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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哭着去抓他的手,“我道歉!我都道歉,我从来没有玩弄你的想法!”
“我喜欢你!我是打算跟你在一起的!不要分手,不要分手……求你……求求你!”
“不!”楚白袅只觉得自己脑子跟心一样昏昏沉沉。
他听不清珍到底在说什么,也分不清她到底有几句假话几句真话。
要是现在她说的话都是假的,等自己欢欢喜喜的跟她谈几年,她拍拍屁股联姻去了,自己上哪儿说理去?
果然家乡的古话说得是有道理的,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冷静冷静。”
“我不要我不要!不分手也可以冷静,不要分手,求你,我道歉,我都道歉。”
“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要是有第二次再分手好不好?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我向你保证,我甚至可以发誓,我回家去找找有没有这方面的禁咒好不好?我可以跟你签契约的,真的。”
珍的情绪实在太过激动,楚白袅没办法只能将她用魔咒控制住。
在对方空洞又悲戚的眼神中,他冷静的开口:“先分开一段时间,对你对我都好。”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珍,我不想拿我的爱情,我的幸福去赌。”
“我也是人,我有我自己的骨气,我有我自己的骄傲。”
“既然你说你想跟我结婚,想跟我生孩子,那好。”
楚白袅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等你。”
“我等你继承亚莎琳德拉家族的那一天,在此之前我不会跟其他人恋爱。”
“到那时候,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就娶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珍悲戚的哭着,因为束缚咒她甚至无法哽咽出声,泪水沾湿了两鬓的碎发。
为满心怀喜的约会而精心盘起来的金发也散开了不少。
端庄矜贵的大小姐,罕见的露出狼狈的模样。
楚白袅本想就此离去,但看见对方这个样子还是叹了口气。
他走上前用自己的手帕将对方哭花的脸小心又仔细的擦干净,又用魔法将对方散开的发丝重新盘回去。
“我走了,你冷静后,魔咒会自动解除。”
他顿了顿,“再见。”
珍死死的盯着那道离去的背影,一步一步,他绕过石像迈进拐角。
一次,都没有回头。
不知道安静的哭了多久,她才感觉到魔咒消失。
无力的跌坐到地上。
顿了几秒,珍召唤出一块镜子整理好仪容仪表,随后神色阴郁的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楚白袅分手的决心太过坚定。
不仅在课堂上对对方不假辞色,就连在课余时间,都是能避则避。
与之前暗含着情意叫她“亚莎琳德拉小姐”的隐秘调情不同。
现在毫无表情的“亚莎琳德拉小姐”冷漠疏离得让她心口疼。
对方看起来,好像已经完全放下了这段感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并且已经开启了新的生活。
现在装出这样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明明之前他们还会在树下拥抱,会在草坪上亲吻,会在黑暗中悄悄牵手。
每一次的对视,都是只有你我才知道的情意。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从心脏处传来的痛意几乎让珍呼吸不过气。
为什么?
每日每日,日复一日。
她都只能在上课时才能看他一眼。
只能看着他不假辞色的侧脸,看着他冷漠无情的背影。
但到后来,就连上课也看不见他了。
珍的郁气一日盛过一日。
就像一把拉满弦的弓,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崩断。
而不用再偷溜出去约会的楚白袅,每天下课要么回到宿舍学习必修的魔法课程,要么去蹭其他班的课,要么就去老师的办公室。
他时常用隐匿咒躲过珍的追寻。
不敢见她,他怕自己会心软。
见他越来越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人,室友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楚,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吗?”
楚白袅呼吸一顿,点了点头。
“一看就是,”他吊儿郎当的拖了个凳子走过来,“你被甩了?跟我说说呗,我开导开导你。”
“爱情嘛,就是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要知道当你离开这棵树时,会看见更广阔的森林。”
森林?
楚白袅脑海里没有森林,只有珍的样子。
也不知道对方现在怎么样了。
感觉也并不开心。
他叹了口气,“别担心,我自己知道。”
“嗨,你们那不是有句古话叫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见他不说话,室友无奈的摊开手。
“好吧好吧,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期末考试后学校会办一场舞会。”
“你可以在舞会上跟其他女孩跳跳舞,楚,忘记一段恋情的方法就是迅速开启下一段恋情。”
“到时候碰见想邀请你跳舞的女孩,你就别拒绝人家。”
室友库库说完,视线无意识扫过他书桌上的一本魔法书,“这门课?我记得你们这学期不学啊?”
他眼珠一转很快便回过神来,“你该不会是想提前毕业吧?”
楚白袅点点头。
“嘶,看来那个女孩是真把你伤到了,那你毕业后是回东方吗?”
“是的,”楚白袅说道,“以后如果要来东方旅游,可以给我寄信。”
就算楚白袅再天才,一学期学习十几门课程也感到非常吃力。
他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到了学习上,也只有这样,他才将珍忘了个一干二净。
每一门课都十分深奥晦涩,所幸学校对毕业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难。
楚白袅去校长室申请提前毕业回到东方,所以没有跟其他学生一起参加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完,是难得的放松时间,忙碌了半学期的他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室友强硬的拽到了舞会上。
舞厅上方,悬浮的火烛像星星一样闪烁,但与星星不同的是火烛还会上下浮动跳跃。
穹顶很高,往下两侧延展着各种精美的壁画。
而身着华丽宫廷风服饰的巫师小姐与巫师先生们两两相伴,随着音乐滑入舞池。
舞池两侧摆放着饮料与食物,不少跳累的人会取一些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休息。
“别挎着脸,珍惜在学校的最后一点时光呗,回到东方之后,你就再难看见了。”
“建筑文化上差异也很大吧?”
