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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念道:“天天糖宝糖宝,还总惦记着晋王妃出事,你说你是不是损友?”
那晋王妃给他写信合适吗?
当然是晋王给他写更合适了啊!
任盈盈却一脸莫名其妙:“我说糖宝直接给我写就行,有你们两个男人什么事?”
少给自己加戏!
渠念冷哼一声道:“又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谁当家?”
这是男人之间的通信吗?
这是两个当家人之间的通信!
大事小事,不经过他能行吗?
任盈盈:我怀疑你有点大病,就那个脑残病。
她伸手抢过信来,有些艰难地看完。
——晋王这字体,真是不照顾她这个新启蒙的孩子啊。
不过信里的内容和唐竹筠确实没什么关系,而是和明珠有关。
原来,不知道哪个倒霉玩意儿,怀着什么样的倒霉心态,把明珠的画像传到了京城。
被人见到,自然惊为天人。
倘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定王,看上了明珠,然后找晋王索要明珠。
原本晋王根本不会搭理他,但是定王手里也握住了晋王的软肋。
——他竟然知道,明珠是周絮。
周家罪大恶极,是晋王定下的,结果自己却私藏漏网之鱼?
在这种情况下,晋王就写信给渠念,让任盈盈尽快回京。
任盈盈看完这封信已经气得原地爆炸。
定王能不能要点脸!
见色起意,竟然如此赤裸裸。
这样的人,就应该手起刀落,直接剁成肉泥喂王八去!
不过,明珠是周絮这件事情,怎么会传出去的?
除了王府中有限的人知道,也就吴镇海知道了。
感觉大家都不像是能往外说的人啊……
“不过我有点没想明白,”任盈盈道,“喊我去做什么?”
难道要让她操刀把定王阉了。
杀鸡焉用牛刀啊!
更何况,还是一只猥琐的小弱鸡儿。
“傻子。”渠念道,“明珠怎么来的?那不是你一手缔造出来的吗?晋王的意思,定然是让你回去重新缔造一个出来。”
任盈盈愣住:“重新缔造?缔造谁啊!”
她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是因为她所受到的教育,让她不能理直气壮地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那明珠不能跟着定王那样恶心的玩意,别人也不行啊。
那坏胚子,人人得而诛之,不能祸害女人,谁都不能祸害!
“人选自然不用你操心,晋王肯定有安排。”渠念道,“这里还有一页……”
他从袖中掏出另一页信纸给任盈盈。
任盈盈:“我不看了,你说说他要干什么。”
再艰难辨认这些字,她眼睛都要瞎了。
“他说不要告诉王妃。”
“糖宝怎么了?为什么要瞒着她?”
渠念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
“你快说啊!”任盈盈作势要过来抢信纸。
“说是年后病了一场,倒也没什么事情,好好将养着呢,晋王不想让她再多操心。”
“病了一场?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
唐竹筠给她写信的时候,是一点儿也没透露啊!
“肯定是与性命无忧的病。”
任盈盈想想,觉得也有道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道:“她病了都不跟我说一声,等我去找她算账。”
其实,唐竹筠确实病了一场,却也不是了不得的大病。
说起来,也就是一场肺炎,缠绵病榻半个月,之后一直在将养,始终觉得没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晋王忧心忡忡,唐竹筠却安慰他:“没事,你看我什么时候得过病?”
平常人一年得个两三次风寒,不都是正常的吗?
再说,多休养几日就能好的,那在医生眼里还算病吗?
有任盈盈给她留的药,甚至还有点滴,她其实恢复得挺好。
就是晋王对点滴,有些惧怕。
他觉得那么多水进了血液之中,不得把人给冲淡了吗?
唐竹筠高烧不退的那几日,他真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照顾,谁也不见,什么也不管。
一场病下来,唐竹筠瘦了三斤,他瘦了八斤。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晋王后来什么事情都不让她操心。
明珠的这件事情,怕她知道动怒,更是瞒得死死的。
不过这些,任盈盈都还不知道。
“答应不答应?”渠念问。
任盈盈正在惦记着唐竹筠的身体,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渠念哼哼着道:“我就知道,一提起晋王妃,你眼里就没有别人了。”
哎呀呀,这腔调,竟然是委屈上了。
“天生眼小没办法。要不你看看,哪个眼大你换换?”
渠念:“……我问你,要不要去京城?”
任盈盈道:“废话,那还用说,当然去啊!”
闺蜜需要帮忙,她还能推辞?
“那就去京城。不过晋王也说了,不用着急,他先用这件事情吊着定王。”
就算是冒牌货的明珠,也不能让他轻易得了去。
“京城现在很乱了吧。”
任盈盈脑海之中已经是大乱斗,不由有些担心起唐竹筠。
糖宝那么简单干净的人,怎么能斗得过那些口蜜腹剑的女人?
“怎么,你觉得你行?”渠念冷哼一声道。
要是说这俩号闺蜜半斤八两,那晋王妃可能还被拉低了些智商呢!
“我不行,你行?”任盈盈瞪了他一眼,“就别耽搁了,回边城去略停留一两日,咱们就去京城。”
先把人准备好,总没错。
渠念心里仿佛喝了一缸老醋:“你说话算数?”
“哪句话?”
她说过的话可多了去了,不保证每句话都算数。
Flag倒了太多,她已经习以为常。
渠念竟然有几分扭捏起来:“……就是你说,如果我遇到难处,你也会帮我。”
“那是自然。”任盈盈豪气万丈,“肯定说话算数!”
“那我现在就有点难处。”
任盈盈:来的这么快吗?
感觉这厮挖了个坑给她跳,她傻乎乎地跳进去了。
“我母妃说,如果我再生不出儿子,她就要给我父王再生个儿子当世子了。”
我的世子,你的世子妃都没了。
任盈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那不正好吗?反正当世子也没意思。能者多劳……我们可以一起躺平当咸鱼。”
一起躺平?
渠念被深深、深深地取悦了。
只要是一起,别说做咸鱼,就是做虾米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