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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歹毒了!”她摇着头说,其实心里却一丝不忍后只想对安怡说声活该。
时至以此,她们母女是真的半点情分都没有了。
那个男孩子活该吗?母子感情淡淡的,却被逼着给母亲换了肾,又如何?
恐怕此后母子情分更淡薄,恐怕此后高局对安怡更是恨的要死。
安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像是重生,只想好好地活着,只想继续运筹帷幄当她的女强人。
只是当房门被‘砰的’一脚踢开。
她吃惊的望着外面,一众人都拦不住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安怡,你这歹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她刚做完手术身子还虚的厉害,躺在床上望着那唯一爱过的男人:“高山,你说什么?”
她才好不容易活过来,怎么会想被人咒死。
“你竟然为了自己活命不惜搭上儿子的命,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不杀你,自有老天会收拾你。”
她被吓的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惨白一片:“儿子的命?”
她可是从来没想过要儿子的命,那是她的宝贝,她从始至终都那么爱惜,尽管人家对她的感情并不浓厚,她却是全心全意的,还想以后把自己的所有产业都交给儿子打理。
高局这些话是怎么讲的?
后面的几个男医生拉住了安怡口中的高山,那长相不凡的中年男人却是霸气十足,一派王者之气。
他离去后护士才跟她说了今天的事情。
“什么?是我儿子给我捐的肾?不是一家私利医院吗?”
“原本是何小姐在医院配了型,她说只要配型成功便跟您手术,但是昨天晚上她突然失踪了,至今也没再找到她的人,而您的身体已经不能拖下去,这时候高少爷来医院说跟您配型吻合。”
安怡彻底懵了:“何醉说过要跟我手术?”
“是的,昨天上午就已经抽了血!”
安怡的心一下子陷下去一块,眼前一黑。
“另外您说的私利医院是不是院长姓沈的那家?昨天晚上那家医院着了大火,今天早上已经成了废墟了!”
安怡更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想起傅忻寒那个电话,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却还是忘了些什么,然后痴痴地笑开。
千算万算最后人是活下来了,可是还剩下什么?
她真是怎么都想不到何醉会答应给她换肾。
她以为何醉因为她早就离开何家而对她恨之入骨。
她以为何醉心里只有何明。
她以为,很多事情竟跟想的都不一样。
她跟何醉没感情,那不过是她跟第一任丈夫婚姻延续的工具,但是对另一个男孩,她爱的那么深。
但是……
这天中午王彦斌跟傅忻寒去了海悦吃饭,何醉跟何玉在作陪,王彦斌突然说:“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啊,这……啊?”
无端被踢了一脚,他摸着自己的腿看了老大一眼,只见傅总从容淡定的给他老婆倒茶呢。
他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傅老大不会到现在还没跟何醉说他已经把结婚证办好了吧?
“王助理刚刚想说什么你不让他说?”她好奇的像个小姑娘,抻着头看着自己的男人问道,小模样让傅总很是受用。
“他能说什么好话?你忘了他曾经怎么陷害你?”他低沉的仿佛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静静地淌到她的心间。
她笑了笑:“也是!”
王彦斌直接想一头撞死,傅老大这叫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我做什么还不都是你的意思,老大,没这么欺负兄弟的啊。”王彦斌十分委屈。
傅总又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小玉在旁边掂量着,然后突然冒出一句:“该不会是总裁趁着我姐姐不在的日子里背着我姐姐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吧?”
张恩的事情还没过去,小玉也听老妈说张家有意去给女儿提亲呢,对傅总裁。
何醉这几天心情好,更是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求真相中。
“你们这是唯恐我们俩不乱?”他冷冷的一腔:“我什么事都不会瞒你,别听他们瞎说!”
说完就想抽自己的嘴巴!
小玉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无趣的拿着筷子戳碗:“姐,我想辞职!”
何醉刚要吃点东西,听到这话也吃不下去了,看着若有所思的小妹:“为什么?”
