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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优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但他又说道:“虽然是这样,但我觉得我还是可以陪你一起去。”我看了看他,想知道他有什么办法。他望着洛河说道:“洛哥,给我们准备一辆出租车,晚上我假装出租车司机送朱哥去,把他送到了我开车离远一点再弃车返回来,我相信以我的身手他们应该没那么容易发现我。”
影子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也去?”我想了想,这样也好,至少多个帮手,其实我自己都不确定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我说道:“既然这样,就你们两个人陪我一起去吧。”洛河说道:“行,出租车我来准备。”我说道:“这件事除了我们四人,别让任何人知道。”有了上两次的失败教训,我对大家提醒道。
晚饭过后,我说让陆优和影子陪我出去透透气,然后我们就离开了宾馆,宾馆门口早停着一部的士车,我们上了车,司机也没问我们去哪,车子开出两公里,车子停了下来,司机说道:“朱哥,这是洛哥给你们准备的车,你看还有什么吩咐么?”我说道:“没事了,谢谢你。”他说道:“不客气。”然后下了车便转身走了。
看看时间才八点多钟,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大概三四个小时,影子坐进了驾驶室问道:“哥,我们现在去哪?”我想了想说道:“先出城吧,找个僻静的地方休息一下。”陆优道:“要不我们先到琉璃场去?”我摇了摇头,这样去如果他们的人已经到了我们反而是弄巧成拙。我说道:“不行,万一他们早就布置好了,或者说那么原本就是他们的据点,那我们现在去会打草惊蛇,到时候说不定什么都看不到。”
陆优点了点头:“嗯,这倒也是的,我没想到这么多。”
影子把车停在了东郊方向的路边,熄了火,三人就在车上坐着,天已经黑透了,我点了一支烟,悠闲地吸着,影子轻轻问道:“你的伤,抽烟没事吧?”我说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陆优问道:“我们为什么现在就出来?在宾馆等到差不多再走不好么?”我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陆优的这个问题,这么早出来于我来说只有个原因,就是心里紧张,在屋里坐着等待的感觉让人心慌,出来能够感觉到放松了许多。
见我不说话,大家也沉默了。我的心情很复杂,脑海里总是不停地浮现出和莫紫衣相处的那些片断,虽然我确信莫紫衣已经死了,但内心却仍然有着一份期盼,希望一会真的能够见到她。对于她,我的心里是有着一份亏欠的。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车里,车里也黑乎乎的,偶尔有明灭的烟头闪烁的火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优说道:“朱哥,现在十点半了,从这里到东郊琉璃场大约要走四五十分钟,我们十一点出发。”我点了点头,他又说道:“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想一会你下车以后先在门口徘徊一会,等我们停好了车跟上来了你再进去,放心,他们一定不会发现我们的。”我当然相信他们两人的身手,于是又点了点头。
陆优交待得很仔细,总的说来,他是不希望我从他和影子的视线中消失,那样他们不便于对我进行保护,我记住了他的话,有陆优和影子陪着我,心里也相对踏实了许多。
陆优交待完后,影子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时间差不多了,影子发动了车子,就往东郊琉璃场开去。
五十分钟以后,车子停在了火葬场门口,我走下了车,假装付了车钱,陆优他们便把车子开走了。我看看时间,离十二点还差七分钟,看了看四周冷冷清清的,一片漆黑,只有大门口那盏昏黄的灯,闪着淡淡的光亮。我尽量地站到灯光之下,希望陆优他们过来的时候能够一眼望见我。
我看了看时间,过去了三分钟了,陆优说过他们一定能够在十二点前准时赶到的,还有四分钟。
可就在这时,唯一的那盏灯竟然熄灭了,我的心里透出一丝的不安,我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打开了保险,慢慢的适应黑暗中的视觉,四周一片寂静,悄无声息,伸手不见五指。
“朱毅么?跟我来!”突然身后传来的一个苍老的声音,我着实地吓了一跳,回过头去,一个苍老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一个眇目的老者,驼着背,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蜡烛,另一只手护着烛芯,不放风将它吹灭,摇曳的烛火映在他只有一只眼睛,而且皱如树皮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意味。我正准备开口,他竟然转身便向里走去。
这个时候陆优和影子都还没回来,我心里有些焦急,不知道是应该等一等他们,还是跟着这个驼背的眇目老者走。我杵在原地没有动,那老者停了一下说道:“想见她就跟我来,我不会等你的。”
说完他继续向里走着,我想了想,自己今天晚上来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见到她么?见到她,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一咬牙,追了上去,我只有希望陆优他们自己能够找到我了。
我根本无法观察周围的环境,唯一给我的引导,就是老者手中那一点烛火。我们走了大概十分钟,面前出现一幢房子,有一道铁门紧锁着,走到门边,老者把蜡烛递到我的手上,然后颤抖着摸出了钥匙。我问道:“这是哪?”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颤微微地打开门,然后接过我手上的蜡烛对我说道:“进去吧。”
这次,他居然让我走在前面。
我走了进去,里面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摸出火机,正准备打燃,身后响起了关门的声音,我心里一惊,转过身去,老者不见了,烛火也不见了。
我跑到门边,用力拉了拉门,纹丝不动。我被他锁在了屋子里,我轻轻是叫道:“有人么?”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我打燃火机,眼前倒是没有任何的阻拦物,前面模糊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我慢慢向着移动,黑影渐渐的清晰了,原来竟然是火葬场的焚尸炉。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后背也凉飕飕的,火机开始发烫,我忙松开了手,让它熄灭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