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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朝外的那一面墙壁用透明的玻璃所代替,落地帐幔拉开,阳光透过玻璃懒洋洋地照进来,秦桑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暖和的光,盯着茶几上冒着热气的可可发呆。
刚刚周旭尧完全没有问她的意愿,直接吩咐容旌给她送了一杯热可可进来,这种礼貌性的举动,其实真没有什么好在意。
可偏偏,他不是给她准备茶水或者咖啡,而是热可可。
秦桑嗜甜,所以天气冷的时候,喜欢喝热可可,这一点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但是她和周旭尧算不上多么了解。
这种贴心的举动,总是容易令人多想。
秦桑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周旭尧长腿交叠,随意地坐在秦桑对面的沙发上,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一小截手臂,手腕上带着名贵的腕表,给人一种矜贵慵懒的感觉。
明亮的阳光剪出他轮廓深邃的影子,颇有颠倒众生的味道。
秦桑的手指不动声色地轻轻握成拳头,又慢慢松开摊平,掌心覆盖在光裸的膝盖上,明媚动人的脸庞上绽放出一抹浅笑,“我们结婚吧。”
女人身高有一米七,在女孩当中已经算是魁梧,然而偏生她拥有一副纤细的骨架,这样寒凉的天气里依旧穿着单薄,栗色的发泛着一层迷人的光泽,安静地坐在沙发里,在静谧的空间里成为一道蛊惑的风景。
周旭尧抬起眼帘,深眸含着几分玩味,因为她的直接,“这一次不玩小心思了?”
秦桑温静的眸光淡淡地与他对视着,没有闪躲,没有逃避。勾唇浅笑的时候,生出一股烟视媚行的味道,“还是你不敢了?”
从一开始,周旭尧跟她提出的条件就是结婚,成为周太太,然而秦桑却装傻,上一次去他的别墅里找他,她由始到终不肯提结婚这个问题,那是因为,她宁愿做他临时的女人,也不愿意做他的周太太。
周旭尧也是看出她的心思,所以才那般羞辱她的吧。
“我以为你掂量不清楚。”
分明就是名正言顺的周太太更划算,多少女人削尖脑袋想要嫁给他。她却避之不及。
秦桑淡淡道,“我以为,当你的女人,比当你的太太容易太多了。”
前面有凌菲和陶思然两个先例,秦桑真不觉得以她这样的身份,周家会接纳她的存在,而那个韩悠显然也是一个野蛮的主,应付起来会很累。
周旭尧徐徐地笑了,“现在呢?”
现在,她没有选择了。
“答案我已经给出了,”秦桑嫣然浅笑着,“周公子,你的回答呢?”
周旭尧倏然起身,长腿一迈,跨过茶几,秦桑只觉得自己身侧的沙发一边陷下去,下一刻,男人的气息已经拢了过来。
周旭尧不不紧不慢,“想知道我的回答?”他垂首逼近她,嗓音暗哑迷人,“我现在就告诉你。”
话音刚落,秦桑的身体便被腾空抱起坐在了男人的腿上,随即落下来的,是男人温热的吻。
秦桑抵在他胸膛前的双手几乎是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衬衫,承受着他的掠夺和呼吸。
一记缠绵的深吻以后,他额头抵着她,“这就是我的答案,明白了?”
两张脸的距离,近得几乎没有,男人鼻息间的呼吸全都洒在她的脸上,灼得她的皮肤泛红,秦桑的心跳声突然就失去了控制。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秦桑垂下眼帘,“你对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么轻浮的?”
“当然不是,”男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嫣红的唇上浅啄一下,“这是特权,只有周太太可以享有。”
一瞬间,秦桑的心跳顿了半拍。
一些话不会难过大脑思考已经蹦了出来,“骗人!”
男人的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骨,“不骗你,”他低声呢喃,宛若恋人间的亲密,“只对你。”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男人,明知道他就是裹了蜜的毒,吃了会招致灾厄,却也控不住想要尝试。
秦桑看着眼前那张毫无破绽的俊脸,将试图挣脱缰绳的心再一次缚住,五官酝酿出一抹温凉的笑意,“这种特权我还当真不需要!”
面对她虚伪的笑,隐含的讽意,周旭尧并未动怒,只是挑唇道,“婚礼想要什么样,跟冯秘书说。”
他还在真是随意切换话题没阻碍,一下子就跳道这种话题上来,她都要跟不上他的节奏。
“婚礼不必了,我不喜欢那些形式。”
“女人一辈子一次结婚,不要婚礼?”
