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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墨爷不会的,他这些年一年比一年扎根扎得稳。”
“妈,我这只是打个比方,我想告诉您的是:靠谁都靠不住,不如靠自己。”
我妈愣了下,支支吾吾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是连妈妈都信不过吗?”
我看了眼她怀里的卓玲,有种将来我妈会为了卓玲抛下我的预感。
“颜颜,妈就你们两个女儿,就算是死也会护着你们。”
“那你为什么要我和墨爷在一起?你是一心为我着想,还是想我帮你稳住墨爷,好让墨爷照顾我们一家三口?”
“颜颜……”我妈满眼心痛,说不出话来。
而我明白了。
我假装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累了,我去你房间睡了。”
不给我妈再劝我机会,急忙走出去关好门去了她房间。
洗了个澡爬上我妈的床,我以为我会很难入眠。没想到一沾枕头就睡了,一觉睡到第二天自然醒,没做噩梦。
路过我的房间时,我站在门边发了会呆。我妈抱着卓玲打开房门,看见我吓了一跳。
“颜颜,你怎么声不透气不喘的站在门边啊?有事吗?”
有事吗?昨晚睡前我在闹着脾气,今天早上她就忘了吗?
“没事。”我浅浅的笑,朝她怀里的卓玲看去,下意识伸出双手,“姐姐抱抱你,好吗?”
“不要卓颜抱!她像个傻子,村里人都不喜欢她!”卓玲紧紧箍住我妈的脖子,一脸嫌弃瞪我。
我妈轻拍了下她的背,“别胡说八道,村里人都不是好人,瞎说的!”
“哼!反正我不要她抱。”
我挺尴尬的,默默垂下手。卓玲身上发生的事很惨,我想跟她走近点,想疼她。希望咱们母女三人能一条心,可她对我厌恶根深蒂固了。
她在我妈怀里撒娇,“妈,我不喜欢卓颜,你别让她抱我!不然我就不吃饭了。”
“妈抱妈抱。”我妈朝我满怀歉意的看过来。
我连忙别开脸,自顾自地浅笑,“妈,我跟同学约好了,就不跟你们一起去吃早餐了。”
回房拿上小包走出去,正好看见我妈抱着卓玲坐上车,驾驶座的叶琴看见了我,下车朝我跑过来。
“卓颜,你还好吧?昨晚是不是吓坏了?”
“没事啊!”我朝叶琴露出甜甜的笑。
叶琴看了看我手里的小包,“你要出门啊?我载你妈和你妹妹出去吃早餐,你一起吧?”
“不了,不同路。”
“怎么会不同路呢!你去哪,我送你过去,我们在附近找个店吃。”
负面情绪全都朝我涌过来,我没敢朝我妈那车看,怕泄露情绪。
就感觉我妈现在对我还没叶琴姐上心,好难过。
叶琴拉着我的手捏了捏,“你这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吃你妹妹醋了?什么醋好吃的,一家人一条心。”
我抽出手,推了推叶琴,“我没事,你快载我妈她们去吃吧!我要去会同学了。”
“墨小公子吗?”
我呵呵的笑,也没解释,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目送她们离开,我沿着路朝前走了会,一辆机车停在我面前。童七弄得机车嗡嗡嗡响,叶晓茜拍着我的肩膀喊:“卓颜,赶紧上车,一起去看聿哥!”
我坐到叶晓茜后面,瞄了眼她紧紧搂着童七腰部的双臂,开着玩笑:“叶晓茜你现在是不是想你的手长在童七身上啊?”
叶晓茜是个爽朗坦率的女孩,听了也不害臊,哈哈大笑,笑完揶揄我:“卓颜你是羡慕吗?你不用羡慕,等聿哥出院了,你可以抱他日他随便弄他!”
我捅了捅叶晓茜的腰,“叶晓茜你说话悠着点,太混了。”
“嘿嘿!是你先调侃我的!”叶晓茜将头靠在童七背上,回头朝我笑嘻嘻,“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也是混性子!初一那会第一天就跟人打架,还当众给了聿哥一巴掌,特牛逼!”
