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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距离的情况下,破炎弹是没有优势的,黑衣人刚要祭出破炎弹的那一刻,洛舒阳动了,在封应变的加成和鸳鸯弩的超强机动性优势下,黑衣人被尽数诛杀,
再看回禁军和夏府亲卫这边,面对的可不是方才那虚弱不堪,手无寸铁的黑甲士,而是那骁勇无比,以一当千的泉国第一军——黑甲士的真正实力,
每一位黑甲士身上穿戴的铠甲,都是目前煌承大陆最顶级的制式铠甲,黑甲,拥有的是最坚固的特性,除去破炎弹这种高强度的武器,一般火器和刀剑是无法对铠甲造成威胁,
而这一刻,黑甲士他们再也不用担心破炎弹了,有洛舒阳,黑衣人根本无暇顾及这边,
洛寻也是恢复其巅峰状态,因命灵咒损失的命痕能量,在父亲那张天伦符的作用下,全然恢复,在这一刻,他拿起他所擅长的制式弓弩,箭无虚发,精准的将禁军击杀。
其实到目前为止,他们能站在这里,是权府和赵府两家联合,全力合作的结果,如果没有双方的共同努力,不管是叠灵期强者洛舒阳还是坐拥全国上下兵权的赵明德,都是无法面对今天的局面的。
赵明德拿着利斧,在人群中不断厮杀,他在寻找夏元吉的位置,只有把这员主将斩杀,他们才能趁禁军群龙无首,借乱逃出,
赵府历代擅长用枪,但到了赵明德这一代,体型粗狂的他,总觉得拿枪不顺手,那时候制式武器还未实现大规模投入军队,打仗还是看自身武技战绝,放弃练习枪技的他转向板斧的斧法,双手持80多斤板斧,斧刃所到之处,人头落地,
因为斧法过去缭乱,故一般战绝无法破解,以无计破百计,故被人称为【全计斧】,夏元吉在人群中躲躲闪闪,他本身命痕就与赵明德相差甚远,刚刚本是要趁赵府上下强弩之末,趁机斩杀了他们,没想到因为那黑衣人猖狂自大,误了时机,让这帮原本半只脚都才进土里的人有活了!
“赵帅!夏狗在这里!”一个黑甲士从禁军尸体上拔出自己的大刀,向赵明德喊道,
夏元吉赶忙往后退去,正要向西边方向转移,
嗖——
一支箭矢钉在他前方,他冷汗从脸颊上,慢慢滑下,紧跟着听到的则是那黑甲士们那磅礴之气的呼喊:
“赵帅!那夏狗要往西边跑啦!”
那些拿着弓弩的禁军根本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黑甲士,看着自家主将被人追着砍,一个个的胆战心惊,有很多当场缴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不只是他们害怕,就那神秘的黑衣人们现在都是心中大骇,对于他们来说,洛舒阳拿出符咒来说他们并不意外,但是亲眼见到失传万年的符咒显能,而且一显就是这么可怕的威力,将垂死的人满血复活,这…这当世神医恐怕都做不到吧?
“队长,咱们先和泉国的人马汇合吧,这权府的人实力太过凶残了!”一个黑衣人向首领请示到,
“留下两人断后,咱们撤!”那先前虚弱的黑衣人首领显然也受到了天伦符的治愈,这些人明显和王宫拖延洛舒阳的那些不同,拥有小匕首的他们,也是竭尽全力和进入封应变状态下的洛舒阳缠斗周旋,
看到黑衣人溃散而逃,无奈那些禁军蜂拥而至,让自己腾不出空隙来追杀那些人,这紧要关头,如若让那些人脱离他的控制,那破炎弹便有机会释放,那对于他们这边的局势,将会再次逆转了,
就在洛舒阳将鸳鸯弩分解为近战大刀,向那群围上来的禁军冲去时,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
“爹!让寻儿来收拾他们!”话音未落
洛寻已经蓄力完毕,刚刚见识过儿子这光波威力的洛舒阳也是心领神会,一股灵气震开部分禁军,身形向后撤去,
而那些围成一团的禁军看到历平将突然退去,空旷的视野里被光芒笼罩,
轰——
震耳欲聋的声音,这是堪比洛寻在权府释放的那一次的威力,因为太过密集,反应不过来的那些禁军和夏府亲兵,一瞬间步了夏元谕的后尘,看到地上的大坑,不管是黑衣人众还是夏元吉和他的那些禁军,都稍微的呆滞了几秒,
黑衣人们首先是面面相觑,但在短暂的眼神交流后,他们眼神一凝,从袖口处同时掏出破炎弹,向高空抛去,
看着在空中炸开的破炎弹,那首领舒了口气,躲在禁军身后,他找了一处土堆坐下,和身旁的亲信说到:
“这一次报信,咱们的功劳……可就全没咯。”
“队长,咱们……”那亲信单膝跪地,抱拳道,看样子是有些不甘心,
“不用说了,王师让咱们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引出那新上任的人尊么?”那黑衣人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看着那因为虚弱倒在地上的洛寻,继续说到:
“王师和这小国国君达成共识,而且这【兽兵】,在这荒地也只有这个小国愿意重金购入,对咱们也是相对有益的。”
他用手掀起遮住视野的兜帽,那一双眼睛在篝火的映衬下,显得如此皎洁,他眼神逐渐凌厉,嘴角向上扬去,那表情几乎接近崩坏,缓缓的笑道:“也许有这蛮荒小国做基础,我们书院说不定也能有立国的机会了!”