一辈子?
秦桑倒是楞了一下,盯着周旭尧的脸半响,竟回答不出来。
周旭尧的手掌滑落在她的腿上,沉声道,“还是你以为,反正都会离婚,所以不必了?嗯?”
秦桑整个人有点僵住,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她敢肯定,只要她敢回答一个是字,周旭尧绝对会当场撕碎她。
这种感觉很微妙。
秦桑一把擒住他在作恶的手,低声道,“不是。”
“那是什么?”
秦桑抿着唇盯着他,眼底露出一抹凉,反问他,“周公子,你爱我吗?”
周旭尧顿住了动作,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她,保持着缄默。
“既然不爱,就不必整一出深情的戏码给别人看,不需要,”秦桑冷静而理智地道,“再者,婚礼很累,我不喜欢,所以,我们两人领证就行,其余的什么都不需要。”
“婚礼应该是相爱的表达仪式,既然我们之间的婚姻建立在合作共赢上,就不要去制造莫须有的假象,”秦桑顿住,轻轻道,“我怕我会误会了。”
误会一场情深。陷入不切实际的未来幻想,最后又碎了一地,如果是那样,她愿意一辈子守着一颗心枯竭到死,也不会玩一份虚假的感情游戏。
既然是目的性,那就保持着目的性就行,各取所需。
秦桑说完,从他的腿上挣扎下来,拿过自己的衣服和手提包,“什么时候领证,你告诉我一声就行,你还有工作,我不打扰了。”
高跟鞋的声音渐远。随着厚重的门被合上,办公室里骤然沉寂下来。
周旭尧保持着一个动作岿然不动。
太过安静,以至于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女人清脆果敢的声音。
他应该笑她天真,可不知道为何,刚对上她认真严肃的黑眸,他讽刺不出来。
明明她也是一份感情刺伤的人,却依旧憧憬着相爱的美满和幸福,那双澄澈无垢的眼睛,与他的玩世不恭是不同的。
秦桑从电梯里走出来,却意外看见了站在她公寓门口处的沈嘉楠,自从上一次以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再见面,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嘉楠,找我有事吗?”秦桑先打破了沉默,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
“桑桑,我们谈谈。”
秦桑开了门让他走了进去,“你要喝什么?”
“不用了。”沈嘉楠道,“我不渴。”
“坐下来说吧。”
有些话,不说清楚确实对谁都不好,秦桑也觉得自己不能将他困缚住了。
沈嘉楠却倏然单膝跪地,把秦桑惊得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秦桑伸手想要将他拉起来,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然后就看见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那一枚精致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桑桑,嫁给我。”
秦桑重重的闭上眼睛,在他跪下那一刻,已经猜测到接下来的剧情,如果可以,秦桑真不想面对这样的场景。
她深呼吸,睁开眼蹲下身子,与沈嘉楠平视,“嘉楠,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秦桑没有逃避,她很认真的看着沈嘉楠。慎重地将那个锦盒重新合上,微微一笑,“我真的很感谢你,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沈嘉楠的声音沙哑,仿佛要哭出来一般。
“我不爱你。”
沈嘉楠低笑一声,然后垂着头道,“桑桑,你还真是直接,连委婉的拒绝都不愿意了。”
这一幕如此相似,以至于沈嘉楠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来。
沈嘉楠和秦桑是高中同学,同一届,同一班,开学第一天,沈嘉楠因为不小心撞翻了秦桑的钢笔墨水,将秦桑的一本相册给毁了。
那个相册,是秦桑和陆禹行难得的合照收集本,看着被染黑掉的照片,秦桑气得直接用那墨水瓶砸在了沈嘉楠的头上,玻璃的瓶子,很硬,沈嘉楠脑袋被砸出了血。
两人的认识就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开始。
本是两个仇家,沈嘉楠却在高二那一年表白,表白的方式很震撼,很感人,当然,对于秦桑来说这是灾难,因为他竟然在全校广播通告。
所有人都热血沸腾,毕竟沈嘉楠在学校是一个风云男子,受众女生仰慕,而秦桑是出了名的美,两人又经常打闹,仿佛走到一起是再合适不过。
可老师炸肺了,这事属于早恋,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利用广播来通告全校,沈嘉楠这个优等生自然不会被怎么,秦桑就不好受了,被教导主任揪到教导处语重心长,又暗讽带刺地教育了一下午。
无非就是说她成绩不好也不能拖累了优秀的沈嘉楠之类,把秦桑气得差点当场抱脾气。
然后秦桑的回礼,就是去广播室里全校通告,她拒绝沈嘉楠这个蠢货的表白。
