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唐阿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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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5章我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说句直白实在的话,徐淑华觉得,哪怕她愿意帮忙,莫北也没必会看得上。

    “啊这……”司宁宁磕巴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尴尬。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她一直以为徐淑华擅长这方面来着,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莫北一直看着司宁宁,只是较比刚才,他凌厉剑眉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有点察觉到司宁宁的抗拒。

    场面气氛僵持,莫北和司宁宁都没说话,正在这时,宋小芸进屋放饭盒,徐淑华预备当和事佬,喊住了宋小芸,想让宋小芸接手这事儿,然后赶紧翻篇。

    那知宋小芸起初还挺乐意,后面一听是给莫北做衣服,她脖子倏地一松,目光转向李凌源,“我、我还是给李凌源做吧!”

    之前被莫北瞪过一眼之后,在宋小芸心里,莫北就成了恶狼一样的人物,她肯跟莫北扯上关系才有鬼。

    莫北从小到大一直被视为优秀的存在,眼下被推来推去的,他忽然就生出一种被遭到嫌弃的感觉,同时,面子上也感觉到一丝不堪。

    莫北剑眉皱得更紧,菱唇抿起,一直盯着司宁宁的目光,更是失落地缓缓垂下。

    气氛比之刚才还要尴尬!

    让莫北陷入尴尬下不来台,绝非司宁宁本意,她刚才会推辞,完全是因为做衣服这方面,她也是才开始着手研究。

    这回也是拿自己做实验,哪好意思坑别人?

    可眼下这个情况,她再不表态,就说不过去了。

    宋书瀚一向心思通透,见莫北陷入尴尬,他左腿迈出刚想打哈哈把事儿揭过去,然而步子还没落下,就听最开始推辞的司宁宁突然转圜了口吻,“我、我真的不擅长,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先给你做一身,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再给你做另一身,行吗?”

    “好。”莫北低下的头重新抬起,眸光清凉,好像在短暂之间,连心情都好了起来。

    宋书瀚微微怔愣,反应过来后会意一笑,收回腿将手里的布卷起,转移话音问道:“司知青,你们染布染成什么颜色?要是合适,能不能带我们一起?”

    “行啊。”司宁宁笑了笑,回房间把布锁进藤箱里,又拿出事先裁好准备做衣服的布,“有两种媒染材料,如果你们要染的话,可以染成褐色,就是灰色。”

    “那也行,现在这颜色太素了,不耐脏。”

    说着话,宋书瀚等人跟在司宁宁身后出了门。

    门前小灶上的陶盆“咕嘟咕嘟”冒着泡,石榴皮的颜色也熬了出来,现在盆里的水呈现透亮的焦糖色,有点像阳光下的可乐。

    昨天莫北他们在门前劈竹子,门口有不少被打掉的竹子侧枝,现如今分散晾着,打算等晒干了好当柴火。

    司宁宁随便捡起一根竹子侧枝,抖去灰尘在锅里搅了搅,“手上材料染两种颜色,一种是嫩黄色,就是春天刚探头的嫩草尖儿那种颜色,还有一种就是树皮那种褐色,你们都要染什么样的?”

    说玩司宁宁顿了顿,又补充道:“正常情况下能染两种,但是到底能不能染上,现在还不好说。”

    “我想染棕色的。”

    “我也是。”

    “我也是!”

    “我染黄色的!”

    知青一伙人利落表态,司宁宁点点头,又征用了两个脸盆,将陶盆里的石榴皮挑出,随后将煮沸的石榴染液一分为二,其中一份加入绿矾(皂矾),另一份加入白矾。

    两边盆里的明矾搅拌均匀之后,染液颜色也发生了变化,加入绿矾的染液颜色变

    深,有点黑灰色的感觉,加入白矾的染液则呈现淡淡的黄色,有点像蜂蜜。

    目前想染黄色,又用清水泡好布的就只有蒋月一个,司宁宁就把蒋月的布先挑了出来,拧干水分后抖开,尽可能顺溜地放进白矾那边盆里浸泡,以免染出来后,布料上面会出现多条条道道的印记。

    随后如法炮制将宋小芸和徐淑华的布料放进绿矾的盆里,司宁宁转身接过宋书瀚他们手里的布料,连带她的那份,一起放进清水盆里浸泡起来,等个5到10分钟,就可以放进染液里进行染色了。

    小灶搭在门前开场正中央,后背对着正午太阳晒了半天,司宁宁身上出了一层汗,她抹了一把额头上汗,手掌充当扇子扇风,起身踱步到门口阴凉处的台阶上坐下。

    蒋月歪着脑袋眨眨眼,“这、这就完了?”

