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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内心已然宣起了轩然大*,冥冥之中,那种愈是到了情急关头愈是镇定的特性为葭葭赢得了不少分,葭葭逐渐冷静了下来,沉声道:“莫急,先看看再说!”
葭葭虽轻,可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声音不得不说竟叫展红泪这个火爆性子还当真安静了下来,仿若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傻傻的盯着葭葭看。
两人一路来到了太阿峰的大堂,几乎是只一眼便看到了立于其中的顾朗,光一个背影便风姿挺拔。
而那位叶青歌却是低着头,与顾朗立在一起,二人身高相配,看起来,一瞬间竟有种说不出的登对感。
“叶青歌,有人听到你喊了一声顾朗,此事可是不假?”坐上那位询问之人却是一个葭葭从未见过的男修,满面威仪。
“他是何人?”葭葭不由皱眉,问向一旁的展红泪。
“我也未曾见过。听说是一位已修行到出窍的修士,姓容。”展红泪不满的撇了撇嘴,道,“便是掌门也得让他三分。”
叶青歌低头,似乎有些急躁的喊道:“什么顾朗不顾朗的,我不记得了。”
“喏,你来说!”那容真人虚手一指,指向身旁一位筑基弟子,那人亦是满脸的难堪之色,“弟,弟子不过听到叶师姐喊了一声顾真人的名字,其他什么都没看到。”
“由此一句足矣。”那容修士怒视顾朗,“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么?那妙桐禅哪怕再不济也是妙师叔这一脉唯一的后人,不过是因着情感纠纷,你便下如此毒手,怎配做我昆仑斩神刀的传人?”
“容师叔,顾朗得斩神刀是过了七十二关的,在远山师祖并我昆仑七秀牌位面前过户的,这事可不容质疑。”一旁的梅七鹤脸色也不大好看。
“早闻你梅七鹤与秦雅师徒关系甚好,即便是身为昆仑掌门想必也会徇私吧,此事,你梅七鹤可不方便插手的。”那容真人冷笑了一声,“顾朗,你杀人一事证据确凿,可还想抵赖?”
“我没有杀人,亦没有约过叶青歌,更一晚一直都呆在藏剑锋上没有出来,此事我敢以心魔誓起誓。”顾朗冷冷的道,“没有就是没有,容真人想要屈打成招么?”
不得不说,即使顾朗身陷如此境地,看好他的人还是不少,其中以筑基修士为多,不少人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毛都没长齐,就敢胡乱议论?”那容真人大喝一声,叫停了围观的筑基修士,看向梅七鹤,“此事你怎么说?”
“他都以心魔誓起誓了,想必此事……”梅七鹤眼中有隐隐的不满,即便这位容真人是出窍修为又如何,现任的昆仑掌门是他,在这些后辈面前朝他大呼小叫算什么意思。
“梅七鹤,你若不能秉公处理,当不得这掌门之位,我昆仑有的是人来坐这个位置!”那容真人一出口,顿时四下无声。梅七鹤更是气得双拳青筋暴起,他容安算个什么东西,当真是孰不可忍。
还未等他开口说话,便有一道女声插了进来,脚步慌乱,明显是才听到这个消息便急急赶来了,一出口,便是惯常的冷嘲热讽:“容师叔好雅兴,居然管起我昆仑小辈的事情来了,不好好修行,凑个什么热闹?”
“燕锦儿,你在老夫面前收敛点,你现在在外的名声还好听的起来么?就凭你,还管不到老夫的身上!”那容真人亦不是个好相与,出口便顶了回去。
“您高寿如此,突地巴巴跑来管我昆仑小辈的事情,往常屁也打不出一个,现下如此热心,不禁要怀疑,这叫妙桐禅的小辈莫不是被你杀的,还想要将屎盆子扣在顾朗身上。一把年纪倚老卖老,跑到这里来出手画脚,有那等心思还不如好好琢磨长生之道。”燕锦儿银牙一咬,端的是牙尖嘴利,粗俗的叫人惊愕。
“混账,你师尊当年便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容安却一点也不想偃旗息鼓,反而咄咄相逼,“若不是他早已陨落,老夫当真是这就想去向他讨个说法。”
“你想见我师尊?”燕锦儿却忽地一哂,“可以啊!师尊早已陨落命丧黄泉,您若想见他,可只有一个办法,不如……”
“混账!”便是葭葭都不由觉得燕锦儿这惹怒面前这位修士的功力当真是绝无仅有,那容真人蓦地广袖一佛,袭向燕锦儿,骂道,“有你这个不孝弟子,令师尊也算倒霉!故去多年,为了挤兑老夫,竟将师尊都搬出来说话了,当真是好本事!”
他盛怒之下的一击,直击的燕锦儿连连向后退了数步,直退到葭葭与展红泪的面前这才站定,轻轻咳了一声,葭葭眼尖,清楚的看到燕锦儿手心那触目惊心的红,那容真人一掌之下,竟叫燕锦儿受了内伤。
可燕锦儿明显不欲他人知晓,将手背到了身后,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梅七鹤担心的开口询问:“燕师妹,可要紧?”
“呵呵!”燕锦儿嘲讽的一笑,“您如此着急的要将我门派花了巨大心血培养的接替人送去九幽冥狱,莫不是心中有鬼?”燕锦儿举目四顾,勾着唇角对上了容安,“我看这人其实是你杀的吧,想要推到顾朗身上。是算计我等这一辈第一人秦雅不在昆仑,便如此对他的弟子下手,其行当真是令人发指。”
“那妙桐禅又没碍着老夫什么事,老夫何苦要杀了他?”容安气急的盯着燕锦儿
“那师叔好雅兴,跑出来凑什么热闹?”燕锦儿毫不忌惮的向容安挑眉挑衅,“我昆仑可是有掌门的,您这算是什么意思?即使掌门不在,你当我们五长老是个屁么?放完就没了?”
粗俗,却形象的可以,哪怕是如此严肃的场景之下,围观的修士都有忍不住发笑之人。
“这事当然……”那容安说了一半,却忽地噤了声,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立刻停住,只道,“秦雅身份特殊,顾朗也并非普通金丹修士,并且此事还关系到了妙师叔唯一的血脉,这已不是你等几人所能做主的了。”那容安说着,忽向西南方向行了一个道礼,“此事我已禀报了妙师叔,绝对不能简简单单的就这么算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