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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袅骑在战马上,玄色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飞扬。
高高束起的发丝迎风起舞,更有几缕散至眉前,划过不怒自威,神色淡漠的脸。
她身前火光冲天,战马嘶鸣,她身后兵马无数,杀气腾腾。
“王爷,土匪已尽数绞杀,俘虏八十三人,请王爷发落!”身披铠甲的女兵小跑至她马前下跪行礼道。
楚白袅双腿轻夹一下马腹,冷艳的脸上唇角微勾,“走吧,去看看。”
在她身后,副将与亲兵随行。
但无论是身后的士兵,还是道上倒着被拖走准备集中焚毁的尸体,都是女性。
这是一个女尊世界,女人称王称帝,为官为商,武可骑马上战场,文可科举进朝堂。
她们说女人孕育生灵。
于是天命降临到女人身上。
楚白袅知道不是。
女尊是因为此方天地更偏爱女性,女人的身体比男人更容易吸收天地间的力量,于是女人变得比男人更强大。
女人,成了上位者。
她下马走进山寨中,里面的血迹已被士兵们冲洗干净,尸体也尽数拖走。
中间的大圆台上绑了七八十个人,有老有少,男性居多。
见楚白袅身着玄色衣袍,气质卓然泰然自若的走过来。
圆台之上有位公子连滚带爬的扑过来叫道:“王爷!王爷!我是刑部侍郎家的庶子,我们见过的,您还记得我吗?王爷救救我啊王爷!”
此话一出,圆台之上被绑着的人都知道眼前这位美丽雍容的女人是大周的王爷后,纷纷叫起来。
亲兵们举起杀威棒毫不留情的打下去,直到现场安静下来,楚白袅才看过去。
一个脏得连脸都看不清的男人。
楚白袅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盯着被亲兵拦下来的人开口道,“本王不是已经救了你吗?”
男人愣了愣,赶紧用衣袖擦掉脸上的污渍,他知道王爷对漂亮的男人最是心软,他把脸露出来,王爷一定会多看他几眼的。
楚白袅轻飘飘的移开目光,视线定格到圆台角落里蜷缩着的,脸色苍白神情恍惚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的少年身上。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亲兵连踹带赶的将周围人隔开,为王爷开了一条道出来。
直到楚白袅站在他身前,少年才懵懂的抬起头看她。
年龄大概十六七岁,一双眼睛像清晨的露珠般透亮,鼻梁挺而精致,唇瓣肉肉的。
他似乎被吓到了一般,雪白的牙齿正紧紧的咬着唇。
这是一种漂亮到极致雄雌莫辨的美。
楚白袅在他面前蹲下身,试探性的伸出手,替少年摘掉竖起的发冠中夹杂的枯枝败叶。
见他并未反抗,低声询问道:“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
少爷懵懂而羞怯的瞧她一眼,随后迅速低下头,清甜的嗓音细若蚊蝇,“叫,叫季衍,扬州人。”
楚白袅看着眼前的师兄颇有些怜惜,瞧瞧,瞧瞧这个小可怜。
“扬州人来京城做什么?怎么会被土匪掳了?”
不问还好,一问季衍便含了两泡眼泪,一副哭戚戚可怜得不行的样子。
“我,我家里人都去世了,来京城寻姑母……没想到姑母也已经去世。”
“我,我无路可去在道上走着,就被土匪抓上山了。”
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瓷白的小脸滚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楚白袅试探着伸出长着茧的指腹,替少年抹了抹眼泪,指尖触碰到的肌肤光滑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滑嫩q弹。
“本王是大楚的王爷,你既无路可去可愿入我府中?若不愿意本王也会派其他人安顿你。”
少年咬着唇不说话,毛绒绒的脑袋也低了下去。
楚白袅道:“你先考虑考虑。”
她站起身,土匪刚刚剿灭,善后工作可没做完。
长腿还未迈出去,衣摆便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拽住。
季衍抬起我见犹怜的脸,“我,我愿意跟您回府。”
楚白袅弯腰将他带起来,才发现他生得极高。
这个世界的女子吸收了天地灵气身形普遍也比男子高些,没曾想师兄在这个世界竟然还比她略高两指。
“乖,”她拍了拍师兄的肩,转身吩咐副将道,“将他照顾好。”
副将应声:“是!”
他替王爷照顾了不少公子,伺候起季衍来也颇为得心应手,将人带进屋中坐着,端茶倒水麻溜至极。
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再怎么也是个副将,如此对一个男子卑躬屈膝有什么不对。
军令如山,王爷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楚白袅朝土匪库房走去,路上一道期期艾艾的声音响起,“王,王爷。”
她回头,看见一位擦净脸上污渍的男子正一脸仰慕的望着她,似乎是,什么侍郎的庶子?
楚白袅头也不回的甩下一句话,“公子放心,本王会将你好好送回府上。”
侍郎庶子:……王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呢?
处理完剩下的事情,启程回京,副将上前道:“王爷,军中无马车,也无男兵,那位公子不会骑马。”
楚白袅看向咬着唇站在远处似不知该如何自处的师兄,向他招了招手,“本王知道了。”
季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轻声唤道,“王爷。”
楚白袅望着他如小鹿般懵懂清澈的眼,询问道:“军中无马车也无男兵,你可愿与本王同骑?”
“可以吗?”季衍双眼微亮,怯生生道,“我愿意与王爷同骑。”
楚白袅翻身上马,往下伸手拽住师兄微凉瘦削的手,轻轻一拉,便将师兄拉上马。
师兄这么大一只坐前面挡她视线,所以楚白袅直接将他拽至身后。
季衍像是被烫到一般,坐在她身后根本不敢动弹。
楚白袅一扯缰绳,战马抬起双腿便跑起来,他来不及反应下意识抱住楚白袅的腰,脑袋也趴到她肩上。
“对…对不起,王爷,”带了点泣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我太害怕了,抱住了您……”
“没关系,”楚白袅纳闷,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太吓人,“本王长得很吓人吗?你就这么害怕本王?”
季衍环在她腰间的手根本没松开,声音却带着十足十的怯弱,“您不吓人的王爷,是我,是我胆子太小了。”
“被抓上山后,我一直在哭,想着要是有人能救救我就好了。”
似有些害羞,他声音愈发小起来。
“王爷特别的,英明神武,特别的,好看,”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毫无逻辑,语言匮乏到要将自己急哭一般,“简直,简直就像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