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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门窗,你们队长说教室里要亮堂,非跟我要玻璃窗,不是玻璃的行不行,有没有其他可以替代的?”
罗大庆话音落下,司宁宁他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就听赵宏兵“啧”的一声,着急反驳,“大队长,你这话咋个说的,我那哪是要?我那是申请!”
罗大庆无语看了赵宏兵一眼,心说:呵呵,那是。就是没见过还有那样申请的,一听不给,恨不能躺院子里边撒泼滚他十圈八圈。
仿佛看出罗大庆的眼神,赵宏兵心里默默念叨:撒泼咋地啦,他的目的是为人民服务好吗?不豁出老脸试一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
两人目光对上,都无语的“哼”了一声。
司宁宁汗颜,琢磨了一下,道:“木质黑板是可以的,就是拼接部分尽可能紧凑一些。至于窗户,也不一定非要是玻璃的,也可以选择在教室两侧的墙上各开两扇窗户,这样一来光源充足,也能更好地让空气流通。”
孩子多了,时间再一长,屋里难免会产生不好闻的味道,也会滋生一些细菌,到时候更会威胁到孩子们的健康。
“如果预算不多却还是想要置办玻璃的话,可以单独选一两块。”蒋月跟着点头符合,并举出例子,“我原来上学的时候,学校为了让教室亮堂,就会选一两块玻璃替代瓦片在屋顶铺开。”
罗大庆和赵宏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可行”的意思。
罗大庆点点头,“行,这事儿我记着,除了这些,还有那个……”
罗大庆之后说了粉笔共计的事儿,听赵宏兵说司宁宁和蒋月已经在编写教材了,不可避免地也问了几句,等最后放司宁宁和蒋月走时,门外已经彻底黑下。
赵宏兵还有话要和罗大庆说,想着是把司宁宁她们送到广场那边再回来,还是让司宁宁她们现在门外等待,等他说完再一起走。
赵宏兵还在犹豫,那边司宁宁看出端倪,牵着蒋月主动解围:“叔,你跟大队长唠吧,我们自己走就行。那边电影已经开始了,闪着亮儿呢,我们能找到的。”
赵宏兵一听,想着从这儿到小广场插过一条巷子再转个弯儿就是,于是就放下心来,“行,行,我跟你们说怎么走。”
赵宏兵到院门口,跟司宁宁指了路,等司宁宁她们出门后,赵宏兵再度转头进了堂屋,“大队长……”
小广场距离罗大庆家不远,司宁宁和蒋月很快找到地方。
电影是黑白电影,场地布置得也很简单,就是在小广场的两侧钉下两根很长的竹竿,两根竹竿上下各系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则是系在白色幕布的边角上。
那幕布虽竹竿立起而悬挂在半空成为一堵简陋的影视墙,技术人员早调好设备,在上面投放出前两年摄制的电影《红灯记》。
虽然场地简陋,但伴随电影画面闪烁出的光晕和那些由唢呐、号演奏出来的热血音乐一出,现场人声鼎沸,每个人都觉得热血沸腾。
蒋月如是。
一到小广场,蒋月就止不住兴奋,想着往前凑近点看,再凑近点看,这挤来挤去的,不知不觉就跟司宁宁走散了。
耳边闹哄哄的,蒋月完全没有意识到,直到在前面靠近幕布的地方找到徐淑华她们,蒋月咧开嘴,伸手刚想打招呼,跟前忽然横过来一个人。
“司宁宁在哪儿?”
蒋月抬头,是莫北。
“司宁宁,司宁宁在……”蒋月下意识指身侧,可一回头,蒋月懵了,猛地转身看来看去,“刚才还在的……”
司宁宁和蒋月跟着赵宏兵去了大队长家,莫北想着她两回来肯定要找大部队集合,就一直在场地边缘留意着。
然而偏头打量过无数次都不见司宁宁她们的人影,直到蒋月出现,莫北在她身侧没看见司宁宁,心里潜意识就咯噔了一下。
上前问过之后,看蒋月的神色,莫北一颗心更是下沉了几分,着急追问:“你们刚才从哪边过来的?”
