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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崔九万四人身处大殿一旁的偏殿。通俗的来讲,也就是客厅两旁的卧室一样,同在一个屋檐下,但都分属在不同的房间内。这偏殿本就狭
小,也就五十多平米的面积。四个大老爷们和六个僵尸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注视着对方。虽然那些粽子眼不能瞧,口不能言,但是它们却是可以通过
空气中弥漫的气味儿来将崔九万他们死死地锁定。只要稍一动弹,就会被僵尸捕捉到他要动的信息。
崔九万看着面前的情形仔细分析了一下,然后跟钟教官、胖子、黑水三人说道:“走,把它们引到外面去。这里太小,不好施展,到时候误伤可
就不好了。”思前想后,崔九万还是决定出去到大殿内开战。大殿视野开阔,地界儿又大,可以更好的施展手脚。
听到崔九万的话,胖子、黑水、钟教官没有犹豫,立马抽出身来向着外面也就是大殿内跑了出去。崔九万紧随其后,四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额大
殿内。反正那些粽子反映过来也需要一些时间。就这样,崔九万他们前脚刚一出去,偏殿的六个黑僵就闻着味儿跟了出去,大有死扒着不放手的意
思。看起来是吃定崔九万他们了。
‘咚咚咚、咚咚咚’,黑僵较于白僵的区别在于:黑僵走起路来是一跳一跳的,行动起来十分便捷。一跃十步,速度十分惊人。而白僵也就先前
被胖子、崔九万他们熏跑的那十二只粽子,他们走起路来就像是一个佝偻的老人一样,慢吞吞的,给人造不成多大威胁。目前,最主要的任务就是
把这六个即将要变成黑僵的白僵做掉,以免他们出去害人。
值得一提的是,来之前,胖子就准备了一大堆可以应对僵尸的东西。这其中,只见一个木头做的东西很是特别。这是一个木匣子,木匣子最上面
有个木轮,木轮外侧各雕一狮形,狮子造型简括质朴,前肢抚铜钱一枚,一条线从两个铜钱中穿入。虽然不是十分精致,但是整体看上去极具流线
感,设计的十分巧妙,繁简得当。
“墨斗!这东西你也弄到手了?”崔九万看了看胖子手里的木匣子,脸上难掩的喜色。
胖子手里拿着的正是墨斗,这墨斗是古代木匠用来弹直线用的。用的时候一个人将墨斗固定住,一个人将墨斗上面的绳头拉出去,然后对准要画
直线的地方一弹,那么一条直线就被木匠们以这样奇巧的方法画了出来。
木匠,从古至今都是一个比较神圣的职业。只不过,随着时间的飞走,现代人对于木工一活感到很不屑,认为木工这活是苦活累活,十分的不以
为然。其实,木匠一活,是为人们建屋造房、砌砖修瓦,算得上是人间的大功臣。所以,木匠也是鬼魅的克星,正因为木匠的万载功德,成就木匠
的浩然正气,所以孤魂野鬼等邪魅之物最为惧怕木匠。
而墨斗这东西,经常被木匠拿在手里,也是木匠的常用之物,自然而然的就沾染上木匠身上的浩然正气,所以对于鬼魅阎罗来说,墨斗使它们鬼
力尽失,实乃是它们的一大克星。而且,墨斗对于僵尸来说,也是真正要命的玩意儿,按照崔九万的说法,据他查阅的那本古籍介绍,只要是这种
老墨斗,配上墨斗里面的老线,只要往僵尸的脖子上面一绕,那么这粽子就算他有百十来年的道行,也会被抽尽死气,整个头颅连根拔起。死的不
能在死,彻彻底底变为一堆死物。
崔九万接过墨斗,拿着打量了一番。这墨斗虽然模样精妙,但是显得很古旧,一看就是真正的老东西,少说也传承了数百年。墨斗盒里面的老线
看起来黑黝黝的,虽然看起来很脏,但是崔九万却是能感受的到,那是长年累月沾染的墨水,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墨斗线里面,就算想要洗掉,恐怕
也是徒劳。崔九万感觉的到,那是种根深蒂固的黑,根本不可能轻易除去。
“好东西!”崔九万心里赞叹道。随即,拿着墨斗盒看向胖子:“胖子,来,咱两给他松松筋骨!”
“好嘞,胖爷我等的都不耐烦了!”胖子大笑着向崔九万走来,途中还不断的向那六个黑僵吹着气,似乎想要将它们吸引过来一样。然而,那六
个粽子虽然有心但却无力。只要一闻到胖子嘴里面那辛辣的味道它们就腿软,根本不敢靠近。
“钟教官、黑水,趁着它们不敢靠近咱们先把他们逐个控制住,我跟胖子给它们‘剃头’!”崔九万看了一眼面前的六个粽子,不怀好意的说道
。崔九万口中的剃头,是要把粽子的脑袋削下来,让它们彻底死绝。
眼下这六个粽子跳来跳去的,实在是不好下手,只有挨个控制住它们,才好下手。
听闻崔九万的话,钟教官和胖子一边吹着气,一边靠近其中一个身着大绿袍子的粽子。此时,这个粽子在胖子和钟教官的呼吸下,早已头脑昏沉
、腿脚发软。伸展着双臂,呆呆的站在原地。虽然还在跳跃着,但那跳跃的幅度却是很小,每次离地也就几厘米的样子。很轻易的就被钟教官和黑
水制服了。钟教官和黑水制服这个身着大绿袍的粽子后,还在不停的向这只粽子嘴边吹着气,看起来就像是二人在挑逗这个粽子一样,十分的滑稽
。两个大老爷们对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粽子吹气,这估计是自古以来第一人吧。
此时,这粽子浑身乏软,头脑昏沉,正是给它剃头的好机会。见状,崔九万和胖子,一人拿着墨斗,一人拿着线头向着这只粽子抛来。二人将中
间的红线对准这只疲软不堪的粽子的脖颈处。
‘噗噗…………’本来二人还想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将它的脑袋剃下来,可是,在二人的感觉下,就像是切豆腐一样,将它的脑袋切了下
来,整个过程十分顺利,顺利的有些不真实。
“这就完了?这东西太扯了吧…………”胖子有些不相信的揉揉双眼,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那只大绿袍粽子此时早已头、身分离。倒在地上的脖颈处还不停德往外流着黑色的血液,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