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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真想对她说,这是干什么?被抛弃了转过来头找我了吗?可惜我不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她忽然的放下面纸转头看我,笑了,“别误会,我没别得意思,单纯的只是想找人陪我玩几天我就走。”
我蹙眉,“我没时间,如果你想找人陪你玩的话,我可以找人陪你。”
“别人不要。”她果断拒绝,唇角扬得更高,“两个选择,你陪我,要么你的陈遇陪我。”
“……”我没办法拒绝,因为我冒不起那个险。
如果让阿遇看到周清澜,她一定认为我把她当做了周清澜的替身。
她人本来就单纯,对我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尤其现在她正在孕期,情绪不稳定,身体状况也不允许,我一点风险都不想冒。
当然,我不否认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我确实的因为她和周清澜很像才接近她,但是现在……我和她的感情已经不是那种感情。
周清澜给我的是激情,是无法抑制的冲动,是那种激烈到可以要死要活的情绪。
但是阿遇给我的,是平静和温暖,那是想要天长地久的细水长流……
所以,即便我确实对她还有些感觉,但我轻重我还是能分清,人要有指控,不能随意放任自己的欲望,放任的结果很可能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如同当年。
我开车送周清澜回她暂住的地方去到公司已经11点多,她住的地方距离市区很远,临近郊外,一栋二层楼的小别墅。
我问她为什么住那么远,她是这里房租便宜,我当时就拧了眉。
心想租别墅和在城区租间公寓差不多,犯得着吗?
她问我要不要进去参观一下,我拒绝了。
之后的日子,周清澜不一定每天都联系我,她和以前一样神秘,只是偶尔让我去接她,偶会让我陪她在公园走走,然后又送她回去。
每次送她回去,她都会含笑邀请我进屋喝杯咖啡,但我统统都拒绝了。
一周过去,我渐渐有些烦躁起来,因为我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连雨薇都避忌。
而今天,雨薇一句叶先生你最近是怎么了?让我躁意更浓。
雨薇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那么阿遇自然也能感觉到,我感觉最近工作忙这种借口撑不了多久。
这天午后,她刚好打电话来,让我去一间茶楼接她,我也觉得是时候问问她到底什么时候走。
我到的时候,她还没出来,我点了支烟坐在车里等,下意识的抬眸看向茶楼的牌匾。
记得她和我说过,以前她就是在茶楼认识的杨瑞国的,这地方她应该忌讳的,怎么会到这里?
苦肉计?
我想着,抬起手上的烟抽了口,没多会就见周清澜缓步走了出来。
今天的天气比前几天又冷了不少,不过她依旧连件外套都没穿,进是一条绒面的宝蓝色旗袍,肩上批了一条披肩。
她走到副驾前,拉开车门上了车,“等很久了?”
“不会冷?”我不答反问,将烟丢了后关上车窗打开暖气。
“你是在关心我吗?”她侧着身,看着我含笑说。
我睇了她一眼,发动车子,“要去哪?”
“送我回家吧,今天太冷了,没心情去哪。”
“我觉得你只是缺个司机,我可以给你安排。”我说。
她轻笑了声,“司机到是不用了,可以给我支烟吗?”
“置物篮里有。”
她轻扯了下唇角,打开置物篮取出烟撕开,然后抽出一支点燃,“知道我今天来这里做什么吗?”
我没吭声,用行动代表我不是很感兴趣。
她却不是管我是否想要听,淡淡的说:“我来讨一笔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谢家已经垮了,谢红梅的母亲在服刑的第二个月在里面自杀了。”人都死了,她还有什么债要讨的?
而且,那茶楼好像也而不是谢家那间。
“不是谢家。”她转眸看了我一眼笑笑,抬起手上的烟抽了口吐出,“我这个人,做人很计较,别人让我失去多少,我就会让他们失去更多。”
我拧了眉,越听越觉得她话中有话。
“你知道一个人最痛苦的是什么吗?”
“……你很无聊。”
“呵,是有点。”她轻耸了下肩,“我觉得,一个人最痛苦的,就是无能为力。”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我猛然打了把方向盘,一脚踩下刹车转头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笑得妩媚,“那么紧张干嘛?”
“周清澜!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你也别逼我!”
