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生死不离小萌货被伤(4)

清风恋飘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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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原本憨厚的性子怎么会轻易收什么礼?

    所以被强迫……

    “我儿子呢?”她的声音不再那么铿锵有力,但是一字一句却依然那么不容置疑,她是恨,恨这些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她要是能活着出去,她一定要给父亲报仇。

    她一定要让这些人知道,这世上,善恶终有报。

    突然想到父亲死后躺在那冰冷的……当眼睛被烫疼的那一刻,她的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示。

    她想着,濮阳雪现在死了吗?

    那样,她父亲就可以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即便有些人是死不悔改的恶性子,但是她还是不由的要诅咒。

    “你放心,我的连心还没被狗吃了,杀小孩子是要遭天谴的。”

    她的眼神里布满了血丝,听着他那句话不由的冷笑:“你还怕遭天谴?到底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你个混蛋?”

    她再也忍不住咒骂,她快被逼疯了。

    听这男人说了这么多,却没有一句是关于她儿子。

    离开的人已经离开,她现在只想要她儿子好好地活着在她面前。

    她只想在听小家伙叫她一声妈咪。

    可是……这么难……

    三个男人留在外面,山上树木颇多,他们倒是也好藏身,不过看着那屋子外面拿枪的几个男人,三个男人均是不由的愤恨。

    “我们爬上来都气喘吁吁,你的女人……我服了!有胆子,有魄力!”

    王彦斌再也没办法不服气,那女人敢一个人去送死。

    不过如果不是她自己来的早,他们又如何能这么快找到这地方。

    “只要撑过半个小时就有人来救,我估计阳阳可能不在里面,你们到处转转。”傅忻寒忍着冲进去的冲动,对兄弟吩咐了一句就起了身。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你呢?”

    “我进去!”漆黑的眼神里无比坚定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她在一起。

    他不敢想她在里面经受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进去后还能不能活着出来,但是他们相爱一场,不求同生,只能求同死了。

    “你疯了,你进去不是送死吗?”

    王彦斌气急。

    “如果这些人真是濮阳家的属下,那我就不会死。”他倒是有几成把握,濮阳雪主使偷走阳阳无非是想让何醉离开吧。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王硕也反对。

    “如果是你们最爱的人在里面受折磨,你们能站在外面无动于衷?”他只问这一句。

    当两个男人都沉默了的时候,他无声沉吟:“半个小时后会有人来相助,到那时你们要确定这附近没有其他危险,这些人的心是狠绝的,说不定附近就有什么危险物品等重要的东西,到时候他们就算想鱼死网破,我们还不想死。”

    “性子够烈,不过我喜欢!”那男人突然笑开,何醉的嘴角已经被打的流血,但是却倔强的一直跟那人硬碰硬。

    “现在给你三个选择?”

    “一,你做我的女人,满足我的一切作为!”

    “二,你不愿意做我女人的话,那就让我这些常年在外不碰女人的兄弟们玩个痛快,以后就给他们当发泄的东西。”

    “第三,你死!”

    “这三条你任选一条我都可以放了你儿子,不过你应该明白,今日是你们母子最后一次见面,从今往后你是没办法再出的去我的地盘。”

    当嘴里已经满是血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恶心,一口血水就吐在了那近在咫尺的男人脸上:“往你曾经还是个知识分子,到头来竟然只是濮阳家的一条走狗!”

    然后便又是凶狠的一巴掌。

    那男人听到她骂走狗立即一巴掌扇过去。

    她仰躺在地上,模样已经没法看。

    因为屋子里是两边高,中间低,当他第一巴掌就把她扇滚到中间低的地方的时候,她就再也没爬起来过。

    那男人气急站起来:“我最恨别人说我是走狗!”说话间从中间的木桩上拿下那条脏兮兮的绳子,狠狠地一下抽打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我走到今天费了多大的劲?你知道我从那样一个人走到今天这样良心泯灭付出多少?走狗?我今天是濮阳家上上下下最有用的一条走狗,没我在,他们什么都干不了,你敢骂老子?嗯?”

    说着就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这男人是不懂怜香惜玉的。

    而何醉又是那样倔强的性子:“你就是一条狗,一条只会被利用,没有自己思想的狗,你就是……”

    她执拗的像个叛逆的孩子,当有人试图用各种办法说服她,她却根本软硬不吃。

    “我让你骂,我让你骂!”

