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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梓宵再回房间看了看,发现安宁公主醒了过来,便走过去看她,见她就那样睁着双大眼瞧着,脸色还红通通的。言悫鹉琻
安宁公主看到他进来了,立马拉高被子盖过脸面,“不要过来!”羞死了昨天,她……她居然那么大胆,自己来完成那个动作,啊……想到就羞死人了!
阮梓宵见她如此,不由得发笑,伸手将被拉了下来,安宁公主往被子里面躲去,才这么动一下,全身都酸痛了起来,低低的呼痛,“啊呀,好痛……全身都痛……”她低眼看了眼被子里的身子,倒抽了口冷气!
这……她身上的这些是什么?又红又青的?
见她一脸的惊异,他跟着伸头去看,看到了被子下光裸的小身子,身体顿时一僵,马上坐好,“怎么了?”
安宁公主本来就羞了,刚才又被他这么一看,羞得更加厉害,“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身上……”
阮梓宵这才明白她说的什么,暖昧了一下,“昨天你可是很主动的,那些就是证明。”
一说到她主动,安宁的脸可以说是煮熟的虾子,“你为什么不自己证明……”那声音很低。
低,几乎听不到,但是阮梓宵听到了,他是弯着身体坐的。
“昨天好像是谁说要找别人证明的,所以我就先来试试了,没想到我的宁儿这么主动,所以我就多多疼爱你一下,然后就有这些青青红红的痕迹了。”阮梓宵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安宁公主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转开了话题,伸出光裸的藕臂位他,“你……你要多久回来?”
阮梓宵见她一脸的不舍,心里疼了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很快,可能要一两个月,等事情一完我就来娶你好不好?以后都不分开了。”
如果到时他还有命回来的话。
安宁公主没说话,两人就这样缄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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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郭晓欢回到王府的时候,都己经是晌午了,现在是用午膳的时间,夏侯冥在进密室的时候就己经交待了会跟她一起用膳的。
刚走入印凤殿,便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王妃还没回来吗?”
是夏侯冥的声音,那声音里透着焦急。
郭晓欢快步走了进去,刚要转身进寝殿,就有个人自里面快步走了出来,幸好夏侯冥反应快才没撞她,急急的刹住脚步,伸手搂住她转了个圈圈。
刚刚站稳,他就问了,“去哪了?这么久,我不是交待了你,不要去那么久吗?”
郭晓欢跟他走进去,“也才一会儿啊。”
“一会儿?现在是什么时候?用午膳了。”夏侯冥拉着她走到膳厅。
郭晓欢跟着他,没说话,随他去唠叨,她觉得这一种幸福,一个男人爱唠叨自己的女人表示他关心她。
嘻嘻,确实很幸福啊。
饭菜早已上来,只是还没冷掉,还有些热气。
夏侯冥给她夹了菜,要她多吃,然后道,“我过两天就要走了,提前。”
郭晓欢一听这话,当下便愣了,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低低的不说话,吃饭的动作很慢。
正在吃饭的夏侯冥没听到她说话,看了眼她,他心里也堵,只是他不想多说,“只是提前了三天而己,没事。”
“嗯。”郭晓欢轻应了声。那就是后天啊……
夏侯冥吃好了,见她一碗饭都没扒多少,道,“快吃,不然我又要去开会了,下午的会要开久一点。”
郭晓欢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自己吃。”说着扒了两口白饭。
夏侯冥看她这样很不放心,怕她等他走了之后就不吃了,于是拿过她的碗,取了只小勺子,要她张嘴,“吃。”
他喂她吃?!郭晓欢惊愣了,他有多久没喂她吃过了?而且她也不是三岁小孩。
郭晓欢想伸手取回饭碗却被他躲过了。
“快吃,不然看我怎么治你。”夏侯冥轻拧眉。
于是,她乖乖的张口吃下,只是她的动作还是这么慢。
夏侯冥再喂她,她却不吃了,摇了摇头,“我不想吃了。”
夏侯冥挑眉,“这么一点就饱了?不行。”
“我不想吃,吃不下。”她就是不想吃,没有胃口了。
夏侯冥没再强迫她,将碗放了下去,替她擦了擦嘴巴,然后拉着她站了起来,往印凤殿外走去。
“去哪?”郭晓欢问他。
他没说话,就拉着她走。
她看着这方向,好像是去思碧院的方向。
果然,他带着她进了思碧院,带她在秋千架上坐了下去。
从印凤殿走到这里有一段距离,郭晓欢坐在秋千上休息,他则坐在另一头,道,“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个吗?”
