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文学 www.hfwx.net,最快更新弃妻的逆袭最新章节!
“要多少?”
“一件外衣足矣。”
“好。”莫谨言依言立刻去办,很快就带来了古曼冬要的衣服,其中也包括了古曼冬的一条青绿色的荷花裙子。
“这个,我看它放在床榻上便直接拿了过来,是不是不行?要不我再回去另外找一件?”莫谨言见古曼冬望着他,不禁这般说话,脸红红的有些着急。
“没事。这条可以。”古曼冬应道,直接将裙子和二人的外衣一道摊开,笔尖沾着朱砂,在上头挥洒着一道道看似错乱却又有着某些玄妙规律的线条,待得三件都绘制完毕后,古曼冬朝着游晋痕喊了话,让他把外衣脱了下来。
游晋痕一听,整个脸都黑了,不过见识过眼前这怪物的能耐后,他也不敢托大,只能将外衣脱下,丢给了古曼冬。
看着游晋痕尽然真的脱衣服给她,古曼冬忙低下头偷乐,在他的外衣上也同样绘制了相同的图案。
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其实这狐女并不会追着他不放,哪怕他此刻出现在这里,狐女的目标依旧是古曼冬三人。
只因着当初收阴魂是她们三人所为,没看到她都没问安顺与江航要外衫吗?
游晋痕并不知道这些,只是看到古曼冬那一脸慎重之色,以为这狐女也会对付他,便也秉持着防范未然,照着做。
古曼冬做好这些后,摸了摸姑苏抚柳当初留下的拘魂锁。
说真的,这拘魂锁真的是不错的东西,当初毁了禁旗,获得逃脱机会,如今又要毁了拘魂锁,谋一线生机。
若是这次逃不掉,下一次就只能动用囚魂壶了。
一旦连囚魂壶都用掉后,古曼冬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救命了。
难不成真的要将紫堇昀送她的护灵石也给爆掉活命?
届时还无法保证能不能用护灵石保命,真是揪心呀。
古曼冬手捏着拘魂锁,江天落已经退回到她的身旁,随着一声大喝下,古曼冬手中拘魂锁朝着狐女席卷而去,将她捆绑了双手。
“走。”古曼冬一见拘魂锁困住狐女立马喊走,待得众人跑出院子后,随着一声爆字从口中吐出,拘魂锁之中的一丝灵力立刻引动,瞬间发出砰噗一道声响,立刻就让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白雾蒙蒙之中,几人也立刻离开那地方。
客栈那边会有什么动静古曼冬等人可管不着,现在逃命才是关键。
“现在去哪?”离开客栈一段距离后,莫谨言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由这般问道。
“去县衙避避如何?以少爷的身份,留住那里不成问题。而且有着官府的人护着,相信就算对付不了,至少能够拖住那个狐女。”江航不由开口提议,得到的却是古曼冬斜斜扫来,如同看白痴一般的目光。
在场之人,武功厉害的也有不少,就算如此都无法对付那个狐女,把她引到衙门,这是给她大开杀戒的机会不成?
“义庄在哪?我们去那,正好可以借助义庄的阴气,掩盖我们的行踪。而且就算被找到,至少打起来后,逃跑起来也方便。”
“义庄城西郊外倒是有一处,这沙古城的百姓,多数喜欢海葬,土葬的多数为外乡人,官府有时也会借用义庄停尸,这方面在当地有所记载。不过,义庄那边根本住不得人,你确定要去那?”江天落不由挑眉应道。
义庄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晦气不说,至于住人,还真不是普通人能住得起的地方。
“没关系,坚持几日后,便不需要躲躲藏藏。就去那。走。”古曼冬根本不在乎这点,得了义庄所在,立刻招呼众人赶往那地方。
出了沙古城城西之后,刚到义庄,天色已然渐暗,这四周围树影摇曳,只见一盏孤灯摇曳,挂在义庄门前的竹竿上,朦朦胧胧中唯有一个屋子里隐约有灯光。
古曼冬一行六人刚踏入义庄,就听到风铃声响起,咿呀的开门声随后响起,一个五十出头,白发稀疏,佝偻着背的瘦弱老者掌灯走了出来,喊了句,“谁呀。”
“老丈,打搅了。我等六人想在您这里借住几日,还请行个方便。”
安顺立马上前笑着开口。
“你们不会是特意跑来开我这个老头子的玩笑吧。这借宿的事情,我只知道有人会在破庙、农家、客栈等常人住的地方借宿,哪怕是露宿荒野都好,可从不曾听闻竟然还有人敢来义庄借宿的。若是换作是赶尸人倒也情有可原,可你们几人男女皆有,衣着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会跑来我等这种晦气地方求借宿,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你们有毛病呢?”