年少那时候总是那么轰烈地付出自己满腔的喜欢,得不到回应也锲而不懈的想要争取,秦桑如此,沈嘉楠如此。
现在求婚亦然。
秦桑从来没有变过,喜不喜欢,她都会明明白白,从不含糊。
她也说过,爱就轰轰烈烈,不爱就彻彻底底。
“真的不考虑我一下吗?反正你和他都不可能了,我是真心对你的,不是么?”沈嘉楠问。
秦桑笑。“嘉楠,正是因为你付出了真心,所以我才不你践踏。”
不接受,是因为珍惜。
她不是陆禹行那种人,做不来践踏人家真心的事情,如果不能给予同等的爱,那就不要利用别人的感情来驱散自己的孤独和害怕。
沈嘉楠收回戒指,抬头看向她,露出了他惯有的笑,“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秦桑点头。
沈嘉楠搂着她,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膀上,耳边传来秦桑轻柔的声音,“嘉楠,我要结婚了。”
沈嘉楠身体微僵,搂住她的力道渐渐加重,呼吸也沉了下来,涩哑地问,“和谁?”
“周旭尧。”
“什么?”沈嘉楠一把推开她,“你说谁?”
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震惊,秦桑浅笑了一下,解释道,“季以旋是他的姐姐,亲生的。”
知道周旭尧有一个姐姐,不过大家都不知道她是随母姓,如果不是周旭尧说,她也想不到这一层关系。
不过秦桑倒是明白了一点。也确定了那天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季以旋喜欢的人,只怕就是沈嘉楠。
可惜,沈嘉楠似乎并不知道,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去注意这一点。
沈嘉楠蹙眉,“你该不会早就跟姓周的有牵扯,他已经幼稚到利用自己的姐姐来气你吧?”
对于沈嘉楠的迟钝,秦桑有点无奈,不过感情的事情,她似乎并不适合去干涉,“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了,打算跪道什么时候?起来吧。”
气氛没有变的尴尬,反而轻松了几分。
沈嘉楠站起来。整理了身上的衣服,“走了,明天我又得出差了。”
秦桑把沈嘉楠送下楼,在他上车之前忽然叫住他,“嘉楠。”
沈嘉楠回过身,看着灯光下的的倩影,等待她说话。
“谢谢你。”
沈嘉楠挥了下手,“天气冷,回去吧。”
车子消失在夜色里,直至消失不见,秦桑盯着路的尽头在发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转身的时候,却看见不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半倚靠在车门上。一抹星火明灭,秦桑的脚步顿住,怔怔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
周旭尧随意闲适地将视线投来,“我怎么不能在这?”他迈步朝她走来,“我刚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语气懒散得有点恶劣,落在耳朵里有点儿刺。
秦桑以为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只分两种,一种是花心的吊儿郎当性子,另外一种就像陆禹行那样的,阴沉内敛,令人猜不透想法,可是接触了眼前这个看似温润的男人以后,秦桑才明白,还有一种看似无害却危险的动物。
好像永远猜不准他的喜怒,温柔的时候亦令人毛骨悚然。
秦桑不懂揣摩人心,尤其是像他这种男人的心思,“是来找我?”
周旭尧的身影站定在她的跟前,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在一片暗影里,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刚那个是谁?嗯?”
秦桑蹙眉,“周公子,你很介意吗?”
“大晚上的,我未来老婆家里走出一个男人,这很难让我不介意。”他坦荡直接道。
秦桑怔了几秒,遂然一笑,“你放心,我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给你种不来草。”
“所以,他是谁?”
男人的固执出乎秦桑的意料,她转身,淡淡道,“一个普通朋友,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秦桑抬步往前走,身后却有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她,秦桑没有回头,兀自往前。
一路上的路灯昏暗,一旁的落叶乔木枝头光秃,夜里的冷光刮过有几分萧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忽长忽短的影子双行走。
秦桑进了电梯,周旭尧也跟着进来,秦桑淡淡瞥他一眼,然后摁下楼层,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秦桑停在自家门口,周旭尧站在她的身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样一直跟着她算是怎么回事?有话能直接说吗?