郭晓欢从来都没听他说过,他做这个是为什么,而且他也没跟她说过,她也就没问。
做时候他还没有恢复身份,也只知道是他做而己,等他回来的时候,她也忘了问,直到现在他问起,她才想起来,他一直都没说。
“为什么?”她问他。
“因为你喜欢啊。”夏侯冥道。
“我喜欢?”郭晓欢不解,是郭香欢喜欢吧。
夏侯冥望了眼她,“你从以前就喜欢,所以我命人给你做了一个。”
郭晓欢沉默,她从来都没在他面前说过喜欢秋千,虽然她很喜欢,他这么做是为了做了郭香欢吧。
苦涩的味再次涌上心头。
“这里叫做思碧院,我来没想过要让你住进来,可是我还是让你住进来了。”夏侯冥转了个话题,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郭晓欢听不明白,一下子说这个,一下子说那个,他是什么意思?
夏侯冥见她不解,笑了笑,自秋千上下来,轻轻晃动秋千,让她在上面飘荡。
秋千越来越快,郭晓欢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喜欢坐秋千是因为舒服,从来不想要快,只要慢慢的轻晃就行。
“我怕……别摇了。”郭晓欢对他道,但手捉住。
夏侯冥停了下来,并将秋千缓缓拉停,说着令她更不解的话,“她不会怕,喜欢快,而且笑得很甜。”
她?他干么用第三人称?她不就是郭香欢嘛,应该第二人称才是。
“你可能记错了吧,我不喜欢快,你有没有跟郭香欢玩过啊?还是童年好友呢……”郭晓欢鄙视似的瞪了他一眼。
夏侯冥拉她下来,又往思碧院外面走,一手轻捏了下她的鼻子,“你喜欢就慢就好了啊。”
郭晓欢抬头瞪他,“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但笑不语,黑眸很传神,像在传递一种信息。
郭晓欢的心突而轻跳了下,眼皮也跟着跳了,怪了,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得去找一下桑微才行了,否则再这么跳下去,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眼皮也会脱落的。
于是夏侯冥在送郭晓欢回到印凤殿之后又去开会去了,这次说是要晚点,可能晚膳不能陪她吃。
郭晓欢还要惊愣中,他带她去碧思院就为说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有一些古古怪怪的眼神?
不是吧?神啊,谁来告诉她,他这是怎么了?是撞邪了么?
小绿自殿内走出来就看到她这副神色,不解的问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干么一脸要死的表情?”
郭晓欢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对啦,本妃是要死啦,怎么,你高兴了!”
小绿一脸被她煞到的惊恐样,抚着胸口,两名瞪着她莫名奇妙的低语,“小姐是鬼附身了么,火气这么大。”
郭晓欢本来己经转身要走了,听到她的嘀咕,道,“在那说什么,还不快点跟上来,小丫头片子心眼多了啊。”
“我哪有啦,是小姐多了好不好?”小绿跟上去道。
“哦?是吗?你被圆夫收入门的事都不跟我说,不是心眼多了?”郭晓欢反睨了她一眼道。
其实小绿能进到弱柳门她很为她高兴,毕竟有个固定的地方可去了,而且奔水圆夫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会栽培她成才的。
“哪有啊,是门主说不要随便对人说起的……”小绿说得有些委屈。
“我是外人吗?”郭晓欢问她,“我是外人是吧?好,你的事我以后都不管了。”
“别啊,不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嘛,我以后什么都跟你说还不行吗?”小绿走上前拉她,焦急的道着歉。
“哼。”郭晓欢有些拽拽的不理她转身走人。
她们才走到府门口,就看到安宁公主自外面走进来了,脸上还挂着抹笑,很小女人的笑,与平常不同。
郭晓欢看到她像是不认识她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突然在她有些外露的脖子上看到了粉红的印子,暖昧的看着她笑了。
安宁公主看着她,笑得她心底毛毛的,不由得一阵羞窘,娇嗔了她一声,“你干么那么笑啦!”
