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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祁自身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去援助夏冰?
然而,夏祁的袖手旁观,使得夏冰陷入了绝境。
面对李婉那威力无边的大虚空手印,他徒呼奈何,无力抵挡。
瞬间,他被重重地击中,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拍得扁平,身躯瞬间没入了地面。
原本一马平川的地面,如今却多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坑,其形状酷似一只巨大的手印。
夏冰面朝黄土,身躯蜷缩于坑底,鲜血如泉涌般不住地从口中喷薄而出。
“咳咳咳……”夏冰感觉脑袋中仿佛有无数雷霆交加,嗡嗡作响,五脏六腑仿佛在被人无情地撕裂,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让他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嗷嗷惨叫。
然而,他尚未挣扎着爬起身来,头顶便再次笼罩上了一道阴翳的黑色大手印。
面对这看似简单却威力无匹的黑色大手印,夏冰心中几乎快要被怒火焚烧至化!
又是大手印!为何这大手印的威力如此霸道,仿佛无坚不摧?难道这大手印的力量并不需要灵力的驱动?还是说,对方的灵力永远都无法被耗尽?
那乌黑如墨的巨手印,眼见着就要重重的砸落下来,柳乘风霎时如坠冰窟,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吓得魂不附体。
他目睹了自家爷爷夏祁在翊王的铁拳下血肉模糊,重伤垂危的场景。那些字字珠玑的警告——“战场之上,生死由命,无人可恕”,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回荡。
他深知,若翊王有机可乘,绝不会因为他是夏祁的孙子而心慈手软,必将毫不犹豫地对他下杀手。
想到这里,夏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仰天长啸,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等下——”,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尚未将“认输”二字吐露完毕,夏冰便遭遇了李婉那不容分说的猛烈攻击。
李婉心中对夏冰先前的追杀之仇耿耿于怀,对于这次机会,她如何会轻易放过?回想起上次若非南宫尚恰逢其时地出现,恐怕此刻自己早已命丧黄泉,那情景简直不堪设想。
话音未落,李婉手中的匕首便如同离弦之箭!
“嘶!”匕首的速度之快,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其蕴含的强大力量,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刺耳的兹兹声,直取夏冰的咽喉而去。
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攻击,夏冰脸色剧变,他用尽全身力气,在地面滚了一圈,堪堪躲过了这一致命一击。
毫无疑问,李婉就是想取他的性命!
突然匕首无情地穿过了他的左手腕,将其齐根割断!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痛了每个人的耳膜。
夏冰在坑底的泥泞中痛苦地翻滚,他的脸上、身上、手上,鲜血如泉涌,汩汩不止。
夏冰的双眼如同暴风雨中的雷电,闪烁着凶狠与狂怒,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死死地盯着李婉。他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瞬间将她彻底抹杀,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李婉的眼眸中却突然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她微微翘起唇角:“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在她的话语落下之际,她紧接着在夏冰头顶猛然凝聚出一道众人皆知的、威猛无比的黑色大手印。
哼,仅仅是一截手腕,与夏冰过往所施行的那些手段相较,她的这些手段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夏天手腕曾经被割去,夏冰手腕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兄妹俩各自失去一臂,活该!
夏冰在李婉那漆黑如墨的大手印的震慑下,早已心胆俱裂。此刻,他吓得声嘶力竭,连连尖叫:“姑奶奶!!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伴随着他那凄厉的呼喊,眼泪、鼻涕与鲜血交织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脸上流淌而下。
夏祁脸色铁青,对着夏冰怒吼道:“还不立刻起身!”
随即便转身,目光如刀,狠狠地盯住南宫尚,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压抑与怒火:“殿下,您都亲眼所见,夏冰的手腕被斩断,您打算作何应对?”
面对夏祁的质问,南宫尚却依旧悠然自得,他神态从容地回望一眼,缓缓开口,语气轻松得如同闲庭信步:“哦?”
“殿下,您难道打算让冰儿的手腕就这样无辜地遭受此等伤害吗?”夏祁此刻对翊王殿下的实力已是心悦诚服,不敢再像先前那般冒然行事,但他心中依然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一个让夏冰得到公道与补偿的答复。
他的子孙,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手腕被无情地斩断。这一幕若流传开来,无疑是夏家声誉上的重大打击。身为夏家世代相传的尊贵老祖宗,若连自家的儿孙都无法庇护,这怎能让世人对他刮目相看?
南宫尚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直剜进夏祁的灵魂深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冷漠,“在这沙场之上,生死本就是常态,难道你竟是一时失聪,未曾听见这残酷的规则?”
我的翊王殿下,您的话语是否可以添几分温文尔雅,毕竟是您的长辈……李婉轻柔地转过脸去,不愿再看那残忍的一幕,眼中充满了不忍与哀怜。
“只不过没了一个手腕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南宫尚慢悠悠道。
显而易见,他的意图是竭力庇护李婉。
“很好!”夏祁愤慨之余,冷笑连连:“此事绝不能轻易罢休!若她真有本事,那就让她永远不得踏入翊王府一步,否则——”
话音未落,他伸手欲抓取那置于托盘上的黝黑铜牌,却不料,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捷足先登,抢先一步将铜牌夺去。
“!”原本夏祁是打算强忍这口气,待日后另寻良机再作计较,他打算拿到铜牌后便离开翊王府。然而,那铜牌竟被殿下抢先一步取走,让他不禁心头火起。
他原本以为可以暂时咽下这口气,等待时机成熟再行反击,却不曾想!
“既然你们输了,就要愿赌服输不是吗?”南宫尚拿着铜牌,不屑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