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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主仆二人你来我往之际，房门被打开了。
妲妲转头一看，居然是之前她当街闹事时候带头的人。
“在下陆直。”
“哦，是你啊。”妲妲对他没有什么好感，长得倒是挺人模人样，可惜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不是她恰好认识殷长烨，她那时候就要被他给捉起来送官府了。
陆直对眼前的少女有些好奇，他从未见过殷首辅如此礼遇一个人。多方打探之下，才知晓对方很有可能与殷首辅的嫡长子有旧。
妲妲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皱起眉头，问，“你来干什么？”
陆直听到妲妲的话，又是弯腰，“在下是奉命来看看妲妲姑娘的。”
“有什么好看的，我在这里吃好睡好。”
陆直摇头，“在下是那三百死士之首。”
？？？
妲妲疑惑，这个跟她的认知有太大出入了。“你们死士不都是见不得光的么？”
陆直笑，觉得眼前的人甚是好玩，“谁跟你说的我们死士是见不得光的。”
……
确实也没有人这么说过，只不过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所以，你们死士都是明面上当着差，领着俸禄的？”妲妲看着他，从他身上开始推断自己最关心的东西。
陆直点头，这就是殷首辅让他过来的主要目的。
他初初听到的时候，有种滑天下之大稽的感觉。
居然有人不愿意接受死士的理由是养不起。
依着首辅的要求过来与少女对话之后，他就开始见怪不怪了，这位少女本身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无论从她说话，还是做的事情，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但他还是没有想到，妲妲所谓的养不起不过是拒绝的借口罢了。
所以，他站在这里，向妲妲表明自己以后能自己养自己的决心，妲妲还是不想要他。
“你回去吧。跟殷首辅说，我还是不要。”妲妲摆手，想直接就将人打发。
陆直皱眉，“为什么？”这让他如何与殷首辅交代。
妲妲很是无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回去回话就是了。”
但妲妲的态度，让陆直开始有了逆反心理，你不愿意留我，我还偏要你留我了。
“我们死士，除了关键时候能以死护主以外，我们还会很多东西。”
妲妲听了，完全没有反应，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是需要的，除了一个储物袋。
她有好多黄金，都没能带在身上呢。
陆直看妲妲一脸晃神的模样，也不气眛，继续推销自己，“我们会做饭，也略通医术。还精通寻人、追踪之术。……”
技多不压身。
妲妲可算是见识到了。
她也来了兴趣，“你们从小培养的？怎么学了这么多？”
陆直看到妲妲饶有兴致的模样，心下暗自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人的兴趣吊起来了。
“是的，所有死士都要学这些。”
“那你们会这么多，为什么还心甘情愿做死士？不反了主人脱身么？”
妲妲这话，让陆直接下来的秀技之语全部噎死在喉咙中。
……
怎么会有人如此没有知遇之心，不对养育自己的人感恩戴德反而因为自己会的东西多就要反抗？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妲妲，觉得不可理喻。
不值得再为此人费心机。
下了这个结论后，陆直点头，径直离去。
他要去回禀首辅，还是别在此女身上费心思了，不值当！
妲妲讶异地看着陆直离去的背影，这就走了？
难道是她刚刚又无意中得罪他了？看这背影离去的样子，好似有些怒气冲冲？
但妲妲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陪小狐狸玩耍。
这边，陆直来到殷长烨面前，行礼。
“首辅，卑职觉得此女，不堪重用。不值得首辅大人为其烦扰。”
殷长烨挑眉，他甚少见陆直如此直接地评价一个人，“她说了什么？”
陆直抿起嘴，有些不情愿地将刚刚妲妲的话复述了一遍。
又将自己给气着了。
“怎么可以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殷长烨听完，手抚胡须，想着怎么说话会比较合适。
这些死士的忠诚，是他特意培养的。但是不代表他就喜欢愚忠之人。
妲妲如此，甚得他心，却又不好与陆直明说。
若是陆直醒悟，他日后也甚难再找到此种忠心之人了。
“罢了，先这样。此事回头再说。”
陆直点头应是。
“我这还有件差事需要你去办。”
陆直领着差事便离开了。
殷长烨待陆直离去后也起身，他觉得他还是自己去跟妲妲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