“不错嘛,满面春风。”郭晓欢戏谑她。
安宁公主的脸腾的红了,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走到她面前佯怒道,“讨厌,乱说什么啦!”
安宁公主才从阮梓宵那边回来,他因为有事不回王府,她就出来走走了,不然留在那里准 又被他欺负。
“我有乱说吗?我可是看到了证据的,啧啧啧,感觉如何?”郭晓欢问她。
安宁公主被她越问脸越红,最后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郭晓欢见她羞得见不得人了,便不逗她了,对她道,“我们去桑微那儿吧。”
安宁公主见她放过她了,暗暗的松了口气,跟着她走,跟在她们身后的小绿不解的望着安宁公主的发红的脸,一点也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不过我真看到了你的证据,在你脖子上呢。”郭晓欢走着走着又丢了句话出来。
“郭晓欢!”明明就不说了,又突然蹦出一句来,存心的吧!
“好啦。”郭晓欢掩嘴低笑,继而道,“阮王爷什么时候走?”
“明天。”安宁公主答得很快,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换上了一副哀容。
郭晓欢看了她一眼,叹道,“小姑娘也长大了,识情滋味了,也道难分难舍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了,安宁,你都快二十了。”
安宁公主闻言,看向她,觉得她的话中有话似的,“什么意思?”她怪怪的。
“该当娘了。”按照古代十七都当娘了吧?
“郭晓欢!你欠揍是不是!”安宁公主突然朝她大叫。
“喂,我好歹是你皇嫂吧,怎么可以这样咧?没规距。”郭晓欢有模有样的道,还一脸的生气样。
“晓欢!安宁!”
一个声音远远的便喊了她们,郭晓欢与安宁望过去看人可是没看到,再转头也没看到。
身后的小绿倒是看到了,她点了点她们的肩,指了指二楼,“上面……”她们好蠢……小绿于是想。
两人同时望上去,才看到桑微正在二楼叫她们,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两人对看了眼,然后往‘晓语堂’走去。
上了二楼桑微早己坐在了凳子上,奇怪的是,她居然在磕瓜子?!
郭晓欢看她,惊奇了半天,“桑微,你什么时候爱吃瓜子了?”伸手去抓了把过来跟着磕。
安宁自然也不落后,也跟着磕。
“小绿,来吃点?”桑微问她,好歹人家是她的接班人,徒弟啊。
小绿鄙视的看了她们三个女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等一下还不是要我扫……”那语气很无力。
三个女人同时望了她的背影一眼,都感觉,什么时候小绿变得气场大了?
“桑微,你家男人什么时候出发?”郭晓欢问得很直接,连名字都省了。
“男人?出发?”桑微一下重复着她们的话。
郭晓欢与安宁两人对看了眼,又转开话题道,“我是说,你家男人……不,圆夫,什么时候出发去练拳脚。”随便扯一个吧。
“哼,别说了,他要再敢去,我不扒了他的皮才怪!”桑微突然气呼呼道。
啥?郭晓欢与安宁公主傻眼了。
那表示圆夫真的去练过拳脚,还挂了彩回来?
“就上次,昨天吧,他居然跟残越将军两人打架,你说气人不气人?打也就算了,弄得满脸是青青红红的回来,气死人了!他以为他很帅啊!”桑微气得直拍着桌子叫。
啊?还有这事?郭晓欢在心里郁闷着。
“啊呀!惨了!”安宁公主突然叫了起来,整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但是身体缩了下,因为身体还有些疼痛。
郭晓欢扶了她一把,了然的瞥了她一眼为什么会缩一下,问她,“惨什么?”
“我……我要马上回宫了,先不说了,明天见!”安宁公主尽量以平常的动作走出去,可是身上疼啊。
郭晓欢看着她走出去,又转回头看桑微,“继续。”
“你不觉得她今天怪怪的?”桑微问她,有点迟顿的道。
“奇怪?哪里奇怪?”郭晓欢故作不解的道,眼睛再瞄了瞄门口。
桑微也说不出来,就没说了。
郭晓欢接着道,“我想说现在战事紧急了,你有什么打算?”
