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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村里?”玛耳还想要追问,却直接被乌里希卡背了起来逃离出去。
“大家快点往禁山上跑,不要朝着风向,不要慌。”乌里希卡大声地对着自己慌乱的族人吼着,“不要乱,父母抱紧自己的孩子不要走散了。”
但是即便如此,在如此凶猛的火势下还是有很多人把命都留在了这里。阿卡村人口不多,也就三百多人,如今稀稀落落逃出来的竟然只有100多人,这一点让身为族长的乌里希卡感到深深的内疚。
“大长老呢?大长老也没逃出来吗?”乌里希卡眼尖,在诸多的人影中少了不少族中的长老身影,尤其是大长老。
大长老曾经是他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没有捕捉到大长老的影子,瞬间着急了。
“父亲他,他……”一个身着红衣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此时她的裙角还有着被烧焦的痕迹,乌里希卡看着她眼里含着一包泪,感觉自己的心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般有点难受。
“他怎么了?”
“他说,百年来,宗祠的兴旺代表着我们阿卡村也就是阿卡族的兴旺,如今宗祠被毁,是上天故意降下的惩罚,他,他逝了。”
眼里的那包泪终究没有含住,如决堤之水泛滥,不过此时的眼泪最不值钱,因为百来人中悲戚的不是她一人。
大长老性子清冷,看到宗祠被火烧毁的一刻便是毅然地投身进了火海,他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牵挂,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可以跟着阿卡族的末日一起长眠,与他而言,是一种幸福。
乌里希卡哽咽着说不出话,拍了拍面前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女人,遥望着远处的火海。
没了,一切都没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寨,可是乌里希卡此时竟是有国破家亡的悲伤。
*
另一边,小黑追出了数里之远后却再也没有进展了,那人似乎有所防患一般竟然是抹去了气味,小黑被耍地团团转,很快就晕了。
林子妃没好气地拍了拍小黑的脑袋:“好了,别晃悠了。”
就在这时,后面龙千佑云慕一些人的身影也是到了,一起的竟然还有小芹和小狗子。
“余大哥,这你就不对了。现在你该尽快带着嫂子离开才是。”林子妃责怪起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预料,
他们是普通人,很有可能丧命。
“村子着火了。原来的路都被封了,现在只能另找他路,我虽然不至于迷路,可是麒麟山四处都是毒虫毒草,没有你们,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余安其实也是担心小寒的安全,毕竟是因为小芹和小狗子,小寒才进山来的。可是说的话也是实情实理,林子妃一时之间还真无法拒绝。
“现在怎么样了?”龙千佑蹙眉看着周围的足迹,湿漉的泥土上到处都是脚印,竟然分辨不出方向。
“那人很狡猾,不是吗?”林子妃反问。
龙千佑点了点头,眉头却皱的更加紧了。
就在这时,众人又听到了爬虫的声音还带着“嘶嘶”声。
“不好,又有毒蛇吗?”云慕率先反应过来,警惕地看着周围尤其是头顶。
很快他们便是看到一条青色的森蚺慢慢地靠近,不是突然,就是缓缓地从远即近,吐着蛇信子似乎在说话。
小黑“汪汪汪”地叫了起来,林子妃无法确定小黑是在跟这条蛇交流还是纯粹地害怕。
“似乎是之前的那条蛇。”云慕看着那蛇感觉熟悉,虽然蛇类大同小异,可是看着它的蛇尾隐约还有受伤的痕迹,很有可能就是阿娜卡的“小青”。
林子妃闻言自信地打量着小青,突然发现它身上还有许多其他新增的伤口,这些伤口她确信不是她造成的,而且看血流的模样似乎是刚受的伤。
“如果它是阿娜卡的**物,阿娜卡被劫走的时候,它肯定去相救了。”林子妃一拍手想了起来,是啊,小青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小主人被人掳走。
“那人呢?”余安看着周围没有阿娜卡也没有小寒的影子。
“显然它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云慕回答,看来这次是碰到劲敌了。
突然小青转过头往前溜走了,而小黑也是紧跟而上。
“但是,它能带路。”林子妃一惊又一喜,一行人再次跟上,队伍变成了三段。
第一段是蛇狗,小青和小黑相随着往前冲着,气势汹涌,不同的眼神里迸发着相同的恼羞成怒。
接下来是林子妃龙千佑和云慕,他们动作快速,丝毫不落地跟在小青小黑的身后。
