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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痛,好熟悉!好清晰!是什么时候,是什么事?
抬头凝望着恨意乍生的虞展鹏,宁雪冷涩的笑了起来:“虞展鹏,你维护你的情人,也得有个限度吧?我怎么跟赵泽宇算计你家儿子的妈了?你哪只狗眼看到了?”
“Ami来这里找你,喝了你放在桌上的一碗汤,然后肚子疼。www.Pinwenba.com经过医生的判断,你那是鳖肉汤,里面还加了红花!你若不是想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干嘛熬这种汤?我一直以为你的心,像你的外表一样美丽,原来我看错了你!”
看着爱到了骨子里的女人,那副悲伤的样子,虞展鹏的心很痛,不知不觉间,他捏着宁雪脖子的手有些发抖了。这傻女人,不知道Ami已经用故意谋害罪准备起诉他们了么?她不知道,自己其实很渴望那个孩子的降临吗?她们是亲姐妹呀,她怎么能那么狠心的下此毒手呢?她以前的善良去哪里了?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对Ami下毒手?哈哈哈……虞展鹏你真高估了你自己!就你也配我为你犯险?也不拿镜子照照你什么德行?”
凄厉的声音,由宁雪绝望悲哀的心情发出,显得落寞伤感,盯着虞展鹏的眼睛,布满了自失忆之后最浓郁的恨意。
看错了我,我还看错了你!在我被绑架的时候,你丢下我,救你的情人孩子走了,让我一个人身处困境。在我忘记你的时候,你厚颜无耻的又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还说是我老公,可你为了你的孩子,竟然这样对我,虞展鹏你真的是该死!
如此一想,宁雪的恨意更深更浓了,只见她眼睛一瞪,迅速抬手,狠狠的扇了虞展鹏一巴掌。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明确疼痛,让虞展鹏从痛心疾首的情绪里一下清醒过来,搁在宁雪脖子上的手,迅速缩了回去。她的怪脾气回来了,何时她的善良才能回来?
“怎么,怕杀了人去坐牢没人照顾你的情人孩子了?”
冷嘲热讽的斜着眼睛盯着虞展鹏,看似平静的宁雪,心里却是一阵阵锥心疼痛。这就是她想要的重新来过?呵呵呵……真是讽刺,重新开始的不过是再一次体验被人背叛,被人伤害的痛苦罢了!
“爹地,妈咪,你们别打架了,好不好?”
怯生生的话,带着满心的惶恐,从一个角落里传了过来。
矛盾中的两个大人闻声望了过去,但见虞念雪浑身发抖的趴在房间的门上,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
鼻子一酸,宁雪忍了很久没有掉下的眼泪,刷的一下滚落了下来。
“妈咪……”
不明所以的童音,夹带着疑问的感情,又响了起来。
没有解开虞念雪的疑问,宁雪别过头对虞展鹏说道:“你那么心疼Ami肚子里的孩子,想必,你也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这个没妈的女儿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心生疑惑的虞展鹏不解的看着宁雪。可是,他看到的是却是宁雪黯然的去了门口,跟着,她又拉开门很干脆的离开。
“妈咪,要去哪里?”
虞念雪嘟着嘴,茫茫然的问虞展鹏。
这话一下点醒了还在琢磨宁雪话里意思的虞展鹏,她这么潇洒的离去,想必又是要躲起来吧?
突然,他心口一紧,一种哀愁弥漫在了心底。她这一走,是不是不再回来了?对了,她刚才的话是在作最后的交代。
“你在这里等我!”
丢下这句话,虞展鹏赶紧跑了出去。
急匆匆的刚跑出楼梯口,拿着车钥匙的虞展鹏还没来得及给车子解锁,就看载着宁雪的刺眼红色跑车,小区的门口冲了过去。
那逐渐远去的车影,像一把利刀,凶猛的刺进了虞展鹏的心脏。这一刻,他才深深的感觉到,宁雪的离去,带给他的竟是撕心裂肺的痛楚。而此时,他也体会到了宁雪开门离开的失望和决然。那个时候,她心里的伤痛一定比我现在还多!
“老婆……对不起……”
忏悔一般,虞展鹏捂着胸口,看着已经没了红色车影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如果不是虞念雪在楼上等着他回去,如果不是要去医院安抚Ami,让她撤销对宁雪和赵泽宇的起诉,他一定会追上去!哪怕她不原谅自己,至少也得知道她落脚的地方吧!
