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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苍栖看向赢凰,眼底也怔了一下。
面具下那张宛若谪仙的脸,是云晚舟。
对面姬殇和司暝眼底更是怔愣。
云晚舟竟然是九玄宫宫主!
怪不得每次在诡市,赢凰都会有意无意地帮云卿月。
面对众人的眼神,云晚舟姿态淡定,没有丝毫的局促慌乱。
而对面的司暝,脸上的面具同样碎裂落地。
他面具下是一张陌生的脸,但他侧脸被云晚舟的掌风划了一道,但只有一道痕迹,并未有血迹渗出。
而且伤口处还翻出一点“皮。”
云卿月看着司暝那张脸,幽深地眯了下眼。
司暝那张脸并不是真实容貌,他还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几个人站在原地,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司暝扫了下凤苍栖这边,他和姬殇肯定不是凤苍栖他们的对手。
司暝不敢硬来,只得就此作罢。
等姬殇和司暝离开后,云卿月回眸看向云晚舟,眼底还留有震惊之色:“大哥,你......”
云晚舟嘴角一抹笑意:“等一会儿再给你细说。”
三人离开的时候,云卿月回头看向方才那男子的摊位,却发现那男子已经不见了,他的摊子也没有了,估计是收摊走人了。
云卿月扫了一圈周围,也没看到那男子的身影。
她心里莫名有些失落感。
随后他们三人去了水云间。
一间包房里,云晚舟饮了一口茶,轻垂眉眼淡声:“九玄宫是我们母亲建立的势力。”
灵黛建立的?!
她才是九玄宫的真正主子?
这个倒是出乎云卿月的意外。
云晚舟道:“当年你还小,母亲就在江湖上建立了九玄宫,后来建立诡市,母亲说是为了和她的故乡有所联系。”
“故乡?”云卿月怔凝,想了一下:“魔域?”
云晚舟抬眸闪过一丝讶异:“你知道这个地方?”
云卿月轻轻摇头:“听说过,但还不是很了解。”
云晚舟了然,又道:“当时母亲说想和故乡有所联系,我还以为她想念自己故乡了,都知道母亲来历不明,她也从来没有给我们提及过她从哪里来,后来诡市建立,我才知道母亲来自一个很神秘的地方,魔域。”
“诡市有很多从魔域来的人,但他们不会声张,他们会从魔域带些奇珍异宝,然后在诡市出售,母亲的目的就是为了能从他们手里买到想要的药材或者其他东西。”
云卿月恍然明白,怪不得诡市有很多药材都是从魔域来的。
“那母亲既然是魔域的人,她自己为何不回魔域?”
云晚舟蹙眉,“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母亲说她回不了魔域了,也不能回去,但母亲医术高超,会需要很多魔域那边的药材,所以建立诡市就是能够从魔域人手里买到需要的药材。”
母亲回不了魔域,也不能回去。
云卿月思索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事情让母亲不能回魔域?
一直沉默的凤苍栖看眼云晚舟,询问:“你什么时候接手九玄宫的?”
云晚舟静默一瞬才道:“父亲战死那时候,母亲突然没有一点征兆地把九玄宫交给我,第二天她便失踪不见了,我也一直派人在暗中找她,但这些年一直杳无音信。”
云卿月想了下,父亲战死那年,原主才五岁,而大哥才十一岁。
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就要扛下九玄宫的重任,实属不易。
而且大哥那时候还是双腿瘫痪。
云卿月问:“我们父亲知道母亲的来历吗?还有九玄宫他知道是母亲的势力吗?”
云晚舟沉思:“......父亲知道九玄宫是母亲建立的,但知不知道母亲的来历,这个我不清楚,对于母亲的来历,我也是在接手九玄宫的时候知道的。”
灵黛把九玄宫交给云晚舟的那天,便说出了她的来历,是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叫魔域。
那时候云晚舟年纪小,对她说的话也似懂非懂。
后来随着他深入调查,才对魔域有些了解。
听云晚舟说完,云卿月凝思,母亲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说她回不了魔域,也不能回魔域,这么说她现在没在魔域吗?
云卿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发现司暝今日还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凤苍栖眉眼一沉:“这么说,司暝今日暴露的并不是真实面目?”
司暝脸上还戴着一层人皮面具,说明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真是面目,有可能是怕暴露什么?
还是说,他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是老熟人?
不光凤苍栖在想这个问题,云卿月也在想。
司暝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半个时辰后,云卿月和凤苍栖回去了。
离开诡市的时候,云卿月还特意往那个男子摆摊的位置看了两眼,发现那地方还是空无一人。
看来那男子真的走了。
云卿月心里莫名有些落寞,不知为何,总想再跟那男子见一面。
......
这日晌午,云卿月去了一趟宫里找赵婉儿。
来到宫殿后,但赵婉儿不在。
婢女木棉说赵婉儿被皇上叫去了。
凤彦亭的脸色不是很好,一看见云卿月,就紧紧握住她的手,小脸惨白惨白的:“姐姐,我怕......”
云卿月柔声细语:“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凤瑾彦摇摇头,眼底有些胆怯:“我不知道,但我就是很害怕。”
从父皇把她娘亲带走之后,他心里莫名有些恐慌。
云卿月也不知道他为何有这种直觉,但她心里也有些担心赵婉儿。
云卿月陪凤彦亭玩了一个时辰后,赵婉儿还没回来。
云卿月看眼天色,已经快到中午了,她也该回王府了。
她给凤彦亭道:“我先回去了,等下次有空再来找你。”
“姐姐......”凤彦亭攥住云卿月的衣袖,小脸很是害怕惶恐。
云卿月摸摸她的小脑袋,笑道:“没事,一会儿你娘亲就回来了。”
凤彦亭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袖子。
云卿月走出寝殿,婢女木棉一直守在门口,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走到云卿月身边低声:“靖焰王妃,借一步说话。”
云卿月眉梢微动,跟着木棉来到无人的地方。
木棉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给云卿月:“靖焰王妃,这是我家娘娘去见皇上前交给奴婢的,她说若是中午之前她还没回来,就让奴婢想办法把这封信给您送去,刚好您今日来了,奴婢也不用大费周章了。”
木棉还发愁怎么出宫把信给云卿月送去,没想到今日云卿月刚好进宫了。
云卿月打开信纸,上面是赵婉儿留给她的话:“卿月,若是今日中午我回不来,那就说明我的命已经到尽头了,求求你救下亭儿,一定要带他出宫,不然他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求你一定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