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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年,没想到我又和这种事扯上了关系。
路上听文姐介绍,今天要见的人,大家都叫她冯姨,但性子有些古怪,不过本事确实大。
还告诉我去了不要乱说话。
这种事情,当然插不上嘴,既然选择了信任,就要听人家的,只要照做一般都会好。
路途不算远,很快我们来到了北厂,然后又走了一段路,便看见一个门市房,牌匾上三个大字,聚缘堂。
牌匾下方还写着一些小字,广结善缘、查事看事、驱邪化灾、小孩惊吓、专治蛇盘疮......
位置和牌匾都没错,就是这里,我和文姐走了进去。
见到冯姨的第一眼,我都惊呆了,从身材来说,冯姨绝对算的上极品,且很有品味。
但那张脸却让我很不舒服,因为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周围,都是黑黑的。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美丑,相反来说冯姨有些鬼魅。
可我就是不敢直视她,并且心里极度恐慌。
冯姨屋里布置的很漂亮,南侧有个大佛堂,摆放着五尊纯铜的佛像。
当时我只认识两尊,一尊是西游记里的观音菩萨,另一尊是活佛济公。
往右边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金童玉女......
最右侧是黑色的单子,桌子上摆放着两尊像,我认得,那是黑白无常。
看的我是汗毛炸起,还有人供这个,虚汗顺着脸就往下淌。
我心想,不是仙家看事吗?但这个明显不一样啊。
当天找冯姨看事的人很多,我们前面排了七八个人的样子,就这样等着,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排到文姐。
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冯姨没有上香,没有问生辰八字,更没有问什么事情。
开口自言自语道:“知道你有冤情,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给你做主了。”
我想,不是该给文姐做主吗?听这话的意思,是要给这个鬼做主,我和文姐听的是一头雾水。
在冯姨说完后,就见一道虚晃的身影,一闪而过,来到冯姨身后不见了。
冯姨沉默半分钟道:“如果她同意,我没有意见。”
这时冯姨才抬起头,盯着文姐说:
“你的事情,我都了解了,一直在你身边缠着你的是个男人,说你欠他的钱,要你还钱,还要你做他的媳妇。”
什么都没问,能说出这些,确实很厉害了。
当时,文姐一听就害怕了,带着哭腔恳求道:
“冯姨帮帮我,别的都可以答应,但不能做他媳妇啊,毕竟人鬼殊途,我还不想死。”
“只要你答应还钱,剩下的事情都好说,有冯姨在保你不会有事情。”
之后,我们交了做法事的钱,没有想象的拉魂、驱邪、写符......就草草让我们走了。
全程我一句话没有说,冯姨在看事期间,瞥了我一眼,只是一眼,就让我毛骨悚然。
我们回去以后,文姐的气色真的一天天好转。
多年以后,在一次打坐中,曾想起这段经历,便和老仙儿沟通起来。
仙家埋怨的语气说,这件事是真跟我操心,因为冯姨家是纯纯的黑堂口,而我窍很早就开了。他们为了护着我,可是跟去不少兵马。
而且冯姨并没有给文姐的男朋友送钱,只是送了一套衣服,和一个纸扎人而已!
当时的情况,是冯姨在和叶秀峰谈判,因为叶秀峰是横死的,且有些道行,最后冯姨便收为己用。
也算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也不知冯姨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听说后来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据说是发生了车祸,导致下半身瘫痪,因为受不了落差,后来喝药了。
这真是人作孽,不可活。
提起黑堂口,又称鬼堂口,黑堂的可怕性可想而知。
并不是说坐堂的都是鬼魂,只是做的事太违背道德,违背天理。
一般来说,找堂口看事的人,都是遇见磨难的人,如果进了黑堂,不仅花钱解决不了事情。
可能还会借机给你施法,打灾,其目的有很多,大多是利益熏心,这样的还好点,无非多花点钱罢了。
要是碰到控制你的,一旦发现不听话,你的灾难就会到来,要么是自己,要么是家人。
往往还都是大事,甚至性命攸关。
黑堂一般来说,喜欢让人捐赠,且数额不菲。
往往说出口的话特别大,甚至说自己是活菩萨转世,需要塑身,修庙的方式积累功德。
其一是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毕竟你是在为菩萨做事。
其二是为了让你有满足感,因为你在积累功德,虽然花钱,但是你应该花的。
还喜欢到处查看、办事。
目的是为了知道你的收入水平,然后好跟你开口要钱。
到处办事,只是视觉效果,为了赚更多的钱。
一般只要沾上了,就会主动要求去你家里,并做一系列的法事,严重的,甚至会扣你家仙为其打工。
我还问过师父,这种堂口该如何分辨。
师父告诉我,一是事情没解决,反而变得不顺或严重了。
二是看事地点磁场,进屋会感觉浑身不舒服,烦躁不安,必定不好。
三是有些灵感强的,仙家就会阻止你,莫名其妙的被耽搁,那就不要去了。
还有很多就不一一举例了。
总之,我和文姐是幸运的,并没有发生严重的后果。
时光匆匆,转眼间来到新年,出来大半年了自然要回家过年。
这时的我,兜里自然鼓鼓的,便坐车来到乐松广场,在半地下买了好多衣服。
自己还计算着,爸爸的、妈妈的,想了想又给哥哥也买了一件,当时最流行的皮大衣。
然后来到火车站,咱也感受一下春运的气氛。
买了票,在拥挤的人潮中,坐上了回家的班车,在摇摇晃晃中颠簸一天,终于到站了。
出站打车往家而去,下车我兴奋往家里跑去,想给父母一个惊喜。
这个惊喜,确实惊到了父母。
但所有人,很快反应过来把我抱住,就这样其乐融融,一起吃了妈妈包的饺子。
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分给父母。我那“大冤种”哥哥看见还有他的份,也笑了起来。
一家人在一起,很是开心。
可是快乐并没有持续几天,大年初五,我又犯病了。
我也不清楚咋回事,没出马之前总是犯病。
哥哥还以为我是装的,就说:“在外边好好的,这回家就犯病,不行你快走吧。”
但是爸爸妈妈不这样想,而是说:“到那边,让你二姨找个明白人,好好给你看看吧,别拖着了。”
于是,我告别了短暂的幸福时光,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回到哈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