“战事紧急?没听说过,圆夫没说……等等,你刚才说‘出发’就是这个?”桑微问她。
“……算是吧。”她答。
“原来你想瞒着我,为什么?现在又干嘛跟我说了?”桑微问她。
“还不是因为安宁在这里,她是知道要打战了,可是不知道紧急啊,我不想让她知道,你知道,阮王爷明天就要回去了,那安宁她……”郭晓欢没再说下去。
桑微点了点头,道,“那你打算怎么做?王爷应该快走了吧?”
“嗯,后天。”郭晓欢道。她心里的那种不安感在扩大。
“后天?”桑微惊呼。
“圆夫都没跟你说?”郭晓欢问她,这小子在搞什么,连老婆都不告诉……也对,谁都不想让自己关心的人担心自己的安危。
“没有啊。”桑微瞥了她眼,“你想怎么做?你现在挺着个大肚子还能干什么?”
“挺着个大肚子怎么了?你是没瞧见,有些穷苦人家大着肚子都下地干活,到生了才知道休息,我这是养尊处优型,应该多活动活动。”郭晓欢道。
“你都八个月的肚子了,你……你想要怎么活动?再一个月就要生了!”桑微不赞同的道,“要是被王爷知道他还能放心的出门吗?”
“所以才不能让他知道啊。”郭晓欢觉得自己好聪明,孰不知这让桑微想弄晕她。
“……”桑微只觉得这女人要疯了,没再开口。
郭晓欢一把拉过她,在她耳边低语,接着眼睛瞪得老大,最后转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狠狠的瞪着她。
“你想死的就做吧!”她朝她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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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公主匆匆间回到了皇宫内,才回到坤宁宫,便被叫去训话。
“安宁,昨晚去哪了?”太后问她,眼睛上下扫着她。
安宁公主见她这么问,当下想起了郭晓欢对她说的话,状似很随意的扯了下头发,将脖子挡住,而且身上的披风还能挡一下。
“太后,安宁哪有去哪啊?昨天去了七皇嫂那儿,一时玩得高兴,喝了点酒,然后在那儿休息了。”安宁公主嘟了嘟嘴道。
“喝酒?你让七王妃喝酒了?”太后问她,眉头微皱。现在算算快临盆了。
“哪有啊,就算我给,七哥也不会给啊,七哥那么疼爱她,哼哼。”安宁公主说着低哼了两声。
太后一听她这话跟语气,没好气的瞪了眼她,伸出手要她到她身边。
安宁公主乖顺着忍着疼走到她身边去,轻靠着她,从小她就没了娘,是太后带大她的,她就像她娘一样亲,她是很爱她的。
“安宁啊,你看你跟阮王爷的婚于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办一办了?”太后饶有其事的问她。
太后一直都很纵着安宁公主,就连婚姻大事都由她作主,其它的公主可没这么好命了。
安宁公主想了想,她是很想啊,可是现在要打仗了哪有心思啊?
“不要,过一两个月先吧。”到时候想必己经清闲下来了。
“嗯?为什么要过一两个月?现在不正好?”太后反问她,现在是要打战了,不过巫马国好像不参与吧?
“啊呀!太后,人家都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嘛,还怕人家跑了不成,他敢跑我就敢追!”安宁说得好像人家阮梓宵负了她似的。
太后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说的什么话,姑娘家的说这个话多难听,让你皇帝哥哥听到又该笑你了!”