楚白袅难得笑了一下,“确实。”
室友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有小姐邀请你跳舞,不要拒绝,我先开溜了。”
看着他朝舞会另一头的一位小姐追去,楚白袅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却在转身的一刹那。
他看见了许久未见的珍·亚莎琳德拉。
她穿着一身V领的白色宫廷长裙。
极繁主义的裙摆蓬松而华丽。
长发编着辫子盘在头顶,宝石发饰卡住了圆圆的发苞。
鬓角垂落的金色卷发将她的脸衬得小巧又精致。
白色的宝石项链挂在纤细挺拔的脖颈上,其中最大的一颗宝石往下落去,熠熠生辉。
那双平淡的绿眸直直的望过来 ,而V领处起伏的山峰跟蓬松的裙摆,更衬得中间的腰又细又软。
美得惊人。
舞厅里所有人都沉浸在亚莎琳德拉小姐的美貌中。
以至于没有任何人敢邀请她跳舞。
珍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兴致缺缺又神色冷淡,直到看见楚白袅出现,她才缓缓站起身。
目标明确的走过去。
“楚,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楚白袅从珍的美貌中回过神来。
他在心中吐了口气,接着看向面前的女孩。
“抱歉。”
女孩被拒绝后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不过也没过多说什么,“好吧。”
楚白袅并不打算因为珍在所以为了刺激珍或躲避珍而去跟别人跳舞。
他竟然还在坚守这可怜的男德。
但是承认吧,自己明明对舞会不感兴趣,为什么还是来了呢?
不就是想再见见珍吗?
很美。
就像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惊艳。
他将手中的空杯放到一旁的托盘上,也不去理会继续朝他这边走来的珍,转身离开。
而珍因为他拒绝和别的女孩跳舞稍微缓和的神色却在看见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时。
眼中的晦暗几乎浓稠得犹如实质。
她脚步坚定不移,轻而快的追上去。
终于在舞厅外,在那个离开的长廊上,珍高声唤道:“就不能在临别前聊聊吗?”
楚白袅身形顿住。
珍继续走上前,站定在他身后,“就一定非要这么形同陌路吗?你要回东方了,临走前不能好好打声招呼吗?”
“就算……但我们还是朋友吧?”
回东方……
拳头死死的捏在一起,真是让人无法接受啊……
他就这样离开,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确定会等她吗?别一回到东方就如鱼入海,让她再也找不到了吧?
楚白袅背对着她叹息道:“是要回去了。”
他转过身,决定跟她聊聊。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间!不知从哪里摸出魔杖的珍悄然又冷静的开口:“昏昏倒地!”
在楚白袅最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看见珍冷漠的收起魔杖,神色阴沉得可怕。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思绪还有些呆滞。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有些灰暗,是天黑了吗?
他缓了一阵,才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
珍是要做什么?
他尝试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束缚住了。
还是双重束缚,魔法跟物理同时进行。
楚白袅低头看向捆住自己手跟脚的硕大铁链。
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是什么情况……
啊?
他被绑架了?
他被珍绑架了?
太荒谬了!
“你醒了?”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楚白袅转头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珍点燃一根蜡烛,随后慢慢转过身来。
烛光洒在她柔美的脸上,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十分温柔。
但那双毫无情绪的绿色眼睛,像蛇一般静默,带着极强的割裂感。
楚白袅后知后觉的开始唾弃自己,就真的色欲熏心到这种地步连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了吗?
就这么轻易的中招?
还这样被人绑在……床上?
“珍,现在是什么时间?舞会结束多久了?”
他冷静的开口。
珍把烛台放到床边,探身拿过另一根蜡烛,点燃后放到另一个床边。
她将白色的睡衣轻轻提起了一些,坐到他身边。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你放心,你只昏迷了两个小时。”
她伸出手,神色冷淡的划过他的侧脸。
楚白袅身体被铁链死死的束缚住,无法动弹。
他只能看向对方,“我们好好谈谈吧,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好吗?”
好好谈谈?
珍冷静平淡的脸上产生了一丝裂痕,随后裂痕越来越大,冷静也不复存在。
她用那双仿佛染了墨的眸子哀切的看着他,“好好谈谈?”
“你有想跟我好好谈过吗?”
“从分手到现在,就真的是陌生人了吗?如果我今天没有绑你,你还会跟我说话吗?”
楚白袅张开唇想说什么,但看见对方对掉下来的眼泪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又合上了唇瓣。
珍也不指望他会说些什么,她把腿放到床上,屈膝抱住,“你是就这样离开这里,然后不管我了吗?”
“你之前说的,等我继承了我的家族,就娶我这句话,是哄我的对吗?”
想到对方打算就这样离开,那分手后自己靠着这句话熬过来的日日夜夜,又算什么呢?
为什么他能抽身得这么果断呢?就一点不会怀念之前在一起的日子吗?
“不是!”楚白袅察觉到珍的情绪似乎很不对劲,他赶紧开口道,“是真的,我没有哄你!”
“没有哄我……”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的滴落进膝上的睡裙布料。
“你就这样离开,我既不知道你在东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要怎样联系你,这还不是哄我吗?”
“等我继承亚莎琳德拉,我该怎样找到你?你的故乡那么大,有那么多人,你让我要怎样找到你?”
“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我了是吗?”
“没有,我是打算回去办一些事情后再回来的,我母亲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回来了?”
楚白袅说道:“至于联系,我回故乡后要去很多地方,我也不知道我会呆在哪里,所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珍染着泪痕的白净小脸在烛光下静静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