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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意,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刘半生落地,背后星翼扇动着。
“是吗?”朱世意嘿嘿一笑,手中的长棍已经如影随形地攻了过来。
刘半生只得再次挥动星翼,挥起悍三金,与朱世意的长棍再次相撞。
毕竟修为上还是有差距的,刘半生更多的是在躲闪。
“半生,你躲什么啊?”朱世意不怀好意地看着刘半生,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刘半生则有些无奈地说道:“世意,你就不能下手轻点?你看看周围被你毁坏的地方。”说着,刘半生挥动星翼,疾驰而去,想要逃离这片密林。
“半生,你去哪里啊,等等我!”朱世意见状,急忙收起长棍,紧追而去。
两人的身影在密林中渐行渐渐远,只留下阵阵笑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
霖霜阁内,茶香氤氲,云硎芒静静地端坐在主位上。
云硎芒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弟子们,云硎芒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今日召集你们来,并非有什么大事。只是见你们近日修行之余,似乎有些过于闲散了。所以为师便想给你们安排些任务,让你们出去走走,多历练历练。”
一听“历练”二字,朱世意立刻露出一副苦瓜脸,瘫坐在地上,哀嚎道:“师父,又要出去历练啊?我胆子小,修为又低,能不能不去啊?”朱世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和无奈,显然对历练充满了抵触。
云硎芒眉头一皱,不满地看了朱世意一眼,冷哼道:“真没出息!修行之路岂能畏首畏尾?你若是这般心态,日后如何能成大器?”
万尚衡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师父,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我们该如何去做?”万尚衡并不是对历练不抗拒,反而是在替朱世意解围。当然,万尚衡心中对这次的任务也是有些许的好奇。
云硎芒脸色稍缓,缓缓道:“薛峰城想要扩建,却不料引来了妖族之人捣乱,导致城中死伤惨重。为师想让你们前往薛峰城,若有机会,也顺手解决一下那些妖族之人。记住,修行不仅仅是闭关打坐,更要在历练中锤炼身心。温室里的花朵一遇风雨更多的只会凋零,而为师对你们的要求是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都必须要傲然挺立。”云硎芒摔了手中的茶杯,便负手离开了。
朱世意虽然心中仍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再出言反驳。朱世意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起身。
五日后,景灵儿一行四人来到了薛峰城。
城门口已没有了往日的人来人往。
景灵儿望着眼前混乱不堪景象,微微皱眉,开口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景灵儿声音虽然轻柔,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敢。
万尚衡三人纷纷点头同意,三人跟随景灵儿在城中穿梭,寻找合适的住处。
经过一番搜寻,四人终于找到了一家环境清幽、价格适中的小院,于是景灵儿决定在此暂时落脚。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四人将面临怎样的挑战和考验,谁也无法预料。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将朱世意从美梦中惊醒。
朱世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下床,开窗向外望去,试图寻找那声音的来源。然而,就在朱世意探出头的那一刻,一道刺目的血光突然闪现,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朱世意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床边。
朱世意捂着胸口,痛得龇牙咧嘴,扶着床边挣扎着起身。朱世意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血衣的女子正坐在窗边,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笑容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你……你是谁?”朱世意警惕地问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雪瑶。”女子轻启红唇,吐出了自己的名字。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但朱世意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寒意。
“你不会是妖族之人吧?”朱世意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地问道。
“你猜对了,有奖励。”雪瑶说着,突然起身,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朱世意的面前。雪瑶手化利爪,眼神变得凶狠,便要朝着朱世意的胸口抓去。
朱世意一惊,急忙挥动手中的夜盘棍抵挡。
雪瑶抓在铁棍上,用力一拽,朱世意再次飞了出去。
朱世意撞在了门上,发出一声闷哼。
这时,隔壁房间的刘半生也听到了打斗声。刘半生匆忙起身,推开门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朱世意。
“世意,你这是怎么了?”刘半生惊呼道,急忙上前扶起朱世意。
“她打我!”朱世意指着雪瑶的背影,愤怒地喊道。
话音刚落,雪瑶转身,微微一笑,手里把玩着朱世意的夜盘棍,缓缓从朱世意屋里走了出来。
雪瑶看着二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看两个即将成为她手下亡魂的猎物。
刘半生见状,心中一凛,知道眼前的这红衣女子绝非善类,紧握手中的悍三金,决定要与这女子一决生死:“《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刘半生低喝一声,挥刀朝着雪瑶砍去,刀光闪烁,带着凌厉的杀意。
然而,雪瑶却身形灵动,轻易地躲过了刘半生的这一刀。
“血心摘花手!”雪瑶低喝一声,朝着刘半生心口抓去。雪瑶的速度极快,刘半生只觉眼前一花,雪瑶的爪子已经近在咫尺。
刘半生心中一惊,背后星翼浮现,腾空而起,想要躲避这一招。然而,雪瑶却似乎早有预料,雪瑶的利爪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紧追着刘半生而去。
刘半生在空中翻滚躲闪,躲避雪瑶的追击。
就在这时,朱世意连滚带爬地跑向景灵儿的住处,大声呼喊:“半生,你撑住,我去叫灵儿师姐!”
