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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抄起手边的大花瓶,对着周燕回。
而周燕回却没有理她,起身快步走到门口。
娘娘,有刺客。南星沉声道,却护在唐竹筠面前一动未动,又喊秀儿,你往后站!
唐竹筠把秀儿拉到自己身边。
秀儿举着花瓶不放。
放下吧,有侍卫在。唐竹筠道,仔细自己身体。
话音落下,外面已经响起了刀剑之声。
秀儿紧张:娘娘,周燕回又回来了!
果然,周燕回转身又回来。
不过这次,她手中持剑。
刚才她是去跟手下拿自己武器的。
她手握长剑,面容沉静冷峻,像极了从西方油画中走出来的希腊美男。
刺客不是我带来的。她言简意赅地道,同时大概为了避嫌,站在屋子正中,背对着唐竹筠几人,警惕地戒备着。
南星:窗户!
周燕回立刻上前两步。
从窗户里跳进两个刺客,她迎了上去。
周燕回的身手,果然干净利落。
不过奇怪的是,那两个刺客并不攻向唐竹筠,而是对着窗户去了。
南星一直没动。
那三人打成一团。
然后打着打着,窗户掉了下去?
听到窗户坠地的巨大响声,秀儿看着对面的许多人,忽然道:娘娘,藏起来!对面人都在往这边看!他们的目标,是您和周燕回在一起!
她站起身来,背对着窗外挡住了唐竹筠。
然而还是太迟了。
对面已经有人惊呼出声:那不是晋王妃吗?还有夏国太子!他们怎么在一起?
唐竹筠:
她一下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还没有那么家喻户晓。
而且周燕回这个金发碧眼的,明显比她更显眼。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正常应该先替他的名字才是。
周燕回沉声道:可能是宗衡。是我的错,我太掉以轻心了!
唐竹筠能说什么?
如果想解开现在的结,最好的办法是,晋王也在这里。
可是晋王去哪里了,她都不知道。
秀儿,你知道王爷去哪里了吗?她小声地道。
如果近,能赶过来也好。
秀儿急得直跺脚:王爷没说啊!
唐竹筠拉住她:没事,你别激动。
又不是捉奸在床,现在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宗衡这个小人,实在是太卑鄙无耻。
可是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唐竹筠干脆破罐子破摔,平静地道:都坐下吧,咱们继续喝茶。
周燕回也不是凡人,淡定地坐下道:茶水凉了。王妃娘娘,倘若我把女子的身份昭告天下,替你洗白,然后你把晋王分我一半,可否?
她的语气轻松而戏谑,已经不是刚才的苦大仇深。
唐竹筠明白,自己的话,她大概多少听进去了些许。
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那不行,一根头发都不能分给你。你怎么不把夏国的领土分给我?
男人如疆土,一寸都不能给别人!
那我拿夏国,和你换晋王如何?
我傻吗?中原大还是夏国大?
要是夏国比中原大,你就换了?
唐竹筠:那也不换。
王爷!秀儿看着门口出现的高大身影,激动地喊道。
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她看见晋王觉得那么欢喜。
亲人啊,终于来了!
唐竹筠和周燕回都寻声望去。
晋王快步进来,在唐竹筠身边坐下,低声道:阿筠,你没事吧。
唐竹筠惊讶万分:你,你怎么来了?
我在楼上,和人谈事情。
两人虽然没有秀恩爱,但是亲近的姿态,对视的眼神,都让人觉得恩爱。
周燕回收回目光,假装看向窗外,神色平静。
然而她握剑的手,却在隐隐发抖。
她大概还需要时间来适应。
唐竹筠高兴:这真是太巧了!现在看那些人还说什么?是宗衡,我告诉你,是宗衡捣鬼的,收拾他!
王爷加油,干死宗衡这混蛋!
晋王又道:她怎么在这里?
她很自觉地看向晋王,却发现后者的眼神,根本没有从唐竹筠身上挪开,于是黯然神伤,转过头去。
也是偶遇,就坐下说说话。唐竹筠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晋王的到来,成功破局。
他在,看有没有人再说,她和周燕回私会了。
秀儿道:不行,他们不知道!
她走到窗前大声地道:还吵吵嚷嚷什么,没看到王爷在这里吗?一个个看王妃,眼珠子不想要了?
对面众人,立刻作鸟兽散。
秀儿拍拍手,得意一笑,深藏功与名。
唐竹筠目光落到晋王的腰间,目光忽然停顿下来。
晋王的袍子,有些褶皱不说,还脏了几块地方。
而且,还隐约有些水迹?
唐竹筠没有问,不动声色地道:王爷,咱们回家吧。
晋王点头。
唐竹筠又对周燕回笑笑,站起身来替晋王遮掩一二,道:太子殿下以后若是有功夫,可以来王府坐坐。
周燕回点点头,目光落在两人十指交握的手上。
原来,他们的恩爱都是那么自然流淌的。
周燕回,记住了!
当你再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时,想想这一幕。
回到王府,唐竹筠便问:你这衣裳怎么弄的?
晋王道:我今日约了人在楼上吃饭,结果突然跑来一条狗,非要扒着我。
狗?
晋王不是人见人厌,狗见狗烦吗?
怎么今日人缘爆棚,能让周燕回上门示警,和狗的缘分也变得奇妙起来?
别说狗,就是娇娇这老虎看见晋王都退避三舍呢!
晋王道:是条很丑很丑的狗,我之前都没有见过,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南边的狗。
按照他的描述,唐竹筠很快明白,那是一条沙皮。
是闵王府的狗。晋王又道,我见到了渠念新婚冲喜的那个夫人。
唐竹筠惊讶:她也在酒楼里?
这么说她好像就明白这条狗的身份了应该是大闹洞房,咬死拜堂鸡的那条狗吧。
妈呀,那该不是一条疯狗吧。
(渠念: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