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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开始不断的挣扎,不停的调整身体的角度,想要将缠在自己脚踝上的触手给斩断。
可是也不知是这沼泽里的淤泥限制了它的活动范围,还是因为这些触手带有一些麻痹性的作用,他几乎握不住御魂剑,四肢百骇也逐渐涌上来了一种疲惫酸麻感。
他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尖。
在尝到血腥味的瞬间,一时猛然回笼,紧跟着他挥手下劈,泥浆翻腾而起。
那触手像是一早就已经见识过御魂剑的威力,在梁明即将操控御魂剑砍向他的瞬间,直接将触手收了回去。
而在这些触手消失的瞬间,周遭的淤泥开始朝着梁明周身挤压而来。
那极强的压力将他浑身上下的骨骼都挤得劈啪作响,骨头缝都像是被挤压在了一起。
前胸仿佛贴着后背那种让人窒息般的感觉,让梁明下意识的想要张嘴呼吸。
可是口眼耳鼻都有少量淤泥进入,如若不是他及时屏蔽五感,只怕这时候泥浆早已倒灌入腹。
“该死的!”梁明在心中怒骂了一声。
周身灵力尽数朝着双腿当中勇气紧跟着,一张引雷符出现在手中,雷电瞬间劈在了梁明的头顶上。
借天地之力的引雷符,直接将着泥浆劈出了一道大口子。
梁明觉得头顶上方的压力比之前小了不少,双腿骤然发力,朝着上方挣扎着。
可他的脑袋都还没露出沼泽,刚才逃跑的那只触手再度杀了回来。
淤泥之中,视力受限,梁明只能凭借感官结界勉强辨认出这东西的模样。
这些触手犹如树根一般,纵横交错,形似藤条,且韧性极强,还有一定程度的再生能力。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梁明想破了头皮,也没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在那形似似藤蔓的触手朝他腰间缠来之际,他一把将这东西攥在了手里,御魂剑剑芒大盛。
生生的将那些触手劈成了两截。
在淤泥之下,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都需要耗费全身的体力。
梁明一面要警惕淤泥灌入五官之中,另一方面,还要警惕这些触手时不时的偷袭,已整个焦头烂额住了。
他气得切齿咬牙,最后干脆不再挣扎,由着这些触手将自己拖到了淤泥深处。
而随着他距离中心位置越来越近,一个极其粗大的树根在感知当中浮现而出。
那树跟的直径足有一个成年人大小!
上面一圈又一圈的年轮让梁明看直了眼。
这树根几乎整个被埋在淤泥之下,上面有几根枝干交错向上生长,而这些触手则是从这颗树根上生长而出的。
随着距离这东西越来越近,梁明这才发现,这棵树跟周围已经有不少白骨围绕其间。
“原来如此。”
梁明当即明白了这棵树长得如此巨大的原因。
这沼泽地中常年湿气烟瘴弥漫,寻常动物根本无法进入其中。
再加上周围树林遮挡,阳光根本照射不进来。
这棵树为了吸食养分,开始大肆抓捕误入沼泽地的一切事物。
大到犀牛,小到老鼠。
将这些东西拖到沼泽地的深处,通过藤蔓上伸出来的树,给小触手将其分时瓦解,再将这些东西化为养分供给自身。
“没想到这树还能成精了!”
大夏境内鬼怪妖魔并存,偶尔也会有精怪现世。
只不过这些精怪大多难成气候,只有一些野史古书当中才有记载。
而就在这时,销声匿迹多日的《扎纸灵术》突然有了动静,一行娟秀小字逐渐浮现在纸张之上。
“少室之山,百草木成囷。其上有木焉,其名帝休,叶状如杨,其枝五衢,黄华黑实,服者不怒。”
梁明看着这行字,眉头直接打成了一个死结,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何意?”
“此乃大机缘!”《扎纸灵术》上面赫然出现了五个大字。
紧跟着又是一番解释,“此乃帝休树,其果实以平情绪,解忧愁,化怨怒,渡凶劫!乃天大机缘!”
看着这几行字,梁明严重觉得《扎纸灵术》就差把自己走了狗屎运这几个字印在纸上了。
他狠狠地攥着树根触手,禁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你说这是个大机缘,那就算它是吧?那你是不是得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摆脱眼下这个困境啊?难不成我还得把这棵破树连根毁了?”
《扎纸灵术》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们两个相顾无言之际,沼泽外面却已经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秦怜儿我化身的无常厉鬼,几乎将方圆几丈的树干灌木迅速摧毁,就连泥潭都被掀了起来。
她手中扯着一根树枝,勾魂锁宛如游蛇一般缠住了一只触手,弯钩死死的挂在那棵枝条之上,正顺着这只触手准备摸到这东西的老巢。
另一旁的靳启也没闲着,强悍且极富有攻击性的夜叉手持长戟,将那些触手寸寸斩断。
遇见一条砍一条,遇见两条砍一双,那是沼泽地里,犹如无人之境。
短短片刻之间,这沼泽地里这触手的残枝随处可见。
它自身的恢复速度已经比不上靳启的攻击了。
托拽着梁明的那根触手也因此出现了力竭迹象,梁明迅速做出反应,借力打力,反身后撤。
受到引雷符劈下,双腿之间猛然发力,直接窜出了沼泽地。
就在出现的一瞬间,手掌猛地扬起,锁尸链咔的一声凿进了一个树干之中,生生的将梁明拔了出来。
此时的梁明犹如一个泥猴,除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以外,周身都被泥浆覆盖。
而且之前那种酸麻疲累的感觉越来越重,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身子几乎不受控制的朝下倒去。
“大人!!”
而是秦怜儿反应更快,瞬间化为本体大小,一个闪身来到了梁明身前,将人稳稳的接在了怀中。
“大人,你没事吧?你可把我吓坏了!刚才那是怎么了?”
梁明无奈的摆了摆手,呼吸越发沉重。
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在那些触手接触到他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内心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杀意,那感觉像是想撕碎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