“《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刘半生俯冲而下,刀影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将雪瑶笼罩在其中。
雪瑶看向刘半生,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刀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错的一招,可惜遇到了我。”雪瑶冷笑一声,伸出右手,手掌中法印凝聚,血色光芒闪烁。
“血海无边。”雪瑶低喝一声,手掌挥出,朝着空中打出一道法印。
顿时,滚滚血气浮现,如同一片血海般朝着刘半生涌去。
刘半生见状,心中一惊,感受到那血气中蕴含的恐怖威力。刘半生背后星翼浮现,腾空而起,想要躲避雪瑶的这一招。
然而,雪瑶的法印却如同锁定一般,紧紧追随着刘半生。刘半生在空中左闪右避,但始终无法摆脱那血气的追击。
刘半生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去。刘半生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受伤不轻。
“小弟弟,不陪你玩喽。”雪瑶催动法印落下,想要一举镇杀刘半生。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剑光突然出现,抵挡住了法印的落下。
刘半生趁机翻滚离开,抬头望去,只见景灵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手持冰剑,看向雪瑶。
“你竟敢伤我师弟!”景灵儿冷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景灵儿知道眼前这女子是妖族之人,而且实力不弱,但景灵儿也毫不畏惧,准备与之一战。
一时寒风起,景灵儿身上冰甲浮现,闪烁着寒光,周身寒意凛然。景灵儿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冻结一切,手中的冰剑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寒气逼人。
景灵儿手中冰剑蓄力,一声低喝:“寒风极剑。”景灵儿手持冰剑瞬间化作一道寒光,朝着前方的雪瑶疾射而去。
雪瑶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血爪青痕。”雪瑶挥动双爪,一股血色的能量凝聚在爪尖,迎向景灵儿的攻击。
雪瑶的爪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血色的轨迹,与景灵儿的冰剑相撞。
雪瑶抓住一个机会,一爪抓住冰剑,同时右爪猛然挥出,直取景灵儿的左臂。
景灵儿反应迅速,身形一闪,避开了雪瑶的攻击,但冰甲之上却留下了道道抓痕。
“你这冰甲不错啊。”雪瑶嘲讽道,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雪瑶也没想到景灵儿的冰甲竟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的攻击。
景灵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积蓄着力量,准备再次再次挥剑出击。不断汇聚在剑尖的灵力,形成的光芒十分耀眼。
突然,景灵儿身形一动一道剑光飞出:“灵动三缘。”这一次,景灵儿的攻击更加凌厉,剑光如闪电般劈向雪瑶。
雪瑶见状,双手迅速掐诀,手印翻飞间,一道印法在她手中凝聚成形。“沁血煦风印!”雪瑶右掌一挥,印法迎向景灵儿的剑光。
然而,景灵儿的剑光却如同破竹之势,轻易地将雪瑶的法印劈开。雪瑶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景灵儿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两者再次相撞,又是一番激战,景灵儿终于将雪瑶逼退。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雪瑶,别玩了,该走了。”
景灵儿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袍的中年人正站在不远处,周身风雪飘落,目光深邃而悠远。
雪瑶深深地看了景灵儿一眼看了一眼景灵儿,仿佛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转身朝着中年人走去,然后跟随中年人消失在风雪中。
看着雪瑶离去的背影,景灵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一道声音打乱了景灵儿的思绪,“师姐,我们换个住处吧!”万尚衡看着周围道。
景灵儿点点头,转身回屋收拾东西,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雪瑶望向自己的眼神,嘀咕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现在的自己还是曾经的自己吗?”
