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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四周望了望,貌似只能坐床上了。
暗魂拿出了先前的那对耳钉,手中散发着奇异的光晕。
“什么是阴阳石?”直到此刻,我才定下心来问这个问题。
“收集日月精华,同处而生,属性相异,却又相辅相成,也叫情侣石。我要用它做一对媒介。”他面色冷冷,暗魂的似乎除了霸道、冰冷,剩下的只有偶尔出现的邪恶了。
听着他的回答,我脑子一沉,情侣石?情侣?血气上涌,我的脸上浮现两朵红霞。
耳钉在暗魂的手中闪现别样的光芒,黑白两色不停地相撞,随即融合,幻化出一抹银灰色。
“好了,戴上。”白色的翅膀已经被暗魂塞进了我的手中,另一枚他则戴在了自己的左耳上。
“什么是媒介,用来做什么啊?”我把玩着耳钉问他。
他略微有些迟疑,凝视着我,我有些被他看得害怕,终于他说道:“你以后……还想来这里吗?”
“想。”我竟然没有丝毫犹豫,一时之间的我又有些迷茫,为什么呢?啊!定是因为这里很新奇,很有趣。
“这枚耳钉可以带你来这,而被传送到达的地点正是这个房间。所以想再来的话,就戴上它。”
“哦,可我没耳洞。”打耳洞很疼的,净恩有自虐症打了七个洞,我可不要。
“什么?你!”暗魂的右边眉毛微微挑起,好像恨不得咬我一口。
我心道:干吗那么生气啊。此刻他正一步步向我靠近,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他想干嘛?所以我只能一步步往后退,他似是到了忍耐的极限,一把拽住我:“过来!”他把我按在床上,让我稳稳地坐着。
“不要动,不然洞会打歪的。”
打洞?不要,不要,我怕痛。“啪!”来不及了,随即而来的是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嘶……”我忍不住抽气。
“一会儿就好了。”温柔起来的暗魂很美,拭去了一份霸道,拭去了一份妖异,唯有一份纯净。我的耳垂似乎也不是那么痛了,暗魂把我搂在怀里,轻舔着我的耳垂,弄得我有些痒痒。
等一下!舔?
“放……放手。”我用力挣扎,却被他的手牢牢禁锢住:“你……你要干嘛啊?放开我……我……我要回去了。”
“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长久的想见。你自己试试吧。集中精力想着回去,就能回到学校了。这间房本来是我的,以后就是你的了。”
他的手一松开,我立刻逃到一边,点点头,脑海中想着学校。
右耳上的耳钉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晕,将我包容在内,暗魂的脸越来越模糊。
光晕消散后,眼前的一切又是我所熟悉的,我真地回来了!
我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七点三十五分,和离开时一样,日期也还是十三号,难道在那里待了那么就,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动吗?
我下次要问问暗魂了,下次是什么时候呢?他还会来找我吗?应该会吧!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啊!很晚了,该回家了。
暗魂看着冥儿在眼前消失,他的心仿佛被揪了起来,原来在意一个人是这种感觉。竟然她刚刚离开,他就开始想她,想她的容貌,想她的声音,想她的体香,想她的唇,想她的一切……暗魂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真期待下次见面。
唉!又是新的一天,我又可以看到何翼了。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跟他表白了,现在见面真是有点尴尬,如果一直让这份感情隐藏在黑暗中,是不是会更好点呢?至少可以静静地看着他,一直到毕业呢?我怀着这般心思走进了教室,一看坐位,何翼还没有来,我莫名地松了口气。
“冥儿,早。恩?丫头,你打耳洞啦?好啊!不学好,打耳洞,告诉老师。”一早就听到了净恩叽叽喳喳的声音,这是每天必演的戏码。
我拿出参加辩论赛时的状态,淡定道:“老师又不是瞎子,你不说他也看得见,再说了即使被他看见,他也不会说什么的。某些人一只耳朵上扎了七个窟窿,我也没瞧见他有说什么”
“哈,敢嘲笑起我了啊?”净嗯说着便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真心是每天必有得小打小闹,净恩一点也不放水。
“没有啊!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我一手撑住桌子,起跳,灵巧地避过了魔爪。
“算了算了,我争不过你。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这洞是谁帮你打的。”净恩走进何翼的座位,大大咧咧地坐下,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我,我却感到好似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
“就……就是在……学校对面的店里打的。”我心虚,谁让我是诚实的好孩子呢?不会撒谎啊。
“哦,我当初拖着你去打耳洞,你死活不愿意,说什么一定要让你最爱的人亲手穿哦?”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暗魂的摸样,心中给你谈这妮子怎么记性那么好。最爱的人?暗魂你这个混蛋不仅夺走了我的初吻,还……还连……
“我不是怕痛吗?那个……我那时撒谎。”我无奈啊!当撒了第一个谎,之后就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
“你现在就在撒谎,不愿说算了。对了,这个周末有空吗?帮何翼要回加拿大了,我们打算开个欢送会。”
我的脑海瞬间空白,他要回加拿大?为什么他什么都没和我说,果然在他眼中,我什么都不是,作为何翼同桌的我也许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吧。
净恩见我没反应,继续说着:“下个星期他就走了。唉!冥儿你真的没机会了,要不你就在欢送会上跟他表白吧!在他离开之前,总要让他知道你的心意啊。”我微笑不语,点点头又摇摇头,险些控制不住泪水。
“你不会已经……冥儿,事实上何翼也不是那么优秀的,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冥儿一定会碰到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也许……已经遇上了。”净恩的声音渐渐放轻,而沉浸在悲伤中的我自然是没听到,更没有注意此刻的她正看着我右耳上的耳钉发笑。
高三的孩子应该要以学业为重,可我依旧忍不住偷看何翼。
“林冥,林冥!”老师那沙哑的嗓音打断了我的继续走神。“啊?”我猛地站起来。
“你老盯着何翼看什么?上课也不专心,你看人家都要出国了。你现在还不用功,可别到时候连业都毕不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