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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做什么?
打算鱼死网破?”
看着周白步步逼近,赵医生眼神里透出几分慌张。
站在他身后,那个戴着红色领结的病人,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变越深。
他往前走了两步,眼看着也要走进房间里来。
走廊外面,另外一个脚步声,同样正在靠近。
周白现在这个状况,如果宣扬出去,那他顺利走出这间疯人院的计划,恐怕就要泡汤。
他快走几步来到赵医生的面前。
见到赵医生有些想要后退的想法,连忙一手抓住他,用力一拽,就把他拽进了门内。
赵医生冷不丁被周白这么一拽,差点摔到了地上。
而周白没有去看他,而是目光看向那个已经走到门边的红色领结病人。
伸出另一只手握住门把,“砰”的一声,就把他关在了门外。
连门都开不了,还老是想要兴风作浪,活该被关在外面。
处理完门外的事情,周白这才转过身来,准备“好好”地和赵医生聊个天。
“你……你这个样子,我是可以对你扣分的。
我的观察期必须立刻结束,你别想从这家疯人院里面走出去。
你得电击,马上就得去电击。”
赵医生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害怕,拿着笔的手,竟是有些颤抖。
周白不由分说地走上前去,抓着他那只缠着纱布、拿着笔的右手,就这样硬生生地拉着他的手,拉离了他手中的本子。
赵医生的手上缠着纱布,被周白这么一拉,鲜血更加渗透出来,把纱布都染红了一片。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殴打医生,有攻击倾向,扣100分。
妨碍医生的正常工作,不配合治疗,扣100分。
偷穿医生的白大褂,品行不端,扣100分。
你现在,马上就得去电击!”
赵医生抓着自己受伤的手,后退着背靠到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周白把他的笔扔到地上。
只要没有纪录到表格上,他现在所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一点作用。
赵医生看着落在周白脚边的圆珠笔,气得不停喘着粗气。
“你可以把我杀了。
但是你杀死了一个医生,便永远都不可能走出去。
钥匙在院长那里,没有我写的诊断书,他是不可能会把钥匙给你的。”
赵医生看着又逼近到自己跟前的周白,伸长了脖子,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周白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首先,我没有打你。
我只是非常热情地邀请你进来,并且看到你的手受伤了,着急地想要关心你。”
赵医生气得怒瞪了周白一眼:“强词夺理。”
周白就当是没看见,将自己身上那件白大褂泛黄的袖子,伸到了他的面前,接着说道。
“其次,我也没有偷穿医生的白大褂。
哪有医生穿的衣服袖子黄成这样?
这是杂物间里废弃的衣服。
我没有偷,我分明是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的。”
周白说得非常理所当然,把赵医生又是气得不清。
“从杂物间里拿出来的,就不算偷吗?
你是怎么进去杂物间的,难道心里没有数吗?”
周白笑着放下袖子,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钥匙。
“我是怎么进去的?
我当然是用钥匙打开门,正儿八经地从门口走进去的啊。”
赵医生的眼睛,盯着周白手里的那把钥匙。
“你偷钥匙?
你以为偷钥匙就比偷衣服要扣的分数更少吗?”
周白脸色一变,收起笑容,同样盯着那把钥匙,慢慢收紧了双手。
将它放回到口袋里,然后才对赵医生说道。
“我没有偷这把钥匙。
这是0001号病人,送给我的一把钥匙。”
赵医生一听,突然就发了狠般地抬起手,抓住了周白的衣领。
双眼赤红地对着他大吼了一声。
“别拿我的老师出来挡箭!”
周白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赵医生瞪着双眼,抓着周白衣领的双手,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地发抖。
“你害死了我的老师。
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咬死。
你是个凶手,是你害死了他!”
周白听着赵医生对自己的质问,原本想要推开他的双手,停在了半空。
那天的一幕幕又闪过他的眼前,让他失去了力气,双手垂落下来。
“你有什么目的,我早就知道了。
你想要毁掉电击房,若不是我的老师拦着你,你早就把电击房毁掉了。
你是哪方的势力,你自己心知肚明。”
赵医生之前说得那些话,对周白的那些怀疑,他至少还能够听懂。
但是,他现在提到了电击房,就让周白完全一头雾水了。
这感觉就像在听一道数学题的讲解,突然有一步,就完全看不懂了。
周白甚至怀疑自己错过了什么步骤。
“我早就了解得清清楚楚了,你别想要糊弄我。”
周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领,皱着眉,重新琢磨了一遍他刚刚所说的话。
1号大佬死去的时候,赵医生是没有在现场的。
他说周白眼睁睁看着他被咬伤,也就是说,他有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
但是,他最后得出的结论,却和事实完全不同。
这其中,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周白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刚刚站在门外,戴着红色领结的那个病人。
瞬间一个可能性,闪过了他的脑海。
让他猛得全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的目光落在了赵医生受伤的右手上,突然向他问道。
“你的手,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赵医生不耐烦地攥紧他的衣领。
“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
别想着要岔开话题。”
周白猛得就抓起他受伤的那只右手,用力一握,赵医生瞬间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或许疼痛能够让你的头脑清醒一点。”
刚刚站在阳台外,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再次浮上周白的心头。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周白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几分,痛得赵医生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那我换一个问法。
门外那个戴着红色领结的病人,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