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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省都睡下了,暖床婢女将他的脚抱在怀里暖得热乎乎的。
听到下人来报说却芮大人求见,吕省眉头皱得老深。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这都什么点儿了,自己没有夜生活,怎么还让别人也没有夜生活呢。
“有什么事明日......”吕省话未说完,想着却芮那个猪脑子能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怕也是不小的事情。
算了算了,还是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让他在偏殿等着!”吕省将脚从婢女的怀里抽出来,起身站在床边,婢女将外衣给他穿好。
却芮见到吕省也不含糊,直接奔向主题,“吕相大人,我有很重要的消息。”
吕省不慌不忙地坐在主位,下人将热水放在桌上,得了吕省的指示后都退了下去。
直到门被关好,吕省给却芮也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你如今也是一国之军将的父亲,何至于如此沉不住气。”
却芮见吕省不慌,自己也就不慌了,端起水杯泯了一口,才慢悠悠道:“国公快死了,我们日后跟谁啊。”
吕省拿杯子的手一抖,热水洒在自己大腿上。
他也顾不得烫了,赶紧问道,“什么?怎么回事?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却芮学着吕省刚才不慌不忙的姿态,慢慢道:“吕相大人稳重些。”
吕省剜了却芮一眼,道:“说正事。”
却芮却是沉默了,他低头凝思了片刻,看着吕省的眼睛,问道:“吕相大人,您与我是同一条心的,是吧?”
“你若是不信任我,也不会这么晚还来找我。”吕省也正色道:“我若是不与你一条心,当初也不会促成却朋去接下大晋的军权。”
想来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嘴上说着好听的话不重要,关键是要看那人是怎么做的。
却芮这才将今日宁夫人来找他合盟的事情告诉了吕省。
“吕相觉得,我们应当如何?”
吕省将事情都过了一遍,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那宁夫人,此时才找上你,此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却芮回头想想,没觉得有什么蹊跷,道:“我思虑过了,她就算是国公的宠妃,可没个儿子傍身,如今国公出事,她在宫中没有依靠,只能借助于娘家的哥哥。”
“想来从前没有与我有个联系,是以为自己得了恩宠,总会有孩子。”却芮觉得有点好笑,“可惜他不知道咱们的大王被梁夫人算计,生不了孩子。”
“据说,国公此次伤重就是因为梁夫人的刺杀?”吕省在宫里也有自己人,这种事情还是很容易知道的。
却芮道:“可不是嘛,下手真狠,若不是神医用神药吊着,就梁夫人对大王的恨意程度,大王怕是早就没了。”
神医,又是那个神医。
吕省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他想起来献公在世时,也有这个神医在,可献公的死肯定是不正常的。
如今夷吾正值壮年,突然遭此横祸,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
却芮没想那么多,接着道:“不过伤在脖子,失血太多,神医说体内精气流失,坏了根本,神仙来了也难救。”
见吕省不说话,却芮叫了叫他,“吕相想什么呢?”
“国公快死了,是指多久?”吕省问道。
却芮:“撑不了七天。”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吕省叹了口气。
“是啊是啊,所有人都这样讲啊。”却芮道:“所以我这不是连夜赶来找你商量如何将太子圉召回来继位嘛。”
“太子圉......”吕省若有所思。
“献公在位时将宗室子弟诛杀了个干净,夷吾这么多年又生不出来,重耳被你派的人杀掉了,普天之下还有谁有资格继承大晋的国公之位。”却芮以为这是个单选题,“只剩一个太子圉了啊,”
说到重耳时,吕省心虚了一下,他前不久才接到金不召的消息,说差一点就刺杀成功了,结果关键时刻被不知道是谁救了。
金不召还说,保护重耳的不止有他身边的士人介之推,肯定还有别的势力。
所以才会屡屡失手。
且不说有别的势力保护是不是金不召给自己刺杀不成功找的借口。
吕省是知道金不召的实力的,也了解他这个人,而且他的妻子孩儿都在晋内,金不召无论如何都没有放过重耳的理由。
重耳身边虽然士人众多,可是能武者甚少,在这种情况下,前有波提后有金不召,几次三番,怎么样都杀不死。
这可真是邪门。
如今夷吾还突然遭此变故,看上去要死在重耳前边。
难道这个国公之位还真有可能要换那个人坐坐?
吕省自己琢磨着,却没对却芮讲,无论如何,夷吾没断气之前,吕省不敢将重耳没死的消息透露出去。
“现在看来确实没有好的办法,无论秦国放不放人,太子圉都要回来。”
听到吕省这样说,却芮也算是放下了心。
他得意道:“后宫有宁夫人,朝中有吕相,军中有我儿却朋,我们三方齐心,太子圉就算是回来继位,整个晋国依然是我们的。”
理确实是这么个理,夷吾之前也不管事,太子圉在秦国多年,回来也不过是傀儡罢了。
吕省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如此看来,现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将太子圉召回来。
重耳还是得死!
如今晋国朝堂之中,身份最高的便是吕省。
在晋多年,仗着夷吾的信任,吕省几乎把持了整个朝堂,达到了呼风唤雨的地步。
却芮来找吕省,也是因为吕省最能说得上话。
如今宁夫人在后宫掌管事务,很难将手伸向朝中,很多话由吕省牵头,事情才好办。
商定好计划之后,却芮放心地回家睡觉去了。
吕省却睡不着了,一切都看上去顺理成章,可他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要出什么事。
婢女上前来为他脱衣服,被他一把推开,他想想还是觉得不安,大声喊道,“吕青!”
一个男子的身影很快出现,“相国大人。”
“你去,割了金不召他儿子的耳朵,拿去告诉金不召,想尽一切办法,把重耳给我杀死在外边。否则,”吕省眼神阴狠,“下次若是再告诉我没能杀死他,他见到的便是他一家老小的尸首了!”
吕青的回复只有漠然,“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