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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州与渭城是全然不同的风情,滨州比渭城更北,给人的感觉更为广阔。城中的建筑颜色艳丽,四处的墙上都画着艳丽妖娆的繁复图案。
街上行走的男女老少瞧着也比渭城更加的大胆活泼,女子大多穿着颜色艳丽的纱裙,嬉笑怒骂,颇有几分洒脱味道。
舞姬在滨州身为常见,时不时地会见着有一群身姿妖娆的舞姬走过,那些舞姬的脚上都缠着铃铛,叮叮当当的,悦耳动听。
滨州在楚国靠北的城池之中,是最为繁华的了,因着临近北燕国,滨州城中大多是来往的行商,商人重利,却也重享受,正因如此,也就铸就了滨州的繁华。
马车停了下来,姒儿扶着昭阳下了马车。昭阳抬起眼来望向面前的二层小楼,门口挂着的牌匾上写着杨记布庄四个大字。
与旁边店铺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景象全然不同,杨记布庄的大门紧闭着,门上贴了张红色告示,写着因掌柜家中有事,休息几日。
见昭阳在看那告示,叶修明便开了口:“自打太子殿下在这铺子中出事之后,我便让人将这铺子关了门,以便查找太子殿下的下落。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保持着太子殿下失踪时候的模样,即便是我们的人查找之后也俱都马上恢复了原样。”
叶修明说着,就上前敲了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男子,面容冷峻,见着叶修明便朝着叶修明抱拳行了个礼,应当也是苏远之放在滨州的暗卫。
叶修明带昭阳进了门,这铺子不小,上下两层,一进门就能瞧见四面都摆满了各种各样颜色艳丽的布料。铺子中的柱子上画着颜色艳丽的花纹,铺子里以多以水晶为装饰,水晶做的帘子从二楼垂落下来,因着从窗口和门外映射进来的阳光,璀璨而夺目。
“楼下主要是卖的布料,成衣在楼上。当日太子殿下便先是在楼下挑选了几匹布料,而后上了楼,看中了一件成衣,就让店中小二取了那成衣去试,太子殿下前脚进了那试穿衣裳的屋子,店小二带着暗卫后脚跟进去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人影。”叶修明见昭阳四处打量着,便开口同昭阳道。
昭阳点了点头,沿着木质的楼梯上楼。
楼上亦是延续了楼下的风格,明艳而张扬,四处都是水晶做的装饰品随意摆放着,四周的墙上挂着各种样式的成衣,左右两边以水晶为帘,分隔出了男女成衣。
唯一与楼下不同的是因着楼上卖的主要是成衣,因而楼上放置了七八面铜镜,以便客人更为直观地瞧见衣裳穿在身上的效果。
铜镜应当是特意打造的,几乎都是一人高的镜子,镶嵌着各种颜色的宝石。
楼上的格局亦是十分的简单,陈列成衣的大堂里面,尚有三间屋子,两间是用来给客人试穿衣裳的房间,一间是堆放货物的房间。
昭阳正四下打量着,就听见有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昭阳转过身望了过去,却瞧见一个妇人从楼下匆匆走了上来。
妇人穿着一件明艳的胭脂红纱衣,身姿丰腴,容貌美艳,面上涂抹着艳丽的脂粉,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眼角眉梢俱是风情。
还未等昭阳开口询问,那妇人便已经开了口,声音柔的让人觉着骨子里都酥了一般:“叶大哥,我这店铺都关了十多日了,什么时候才能够在开门啊……”
叶修明神情淡漠:“不是给了你不少的银子吗?”
那妇人闻言,似噌非噌的瞥了叶修明一眼:“叶大哥可是不知道,这开门做生意的,客人都是常客,这样关门十多二十天的,客人来了,见着没有开门就走了,接连吃几回闭门羹,就不再过来了,这可不是银子能够补偿的。你们都找了这么多天了,我这铺子也不大,该找的都找了,的确是没有人啊,再找下去怕也是徒劳。”
说完,却好似才瞧见立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昭阳一样,眼睛一亮:“这位……夫人气度华贵,容貌娇美,倒是不曾见过呢。”
昭阳微微颔首,开口道:“这是这杨记布庄的掌柜吧,我是那日在这里失踪的那位小公子的姐姐……”
那女子言笑晏晏地走了过来,笑眯眯地打量着昭阳:“小夫人不必客气,叫我杨嫂便是。”
“杨嫂。”昭阳从善如流:“我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就是想要寻找我那失踪的弟弟,特意过来瞧瞧,可否请杨夫人同我介绍介绍,那日究竟是什么情形。”
杨嫂笑着道:“自是乐意至极,那位小公子是那日午时刚过来的咱们店中,我瞧着小公子唇红齿白,气度不凡,就知应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公子身后还跟了几个侍从,一进来,小公子就三下五除二地挑中了几匹店中镇店的布料。我瞧着那小公子出手大方,就说楼上尚有一些做工精良的成衣,小公子若是有意,可到楼上看看。”
“那位小公子闻言,倒果真有几分兴趣,匆匆忙忙地带着侍从上了楼,我也连忙跟了上来。小公子挑中了两件衣裳,喏,当时那两件衣裳挂在这里的。”杨嫂说着,伸出手来指了指一旁墙上空出来的两个位置。
“小公子说要试试看合适不合适,我连忙让店小二将那两件衣裳取了下来递给了那小公子,小公子将拿着这两身衣裳,便径直进了试穿衣裳的房间,小公子的步子快,店小二带着跟在他身后的侍从慢了两步走进去,却就闹了起来,说那小公子不见了。”
杨嫂的眼中似乎也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随即我也连忙跟了进去,果然见屋中没有了那小公子的踪影。”
杨嫂说着,走到一旁的屋子门口,屋子没有门,只用垂落的水晶珠帘隔开着。杨嫂掀起那水晶珠帘,昭阳就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屋中的情形一目了然,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扇收拢的屏风,屏风后是一张红木雕花大床。屋中角落里摆放着几个颜色艳丽的彩釉花瓶,一扇窗户紧闭着,窗子前放置着一张琴桌,上面并未摆放琴,门口和屏风的两边都放置着一人高的铜镜,除此之外,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