哀叹一阵,揣着满肚子心事的虞展鹏,怏怏的回了楼,带着虞念雪去了医院。让他和Allen很遗憾的是,Ami肚子的孩子最终还是没能保住。
原本来坚持要追究宁雪和赵泽宇的Ami,得知孩子没了那一刻,竟告诉Allen,她撤销起诉。
郁结了好半天的虞展鹏,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等他去找宁雪,打算告诉她这件好事时,他却悲哀地发现,宁雪真的不见了!
天刚蒙蒙亮,街道上寂静如斯,除了早起的环卫工人,几乎没有什么路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偶尔传来的的几声知了叫唤声,空寂辽远的划破了在沉睡的城市上空,却更显安静。
这时,宽阔干净的道路边,一栋居民楼突然亮起了灯。跟着,另一房间的灯也亮了起来。
有男人关切的话音,从没有关上的窗户边上响起:“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夜里肚子有点不舒服,打算去医院看看。”
回答男人的是一个略显憔悴的女声。嘶哑,慵懒无力的话语里,无不显示她昨晚真的没睡好。
“我送你去吧!”男人又说了。
“不用了!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再睡会吧!这几天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是过意不去。”
女人的声音很轻,也很客气。
“咱们谁跟谁呀?”
男人有点不耐烦了,是女人这么客气跟她说话,惹着的。
“你睡吧!我先拾掇拾掇。”
没有计较男人话里些许的责备,女人自顾又说了,只是话里,还是有谢绝的成分。她的事,她能处理,她不需要旁人过多的关心和干涉。
亮着两盏灯的屋子里,顿时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后面亮灯的房间,终于熄灭了。
透过轻薄的窗帘,在那亮着灯的房间里,隐约可见一个身材瘦弱的女人默默地坐在那里,潮湿的空气里,似乎听到了她的忧伤叹息。
半小时后之后,女人居住的楼下来了一辆黑色轿车,而楼上的女人心有灵犀一般下了楼,上了车。
开车的是一个面容俊秀,气宇非凡,二十多岁的男人,他薄唇微抿,闪亮的双眸专注地盯着前面的路况。对于坐在他边上的女人,除了刚才上车之时,跟她打了招呼,他没再多说一句。
黑色轿车迎着清晨的薄雾和凉爽的晨风,飞驰在平坦的道路上,然而,车里的两个人的心情却是起伏不定。
开车的男子虽然一言不发,可他微微颤抖的嘴唇,却彰显了他心里的不安定,就连他那两道好看的剑眉,也不似往日那样轻松的挑着。
此时,副驾驶座上那个漂亮的女人,脸上挂上的是安静无争的神采,那双原本明亮的黑眸,却是无神无焦距,双目中迸射出的眼光,也是涣散凌乱。没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除了开车的男子。
黑色轿车穿过市中心,穿过还没有大亮的晨曦,在一家妇幼保健院门口停了下来。
原本目光低垂的女人,这时抬起了头,看到‘妇幼保健院’那几个刺眼的大字,她咬住了苍白无血的下唇,清美的脸上浮现了犹豫的色彩。
“太太,你还可以改变主意。”
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有些沉重地说。
“不是想改注意,是舍不得!我能感觉到他生命的跳动……”
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滚烫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她放在腿上的细手,已经握成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已然没入了肉里。可是她感觉到的不是**的疼痛,而是满腔的心疼和自责。
听说在年初的时候,她失去了一个孩子。那是意外,或者是谋杀。可现在,她心不甘情不愿却又是自己执意来这里,来亲自断送一个刚形成的生命。
刚知道怀了孩子时,她是开心和骄傲的。可后来的体检报告指出,她的身体不允许她承受怀孕这项艰巨的项目,于是,身边这个尽心尽职的医生,开始语重心长,不厌其烦的劝说她拿掉这个孩子。
其实在几天之前,她还想偷偷的把孩子生下来,至少等到孩子不能流产之后,再告诉那个她以为很爱她的丈夫。可是那天那个男人的表现,让她幡然醒悟了。为了一个冤枉妻子,维护情人的男人,让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实在不值得!就算是把孩子生了下来,那个男人是孩子的父亲的事实,却永远都不能改变。有这样一个父亲,想必他也会感到面上无光吧?
怀揣着解脱孩子,也彻底断了跟与虞展鹏关系的她,瞒着所有人,让徐景浩带她来这里,可是到了这里,她还是踌躇了。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啊!她很渴望在将来,可以拉着他的小手,可以看着他欢乐的成长,可以听他清脆的叫声‘妈妈’……可是,如今的她,哪里还有勇气去迎接这些?
徐景浩一直在宁雪心目中都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这会儿见她犹豫不决,他侧身在后座拿了一个袋子递给宁雪,“要不,吃点东西,给自己一个充裕的时间,再考虑一下吧?”
“还考虑什么?以我这样的身体还能熬到孩子出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