但是这话还真让夏侯菱听到了,他自门口哈哈的大笑着走了进来。
“安宁,朕可是听到了啊,你有胆啊。”
“皇帝哥哥,你怎么来了?”安宁公主一下子自太后身边跳了起来,跑到她身边。
夏侯菱见她一下子就跳到他这边来了,忍不住伸手去捏捏她的脸,“都二十的人了,还这么毛毛燥燥。”
“我哪有啊,只是见到皇帝哥哥很高兴啊,你都不知道太后有多想你。”安宁公主笑着道。
太后听着这话脸上笑了下,心里却想着别的。
夏侯菱并不以为意。
“安宁出去一下吧,朕跟太后有话要谈。”夏侯菱刮了下她的鼻子道。
安宁公主看了眼太后,太后对她摆了摆手,然后她就走了出去,虽然身体疼……
“还有啊,别再乱跑出去,知道吗?”再不久就要打战了,她再乱跑可不好。
己经走到宫门处的安宁公主回过头来应了声,然后走了。
夏侯菱回头看向太后,太后也看着他,“皇上,坐吧。”
夏侯菱走至暖炕上坐着,“……朕很久没来了,希望母后勿怪。”
“皇上也是太忙了才会如此,哀家怎会怪。”太后笑了笑道。
夏侯菱突然命人将宫门关了起来,就他与太后两人在里面。
太后立时就明白了他要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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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微虽然在白天的时候吼了郭晓欢,可是她也是很想要帮帮这些个男人,于是迫于奈之间只好选择‘狼狈为歼’。
晚上,桑微早早的就尚了床,等着奔水圆夫回来。
而这一等就是大半夜的,想到他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桑微这心里就是不爽,觉得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就她是笨蛋,足不出户的守着他,蠢死了!
门口有声音了,奔水圆夫自门外推门进来,当看到床上的桑微正在掉泪的时候,本来己是疲备的他顿时精神抖数,转身将门关好之后,大步朝床边走去。
“怎么了?”大手拉过她拥入怀里,“谁欺负你了?”
“你。”桑微小声的回答他,两手抓着她的衣服。
“我?”奔水圆夫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今天一天都没回来,他怎么就惹到她了?这不是很奇怪吗?“我哪里惹到你了?”他有权利问清楚吧?
桑微突然一把推开他,低下头擦了下眼泪,朝他控诉,“你说,你明天是不是就要离开了?你连一声都不说,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奔水圆夫没想到她知道了,他本还想着如果她睡了明早再跟她说,眼前这样子的她要他怎么说?
“我就是任你玩的女人是不是?我跟王爷一起的时候他也没这样对我,你……”
奔水圆夫蓦地封住了她的嘴巴,深深的吻住了她,给她的感觉是那么不舍,那么心疼,良久之后放开她道,“不要这么说,我从来都没有将你想是随便玩玩,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连弱柳家的家传之物都交你了,证明你在我心里很重要,不明白?”他问刀子,她倔强摇头。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提早担心,我本来打算今晚告诉你,或者明天早上说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还快?你明天就走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了,全东陵国的人都知道了!”桑微怒视着他,然后别开脸。
“桑微,我这不是说了嘛,我明早就要走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奔水圆夫哄着她。
“除非你告诉我你会去哪个地方,否则休想!”桑微堵气道。
“不行!”奔水圆夫看她想也没想的一口回拒了她,伸手重新拉她入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足意……”
“好啊,你不说是不是?我就跟着你走,明早你出门我也跟着出门,你去打仗我也去,咱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怎么样?”桑微一脸的正色,不像开玩的样子。
“桑微……”奔水圆夫现在觉得头疼,她怎么就是说不通,有这么难嘛,她又不笨。
桑微看他一脸为难的表情,心下也软了,低低道,“你知道……我会担心你,你起码也得让我知道你在哪,是不是?让我有个明确的想念是不是,你不让我知道,我觉得……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心里空空的……”
奔水圆夫抬起了她的脸,双手捧着她的双颊,道,“别担心,我会没事回来的,一定,这次的事不能有失误,不能有牵挂,否则……我不能让你跟去……”
“你就不能告诉我你们去哪?我也没说要跟去,让我知道好不好?”桑微一脸哀求的望着他俊逸的脸。
奔水圆夫拿她最没辙的就是她这个样子,拿这样的她最没办法了,他的心软化了,点了点头。
桑微笑了,那抹笑里了有着开心,也有着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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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夏侯冥便早早的就起床了,本来还在睡的郭晓欢也醒了,昨晚她根本没睡着,心里总是想着今天他要出远门了,很不舍。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下。
夏侯冥见她醒了,皱眉,“怎么不多睡会?”昨晚她没睡着他都知道,他也没睡着,怕她担心。
郭晓欢挣扎着坐起来,夏侯冥扶了她一把,然后让她靠着他的胸膛,“睡不着,嗯?”