    当那一声声的巨响是抽打女人的声音,当她一声声尖叫却一直不肯服输,外面也已经打起来。

    傅忻寒可没学过功夫,他只是学校篮球队的一个队长,后来虽然也会锻炼,但是跟这些人是没法比的。

    但是当听着自己女人在里面痛苦的喊叫,他就突然变成一个打架高手。

    但是当被枪指着头的那一刻,他终于还是举手投降。

    当他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有个男人正在拿着绳子抽打他女人,那男人看到他被压进来的时候也是一怔,随后却邪恶的笑开:“这女人嘴巴太硬,我替你教训教训!”

    他紧握着拳头,却感觉自己是个无用的窝囊废:“打也打了,你要是还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

    他说着不管那些枪口对着他就往前走去,到了她面前缓缓地蹲下把她背后的绳子给解开,不管多少枪口对着他,他把她搂在怀里:“我来陪你!”

    那是,他连一句有我在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没本事保护好她。

    因为他不知道待会儿还会发生什么。

    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点控制能力都没有。

    他只能告诉她,他来了,他会陪着她,不管是死是活,他们不分开。

    她倔强的咬着大片嘴唇缓缓地松开,泪流成河,却只是用力的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地发颤的一声:“我不怕!”

    现在,她忘了他下午跟濮阳雪在办公室的事情,她只知道,这是一个可以陪她生死的男人,她只知道,他的心里,她是最重要的。

    她只知道,这一刻,在他的怀里,她从来没有过的踏实。

    只是他们的孩子……

    他脱下西装外套在给她穿上:“还能起来吗?”

    她点头,他抱着她站起来,她整个身体都依偎着他,她早就没力气。

    但是她依然不怕,有他在身边,她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是濮阳雪还是她父亲的意思?”傅忻寒冷冷的问,声音并不高。

    那人却没忽略他的话,对他冷笑一声:“你真不该来这一趟,要知道,这事真跟你没关系,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当个情种。”

    “我问你这件事到底是谁的意思?”他冷冷的说,已经认定了是濮阳家。

    “有区别吗?”那人看他一眼,又看了他身边即将昏厥的女人一眼,讥笑着摇头。

    “是没区别了!”傅忻寒终于认定,是没区别。

    其实他早就不在乎是谁的主意,都是罪不可恕,只是现在他不得不跟那人这么废话。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与其陪这个女人来送死,你不觉的跟濮阳小姐在一起更好吗?濮阳家那样的势力,你在这里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今天这样做,可是把那老头给彻底得罪了。”

    “我要是怕他,今天就不会来这里!”

    “这倒是,早就听说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不过我一直觉得,其实你也就是个表面硬!”那人还是笑,对傅忻寒,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濮阳雪他才有今天。

    其实不然!

    他并不需要濮阳家为他做任何事,他甚至不会去濮阳家吃饭之类,除非是濮阳雪父亲找他吃饭他推不掉才会去露面一下,否则绝不会去。

    他这些年是靠自己,当然也有恩人,但是并不是什么恩人都可以是他傅忻寒的。

    “濮阳家不会一直得势。”

    那男人听了他说这话有回头吃惊的看他,眯着的眼里尽是浑浊:“什么意思?”

    “你在他手底下干了那么多年你不了解他?”傅忻寒继续说道。

    那人转头,正在思考中。

    傅忻寒看了何醉一眼,只听何醉虚弱的声音:“害人者终被人害!”

    她还是不服气,她死都不服气。

    那男人听何醉还敢嘴硬:“女人,你很有种啊,被打了那么久还敢在这儿跟我猖狂?”

    那男人掂量着手里的绳子,已经染了血迹,但是看着何醉那不服气的样子,然后傅忻寒朝着他投去冷鸷的目光。

    他点点头,倒是给了傅忻寒点面子,但是转头就又发了狠:“现在既然已经这样,那你们俩就一起上西天吧,别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但是当初接到的命令,如果事情暴露,那你们谁都别想活,否则我就得死。”

    所以那个人为了自己活当然会杀死别人,是个人就会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