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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院中二人亲密的模样,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仿佛吞了一只苍蝇。
憋屈又心塞。
孟赟就不懂了,他这妹子被陛下那般磋磨,虐身又虐心,受尽屈辱,最后还能原谅陛下,和陛下闹到一处去。
他妹子脑子里装的果然都是男人吧!
孟赟板着脸咳嗽了两声。
孟棠赶紧拍了拍褚奕肩膀,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这么丢人的一幕被大哥瞧见了,孟棠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快放我下来!”她嗔怒道,眸中含着怨念。
褚奕不放,他按了按孟棠的后脑,让她伏在他肩膀上,他隐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棠儿要吃桃儿,我正带她摘。”
孟赟:“……”你就不能自己给她摘,非要抱着她摘么!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褚奕唇角扬起,道:“棠儿调皮,非要自个摘,真是拿她没办法。”
孟棠:“……”
如今仗着自己与他和好如初了,褚奕是越发的狗了。
孟棠低下头,在他肩头用力咬了一口,尝到了血腥味儿,褚奕按在她后脑的手,力度忽的加重了些。
孟棠和孟赟皆是尴尬无比!
唯有褚奕一脸自如,问:“大舅哥今日来有何事?可是黄金墙一案有眉目了?”
孟赟回过神,说:“臣听说了难民营着火一事,担心棠儿……和陛下的龙体,特赶回来瞧瞧。”
“我与棠儿皆无事,大舅哥可放心了。”
孟赟却不看他,目光落在棠儿身上,他问:“棠儿,可有受伤?”
孟棠拍了拍褚奕肩膀,示意他赶紧放自己下来。
褚奕非但不放,还往上掂了掂。
孟棠尴尬无比道:“大哥,我、我无事,陛下将我保护的很好,大哥不必担心,倒是陛下,为了保护我陷入险境,被火烧伤了……”
三言两语,孟赟算是明白他这妹子为何会与褚奕和好如初了,棠儿定是又心软了。
也罢……
孟赟叹了口气,冲着褚奕抱了抱拳,说:“臣这次着急赶回来见棠儿一面,如今看棠儿无事也就安心了,臣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陛下和娘娘了。”
说完,孟赟利落转身,踏出了院子,一眼也不想多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般耳鬓厮磨,像什么话,也不嫌丢人现眼!
等陛下走了,他定要好好与棠儿说道说道。
孟赟离开后。
孟棠伏在他肩上不说话了,太丢人了,不想搭理褚奕。
褚奕摸着她的发丝,说:“这么介意被大舅哥看到啊。”
孟棠忍不住开口:“陛下您也不觉得丢人现眼。”
不叫六郎了,叫陛下,这是不高兴了。
岂料,褚奕理直气壮的很,他轻哼一声,道:“朕与朕的皇后光明正大亲热,有何丢人现眼?倒是大舅哥,招呼不打一声也不敲门,就直接进来,这儿是你闺房,即便他是你大哥也不该如此,实在不懂礼数,朕回头定要好好说说他。”
行,狗皇帝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脸皮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棠儿,还吃桃吗?”褚奕问。
吃个屁,再良好的教养也忍不了褚奕这狗性子了。
孟棠痛苦的扯了扯他的发丝,将他束好的头发弄得一团乱,马尾也歪了,孟棠将方才折的月季花插到了狗皇帝头上。
刚和好就德行,以后还了得?
褚奕没有不悦,任由她胡闹。
“好啦,好啦。”褚奕大掌一下一下的拂过她后脑,安抚她,他说:“就这一次,好不好?棠儿不喜欢以后不会这样了。朕总得做给你大舅哥和你父亲看看,好叫他们知晓你是朕的皇后,你和朕如胶似漆,关系好着呢,否则朕以后每次来,大舅哥和国丈都板着一张脸,对朕没几个好脸色。先前朕与他们闹的太僵,总要缓和缓和,等十五日过后棠儿随朕回宫,他们才不会心怀芥蒂。”
褚奕还是一只心机狗。
孟棠无话可说。
褚奕将人抱入屋。
孟棠阴阳怪气道:“陛下这个时候伤口倒是不疼了。”
“棠儿在,朕就不疼了。”
“难道我是药不成。”
“良药!哈哈。”褚奕心情极好的将孟棠放在椅子上。
他双手撑在扶手上,将她圈住,直视她,目光炯炯:“棠儿要不要和朕一起回宫?”
“还有三日才到十五日,陛下要食言?”
孟棠目光落在他头上的那朵月季上,褚奕当真生了一张风流倜傥的好脸,这朵粉紫的月季戴他头上竟也不显俗气,仿佛也跟着沾染了他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像被琼浆玉露滋润了一番,开的雍容娇艳。
褚奕倒是想食言,但又怕她不高兴。
他道:“棠儿自行决定,若还想留在孟府陪陪家人,我不会强迫你。”
“陛下,臣妾想十五日后再回宫。”
“好。”
*
傍晚,褚奕回宫了,到底还有不少公务要做,不好在孟府久留。
这些时日褚奕都是白日里陪在孟棠身边,晚上回宫加急处理公务。
孟衍下了职,就将孟棠叫来了书房。
孟衍是和孟赟一道回来的,显然也是听说了白日里的事。
孟棠瞥了眼大哥,问:“阿父,何事叫我?”
孟衍叹了口气,说:“棠儿,阿父想问问你的想法,你和陛下如今……还好吗?你可还愿进宫吗?”
孟棠点了点头,神色从容,说:“阿父,我是皇后,不宜久留在宫外,迟早都是要回宫的,我与陛下如今已经重修旧好,阿父不必担心。”
“棠儿,你要回宫,阿父和哥哥不会阻拦你,但阿父希望你能学会自尊自爱,受了委屈要懂得保护好自己,要学会反抗。阿父不反对你喜欢陛下,九五之尊又如何?天下共主又如何?棠儿配得上,但棠儿你要记住一句话,纵使陛下再爱你,一个人本性难移,棠儿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要爱自己更多一些。”
“投湖这件事,虽阿父没有亲眼所见,光是听赟儿说,阿父便已经十分心痛,阿父不想再看到有下次了,无论是那姓方的还是陛下,都不值当棠儿如此,棠儿可以答应阿父吗?以后再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孟棠弯了膝,跪在孟赟面前,向着他磕了一个头,她说:“阿父,先前是女儿不孝,女儿在此向您保证,以后做任何事都会三思而行。”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