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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解药。”杜陌服下福伯找到的解药,另一颗交给斐子言。
二人服下解药,盘膝运功调解起来。福伯和殷叔忙为两人护法,他们一边护法一边打量此时环境,当看到不远处随地而坐紧紧抱着头文笙的时,不由的深看两眼。
“在这种比斗中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你不过是赢了而已。”杜陌解毒后走到文笙的身边说道。
“文美人,只是杀个人罢了,你难道想为他们超度念经?”斐子言自是不相信杀手‘刺牙’是第一次杀人。
文笙从双臂中抬起头来看着四张面露不解的脸庞。
“你们的道理我知道,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就算是死罪也不应有我来决定,如今我现在也手染鲜血,这样我与他们又有何区别?!”
“不,不是我杀的,是刺牙的残念控制的,是她。”文笙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
杜陌等人皆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斐子言受不了女人哭闹发疯,把文笙拉进怀里对着嘴唇就凑了上去。
文笙一惊,看着眼前凑近的两瓣嘴唇,二话不说,一拳打了过去。
这时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她脸色一白,定是刚刚受的内伤,立即盘膝坐在地上运功疗伤。
虽然她不知道怎么做,但想着把力量调到受伤的地方应给可以滋养恢复吧。
捂着嘴的斐子言无奈的说道:“我这是为她好呀,刚刚她都发疯了,我想帮她恢复正常不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打我!”
杜陌当没听到斐子言的话语与福伯一起搜刮黑衣人身上的线索。
斐子言看了看这两个人不理他,嘴巴一撇,当看到殷叔还在身边,顿时眉飞色舞的说道:
“殷叔,你是欣赏我的做法的对吧!”
殷叔老脸一皱,嘴巴扯了扯:“公子,要是老爷在这里的话,估计你还是一顿胖揍呀!”
“噗”
一口鲜血从文笙的嘴里吐出,斐子言看到眉头紧锁,若不是他现在内力还未恢复,只怕早亲自为她疗伤了。
当即示意殷叔为她疗伤,他本就是爱惜女子之人,更何况这还是救过自己的人。
圆月升空、繁星璀璨。
文笙从疗伤中醒来,看到了盘坐在自己身后的殷叔正在收攻,便知从下午开始就有另一股真气为自己疗伤定是此人,她连忙说道。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日后有什么事尽管差遣晚辈即可。”
江湖的这一套,看过武侠剧的基本都能说出一两句这样的对白,对此文笙还是很自信。
“文姑娘不必客气,我是受公子之命才出手的,要谢还是请姑娘谢我家公子吧!”
文笙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这天都黑了快点赶路吧,不然我们都要饿死了!”斐子言打断他们的话。
“这附近的东西都被下了毒,没法吃,好不容易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再饿肚子了,小爷可不答应!”
听到斐子言的声音,文笙想起了不久前这个变态的举动,脸色一变,狠狠盯着他半晌,可想到殷老的疗伤之情,现在难以发作这才重重哼了一声。
徒步走到马匹旁,看着空旷的小路文笙微愣,正欲开口问道。
“文姑娘痊愈便好,你是想问那些黑衣人吗?他们都已经是死人了。”杜陌面色带笑牵马走来。
“死人?”
文笙面色一变,她下手极有分寸,那些人不过都被她打昏在地,怎会是死人?!
杜陌看着空旷的路上,笑的淡漠:“文姑娘你涉入江湖时间较短,所以不知道这些人是早已服过剧毒的,只有任务完成,上面才会给他们解药,他们要么任务完成,要么毒发身亡,我们不过是帮他们解脱了。”
文笙心头一震,大脑一片空白,那么一群人,少说也有20多人,说死就死了,命如草芥这句话她从来都只是在书本上看到,如今亲身领教,才觉得是何等的残酷悲凉。
“就算他们已经死了,可是他们的尸体也会说话,唯一不想让别人听见的方法只有让他们连尸体都做不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腐败的恶臭气息,文笙脑海里瞬间想起了鹿鼎记里的化尸粉,若真如此只怕是真的死无全尸了。
“呵呵,我们出发吧,要是全速赶路的话明天一早就能到青州了。”
那些被自己打昏的黑衣人也都这样消失了?
文笙麻木的骑上马,左手抓住缰绳时的剧痛令她惊醒,看着左手心那细小的空洞又渗出鲜血,她狠心紧紧的抓住缰绳,掌心的伤口与粗糙的缰绳摩擦着令她的大脑顿时清醒起来。
只有痛才能清醒的告诉自己来到的是什么世界,她能做的只有调整自己的心态进入这个弱肉强食、命如草芥的世界,只要不失自己的本心,这里又有什么不可行走?
青州,是方圆四百里內最大的城池也是国最富饶的城池之一,更是普宁国最重要的武器产地。
这附近的矿脉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属于朝廷的,即便如此一些矿脉也被这里的世家所拥有,其中杜家就拥有两个矿脉,其中一个矿脉虽小一些,可品种却是极其罕见的高品质矿产。
正因如此,杜家隐隐有青州第一世家的气势。
在一处布置雅致的小院里,杜陌站在一棵桃树下目视着杜家的方向,面色沉着。
院內的石桌上文笙和斐子言二人正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而福伯和殷叔自进城后就各自离去了。
“这次去我家偷的东西非同小可,或许会有一场不小的武林波动,文姑娘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杜陌似下定决心一般缓缓说道。
斐子言停下手中的筷子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你下定决心了?”
杜陌目光眺向远方不再言语,可斐子言似了解一般目光坚定起来。
去他家偷东西?这就是她的任务?
自己家的东西为何还要偷,而且还一副如此郑重的样子?
文笙不由思索起来。
“我文笙虽然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可说出去的话却也是掷地有声,无论偷的东西有多重要,这东西我还偷定了!”文笙自满的说道,惹来那二人一阵轻笑。
“时间我已经确定,就在这个月底我爷爷六十大寿的那天晚上行动,那天府中必定十分热闹,趁乱偷出的成功率极高,不过具体行动我还要再想想,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否则一旦发现府中高手群涌而上,想脱身可不容易!”
文笙舔了舔嘴唇,手掌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斐子言的表情也是异常兴奋,目光看着杜府的方向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