老者说话还真不客气,把脸一沉,把话说得隐含怒气。
“老丈且莫动怒,我等真的是求宿的。只不过因为一些缘由,来此避祸。而这祸事能够躲过,我们也无法确定,不知能否请老丈行个方便,让我们留下。这是一袋子碎银子,您先离开玩耍几日后再回来,麻烦您老了。”古曼冬说着已然把一个钱袋实实在在塞在老者手中,那里头的银子掂量着至少也有二十两的份量,都是碎银子。
钱袋在手,老者犹豫了片刻,最终转身回屋收拾几件衣服,把钱塞入怀中。
“三日后我会回来,这义庄里摆放着的都是官府无人认领的尸体。你们就不要进大屋,要住就住我那屋子,厨房在林子那头,不算远。百米距离而已。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有钱人,放着好日子不过,跑来义庄借住。”老者最后那句却是一句低声的嘀咕,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人也离开了,不过那话在这四野寂寂的郊外,想不听见还真难。
看守义庄的老者离开,这边就剩下六人守着。
安顺立刻就去收拾那个老者的屋子。
虽说可能会有些异味,或者怎样。可至少有瓦遮头,有被可盖,算是一处住所。
收拾妥当了也能勉强住人。
“少爷,屋子收拾妥当了,只是,这屋子……”安顺欲言又止,看了眼古曼冬的方向,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不必了。为了防止狐女追来,坚持到援兵到来,我需要住持阵法,待在那边的大屋里。”古曼冬伸手一指义庄停尸的那个大屋子,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游晋痕一愣,眼中显露出惊讶之色,注视着古曼冬朝着那大屋走去,一下子推开了紧闭的大门,一瞬间,一股子尸体腐败的气味扑鼻而来,即便是江天落这种见惯尸体的人,也有种反胃的感觉,微微凝眉头。
更别提这莫谨言一阵反胃,直接扶着墙根吐得稀里哗啦。
游晋痕的反应与江天落差不多,安顺与江航倒也还好,唯独古曼冬就跟一个没事人一般,直接走了去。
看着古曼冬走进去,身为男人的江天落几个,自然不甘落后。
绝对不承认自己连个弱质女子都比不上。
入了大屋之后,一屋子摆放着尸体错落有致,一具一块大木板上躺着,身上还是原来的衣物,每一具尸体的脚边都插着一根香。
此刻正星星火火的亮着,香的气味混杂着尸体腐败的异味,真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
不过这些对古曼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年幼之时,古氏一族就曾经为了让族中孩子习惯尸体,领着他们在停尸房待过,也在验尸间由头至尾看过法医如何解剖,甚至于对那些命案的尸体,还亲自动手整理过。
缝尸体块的事情他们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做过,为的就是有抵抗能力,不至于在面对更恶心的鬼物时,自己先坚持不住。
小时候常年与尸体打交道,早已习惯,更别提她还跟在父母身后见识过那些千年古尸尸变后的模样,那些尸体的味道才叫难闻,连那些她都习惯了。
只是这点小阵仗,真算不得什么。
古曼冬开始布阵,以尸体辅佐,形成一种同化的阵法,掩盖他们身上的阳气,在鬼物面前隐身。
不过,这样并不能完全避开狐女的追踪,最后还需要将之前绘制的衣物烧成灰尘,以飞鸟带着衣物上的气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唯有如此,才能够做到真正的掩藏自己。
