一点儿就筑基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它呵呵翻了个大白眼儿:“压你修为不解释,打扰本天镜睡觉,这就是惩罚。”
“谢谢!”巫古姬不明就里,只以为它救了她,却不知那是因为之前拿了她的东西。
炼气七层,她最熟悉不过的阶层,她开始怀疑……算了,功大于过。
浮靡子整理好刚刚灵气风暴弄乱的头发,心里乐呵呵,他站在旁边也受益匪浅。
“恭喜殿下更上一层楼。”
巫古姬摸摸鼻子:“差不多,就那样。”心中哀叹,还是炼气七层,起起伏伏几次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力量。
“道长,你现在是我师父了,有什么见面礼和压箱底的功法,快教给我吧。”她腆着脸凑上去,“比如刚才那种什么都不用便能漂浮于水上的功夫……”
浮靡子无奈摇头,他指了指由于刚才的混乱变得浑浊的湖水:“既然是我徒弟,那就先把这湖清理干净,记住,不能用法术。”
巫古姬收回手,她的法术太熟练,下意识就要用,闻言只好半途放弃,看着偌大的湖面,一向喜欢弄巧的她恐怕要成拙了。自己挖坑往里跳啊!
浮靡子回头就见人“扑通”掉到了水里,不由好笑,这个心思可不行啊。他背着手,夹着拂尘而去,觉得很畅快,处理公事去了。
君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国师悠哉游哉走过来,杯子放在桌面发出了轻响,这是有些生气了。
“国师,太子呢?”
“他在玩儿,什么事儿?”浮靡子坐好,他已经习惯这位名满天下的公子的正经,此时却特别想逗一逗他。
“玩儿?!”
果然生气了。
君诺站起来,身长玉立的模样,因为激愤为他如画的模样添上了人气,他压低了声音:“现在谁都知道圣上宠爱太子,圣旨也已经拟好,封后和让太子监国的……”
“挺好啊。”浮靡子耸耸肩,“你担心殿下做不来?放心,他比我们看到的要厉害。”
“我当然不会怀疑这个。”君诺走到他身边,嘴巴轻轻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密音道,“可殿下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有,除了名。您是世外之人,或许不太懂。我这些年游学去了很多地方,发现一个很浅显的道理,最受宠爱的永远不是明面上那个。”
“这只是猜测,你呀,书读太多了,疑心重。那些细枝末节自有例行安排,圣上哪里会考虑这些。”浮靡子拍拍他的肩膀,越凑近越发觉得自己形貌惭愧,腹诽着现在的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好看,“回家让你叔多做几个包子,殿下爱吃。顺便让你娘过来一趟,殿下曾经提起,或许能帮助她重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