蒋月朝人群一个方向指了指,有点担心,又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这儿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出事的吧,而且队上的安保队长不是也在这……”
然而蒋月话未说完,莫北已经沉下来朝着她刚才指的方向挤去。
人群中被莫北暴力挤到的人发出不耐烦的嘟囔:“挤什么啊?走路不能往边上走吗?是不是有病啊?”
“司宁宁……”
莫北剑眉皱起,压根听不见那些人在说什么。
他陷进人群里,嘴里喊着司宁宁的名字,在黑夜中依靠电影闪烁的光晕,试图找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而与此同时,司宁宁在做什么呢?
司宁宁跟着蒋月挤了两个回合,但是蒋月兴奋的劲头实在过于旺盛,司宁宁只能勉强跟着她。
加上司宁宁腰上还背着竹篓,走到人多的地方篓子被人群夹住了,司宁宁回头拉扯竹篓,好不容易扯回竹篓,不仅背绳断了,蒋月也没影儿了。
司宁宁着急喊蒋月的名字,然而很快就被电影和众人兴奋起哄的声音压了下去。
在人群中挤过来挤过去也不是办法,司宁宁脸被闷得绯红,喘着气踮起脚尖扭动脖颈环顾一圈,看准方向后,慢慢地往人群边缘挤去。
打算找个地势高的地方,再好好打量,看看能不能找到蒋月和徐淑华她们,再不济能遇上霍朗也是好的。
虽然人多,可黑灯瞎火的,蒋月一个人落单,司宁宁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司宁宁算盘打得挺好,可从人群钻出来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一眼周边,忽然有人从后面捂住她的口鼻,勒着她的脖颈往后拖去。
司宁宁心里一惊,眼眸徒然睁大,伸手就想拉扯身边最近的人求救。
而身后那人仿佛察觉到了司宁宁的动机,勒着司宁宁脖颈的手更快一步,将司宁宁探出去的手及时按了下来,“别愣着,把她手捆住!”
刻意压低的男声,年纪不大,而且,团伙作战!!
司宁宁口鼻被人捂住,有点缺氧耳鸣,她一面挣扎,一面努力保持镇定,飞速转动大脑计算挣脱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
敌多我寡,硬要挣脱逃跑,几乎不可能。
而且即使有机会喊出声,在电影的台词和背景音乐下,被人听到的可能性几乎等于0!
眼看被拖着离人群越来越远,司宁宁不淡定了,这样下去,她的境地会越来越惊险!!
胸口激烈起伏,一颗心险些跳到嗓子眼。
仅是一瞬,司宁宁忽然想到了什么,奋力转动胳膊让手里竹篓向地面倾斜,赶在有人来捆绑她手之前,将竹篓里的枇杷水杯一股脑的沿路抖了出去。
直至倒完所有东西,司宁宁将竹篓一起丢了出去。
黑暗中司宁宁前一秒刚将竹篓抛出,下一秒,有人顺着她胳膊一路摸索到手腕,强行拉过她手腕扣在一起,用粗糙的麻绳缠了一道又一道,“这是三队还是四队的?皮儿真嫩!”
司宁宁被麻绳勒得一阵吃痛,心里更觉得恶心,双手被限制住挣不动,她脚丫子也没闲下,卯足了劲儿就是一脚,捆她手的男人瞬间被踹出去几步远。
应该是摔在地上了,痛得厉害又不敢大声喊,只敢小声骂着:“沃日你娘的……哎哟——”
司宁宁刚觉得出了口气,身后一阵热气打在耳廓,瞬间激起她全身鸡皮疙瘩立起。
“老子就喜欢你这种带劲儿的,不带劲儿的还不耐玩呢!你尽管折腾,就看看平时那些跟你在身后的狗腿子,这回还能不能赶得及来救你!”
说着话,一张泛着臭味的嘴脸贴在了司宁宁的脖子上。
司宁宁浑身汗毛竖立,原本短暂安静下来,这会儿再度陷入挣扎。
许是没想到司宁宁这么有劲儿,身后人有点招架不住,气急败坏骂道:“干你妈的,瞎愣着干嘛?把她腿给我捆了!”
“没、没绳子了!”
