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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看看。”展陌华停下脚步,转向地牢,大跨步地率先往里走。
苍皞和狱卒对视一眼,连忙跟了进去。
因为怕他疼痛发狂,所以众人只是将他暂时绑缚在柱子上,便都退在他的牢房门外,远远旁观,不敢轻易靠近。
站定脚步,问清了发狂时的情况,展陌华摸着下巴:“这状况有几分眼熟……”
“蛊毒。撄”
一道清悦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
猛然回头,他诧异地看见一张笑脸出现在身旁:“瑶瑶?你来了。偿”
“嗯,闲着无事,来凑个热闹。”唐瑶点点头,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那名被抓的嫌犯身上。
虽然有一点莫名的不爽,但展陌华还是决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瑶瑶,你说他的情况又是因为蛊毒?”
“多半是。”最近苦读关于蛊毒的书籍和解毒的方法,所以唐瑶信心十足,“在我们身边一再遇到中蛊毒的人,看来又是宁娆的手笔。”
这句评论在展陌华这儿,就成为了决定性的证据。
不能容忍这样的毒妇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瑶瑶下手,他迫不及待地冷冽下令:“苍皞。传本王令,在齐地全面搜捕宁娆。”
苍皞转身走出去,下达搜捕令。跟着唐瑶一同前来的银月,看着那嫌犯那生不如死、痛到虚脱的可怜模样,觉得全身紧绷到快要吐出来。
不过,早已见识过的唐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灵光闪过,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渐渐成形:“既然知道是蛊毒,那我觉得可以此为突破来撬开他的嘴。”
难得看到她如此跃跃欲试的神情,展陌华为了让她更高兴些,索性说道:“那这人就交给你来审,一切随你高兴。”
果然,唐瑶立刻以亮闪闪的目光望向他,笑意里还夹杂了些许谄媚。展陌华望见,不由地觉得可爱极了。
既然将此事交给唐瑶处理,他嘱咐了小心后,就离开了地牢,只命子午跟随在唐瑶身边负责安全保护。
“银月和子午留下,旁人退到外面候着。”能够小试身手的唐瑶,美滋滋地看向被绑缚住的男囚,一步步走进牢房,脸上毫无惧怕的神情。
痛楚已经开始减轻,那名男子的意识也开始回笼。面对唐瑶不怀好意地步步紧逼,他本能地想要往后退,才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忍住忐忑颤抖的心跳,希望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能够平稳点。
只可惜,他一开口就破了功:“你,你想做什么……”
子午上前一步,怒目圆瞪地喝道:“混账。这是齐王妃。”他实在不能容忍这些想要刺杀王爷的家伙,如按他的性子,就直接用大刑逼问他的口供。
“齐,王,妃?”那人的目光在唐瑶的脸上溜了几圈,似乎这时才看清她的模样。
对于他的无礼,唐瑶更在意的是子午的称呼问题。她不由自主地纠正:“侧王妃而已。”
“我这人喜欢快言快语。”她也不绕弯子,开场便抛出最吸引人的诱饵,“我能够解开你身上的蛊毒,作为交换条件,你告诉我幕后指使和真相。”
解开蛊毒?这样的诱惑让刚经历了疼痛的男子心动不已。
但真的有人能够解除公主所种下的蛊毒吗?
内心的挣扎了好一会,他还是决定得咬紧牙关,等候普罗大人的救援。
“你,休想。”他强撑硬气,拒绝了唐瑶的利诱。
“有骨气。”唐瑶早将他的每一个表情尽收眼底,岂会不知他已经心动,于是更加了把劲劝说,“就是不知道,你这蛊毒发作的频率会不会越来越快呢?如果你家主子不知道你被抓,或者索性知道了也不来营救,你会不会就这么活活得疼死?”