    徐淑华等人也是一脸茫然,目光齐齐看向司宁宁,等待司宁宁解答迷惑。

    司宁宁莹白小脸被太阳晒出红晕,两手一摊,笑容颇为无奈:“哪有那么快的事?剩下的交给时间吧。”

    蒋月神情蔫蔫,沮丧在她身边坐下,“那这么说来,下午出结果的时候,我岂不是就不能第一时间见证了?”

    “也不一定,你们先吃饭,等午休起来,赶在下工之前或许还是可以看见的。”司宁宁道。

    具体得看着色情况,要是着色不抬理想,到时候就得复染,说不定还有染第三遍、第四遍的时候,那样的话,估计今天下午都不能出结果。

    蒋月小鸡啄米点点头。

    把三个盆端到台阶阴凉地方,蒋月蹲在台阶上,手里捏着早上蒸熟的土豆吃着,除了喂兔子以外,又多揽了个看守脸盆的活儿。

    司宁宁好笑摇头。

    其他知青也都去吃饭了,司宁宁吃得早,也不大想睡午觉,把清水里的布转移到染液里浸泡后,就提着知青点的旧柴刀去屋后砍了根猫竹拖回来。

    空间里的鱼虾长势不错,司宁宁寻思编个下小鱼小虾的篓子和捞鱼的网兜。

    这种事平时都是麻烦霍朗,但是霍朗那边现在还有她委托雕刻小物件的活儿在身,加上霍朗肯定也自己的事要忙,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为她待命,司宁宁不好意思继续麻烦,就打算这回尝试自己编一编。

    想到就干。

    司宁宁利落打去竹子侧枝,进屋摸着之前买的锯条,将竹子锯成莫约两米长的竹节,锯了两节。

    锯好竹节,接下来就是劈竹篾,司宁宁没有经验,以前也没见过别人怎么弄,完全是凭靠感觉一步一步地来。

    柴刀先将竹子一分为二,然后重复的一分为二,直到竹子被劈成手指宽竹条才停下,司宁宁把竹条拢到一起抱到屋檐阴凉地方。

    司宁宁也坐到阴凉处,捡起竹条横向一分为二,劈出轻薄有韧性的竹篾,这样更有利于后续的编制工作。

    连接成功片出两根竹篾,司宁宁一直谨慎皱起的眉轻轻舒展,可刚松下一口气还没二十秒,司宁宁就“嘶”的抖了一下。

    新劈出来的竹条边角格外锋利,为了劈出更轻薄的竹篾,司宁宁的左手一直捏着竹条,刚才柴刀用力的时候,她手也下意识用力,就那一下,左手大拇指里侧瞬间划出一厘米口子,伤口很深,鲜血汩汩涌出,很快便往地上滴去。

    司宁宁吓了一跳,本来以为就是疼一下的事,没想到会出这么多的血。

    当下什么也不想了,“咯噔”放下柴刀,将拇指抵在唇间吸吮跑去井边。

    莫北没去午睡,司宁宁坐在门槛上忙活的时候,他就坐在堂屋里,歪头托腮看着。

    司宁宁忽然跑开,莫

    北还觉得奇怪,等起身走到门口看见地上几滴鲜红的血迹,莫北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莫北眉梢轻皱,跟在后面来到井边,司宁宁正扒着水桶把手往外倒水,冲洗伤口。

    莫北不好凑太近,就站在知青点门口方向的小坡道上,放缓声音问:“你想做什么?”

    “唉?”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司宁宁微微一愣,抬头看去,便看见莫北立在叶影间隙中,正望着她。

    “原本想编点东西,哈哈……有点高估自己了。”

    司宁宁“哼哼”笑了两声,低头继续冲洗伤口,口吻里多少有点自娱自乐地轻嘲韵味。

    莫北过去给司宁宁重新打了一桶水,“如果是竹子编的话,或许我可以。”

    大拇指基本不流血了,司宁宁担心刚才的竹子太脏,会有细菌脏东西什么残留在伤口里面,就捏着伤口两边又挤了挤,听见莫北说话,她好奇地抬头看了莫北一眼,“你编过?”