“操!把她架起来,抬到刚才蹲点的那颗杨树后面去!”
司宁宁身体一阵腾空,果真被人架了起来,一阵颠簸晃荡之后,司宁宁被带到了小广场两百米开外的一棵杨树后面。
似乎是确定不会被人发现,身后那人松开一直捂着司宁宁嘴上的手,为防止司宁宁突然逃跑,又将手掐在了司宁宁的脖子上。
司宁宁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如鼓点。
大口喘了两口气,司宁宁强装镇定,冷笑道:“吴勇,我劝你考虑清楚后果!”
掐住司宁宁脖颈的手忽然一顿,周边也陷入了短暂几秒钟的安静。
是的,绑司宁宁的人就是吴勇。
从刚才一两句威胁的话里,司宁宁就确认了吴勇的身份。
“吴勇……咋办?还往下继续吗?我怎么听这女的口音不像是乡下妞?”有人迟疑开口。
“这时候别他妈叫老子名字!”吴勇本来还想装一下的,一听身边的人叫自己名字,瞬间爆炸了。
“认出我来了又怎么样?”仅是一瞬,吴勇又阴翳笑了起来,掐着司宁宁下颚,阴恻恻的冲身边人道:“她确实不是乡下妞,跟我们一样都是知青。那又怎么样?把她玩了,她敢出去说吗?”
司宁宁攥紧手心,刚才通过分辨声音,基本能确认身边作案的是三个人。
而除了吴勇以外,另外两个人似乎都有点打退堂鼓。
司宁宁大脑飞速运转,揪住这一点,软硬一起上打起心理战:“如果你们现在了放了我,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如果你们继续下去,除非事后杀人灭口,要不然这事我一定会追究下去!”
说着又嗤笑了一声,“吴勇,上回是我心软没做绝,放了你一回,你不知悔改,还敢来找我?你想用强是不是?就笃定我不敢说出去,那样就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了是吧?”
“你可以试试!”
吴勇确实是这个心理,而且之前已经得手了好几次,可司宁宁的几句话,直接戳破了他的算盘。
另外两个同伙会参与这次事件,也是因为吴勇的事先洗脑,可见司宁宁压根就不是个软柿子,那两个人瞬间就怯场了。
强迫玷污,他们还敢斗胆冒险,可杀人灭口那是要挨枪子儿的!
“吴勇,要、要不还是算了吧!”
“是啊!”
乡下妞没文化,吓唬吓唬就能了事,再不济用结婚忽悠一下也妥了,可对方是知青,有文化,脑瓜子也有条理,这事儿要是真继续下去,很难收场。
吴勇也有一瞬间的露怯,可仅是一瞬,他又不甘心发狠地掐住了司宁宁的脖子,“老子他妈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
“呵!付出代价又怎么样?值啊!”吴勇掐着司宁宁脖子的手下滑,感受到司宁宁身体的紧绷,他得意极了,“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以前抽老子巴掌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很牛吗?”
吴勇扯住司宁宁的领口,试图将衣服撕开,可司宁宁身上穿的衣服是新作的,为了防透防走光,司宁宁还把领口、胸口一圈钉了双层。
吴勇用力扯了两回,那衣服别说破,连蹦线的声音都没发出一声。
“……”
最怕空气陷入安静。
“操!”
吴勇本就暴怒,加上这一茬,动作更加愤怒癫狂。
迫不得已,司宁宁不想挡在外人面前进出空间,可眼下实在说不通,继续纠缠下去也只会让自己吃亏,她闭眼打算进入空间自保,可就在这时,树的另一端传来急促脚步,紧接着传熟悉的清冷嗓音:
“司宁宁,是不是你?”
莫北!
“莫——唔……”司宁宁倏忽睁开眼睛,‘莫北’两个字还没喊出,就被捂住了嘴巴。
与此同时,吴勇身边的两个人见情势不妙,撒开腿就跑。
吴勇想跑,也又怕司宁宁会出声,一时之间陷入极致的慌张之中,掐在司宁宁脖颈的手无意识下了死劲。
“呃……”
司宁宁脚软绵无力蹬了两下,眼前一阵白花,大脑里“嗡嗡”地响,好像随时都要炸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