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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是怎么脱险的,我记不太清了,整个过程,我处于一种极度的恐慌中,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后来是莫少谦通知特警协助抓了想杀我的人。
当时的我已经被那两个男的拖上车,车子机会快开到了江边。
好在我命不该绝。
我被救下来的途中,莫少谦有受伤,是被那两个人用刀划了脸,还刺了手臂和肩膀。
这一晚上对于我来说,是惊魂的夜,我在刀口上捡了条命。
莫少谦手臂和肩膀有伤,但他还是坚持着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带我到了郊区的别墅。
一路上,莫少谦没说话,表情很严肃,我也不敢轻易问他。
下车进屋后,莫少谦冲着我冷声怒斥,他大喊田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
“……”
“你知不知道一旦惹上这些人只能死路一条!”
我咬着牙,我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莫少谦双手叉腰的指着我,气得脸红的说我笨!
我没吭声,觉得他骂人都骂得带着点奇怪的感觉。
他说正常人从不给自己招惹麻烦,从不多管闲事,他还说:“你又没刑警职业病,干嘛拍留证据!”
他说还好今天他说动了特警出动,否者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说:“那些变态的人肯定是先奸后杀,再毁尸灭迹,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我低头看地板,他还在继续骂我:“以后,我请你,能不能别这么多管闲事,你把你自己管好照顾好!平平安安的!”
我莫名其妙的。
我心想这不也是为了好心帮他一个忙吗,倒成了狗咬吕洞宾啊。
心里憋着口气想反驳他,还是忍耐了下去。
我说对不起,给你造成很多麻烦,真不好意思。
他慢慢的气焰消了一些,语气缓和的说:“他们现在已经盯上你了,你未来的安全,连我都不能保证!”
我说真的对不起。
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说也怪他,不该靠近我,他自言自语的在那儿感叹,他说他真的不希望那些人把我当靶子。
我没明白,听不懂。
他不说话了,气得在那儿站着,身上的伤也不管。
我环顾四周,没见着有医用箱。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算是我救命恩人,我总得做点小事回报下吧,否则越欠越多。
我去厨房拿杯子到饮水机前接了开水,往里面了点盐,等水凉了,我才走回他面前,他脸上的气焰倒是又消沉了些。
我说你脸上手臂上的伤有泥巴,要不要用盐水清洗清洗?
他淡淡扫我一眼,没理会我,自己上了楼,前后两分钟,他从楼上拿下个医用箱,他自个儿坐沙发上弄。
他把手臂弄好,脸上和肩膀上看不见。
我眼疾手快的走过去,我说你要是不介意,我帮你。他没做声,还是很生气。
我主动去拿消炎水和棉签,他也没拒绝,我说你要是疼的话,告诉我!
我坐在莫少谦旁边,自然将他肩膀上的衣服拉开一点,我每一个动作都很自然,自然到就像一个护士在照顾患者。
我也没想其他的,更没看莫少谦这一刻,脸上有什么表情。
我一边拿棉签擦伤,一边叮嘱他最近做事小心些,特别是洗脸洗澡,伤口的地方别沾水,否则会发炎!
我像个妈妈一样啰嗦了大堆,我隐隐的感觉到莫少谦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我脸上,和我那张一直说不停的嘴。
帮他上完肩膀上的药,转移目标到他脸时,我稍稍愣了下,我瞟见他的神色跟任何时候都有区别,说不出的温柔。
我对上他眼睛后,他立马恢复到严肃的样子。
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弄好脸,擦好消炎药,他站起来说去做宵夜,也不问我饿不饿,只说看家的大姐有事,请了假,他说煮两碗面。
我冲他背影喊,我说我去,你歇着吧。
他想了想,他说那他去冲个澡,让我帮他加两个鸡蛋!
我说你还是最好别洗澡,万一弄到伤,他说没事,他当兵的,肉厚,没关系。
我无奈的嗯一声,进厨房拿汤锅烧水,看了看他冰箱,没有吃的,只有辣椒酱,泡菜,泡椒什么的。
冰箱下头倒有结成冰的瘦肉,我拿出一块,用刀硬宰了些,剁成末,切点泡菜和泡椒,再跟肉末混在一起爆炒好时,锅里水刚好烧开。
我下了面,和鸡蛋,做好两碗面端茶几桌上,莫少谦在沙发上看军事新闻报道。
他瞟了眼茶几上的面,说:“好香!”
我把筷子给他,我说你快吃吧。
他说他今天还没吃任何东西,现在闻着我的面在流口水。
他很给面子的端起碗,拿着筷子大口大口的吃,我问他烫不烫,他说不烫。
我还没开始,看他碗里的面去了大半,我问他怎么吃那么快。
他说他们部队吃饭,上头规定时间短,几分钟以内不吃饱,有可能挨一天饿。
我慢慢悠悠的拿起筷子在碗里搅几下,看见他已经所剩无几。
我有点无语,我说这是家里,你是不是不用吃这么快。
他说假如,下一刻,上面有任务,那定然是立马行动,若是这一刻不吃饱饭,有可能连着半个月,甚至几个月,只能吃压缩干粮。
我听着他们这工作真辛苦,我说你不能换一个工作,他说这是他的使命。
我没再说什么,我开始吃第一口面,莫少谦已经连汤不剩的吃完了。
面太烫,我吃得慢。
我吃面,他在一边给我‘上课’,他叫我以后机智点,少给自己找点麻烦,我说知道了。
我吃完已是半个小时后,莫少谦拿遥控关了电视,我看他表情不对,问他怎么了。
他顿了半响,说:“没什么!”
我准备收拾碗筷去洗,我的余光瞧见地上有东西滴着,我一眼认出是血。
我搁下手上的筷子,我问他:“你手?刚刚洗澡碰到水了?”
他说没事,口气很慵懒,眼神疲倦,眼底还有血丝。
我说我帮你看看!
他说不用。
我说别犟,我强制的顺着流血的方向,找到了他肩膀。
刚刚我为他包扎的白纱布,已被鲜血染红,我想,他应该很痛吧?
但是他好像有点都没表现出来。
我问他疼吗?
莫少谦摇了摇头说不痛!他说经常受伤,已经习惯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他说经常受伤,心里为他感到难受。
我说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我扶着他,想把他拉起来。
莫少谦疲惫的说他很累,想休息!
我也没在说什么,再次从药箱里消炎水和棉签给他擦了伤口,给他换了张纱布。
等到再次包裹好,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过去。
他睡觉有明显的呼噜,估计是真的很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好多天没睡,才把自己搞成这样,我望了一会儿他枕在沙发上的那张英俊又疲劳的脸。
我进浴室洗了澡,主动睡的客房,早上起来打开反锁住的门,闻到了炖汤的香味。
到厨房门口一看,莫少谦真的在做饭,两个煤气灶,一个炖着土豆肥肠,一个炒着香辣虾。
我以为是早上,问他怎么早饭吃这么好。
他说已经十一点。
十一点?
我一下子反映过来,我要上班!
我说我完了完了完了。
他拿着锅铲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今天要上班,这都十一点了,天啊,我又得被莫总骂得狗血淋头。
我冲回房间洗脸,弄干净头发,手机上五个程经理打的电话,有两条短信,有条短信是程经理问我怎么回事?家里有事?
另外一条短信还是程经理发的,她说打你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我已经帮你请了假,我跟莫总说你感冒发烧了,在宿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