不过,这法子有些碰运气的嫌疑,可就算如此,也好过什么都等死。
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古曼冬找了张席子坐在这大屋里,就算是给自己找了个窝。
“这里的味道不太好闻,你们还是不要久待,到外面待着就好,吃饭的时候将方才送进来就没你们什么事情了。”古曼冬坐在地上,看着五个男人还杵在门口,不由开口赶人。
江天落等人忍不住露出同样的表情,看着古曼冬只觉得从未认识过她一般,有种很彪悍的感觉。
“你也说这里味道不好,那你还坚持待着?”莫谨言吐过一阵子后,也没什么可吐了,这会见古曼冬有时间理他们,这才率先开口应话。
“习惯就好,想当年我……呃……”古曼冬欲言又止,这一不小心就说漏嘴,忘了自己只是异世一缕孤魂重生,原主根本不曾遭遇过这种事情。
江天落目光闪了闪,明显有了疑惑,却忍着不问。
只是那一闪而没的怀疑之色,却还是落在古曼冬眼中,而她只装作没看到,不想捅破这窗户纸。
或者说,江天落怀疑了,她也有说辞,不怕他怎样。
“你们也真是的,出去出去,真以为我喜欢在这里呀。臭死了懂不懂?可为了保命,这点臭味忍忍又如何。跟小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不过,记得送饭,我可不想没让尸臭熏死,反倒是饿死了。”古曼冬起身赶人,可一个两个站得笔直,直接坐在她铺的草席上。
“要保命的不止你一人,没道理让你忍受这些。身为男人没法子护好一个女人,至少也不能让女人护着他,否则脸面何在,枉为男儿身。”
江天落盘膝而坐,微眯着眸子这般说道。
“你一个弱女子都无所谓,我是男人,也不能输给你了。更何况,需要保命的人我也是其一,没道理让你连我的那份都忍了去,若是我不留下,我还有何脸面可言。”莫谨言嘟囔着说道,脸色苍白,话语倔强。
“我也是男人。”游晋痕简单明了,一句话表明自己的坚持。
看到这三个男人这般,古曼冬微微翻了个白眼,可也赶不动人,便由着他们。
幸亏江航与安顺还算有点脑子,没坚持留下,不然这吃饭问题如何解决。
将大屋的门窗敞开来,至少能去去味道,古曼冬能做的便只有这般多。
因着江天落三人的留下,一张席子不够,古曼冬另外铺了一张休息之中。
午夜时分,燃香祭拜,毕竟是借了尸首的临时住所,贡品不得少,这香从午夜到天亮都不能断了,否则也算是破了古曼冬的布置。
第一个晚上,很顺利的过去,那狐女并未寻来,希望增加了一分。
次日早晨吃过早点后,古曼冬把席子搬了出来,在院子里躺下休息,美其名曰去去阴气,晚上才有好身体继续熬夜。
江天落三个同样跟着来做,看着三男一女躺在院子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又来了四具尸体。
安顺与江航唇角抽了抽,只能将心里头的想法深埋,可不敢直说得罪主子。
第二日晚上,古曼冬烧了三人的衣物,早已经让安顺去弄了几只信鸽,装着衣服灰飞去相反的方向,直入深山老林。
那一夜平安无事,狐女未曾找来。
直至第三天,江航回城购买食材,带来了好消息。
紫堇昀请来的人,天黑前便可到达沙古城,而他也传去消息,让人到义庄会合。
六人直接在义庄等候,直至黄昏之际,却听得一阵策马而来的动静,只见义庄路上,来了十几个人,男女老少皆有,虽然不是紫堇昀那样子的穿着打扮,却也明显分为两种不同样式的打扮,俨然是来自两处不同地方的援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