雪瑶走后没多久,景灵儿一行人也各自收拾好东西,刚要准备离开小院。
这时,薛峰城主南岭兴出现。
“你们没事吧?本城主来晚了。”南岭兴迎面走来。
景灵儿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南岭兴看着景灵儿等人身上的伤势,眉头紧锁,然后道:“那两位看着受伤挺重,不如到城主府休养一番?”
“也好,那就多谢城主了。”景灵儿点头答应下来了。
“客气了。本城主与云长老也算是老朋友了,救助一下他的弟子也无可厚非。”说着,南岭兴就领着几人去往城主府。
一处山谷中。
“雪主,确认了,就是那位。”雪瑶恭敬地道。
“她终于回来了。”雪主呢喃着。
“我们要带她回去吗?”
雪主长袍一挥:“不必了,我们无需干涉。本座这次来,也只是想验证一下一直流传的那句话,是真是假而已。”
雪主下令回去。
南岭兴带着几人来到城主府。
一人前来禀报。
“城主,妖族不知什么原因,在迅速撤退。”
“哦?”南岭兴急忙飞往城墙。
站城墙上,南兴岭看着远处尘烟滚滚,不断远离的妖族:“这是怎么回事?”南兴岭虑上心头,担心这是妖族迷惑自己的假象,随时可能去而复返。
转眼两个半月过去,在城主府的这段时间里,景灵儿等人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和休养,他们的伤势逐渐好转。
城主府一处房间内。
“城主,这些日子打扰了。”景灵儿拱手道。
“云硎芒竟然也能教出你这样有礼貌的弟子。”南岭兴脑海中回忆着与云硎芒斗嘴的那些日子。
景灵儿微微一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南兴岭又道。
“回城主,既然这么多日都无妖族出现,我的两位师弟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打算今日就离开这里回元商门了。”
“好,一路顺风。”南岭兴没有挽留。毕竟自己与他们的关系,也仅限于他们是云硎芒的弟子而已。
景灵儿再次道谢离开。
南岭兴没有送别,准备着手忙自己的事情。
妖族离去没有再回头,他也终于可以安心地扩建薛峰城了。
景灵儿一行人收拾好东西,走出城主府。
踏出城主府的那一刻,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地上,映照出他们不屈的身影。
走在街上。
“师姐,我们这就离开薛峰城了?”朱世意打量着街上的东西。
“难道你还想被胖揍一番?”景灵儿白了朱世意一眼。
朱世意嘿嘿一笑,退到一旁。
“世意,你就安分一点儿吧!”
“你也来教训我,找打。”朱世意作势就要打刘半生,刘半生抱着脑袋就跑。
就这样,景灵儿一行四人走出了薛峰城,踏上了返回元商门的路途。
在寒宁寺的破塔前,柴雄阳对于元信迟迟找不到机会感到十分不满,使得他的耐心渐渐消磨,面色阴沉。
柴雄阳瞪视着元信,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责备:“元信,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闲?找了这么久,居然还没能找到一个动手的机会?”