郭晓欢摇了摇头,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再这不久,她就听不到他个熟悉的心跳声,那要隔很久,也有可能……再也听不到了,她害怕,好害怕……
她现在不想说话,只想这样靠着他,让她多靠一下吧。
“傻瓜,不要多想,我一定会回来跟你一起迎接咱们的孩子出生,好不好?”夏侯冥轻推开她,伸手抚平她拧起的眉间,“看你,都皱成这样了,不好看哦,不过我觉得好看。”
郭晓欢被他的话逗笑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什么时候出发?”
“还有三个时辰。”他自窗口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
郭晓欢想了想,道,“那我们去一下阁楼那儿吧,好像很久没去了。”她突然很想去,这时候的白莲一定很好看,开得正好。
“好。”
夏侯冥想也没多想,下了床穿好衣服,然后扶她下床,给她穿衣,然后抱起她往阁楼的方向而去,幸好他们今晚是睡在御阳殿,所以离阁楼没有多远,只是十几步之遥。
到了阁楼上,上面有着火炉,还是很暖的,四面的窗都关了起来,夏侯冥伸手将其中的一扇打了开来,可以看到王府的全景,更可以看到阁楼下面的湖中的白莲。
郭晓欢走至窗边,静静的看着湖里的白莲,再远眺王府,觉得王府真的好大,是皇宫的三分之一了。
“为什么还不下雪呢?”她低低的道。
“该下的时候它自然下,不用担心它。”夏侯冥自身后抱住她,笑了笑道,伸手拂了下她落于身前的秀发。
郭晓欢的头发还没有挽起来,所有是披散着的。
就在这时候,几粒白白的东西自窗口处飘过,而且越来越多……
郭晓欢看到了,眼中微怔,立时叫道,“下雪了!真的下雪了!”
夏侯冥听到她的叫声,也跟着抬眼去看窗外,真的看到了雪,而且越来越大,心底寒了下去,这场仗注定难打了。
郭晓欢并不有注意到他的心思,可是她道,“下雪了,不好了。”
夏侯冥不解,“你不是常盼着下雪吗?怎么不好了?”这女人的心思真难捉摸,一下子好,一下子不好了。
“下雪了,就不好行军打仗啊。”郭晓欢转回身看他,伸出一手轻抚他的面容,柔声道。
夏侯冥促住她的柔夷,握在手里轻轻用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不用担心,又不是没试过,作为一名将士,必须能受得严寒的考验,否则怎能打仗。”
郭晓欢笑,只是这抹笑里面藏着她才知的苦笑,“我知道,我相公是最英勇的。”
夏侯冥低头轻吻她,将她的身子转回面向窗口,自后面搂住她,大手覆着她的肚子,感受着里面的生命,满足道,“等胜利归来,我带着你跟孩子离开这儿,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好不好?”
郭晓欢转身望着他,眼中有不敢置信,他不是还在想着夏侯菱夺皇位的事吗?现在怎么会……
夏侯冥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弯下身子与她额头抵着额头说道,“我现在只想着安安静静的陪着我最重要的人过完这一生,其它的事我都不想管了,好不好?”
郭晓欢突然哭了,为他的看开,为他的想通了,为他的宽容,为他的改变……
“傻瓜,怎么哭了。”他皱眉,伸手替她拭着泪水,心里轻疼着。
“我……我这是高兴嘛,我很高兴……”郭晓欢低低的道,伸手抱着他的腰。
夏侯冥轻笑,黑眸望着窗外的大雪纷飞,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多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郭晓欢与夏侯冥的心声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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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出发的时辰转眼到了,三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王府门外部分将士己经整装完毕待出[无,而皇城外也己经有大军在等待,那批大军早己经在皇城外等候。
这次出征并非是内战,而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三国相战,必有死亡,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
阮梓宵早在前天就回了巫马国,他也准备了军队,随时整装发兵支援夏侯冥。
王府门外,夏侯冥与奔水圆夫还有残越将军,都准备上马出发了。
这时候王府内一阵轻碎的脚步声急促的传来,没多久人便出现了,郭晓欢看到了己经上马的夏侯冥,在小绿的挽扶下,走了过去,伸手递了个东西给他,“答应我,打胜战了再打开。”
夏侯冥看着她,有些迟疑的伸手接了过去,那是一个小布袋,里面放有东西,布袋用针线缝得好好,轻易拆不得。
看着这个令他心底疑惑的小布袋,他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眼她,“等我回来。”
现在夏侯冥身着军装,头戴盔帽,整个人英勇神武,焕发着凛凛威风,身为元帅的他,那股威严被挥发得淋璃尽致!