她的话如同一颗种子,在这男囚的心中种下怀疑和惊恐。果然,他脸色大变,声音也哆嗦起来:“你,别想吓唬我。”
这样的反应并不是他不相信普罗大人,只是他不相信那个从来视人命如草芥的三公主。她很有可能因为他被捕,而加速催动子蛊发作,让他早些死了,免得被问出什么信息。
想到这儿,他觉得心越来越寒。可让他这么快就变节,他实在愧对普罗大人这些年的栽培和信任。
他的挣扎和犹豫,早就在唐瑶的预料之中。
“随你。”她不急不躁地凉凉说道,仿佛这件事根本与她没有干系似的,“不过,你如果改主意了,就随时让人来告诉我。”
那男子明显地松了口气,却又现出纠结的表情,让旁观者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但是我要提醒你一点。”唐瑶见效果已经达到,再为他压上最后一根稻草,“被我们抓到的并不止你一个人,如果旁人先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到时候即便你想说,我也懒得听了。”
还有人被抓了!这个消息确实比之前的那些话语更令他震惊。
就在他还未理清头绪的时候,唐瑶一摆手,果断地潇洒离去:“我们走吧,留他一人想想清楚。”
子午和银月偷偷看向那已经蒙圈的嫌犯,不由地送去了同情的目光。看来,这个男子已经被主子拿下了。可怜宁娆的手下,居然如此轻松地就被动摇,而突破点居然就是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蛊毒之术。
唐瑶回到杏园,得知展陌华被南宫焕找去议事,于是就老实地呆在屋里休息。今天一早就忙碌到天黑时分,随便扒了两口饭算是晚膳,她便和银月闲聊起来。
回想起之前主子在地牢中将那嫌犯玩弄股掌间的模样,银月真心夸赞:“王妃,没想到您这攻心计,用得熟练的很呢。”
看来,以前对付那些女人,只是主子懒得去计较,否则也不会一再落入下风。可眼看如今的形势,谁敢打包票说,当时的主子不是以退为进呢。
虽然恭维的话听起来让人舒服,但唐瑶却不忘纠正她的用语:“银月,叫我侧妃。你总是忘记。”
“可是……”银月为难地看向她。就算是旁的王府,正经侧妃都不让如此叫,何况齐王府内就主子这一位女主人,还口口声声地称呼侧妃,实在强人所难啊。
见她不愿改口,唐瑶之前就想过的事情,再次被提起:“这称呼的问题,我明天会召集大家说清楚。”
银月顿时垮下小脸,想要劝,又不知说什么才能有效。
就在主仆俩沉默僵持的时候,在前庭用过饭的展陌华走了进来。
他看二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笑着坐到唐瑶身边,打趣玩笑,道:“瑶瑶,你又提什么无礼要求了?”
对于这样的“指责”,唐瑶才不承认:“我何时做过这种事。”
“银月,你说。”展陌华抬头,示意银月把事情始末道来。
见终于有人能够为一干奴仆做主,银月立刻说出原委:“王妃,不许奴婢称其为王妃。”
“哦?”这话说得绕口,展陌华一挑眉,直接又把目光转向唐瑶。
面对他无声的询问,唐瑶突然觉得一阵心虚,说起话来也不像平时那么顺溜:“我,我的意思是,我毕竟只是侧妃而已。”
听着她越来越小声的辩解,展陌华的笑容凝在嘴角。
好一会,他才想起清场:“银月,你先退下。”
瞧出形势不妙,银月早就想落跑,如今得令,自然速度飞快:“是,奴婢告退。”
本以为银月一离开,展陌华就会有话要说。可眼巴巴地等了超过一刻钟,他还是沉默,只是一双深邃的眼眸始终聚焦在眼前这个总能轻易撩动情绪的妮子身上。
唐瑶再傻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何况这样的情况,在今天发生过好几次了。难道两人新婚第一夜就得大吵一架?
“陌华。”唐瑶决定主动打破僵局,摆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你,干嘛那样看我?”
谁知,展陌华竟然摇摇头,万般哀怨地用控诉的目光凝视着她,有气无力地说:“瑶瑶,我没想到你会为此心存怨念,我好难过。”
“啥?”唐瑶诧异地瞪着他夸张的表演,“怨念?”
见那给她乱按罪名的无耻恶男居然还敢点头。她立刻显出悍妇本色,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地先发制人:“你给我说清楚,我几时心存怨念了?”
可惜,她的这次出击,就好像拳头砸在棉花上。
展陌华如被人抛弃的怨妇,戚戚地看向她,只差没有滴下两滴眼泪来。
“若非如此,你为何不让人称你为王妃?”此言一出,展陌华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无比,隐忍一天的不爽也丝毫不再掩饰。
被他毫无预警地震慑,唐瑶顿时慌乱起来,脑中乱成一团:“我,我是……”
该编造怎样的理由才能安抚眼前这位炸毛的新郎官呢?
挣扎了好一会,唐瑶最终选择放弃。
面对展陌华这样精明的男人,既然想要两人携手共度,有些想法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她一跺脚,一口气把憋在心中好久的话全都倒了出来:“哎呀,是了。我不希望等我适应了这个称呼以后,又会有另一个女人出现把它抢走。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去习惯本不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