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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火焰熄灭之后这双眼睛也跟着消失,消失之前发出七彩光芒,伴随着一声叹息。
相拥而立的两人双双转醒,相互对视,目光中透射着柔情。
话说叶舟将小妍放回玉瓶之后,本想目送彩衣离开。可他实在没勇气面对彩衣。挣扎之时他突然被拉到另一个世界,那个他一直不敢相信的地方。
“大圣,我知道是你,求你帮我留住彩衣。”叶舟对着天空白云呼喊着。
斩妖圣在他的叫唤中化作虚影出现在他眼前。“她不属于神州。”
“她出生在神州,她属于这里。”叶舟扑向斩妖圣,他要求大圣留住彩衣,只要他出手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没抓住斩妖圣,他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就像留住彩衣的希望一样渺茫。
“我能留她一次却不能留她第二次,何况她去仙界会得到更好的保护。”斩妖圣的虚影叹息着,声音拉的很长。
“我可以保护她,我可以……”叶舟呆滞地,小声地重复着“我可以”。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可就这样放弃吗?不可以。
斩妖圣虽然改变了他的记忆却还是不放心,所以一直暗中关注着他。看到叶舟放弃留住彩衣,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尽了,于是拉他到梦境作准备告诉他一些事。人的成长只能靠自己不断战胜生活的痛苦来完成。他人最多作一个向导。
“天魂在追捕她,想用她炼制通天神丹建立属于自己的登天通道。所以她不能留在神州,你的能力不足以保护她。”
“你可以让天魂消失,我知道你能。”叶舟抓住一切机会恳求斩妖圣。
“消灭神州的天魂组织,仙界天魂还会派人来,而我这点神识就快飘散。将希望寄托在失败者身上得来的将是注定的失败。”斩妖圣的叹息更长了。
叶舟还是不想放弃,“我有九尾狐的真力,保证你不灭。”
斩妖城怅然一笑,“九尾狐真力在你体内可以永不枯竭,但我却做不到。我的失败源于对力量的追求。相处几个月你始终没向我请教修炼的问题,我很满意。可你需要力量,所以我会帮你一把。”
叶舟立刻叩首拜谢,“谨听大圣教诲。”
“我一生都在寻找战胜阴暗之力的方法,虽然没有结果,但是多少有点收获。除了可以炼化魔气的斩妖诀之外我还有一套功法能够利用阴暗之力。只因它过于霸道,我才没有将它传世。你学了之后一定要慎用。以炼化为主。总有一天你可以消灭一切阴暗之力,让这天地之间充满光和热。”斩妖圣挥手向叶舟脑海注入一道神识。
“普善咒,化浩宇之力,扬天地之善。去邪心,逐正气。”叶舟立刻投入到领悟这套功法中。
斩妖圣却道:“你别急着练,彩衣她只是去了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等你有能力的那一天她就会回来。拉你来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
有什么比获得力量带回彩衣更重要?叶舟回神道:“还有什么事?”
“可以提高修为的大事。”斩妖圣眯虚着双眼打量着叶舟。
叶舟立刻来精神:“对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修仙?”这问题困扰自己太久了。
“这个先不急,斩妖诀是一套全新的修炼方法,其结果会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如今你已经可以融合五种灵气,这是天大的事。与之相比成仙算什么。”斩妖圣说到激动时手舞足蹈。
你不急我急!叶舟道:“不能成仙,我无法去仙界,也见不到彩衣。”救彩衣是一切行动的动力,不能达到这目标那修炼有什么用?
斩妖圣撇嘴道:“谁说不成仙就不可以去仙界,彩衣没成仙,还不是去了仙界。所谓仙界只是仙人多一点而已,没什么好向往的。神州才是乐土。”
没彩衣没乐土,叶舟不作言语,神州再好,没了彩衣总是空空的。他的心早已随着彩衣上天了。“我怎么提高修为?不是仙人也可以上天?”
斩妖圣哈哈大笑。“只要你不怕死,现在就可以去,问题是人家随便派四个人下来,你神州修士就全军覆没了。你上去能干嘛?在这里成仙是巅峰,可在那里仙人只是一个起点。”
叶舟豁然开朗,连忙道谢:“多谢大圣指点。”
“别这么快就谢我,神州这片乐土里藏着很多宝贝。道祖给了你一张神州全图。里面有五座山峰,每座山峰里都隐藏着一个灵气精魂。神州大陆的修士便是靠着它才得以修炼。当我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曾经想过将它们通通炼化,这样神州便不会再有修士。
后来我没有这么做,因为它们已经开化,并且进行着区别于修仙基本法的修炼。灵气只不过是它们修炼产生的废气而已。这让我很受打击。我们赖以存在的东西竟然是人家废弃的东西。作为天地最强者的我对此非常不满。
凭什么我就要吸收你的废气,你说凭什么?”斩妖圣说着便停下问叶舟。
大圣你也太入戏了,不是在回忆往事么?叶舟弱弱地问:“凭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管什么原因,它完美地消遣了所有修士。我对着其中一个灵魂苦思一百年没有丝毫收获,于是换了一个,还是没有收获。五个之后,我领悟出这是天地创生的法则。灵气好比功法。第一个人创作出来,后面的人照着练就可以。想通这点后,我更不能接受!”斩妖圣比刚才更激动,绕着叶舟直打转。
想不通郁闷,想通了你还郁闷?叶舟还是一句:“为什么?”
“你想啊,修炼吸纳的灵气是别人废弃的,仙元力定然也是,这已经让人很不爽。可现在修炼的功法都是别人练过的。那什么是自己的?没有东西是自己的,修士就是一个巨大的容器,装载的全部是别人的东西。一旦陨落花费一生收集的东西都还给别人。谁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存在过。悲剧,彻头彻尾的悲剧。”
斩妖圣指手画脚,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叶舟已经晕头转向,他唯一想说的就是:“大圣请您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