郭晓欢的脚步挪不开,很僵硬,美眸望着他,不舍离开,风雪不停,而且越来越大。
“小绿,带王妃回去。”夏侯冥见她不肯离开,心里虽然不舍,可是还要硬下心来让她回去,他才能安心走。
郭晓欢没说话,转身大步回了府内,没有一丝的犹豫。
夏侯冥望了眼她娇小的身影,突来的心痛感让他的心快窒息掉,没再多望,他冷声高喊,“整装,准备出发!”
军队立时排列整齐,每个士兵的脸上皆是肃容。
一会儿之后,军队出发了。
奔水圆夫与残越将军并排跟在夏侯冥的身后,当走了一段路之后,一个身影自瓦顶上出现了,就站在风雪之中望着他。
奔水圆夫的眼角瞥到了她,跟夏侯冥说了声,然后策马回头,那个身影立时跳了下来,被他抱个正着。
奔水圆夫抱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抱着她。
桑微双手抱着他,他的身上同样穿着军装,这是她没见过的他,她宁愿永远都不要看到,她不想看到,可是他必须去战场。
“小心点。”桑微低声道,声音中没有透露出过多的情绪。
“嗯。”奔水圆夫只是轻轻的应了声,然后又道,“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还有要多陪陪王妃跟侧妃。”
“嗯。”桑微点了下头,见他有要走了意思了,她忍不住在他耳边低语,脸上有些娇羞。
奔水圆夫听了之后,脸上一阵惊愣,继而紧紧的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等我回来!”然后放开她,将她轻柔的放回地面。
桑微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感受着他最后在身边的温暖,“一定要回来,我们等你。”
这句话让奔水圆夫激动不己,转身策马离,在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停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了,再没有回头过。
桑微跟了几步,在看到他跟上了快步往城门而去的军队之后,还是不肯离去,久久的站在风雪中。
直到不见了,她才恋恋不舍的走回王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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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快行至城门口的时候,夏侯冥的军队与夏侯菱的相遇了,两队人马皆停了下来,双方元帅皆望着对方,双方的眼神皆变化莫测。
这一回他们一定会在战场上用实力一较高下,之后便是陌路人。
夏侯冥与夏侯菱两人策着马靠近彼此。
“这回咱们可以一较高下了。”夏侯菱道。
“嗯,但是要在打胜了敌国之后,在这之前我们两个互相合作。”夏侯冥道。若不是为了不让更多的士兵死亡,他才不会这么说。
夏侯菱听了这话,心里觉思了下,觉得这样也行,反正双方都要打敌国,共同合作也不是件坏事,而且事半功倍,说不定半月到一月之间就能回国。
“可以。”夏侯菱点了点点。
双方的士兵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眼中皆是不解之色,不过既然头都说了要合作,自然配合,毕竟谁都不想互相残杀自己的同胞。
于是大军继续往城门外而去,只是,他们依然是两个军队,先行的当然是夏侯冥的军队。
“冥,你这样做你放心吗?”奔水圆夫问着走在前面的夏侯冥。
“我觉得有些不靠谱,说不定他们会偷袭。”残越将军也是这么说。
“不会,放心好了,这次他肯定不会这么做,要知道,这次是三国相争,而且巫马国会发兵帮助我们,这点他还不知道,而且除了这点,他也不想打三边,不是吗?如果他真想,我们可以与皮多国还有罗涅国合作,但是这层他早己想到,所以他才会答应,因此可以断定,他决不会在暗中偷袭,这等小人之事他还不屑。”夏侯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