我听着,想到墨琛。不知道他会不会骑机车,不过感觉他就算会骑,也不会喜欢。墨爷估计也不喜欢机车着玩意。
一进唐聿病房,原本怏怏地躺那的他看见我们就要坐起来,童七一个箭步跑过去摁住他。
“聿哥你好好躺着,别动!”
“滚一边去,我又不是废物!”
叶晓茜挺护童七的,当场就朝唐聿说:“你才滚一边去!没看见我在啊,还吼小七。”
“我那是吼他吗?我是跟他问好!”唐聿嘿嘿笑了几声,朝我问:“卓颜,你说对吧?”
我摊摊手,表示不认同。
他立马气呼呼说:“卓颜你诚心跑来气我的吧?跟他俩B货站一边欺负我!”
“你才B货!”叶晓茜回骂过去,挽住童七的臂弯。
“你!”唐聿指着叶晓茜,“等老子好了,带小七去嫖马子,气死你!”
“你敢,老娘带着卓颜割了你们鸡巴!”
我一头黑线,没法插进去,叶晓茜这张嘴真够混的,捡着什么就说什么。
唐聿脸憋的通红,痛心疾首的教训起童七来,“小七你这B脑袋怎么搞的,那么多女的偏偏跳上叶晓茜这大粪!”
“聿哥,谁叫那么多女的中就她眼睛看在我身上,对我最好呢!”
我和叶晓茜同时噗嗤笑出声,相互看了眼。
叶晓茜真是个直性子,叽里呱啦说:“就比如沈菲儿吧!她之前那么伤小七,就是因为聿哥你啊!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除了叶晓茜,我们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她还继续说:“沈菲儿杀老胡那天,一大早跑学校找你告白,聿哥你忘了吧?”
“晓茜!”童七捂住叶晓茜的嘴。
我诧异地看了看他们三人,朝叶晓茜问:“你开玩笑吧?”
叶晓茜推开童七的手,凶巴巴说:“我拿死人时间开玩笑干什么!沈菲儿那货本来就喜欢聿哥,就你卓颜看不出来!你要是不信,自己问问唐聿。”
我想起那次和唐聿上旅馆找沈菲儿时,明明在巷子里说没见过沈菲儿的他,却朝旅馆老板一口说出大红色毛呢外套的女孩。当时我还想,他不是之前没见过沈菲儿么?怎么知道她那天穿什么颜色衣服。
原来那天沈菲儿不是专门在校门口等我的,她穿得漂漂亮亮的是为了唐聿,一早就去了学校到唐聿班上找唐聿告白。
却没去3班找我。
童七拉着叶晓茜说去买早餐,病房里只剩下唐聿和我。他假装咳嗽了声,目光闪烁着。
“晓茜说的是真的?”
“好好的提那个干什么。”
“你拒绝沈菲儿了?”
唐聿烦躁地耙了耙刘海,“卓颜,我唐聿不是什么垃圾都收的。”
我点点头,“我知道,沈菲儿不是垃圾。”
“卓颜,你别给我整什么要是我那天没拒绝她,她就不会出事了!”
我心里堵得慌,这事的确怪不上唐聿。或许那天唐聿要是接受了沈菲儿,沈菲儿就开开心心跑到3班跟我报喜了,然后她就守在学校等唐聿,两人一起离开,就不会中途被老胡带走了。
可唐聿不喜欢沈菲儿,那是他的权利。
“没有,我没那样想你。”
“那你别摆出一副哭丧脸给我看,给老子笑个!”
唐聿挣扎着靠坐到床头,努力勾住我的手指。我反射条件性要甩开他,他突然就跟杀猪似的喊痛痛痛。
他哪里是痛,就是不想我甩开他的手罢了。
我如了他的愿,他手臂一带给我拽到床边,掐住我的手腕。
“你这妮子一天到晚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动不动给老子摆脸色。”
他又用另一只手捏我的脸,“赶紧滴,给老子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