“不怎么样。”
秦桑眉头皱出一个川字,忍了忍摁下密码,下一秒就被一个力道带进了屋里,身后的门砰一下关上,他就那样登堂入室了。
“周旭尧,这里是我的家!”
“我知道。”
秦桑拉开门。下逐客令,“我要睡觉了,请你离开。”
周旭尧低头在门口的玄关上看见了有男士换用的棉拖,眸色覆盖了一层暗芒,直接拖了鞋子踩在地板上就往客厅里走。
“周旭尧!”秦桑被他这态度惹得火气蹭蹭往上冒。
周旭尧光明正大地坐在了客厅中央的沙发上,视线环顾,将她的公寓打量了一遍,而后勾唇笑了笑,“你喜欢这样的风格?”
完全的少女风,没想到她这样的性格会有一颗少女心。
“”
“我们结婚以后,绝对不能整这种风格。”周旭尧道。
秦桑觉得这个男人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被驴踢了,“你到底想要干嘛?”
周旭尧忽然抬眸盯着她半响,秦桑被那深沉的视线盯着心尖发颤,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尔后听见男人性感的嗓音响起,“你是在期待我干点什么吗?”
什么?
看着她发懵的表情,周旭尧的语调染了更深的笑意,“我本想等到新婚之夜,不过你若先提前的话,我会满足你。”
秦桑这下是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一把抄起沙发上的玩偶朝他的脸上砸去,“你给我去死!”
男人溢出低沉好听的笑声。
秦桑烦躁地耙了一把头发,“你赶紧我回你自己的家去!”
周旭尧将玩偶抱在怀里,低头嗅到一阵熟悉的香味,与秦桑身上的味道是一致的,淡淡然宣布,“我今晚住你这儿。”
“”
秦桑的笑里染着怒,“我不同意!”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你信不信我打电话说你私闯民宅?”
周旭尧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去吧,需要我帮你吗?”
慵懒随意的口吻,带着一抹恶趣味,他根本就不在意!
秦桑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全身的血液一股脑的往上冲,垂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冷声道,“随便你!”
就这样,周旭尧以无赖的办法留了下来。
秦桑懒得理会那个男人。直接回卧室将小卡拎出来,给它冲泡了牛奶,拿猫食喂了它,然后就回卧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晚上吃得太少,这会儿反而觉得有点饿了,听到客厅外面有电视机的声音在响,秦桑把浴袍换下来才走出去,直接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草莓慕斯吃了。
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却看见男人已经躺在了沙发里,他的身材高大,沙发根本就容不下他的全体,所以半截腿都搭在了沙发外,而男人的腹部上,趴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小卡眯着眼睛,像是睡在了自己的猫窝里,一脸餍足感。
秦桑有些怔然,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穿着那么正式的衣服和一只猫一起睡觉,却一点也不违和,反而莫名的令人觉得萌。
这个公寓,也好像因为他的入侵,而变得充实起来。
陆禹行不喜欢动物,尤其是猫这种动物,不过为了满足她的愿望,还是给她买了小卡,可惜他几乎从不接近小卡,而小卡跟他也不亲近。
秦桑身边的男性,也没有那个特别喜欢小动物的,所以周旭尧这换个模样倒是令她莫名的心悸。
站在沙发边上,视线掠过男人的眉,眼睛,鼻梁,最后落在他菲薄的唇上,某些画面不受控制地自动浮现在脑海中,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唇,耳根倏然一热。
天!她到底在回味个什么鬼!
狠狠地甩头,双手拍了拍脸,喃喃自语,“秦桑,你醒醒!不能被迷惑了!”
“没事就喜欢自虐?”
骤然一道声音响起。秦桑被吓得猛得往后一退,却撞上身后的茶几,眼见就要往茶几上摔下去,周旭尧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她便改了一个方向,直直扑倒在他的身上。
趴在周旭尧身上的小卡被砸了一下,收到惊吓,喵一声竖起全身的毛,锋利的爪子抓中了周旭尧的手背,然后就落荒而逃。
秦桑紧闭的眼睛掀开一条缝,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双手撑着他的身体想要起来。却被男人圈住了腰,刚拉开一点距离又重新摔了回去,秦桑的唇擦过男人的耳郭。
一声闷哼之后,听见了男人声音沙哑暗沉,“不是告诉你,想要我做点什么直接说就好,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