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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想听听这是怎么个说法,毕竟霍三爷在照片上看起来真的是挺沉稳的一个人,怎么都想象不出会是霍启盛说的这样。
霍启盛放在我腰上的手总是想往我胸部上移,在被我“击落”多次后,这才不甘心的叙述道:“他跟我说,我要是想回深圳也可以,但是前提是我必须要不靠霍家做点什么,要不然我永远都只是一颗霍家大树下的小树苗,跟那些二世祖没什么区别,要是哪一天我离开了霍家,或者霍家倒了,我就什么都不是,依然是个得让自己的女人吃苦的小混混。”
我专心听着他的话,却还是先是把他的手抽了出去,因为他说话就说话,手却特别不老实的在我身上乱摸乱捏,特别的烦人。
其实我倒真的想听听,霍三爷是怎么个不要脸法。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依稀浮现在眼前,恍如就发生在昨天。这样回过头去看好像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时走过来的每分每秒,都是那么的漫长,所以有关霍启盛每一个我不知道的细节,对于我来说,都弥足珍贵。
他揉了揉被我打红的手,语气顿了顿,继续对我说:“他说如果,我能够凭借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摆平当地一个势力不小的黑团伙,他就放了我,否则他就派人把我打瘸了再医。我在美国英语都不会说几句,这人生地不熟的哪里有这本事,所以就只能设计去暗杀那个团伙的老大。”
“再后来,我受了点小伤,然后也就是这个时候,遇见的悦悦。她不知道在哪里学的什么时尚课程,专职给一个条件不错的女主人当穿搭顾问,我当时因为要避风头,就住在她们家的地下室里。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见面的机会,她每次走的时候,都会偷偷给我留下点钱,应该是怕小雅过的不好吧,关系也就是比普通朋友还要普通,没你想象的那么龌蹉。”
我不知道他去暗杀人家老大的事情有没有成功,也没有去过问最后结果如何,因为他特意一笔代过他受伤的情节,说明他不愿意去提起那段往事。但是我却也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之中听出来,他这几年,过的并不怎么舒坦。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有一肚子的话没有说,等到遇到一个人想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很多事情,都不必去提。
我开口问道:“那你一直知道,悦悦就是小雅的亲生妈妈吧?”
“我知道,她把小雅放在我们的门前的时候,三爷看到了她,这事三爷跟我说了,只不过我们都闭口不提罢了。”
他说道这,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开口道:“我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别打岔我继续说,到最后我才发现,三爷根本就不是什么为我考虑,什么狗屁的男人的责任,他就是为了讨好他未来的老丈人!他看上的那个姑娘的老爸,和这个被我消灭的团伙是宿敌,等我大功告成之后,因为我是个黑户没人能查的到我,他就装做这一切事情他自己才是幕后黑手,轻轻松松的把人家大小姐给迎娶了。我五年光阴被他当枪使,我差点在他的婚礼上打折他的腿!”
他这样气愤的说完之后,却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带着一份只属于男人的从容。
霍启盛能把他的五年当做玩笑一样的说出来,但是我却笑不出来,真相远远比言语来的要复杂的多。但是在知道他和悦悦的关系,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样亲密的时候,我的心真的放松了许多,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的堵了。
之前我妈一直暗示我和悦悦发生了关系的男人就是霍启盛,这个事情的结我始终打不开,于是我试探性的问道:“那你怎么确定,小雅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亲生的,悦悦她为什么不把小雅放到别人那里去,偏偏放你这?如果不是你的骨肉,悦悦她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捏造出有损自己脸面的事情吧。”
霍启盛沉声道:“所以,她应该是被你妈骗了,才会一直以为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我。她当时和我又不认识,也许后来对我的好奇,以及对我有好感,都会有这一层的关系,毕竟她觉得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嗯你个大头鬼!不是你,又会是谁?”
霍启盛耸耸肩膀,有些不耐烦的说:“我没有时间去八卦一个我不感兴趣的人,她被谁干了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小爷我干的。我记得我曾经给你提过,说以后我们两个人成家了,就把你那个妹妹接过来一起住,但是现在……我看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看我依旧一副对他冷冰冰的样子,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自然有些着急了:“你还不信是不?要不我去跟小雅做亲子鉴定去证明我的清白?或者,咱们这气再生个十年八年,等到两个人都老的走不动了的时候,再来上一段黄昏恋?”
我听着他的话,在心里面说了一句,才不要。
距离会产生美,同样的,距离也会产生小三。不在一起的日子,一个人看不透另一个人的生活,所以难免会去猜,不知道真假,猜到最后自己却难过的稀里哗啦。我想我既然选择爱上了霍启盛,那么爱的前提,就是我一定要相信他。
我这个人的心眼很直,不知道转弯,不知道变通,认定了一个人,哪怕是撞的头破血流,也不会改变。于是我也没有再和他用不好的语气说话,而是平静的问他:“那之后呢,你还有什么打算,都说出来吧。”
霍启盛此刻邪恶的笑了:“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和你结婚,堂堂正正的把你娶进门,然后把咱儿子养大,再环游世界好了。不过你说我们这么大的家业,光一个孩子怎么行,要不然我们现在就给安安生个弟弟妹妹吧,再不来一发我的屏蔽词都快生锈了。”
等他说到最后一句,我才知道他刚刚淫笑的什么劲,连忙吓的躲开了。霍启盛这种人就算现在把我按在车头上那什么,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我特别嫌弃的对他说:“我才不要,你当生个孩子是跟包个饺子一样这简单么,简直要疼死了,也累死了,不信你自己生个试试。”
虽然我生安安的时候就感觉跟睡了一觉似的,但是我要是这么告诉他才叫傻咧,反正每个孕妇生孩子不都要死要活的么,我这么说他肯定也会相信的。
我说着,然后拉长的尾音:“那……你就没有生我的气的地方?你会不会怪我不去见你或者不去救你?那天在火里,我是被人打晕了的,而且你走的那天,我其实去找你了,但是……被我妈给拦住了,等我到病房的时候,你的床上,已经躺了别的人。”
我说,然后对着他低下了头,我之所以低下头并不是因为我腼腆害羞,而是因为我害怕他看到那天之后我额头上留下来的疤,那道丑陋的疤痕其实一直都在,只是我不愿意去提及。
我们的性格之中或许都有一些报喜不报忧的特点,所以他让我难受,和我让他难受的地方都如出一辙,让对方难受的同时,自己也跟着难受,往往一帆风顺的感情发展到最后的结局是一拍两散,禹禹而行的才会日久弥坚。
所以以后,大家都别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