最后自然是余安小芹和小狗子。
余安其实速度也不慢,但是这里终究是麒麟山,他必须要顾着点小芹和小狗子,所幸小芹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出身农村,腿脚利索,丝毫没有什么阻碍。
*
这里是麒麟山靠大海的方向,山势险要无人问津,就连阿卡族人都是不知道自己世代生存的麒麟山竟然还有这么一处人间仙境。
因而四周全都是长得比人还高的灌木和荒草,可是一拨开,众人便是看到了仙境,不由地让人想到了桃花源。
这里没有桃花,但是有很多漂亮地叫不上名儿的小花,五颜六色地铺了一地,参天的大树倒挂着藤条犹如和蔼慈祥的老爷爷。
一条清澈的小溪流从不远处的竹屋缓缓流淌而过,流向最终望不到边际的地方,竹屋面前有一潭水池,里面的鱼儿悠然地享受着。
在这里,植物的秉性和气场笼罩了整个宽敞的开放的大自然庭院,它们有一种极贞静的气息,是湿的、润的,栖息在这一方时空里。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
庭院静好,岁月无声。也不过如此了罢。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着石砖往远处的竹屋走去,踏过竹桥,踩过石块,绕过阶梯,一切都是那么地小声。
小青由于体形太过庞大,并没有进入,只是悄然地潜伏在草丛中蓄势待发。
这点路程,与它而言不过眨眼之间,只要阿娜卡有危险,它随时都会立马出现在那个人的头顶。
竹屋内,纱幔轻轻地随风飘扬,露出了里面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她未施粉黛,双唇映红,眉角处有一点朱砂红,红得犹如在渗血。
她的背后有一张宽大的竹塌,此时阿娜卡和林小寒正静静地躺在上面,似是在酣睡。
她照着镜子,手里一把短刃在反光之下带着寒光。
看着熟睡的阿娜卡,她蹙了蹙眉,终究还是没有忍心下手。
听到屋外的动静,她愣了愣之后随即淡淡地笑了,换了衣裳之后掀开纱幔走了出去,就坐在池水边上,一手撩着水儿,另一手随意地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林子妃看到一抹刺眼的红色,红色的纱裙点地,露出了女子白皙的小腿,和玉足,玉足上戴着一根缀着银片的红线,在夕阳下闪着光。
这是一个让人一见就足以倾心的女子。
“小寒在哪里?”余安上前一步连忙问她,他不喜这类女人,看似妖艳,实际却蛇蝎心肠祸国殃民。
“嘘,还没醒呢。”女人回头看着余安深处粉嫩的食指按在红唇上。
“你在搞什么花样?”
云慕也上前看着这个似乎精神不太正常的女子,警惕起来。
能在阿卡村悄无声息地埋伏并且成功将人劫走,还能让小青受伤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你们相信宿命吗?”
女人的眼神跃过云慕望向了林子妃和小芹,在场的唯一和她同性别的两人。
林子妃蹙眉,而小芹也是蹙眉,她们不明所以,总觉得这个女人怪异得很。
龙千佑伸手握住了林子妃的手,轻声说道:“我看了下小寒和阿娜卡似乎只是睡着了,并无大碍。倒不如听听她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
林子妃抬眸,撞见了龙千佑狐疑的眼神,两人都是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只身住在这里的女人,又怎会是个普通人。
“我叫林子妃。”
林子妃走上前,也坐了下来,就坐在这个女人的旁边,面对着面。
“曼莎。”女人莞尔一笑,两人似乎是多年前的朋友一般丝毫不陌生。
“人各有命,安于一隅只会让自己在上天定下来的命格中安稳渡过一生;要摆脱宿命,最好的办法就是,尝试别人不敢想也不敢做的。”
林子妃就之前曼莎的问话做了个回答。
“果然,我们是同道中人。”谁知,曼莎突然着了魔一般认定了林子妃和她是一路人。
“我们不是一路人。”
“不。从一开始见到你的眼神之初,我就知道。只是,你比我幸福。”曼莎望向龙千佑,这个之前紧紧握住了林子妃手的男人。
她很会看人,她看得出这个男人对林子妃独有的温暖和情意。
“可听过一句话?”林子妃望着水中的鱼儿问她。
曼莎皱了皱琼鼻,似是不解,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问:“哪句话?”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曼莎小嘴微张,看着面前出尘的人儿,虽然只是穿着普通的农妇装,可丝毫不掩她的尊贵,似乎她与生俱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她突然侧头看着众人笑着说,不过显然她并不在意众人的回答,还未等有人说话之时,她便开始了她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