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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渴望郤能来救我,但又怕他真来了!
郤续说过,郤如果再出来,随时都可能气断魂绝。
所以我怕他不来我死,他来了自己却没了!
我也并不觉得自己对郤来说有多重要,没有郤南两家旧辈的关系,在此之前,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到最后,我放弃了,意识正在离我而去,模糊的视线中,看到有个人影,朝我这边跑来。
近了,越来越近!
我看他的身形,他脸朦胧的轮廓,我心说,这一定是在做梦,只有梦里面,郤才是这幅漂亮的皮囊,令人神往的风姿。
又或者是在幻想中,是我太想看到他,所以他的样子便出现在我眼前。
突然,我脖子上松了,呼吸重新进入气管,我如获新生,猛地呼吸了好几口气,刚才缺失的氧气才回到我的大脑里面。
眼前又看得见了,依旧是那昏暗的小巷,不同的是,那个chi裸的变态被郤续摁在地上狂揍。
之前,他倒是有几次动手的经历,但不似这样狠绝,每一拳都揍在变态眼睛和太阳穴上,看得我十分解恨,也想着上去揍几拳,不过看郤续没打算停,我也插不去手。
这时,我抬眼望向周围,再没有其他人了,心中失望顿起。
我刚明明看到的是郤朝我跑来啊,为何最后变成了郤续?
此刻的郤续一眼都没看我,他这般愤怒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
“哈哈,她的滋味真香……我碰过最香的哈哈……”可恨的是这个变态都被揍了数劝后,竟还在口出狂言,这使得郤续更是窝火,站起来,用皮鞋猛踹他的头。
我听此也狠得牙痒痒,想冲过去弄死他的冲动,但看这男人光溜溜的身体,实在恶心,我一眼也不想多看。
郤续打到一半,变态已经再没有还击之力了,只能虚着一双眼睛视着郤续。
我发现,都到了此时此刻,变态杀人狂都不觉任何痛苦,而是一种享受又挑衅的笑容。
仿佛郤续打在他身上只是挠痒痒,他要用这种方式宣告我们,他没所谓。
甚至,他发现郤续是因为我而愤怒,还故意说:“你再晚一点来,晚一点来,我就会要了她,让她在我的肆掠下受尽折磨,最后像那些恶臭的女人一样死去!”
这彻底激怒了郤续,他掐着对方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拖起来,问:“你叫方有伟对吧?父亲是个残疾,母亲是只鸡,八岁的时候,亲眼见到母亲的客人用砖头把你爸给砸死了,你妈当着你的面前跟客人做,你真可怜,可怜到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YY,怎么把比你弱小的女人虐杀,来满足你自卑和扭曲的心理,很爽是吗?杀人很爽是吗?”
“啊——”不知道他朝方有伟的手肘里按了个什么,这男人终于痛苦的叫出了声。
“你恨你母亲,这几十年来,都在这种恨里苟且度日,你不敢对比你强大的人做什么,只敢对那些毫无防备的弱者下手,将他们当成案板上的鱼,一刀又一刀的剁碎,这样才能证明你特么是个男人!”
“啊——”郤续又往他锁骨边上按了一道,方有伟叫得咧嘴颤抖,可见那疼痛感非人。
“你第一个杀的女人是一个半岁孩子的母亲,只为了帮孩子买一包奶粉,你诱骗他到你的店里,用杀鱼刀捅了她二十八刀!她到最后死的时候,都还在求你饶过她,她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可是你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把童年的不幸,完全归结于你母亲身上,痛恨天底下所有母亲,你那个野鸡老母也确实是个人渣,她做得最错的事,就是跟野男人生下你这个血液里留着邪恶的人渣,你连死都不配!”
“啊——”一次又一次,郤续摁住对方某个部位,他的叫声如杀猪声般传来,在这深长的小巷里,令我热血沸腾。
而方有伟从最开始丧心病狂的享受爆虐,到现在听见郤续说他曾经的经历,他变得惶恐混乱,开始求饶:“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是……她不是……啊!”