燚城,城北
“我看这地方,咱们是到了相府地界了么?”
虞清文环顾四周,说到,
他们一众拖着疲惫的身子,缓慢的往前走着,那些一不小心脚下失措,跌倒在地上的人们,也就再也起不来了,
垂头丧气的沙从把大刀往地上一插,抱怨道
“这杨狗!大街小巷的追咱们,咱们这样实在是太窝囊了,弟兄们都快……”
“沙从!不要再说了!”一旁的纪严打断了他的话,
沙从只好拔出刀来,跟着虞清文,继续向前走去,
权府现在全府上下和赵府预留下的一部分黑甲士,再算上南北荒的援军,所剩不到千人,他们之所以现在能稍微的缓口气,那是危急时刻,黑甲士自发的挺身出一部分将士,甘愿留下断后,为权府保留了大部分力量,
其实黑甲士已经知晓,那些参与攻城的主力,已经全部阵亡,恐怕过了今晚,黑甲士就会荡然全无,他们愿意留下,只是愿意用眼前那帮如鬣狗一般的东荒卫的性命,来告慰那些不会再回来的袍泽们…
“城安司再怎么清路,这一下午了,他们在街道上看到的只有禁军和东荒卫,燚城那么繁华的王都,外面动静如此之大,百姓们真的就这么淡定么?”虞清文看着周围安静无比的房屋,灯火通明,却不见人影,如同蜃楼一般,
“报!夫人。”
有一个在前面探路的护卫折返回来向虞清文汇报到,
“夫人前方相国大人率着大小家眷在府门候着,说是要还忠臣一个清白。”
虞清文把昏迷的小兽递给纪严,上前一步问到:
“相国大人?他竟然会选择帮助权府?你可看到除了家眷外,可还有其他人所在,比如说相府的军队——华羽军,是否在附近?”
“喏!夫人。”
那护卫转身离去,原本向前摸索的人马也都停下,看来真的是相国在前面,
沙从见都不走了,有些疲惫的他缓缓地走到一家宅院门前,用刀柄敲了敲那大门,问到:“有人吗?在下来讨碗水喝!”
看着一旁纪严的眼神,沙从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失礼,于是把刀放下,用手握住门把上的把手,轻轻磕碰,然后继续说到:“打扰一下,我们真的需要补充一下,快渴的不行了!在下愿意用十钱来换!”
周围的侍卫也都是疲惫不堪,都一旁等候着,希望这一家子能开开这院门,好心的给他们点水喝,
虞清文已经去阵前很长时间了,这院门还是紧闭,沙从嘴唇干裂,感觉喉咙里都是血的味道,实在难闻,
又过了很久,只见阵前又来了一个护卫,来到纪严身前,微微躬身,说到:“纪大人,夫人说让您带着小兽先找地方躲避,如若出了意外,夫人…她,她希望大人您能带着这小兽与主人和少爷汇合,如果一切安好的话,到时候再做打算。”
纪严刚要询问前面虞清文与相国交流的如何时,一旁的沙从大怒道:“你他爷爷的老子给够你面子了!”
话音未落,沙从就一脚踹烂那屋门,一拳将那外墙轰塌,继续骂道:“人呢?老子在外面奋勇杀敌,保你们狗命,现在来借口水喝!都这么难吗?”
一旁早已不耐烦的护卫们也跟着冲了进去,沙从端着大刀,气势汹汹的走进内屋,刚想出来一套完美的说辞来教训一下这没有人情味儿的屋主时,在一进门时他半张着嘴,组织好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被吸引过来的纪严向这边走来,一边问到:“什么情况?你怎么好好的把人家院门给毁了?夫人不是说了不要打扰百姓么?”
沙从回过头来,用那沙哑的声音说到:
“我感觉有些不妙…”
“什么?怎么了?”纪严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快步冲进屋内,环顾四周,房屋内摆置一切正常,就连那油灯也都没有熄灭,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这是一个温馨的家,可是有一点问题在说明着……
屋内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