柴雄阳对元信的责备,如同一柄冰冷的利剑,直刺元信的心口。
元信心头一紧,尽管对柴雄阳的傲慢态度感到不悦,但面上却不得不保持恭敬。元信清楚,自己今天的地位完全依赖于眼前的这位长歌王才得以稳固,因此只能忍气吞声。
元信硬着头皮,安抚着柴雄阳的情绪,恭敬地回应:“长歌王息怒,我也没想到那几个年轻人会在薛峰城逗留这么久。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在他们的必经之路埋伏,请您再耐心等待几日。”
柴雄阳冷哼一声,眉头紧锁,显然对元信的说辞并不满意。柴雄阳冷冷地说道:“好,那本王就再给你几天时间。如果到时候还没有结果,那本王可就不会再留在这里了,后果自负。”说完,柴雄阳长剑出鞘,一剑挥出,那座本就摇摇欲坠的破塔轰然倒塌,烟尘四起。
柴雄阳目光冷冽如冰,深深地看了元信一眼后,转身离去。
柴雄阳离去的背影,充满了冷漠,仿佛在告诉元信,他的耐心已经即将消磨殆尽。如果彻底耗尽,破塔就是他的下场。
元信看着眼前的废墟,心中五味杂陈。
三天后,景灵儿一行人向北行进,来到了一座险峻的山脉。
夜色降临,四人打算在这密林中休息一晚。朱世意则燃火堆,忙着烤制食物,不时翻动。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周围。为首的正是寒宁寺的安语,身后跟着三十多名僧人。
香气四溢。
就在朱世意要分东西时,安语挥手示意,一群人从黑暗中走出,立刻将景灵儿一行人团团围住。
景灵儿四人见状,立刻站起身来,各自唤出了自己的武器进行防备。
万尚衡冷声道:“安语,你这是何意?”
然而,安语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道:“动手!”
随着安语的话音落下,一根根飞棍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四人袭来。
安语手持长棍,一棍打散了火堆,火光熄灭,混战斗开始。
混战中,万尚衡被多人同时击中头部,瞬间倒在了地上。安语等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
经过一番激战,景灵儿虽然打死了打伤了多人,但自己也受了些轻伤。
任务早就完成,安语早就该撤离,但想着趁机解决景灵儿,所以才未第一时间撤离。
看着倒在地上却一直不起的万尚衡,景灵儿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景灵儿不再留手,再次持剑冲入人群之中,剑光闪烁间,已有数人倒在她的剑下。
安语见势不妙,知道再继续战斗下去他们可能会全军覆没,于是果断下令撤退。
寒宁寺的众人迅速撤离。
“我们即刻出发,将尚衡带回元商门。”景灵儿眼神中闪烁着泪花。
“是,师姐。”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景灵儿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元商门,回到了熟悉的师门。
霖霜阁。
云硎芒看着地上的万尚衡,久久未语。
景灵儿实在于心不忍:“师父,我……”
云硎芒挥手示意:“与你无关。你们且先下去休息吧。”
景灵儿三人默默离开了霖霜阁
三人离开之后,云硎芒终于忍不住了,泪水流了下来:“尚衡,我该怎么跟你父亲交代啊?”
良久之后,云硎芒起身休书一封,命人将其与万尚衡的身体一并送回迅游城万家。
寒宁寺内,安语向元信报告任务完成情况。
“师父,幸不辱命,任务完成,不过随行之人也死伤多个。”
安语的话语中透露出自己擅自改变计划,试图解决掉景灵儿的举动。
元信对此感到不满和困惑,望向安语:“我们的计划不够精细?”
“弟子只是想趁机解决掉景灵儿。”
元信听后,言辞警告安语:“再有下次,自行离开寒宁寺。”
安语离去。
虽然暂时离开了元信的视线,但安语心中却并未平静。深知自己对景灵儿的擅自行动已经触怒了师父,但自己心中的那股执念却让他难以放下。
元信则急忙来到修心洞,向柴雄阳报告好消息。
“长歌王,计划顺利。明日我就有借口,对元商门进行讨伐。”
柴雄阳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元信。
元信告退而去。
“远文,你去准备一下,随时配合寒宁寺对元商门进攻。”
“是,长歌王。”康远文离开修心洞,迅速行动起来,开始筹备对元商门的进攻。
任完砀听后有些不满,自己被留在修心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忙碌,自己却无法参与其中。任完砀起身来到长歌王身旁,大呼一声:“长歌王,那我呢?”
“你?,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修心养性。”柴雄阳开始闭目养神。
任完砀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但任完砀并没有闲着,时不时地走到李沧身边,用言语挑衅或者用脚踢李沧,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