听完这些,我开始疑惑,郤续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对凶手的过去,知道得怎么清楚,连他杀了谁,怎么杀的都知道得这样详细。
他刚才去做什么了?为什么现在才赶来?
心中虽有疑问,我却并没有此刻问出来,巷口那边,早就传来警车鸣笛声。
郤续并不打算饶过方有伟,他抓着对方的头发,往自己的脸靠近了一些,冷冷道:“你以为现在结束了吗?不,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就拖着对方的身体,没错,拖!
就像我们轻易拖了一件衣服在地上走一样,将方有伟拉着走过了整个巷子,我跟在后面,看见这该死的混蛋皮肉在不平整的水泥地上,摩擦拖拽出血痕。
他的哭喊声没有给他境地减轻丝毫痛苦,仅是给他的皮肉之苦,渲染几分悲惨而已。
当我们走出巷子,到了市场门口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啊,那个不是花店的方老板吗?”
“听说他店里关了个女的!”
“真的吗?”
“真的!”
有人认出了他,人群里议论纷纷,有人对他光luo的身体指指点点。
我目光扫向人堆,刚才在小道里寻找雨君的下落时,堂哥回头去找漏掉的线索了,后来我和郤续到鱼店里,就一直没看见他。
现在的时间不早了,不免令我担心。
郤续将方有伟拖到警察旁边,“这个人是市场花店的老板,名叫方有伟,他说他十一年内一共杀了十四的人,其中有四人的尸体埋在后面河道的垃圾堆里,三人的被他剁碎了喂了公园里的野狗,其他的,全在他店内的茶花盆里!”
郤续讲的这些信息,我刚才完全没听到方有伟说过,但他就这么清楚的说了出来,办案人员立刻意识到这是大案,对讲机叫人过来增援。
“郤大哥,我哥你看见了吗?”瞧他终于得空,我靠过去,眼睛注意着他面部的一举一动,发现郤续很奇怪,不是那淡然而好脾气的样子,面上多了几分冷清。
他都没看我,目光扫进那边的人群里,“那不就是。”
堂哥确实站在人群里,看到两个警察把luo体的方有伟,夹着往他的花店而去,他立刻跟了过去。
“你是怎么知道关于方有伟的?”我跟在郤续旁边,视线依旧未从他脸上移开。
他不回答我,只说:“那个女人在里面。”
“哪个女人?”我诧异的看着他,片刻后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雨君。
郤续之前一直都用名字称呼的,而现在却变成了‘那个女人’。
我心头有个猜想,没有立刻问出来,先跟着进了花店。
警察在花房里,找到了全身被绑着还捂了嘴的雨君。
这个花房就在杨叔的鱼店旁边,若不是鱼店里那把写着‘方’字的杀鱼刀,其实,我们后来也是会寻到花店的。
接着,警察果真从那些花盆里,找到了类似人类身体组织的部分,一时之间,市场内哗然了,这里竟然出了一个杀人狂魔,他们每天与此人朝夕相处,却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我亲手帮雨君解了绑,她身上有不少皮外伤,是在被控制的这几个小时来的,她感激又惶然的拥抱了我,还激动说:“我以为你们找不到了……你哥呢?”
我回头看去,发现我哥就站在花房的角落里,也是奇了,他刚才担心雨君得要死要活的,现在找到雨君了,他竟然不是第一时间过来帮雨君松绑。
雨君这时也发现了望夏在那,立刻朝他奔过去,我便没去看他们,我的注意力,停留在一旁的郤续身上,他站着旁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敖冷之气。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但并非来自于郤续身上,而是另一个人。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我鼓起勇气,打算过去直接叫他的名字。
但当我刚朝他那边走去时,左手突然被一个人拽住了,我回头去看,是雨君。
她脸色不好看,像遇见了可怕的事情,甚至比刚才她被警察发现时,还要难看。
她一脸惊状的喊我的名字:“望秋!”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
“那个人不是你哥!”
那个人不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