她看着我,没吭声,脸上没有惧意,温婉的浅笑,像带了面具。
车内的光线不是很好,带着点灰,宝蓝色的立领旗袍衬得她肌肤纸一样的白,让她那张精致的脸看起来有些诡异,不像人,像一副画。
一副既细腻又具立体感的画,很美,却没有一丝生命力。
她看着我良久,终于动了,抽了口气,别开头,“五天,五天后我就走。”
我捏着方向盘的指尖攥了攥,重新发动车子。
没什么好再说的了,也就五天,五天她就走。
送她到家门口的时候,她一如既往的请我进去喝杯咖啡,我依旧摇头拒绝,开着车回公司。
路上,我打了电话给雨薇,让她帮我查一下那家店的老板是谁。
这个很好查,我才到公司雨薇就和我说,那是张荣贵老婆自己的开的。
“张荣贵?”
雨薇含笑说:“不是一个圈子的,叶先生您自然不知道。”
我蹙眉轻点了下头,“那帮我查一下这个张荣贵是什么人。”
“好。”
第二天,雨薇就将张荣贵张荣贵的发家史查了个通透,我有些莫名其妙。
当年和周清澜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从没听过张荣贵这好人物啊,而且她什么时候有个叫肖桂兰的好友了,她根本没有朋友。
不过……我到记得她手上戴着一个镯子,很漂亮,当时天天见她戴着,我还问她是谁送的。
她说是一个朋友。
我当时心里都不知道酸成什么样,因为我以为是方盛南送的,毕竟如果是杨瑞国送的话,她不可能天天戴。
她好像是看出我不高兴了,还笑我来着,然后告诉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朋友送的,只是她挺喜欢的,而且翡翠这东西得戴着养,所以就一直戴着了。
当我回忆完这些,不自觉的又拧了眉。
我感觉自己好像又不知不觉的入她的套了,不可否认的,我虽然在身体力行的排斥她,但以前那段被我刻意遗忘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我叹息,心想,还好只有五天她就要走了,要不我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周清澜这个女人攻心太厉害。
当时的我只是想,周清澜要么就是想借着相处和我复合,要么就想要钱,又不好狮子大开口,一直在犹豫到底要多少才合适。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她这次是抱着死的决心回来的,她要叶家永无宁日!要让我们整个叶家知道,无能为力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在小心翼翼中度过了五天,第五天早上开始,我就一直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一直不安。
我告诉自己,可能是因为今天周清澜就要走了,我被压抑了那么久,就等着这一天,情绪忽然释放开了,自然会有些不适的生理反应。
中午刚过,我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周清澜打来的。
我拧眉接起,“你不是说今天走吧?”
“是今天啊。”她笑着说:“可以来接我一下吗?我回去收拾了东西就走。”
我深吸了口气,很不想答应,但想想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她都要走了,于是说:“你在哪?”
“咖啡厅,你知道的。”
“好,我二十分钟这样到。”
“嗯,先这样了。”
二十分钟后,我车子在咖啡厅门外停下,没见她在门口,我打电话给她,“我到了。”
“那么快啊?”
“说了二十分钟的。”
“要上来喝杯咖啡吗?”
“你不是要收拾东西走了吗?”我真的不想再和她墨迹了,我真怕她忽然又改变主意不走了。
“呵,那么急干嘛。”
“……”我沉默。
“好了,我现在就出来。”她话落,就挂上了电话。
我坐在车里等,有些烦躁,内心那股隐隐的躁动不安忽然扩大了。
我打开置物篮,拿出烟来抽出一支点燃,猛抽了两口人才有些平静下来。
没多会,一道人影从门口走出,来到副驾拉开车门。
我看了她一眼,发动车子。
当时的我真的是太焦躁心急了,要不我一定会注意到咖啡厅门外角落处停着的那辆车不仅眼熟,阿燃也开着同样的一辆,是今年他十八岁生日我送他的。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想的到,阿遇居然会开着阿燃的车子出来见周清澜呢?我是真的想不到!
周清澜把一切计划安排的太好了,不仅懵了我,也骗了阿遇!
我还么把周清澜送到家,我手机就响了,是阿燃打的。
我一边疑惑着这个时候为什么阿燃会忽然给我打电话,一边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