小玉最近有事情就喜欢跟何醉说,因为跟何醉说的感觉比跟爸妈说好,长辈们对她的关心,是从长辈的态度,而何醉是从她。
“也没为什么,就是突然不想上班了。”声音并不高,但是何醉跟傅忻寒对视一眼,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没有合理地原因,不准离职。”何醉坚定的一句,然后往妹妹的碗里夹了菜:“吃完饭把上午没完的工作给我做完去。”
这丫头最近对工作太怠慢。
王彦斌跟傅忻寒回公司的路上还忍不住问:“我说你到底怎么个意思,难道一直瞒着她你已经跟她合法的事?”
傅总坐在后面苦笑着:“先瞒着吧,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苦闷啊。
有点后悔了,不过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思想准备。
找个合适的时间跟她摊牌是他目前唯一想做的。
最近她心情还不错,掐指算着日子呢。
回办公室的时候何玉叫住她:“总裁生日那天我拿了你给他的礼物去给他送,他刚从外面回来,手里好像拿了什么证件!”她又一时想不起来,但是总觉得那是个很要紧的证件。
何醉看着小妹那冥思苦想的样子却没多想,只以为这小丫头最近有点抽:“快点工作吧,别再出乱子啊。”
何玉嘟着嘴继续冥思苦想到底是什么证件,她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看新闻,却有不速之客来到:“何总,张恩在楼下说要找您!”
服务台来的电话,张恩吗?
何醉想了想:“让她上来!”
何玉吃惊的看着张恩来到顶楼,张恩看到她的时候笑的颇为有趣:“好好地何家大小姐不当,你跑这儿来给何醉当看门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自然一个城里的大小姐,互相之间都是认识的。
何玉被她这一句损的:“喂,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是正当职业,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总比有些女人使出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抢人家的老公好得多吧?”
何玉虽然不甘示弱,但是张恩何等精明的女人。
“抢?他们是夫妻吗?结了婚还有离婚这一说,何况他们根本就连婚都没结,我这叫光明正大的给自己争取机会。”
何醉还在看新闻,但是外面一墙之隔自然她也不是听不见,只是今天这张恩来找她不会是下挑战书吧?
“不要脸!”张恩绕过何玉的办公桌站到办公室门口去敲门,就听到何玉在后面小声嘀咕一句,也懒的跟她计较,听到里面让她进去便推门而入。
“何总!”一进办公室,完全换了一个人,笑着跟何醉套近乎:“何总,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望何总能给帮了这个忙。”
张恩说着走上前,手里拎着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长方形盒子,盒子并不大。
何醉在敲打键盘的手指停下动作,看着张恩放在桌上的盒子:“张小姐怎么这么客气?有事尽管说就是,何醉能办到的当然义不容辞。”
抬眼迎上张恩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畏不惧,宠辱不惊,又是胸有成竹。
前面有个濮阳雪垫着,何醉对某种女人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的定论跟态度,所以面对张恩的时候要坦然的多。
何况张恩在傅总那里根本什么都不是,那时候濮阳雪至少还是个挂名女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我刚刚在咱们酒店要订一个包间,结果工作人员说明天晚上的包间已经全部预订出去了,我爸爸的性子你也知道,他说要廷议园别人给他别的他是坚决不肯的,所以我这不是没办法就来求求你。”
张恩眼里的精明一目了然,虽然不知道她在算计什么,但是至少她要的包间名字倒是说出来了,廷议园已经订出去了,还是何耀订的。
“廷议园确实已经订出去了,张先生如果觉得别的都不合适,那我真是没办法了。”做生意总要讲究个诚信。
更何况明天晚上何耀要用那个包间谈生意,她虽然跟何耀不和,但是也没到要跟何耀作对的地步,毕竟那是个大伯。
“明天我爸爸的生日,请的都是咱们市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就不能让预订的人换个地方?”张恩晓之以情,她没想到何醉回绝的那么不留余地,倒是更想要跟何醉在玩玩。
何醉低了头,低笑一声:“过生日,那不如去八楼会所吧,那里的条件不比廷议园差,而且也适合过生日的氛围。”何醉说,她做生意的当然不能随便打客人的脸,总是要以和为贵。
只是如果张恩在胡搅蛮缠,她就不会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