    “没有。”莫北摇摇头,随后又道:“不过,我想应该不难。”

    “嗯……那咱们试试?”司宁宁斟酌了,这事儿她可能真干不了,不去找霍朗估摸也会去找队里的叔伯帮忙,要是莫北会的话,她就不用往队上跑了。

    甩着湿答答的手站起身,往回走时,司宁宁想到什么,偏头咋咋呼呼跟莫北强调嘱咐:“咱们就是试试,不行就收手!不能跟自己较劲,竹片划手怪疼的。”

    “好。”莫北颔首,微扬剑眉挑起,星眸一抬去扭过头的司宁宁目光对上,“你很疼吗?”

    “啊?也、也还好吧!”

    司宁宁磕巴了一下,她说那话只是担心莫北会走她的后路而已,至于她疼不疼这个问题,刚才划破的时候是挺疼的,这会儿基本已经缓过劲儿。

    两人并肩往回走,莫北又问:“你哪儿碘伏还有吗?把伤口擦一擦,夏天天气热,伤口不仔细处理可能会发炎。”

    司宁宁埋首点点头,“我知道的,一会儿就涂。”

    说话的空档,她目光悄悄斜瞟了莫北一眼。

    莫北一直留意司宁宁,她的小动作自然看在眼里,一时间顺口问出口:“怎么了?”

    “没事。”司宁宁打哈哈摇摇头,之后弯眸浅笑,坦言道:“我发现下乡这段时间,你变化挺多的。”

    “变化?”莫北呼吸一凛,有点没反应过来。

    “以前会觉得你话少,不是很好接近,现在再看的话……”踏上台阶迈过门槛的瞬间,司宁宁轻笑一声,没有继续往下说。

    莫北有一瞬间的怔愣,短暂的片刻,他觉得他好像抓着了某种讯息,又好像并未抓牢,朦朦胧胧地只意会到了一些。

    莫北想深究询问司宁宁,然而司宁宁已经进了房间,等她再度出房间,手里已经捏着一个铝制小盒子和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子,两步在桌边坐下,开始清理拇指伤口。

    莫北再想去问,已经不合时宜。

    “唉……”

    莫北浅浅叹息一口,只能暂时收回心思,坐在之前司宁宁之前坐的位置上,提起柴刀劈竹篾。

    司宁宁拿出来的铝制小盒子其实是干湿两分的酒精棉,墨绿色的小瓶子则是碘酒,她将原有塑料质感标注成分的纸膜撕了下去,这样一来,从外表上看,好像就是随便找的一个塑料小瓶子用来装碘酒一样。

    司宁宁刚取干棉花球蘸取碘酒给伤口消毒,听见莫北叹气,她过头,就见莫北已经开始劈上竹篾了。

    “你别急着弄,你等等我的。”司宁宁着急道。

    两下擦完伤口拧好碘酒瓶

    盖,司宁宁蹲到莫北身边,翘着大拇指捡起一根竹条比划讲解,“这种边角很锋利,你要小心点。”

    “好。”莫北点头应声。

    司宁宁碘酒和酒精棉放在桌上就没收,就是备着意外情况发生,然而在她手里不大听话的竹条,却被莫北料理得妥妥当当。

    “你行啊!”司宁宁赞道,心里挺惊讶的。

    劈竹篾和编篓子这种事,其实司宁宁和莫北都没干过,两个人先后劈出来的竹篾最多算半成品,根本算不上合格的竹篾,可是没办法,架不住两人都是愣头青,对着劈出来的半成品的竹篾傻乐呵。

    劈完竹篾,莫北道:“我记得你平时都有背腰篓,拿过来看看?”

    “行的。”司宁宁赶忙去拿。

    末了将竹篓交到莫北手里,司宁宁双手抱膝坐在莫北身侧,开始阐述自己的想法:“我想编个可以捞东西的网兜,嗯……还想要个下小鱼小虾的那种竹篓,入口形状像滴漏那种圆锥形你知道吗?小鱼小虾能进去,但是出不来。”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司宁宁下巴抵在膝前,侧着脸看莫北,“我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你才第一次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