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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殍大圣褶皱眼皮轻颤,他从苏渊身上,感受到极为强烈的危险信号。
直觉告诉他,他必须要避其锋芒,否则,他将承受无法预料的代价!
见济民和饿殍二人怂了,魏晖、魏轩、单弘三人面如死灰。
魏晖不敢相信。
他之所以敢露面,就是仰仗济民和饿殍二人。
他甚至以为借机会除掉苏渊,便是立了大功,可事到如今,别说立功了,就是能不能保命都得另说。
魏轩和单弘二人更是懵了。
什么是绝望?
希望来临时,以为可以逆转局面,到头来才发现,一切只是镜花水月。
当希望告破刹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苏渊漠然扫视下方三人。
先前牛逼哄哄的单弘当场跪在雪地里,拼命磕头,颤声道:“苏渊!苏渊,你听我说,这,这,我错了,您宽宏大量,您折磨我也好,杀我也好,能不能,能不能给条生路,我发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跟您作对,再也不敢为非作歹惹您生气……”
单弘脑袋砸着雪地,露出被冻得坚硬的地面,将他额头割出一道道血痕,血流如注,布满他整张脸,并染红了面前洁白无瑕的雪。
他的眼睛充满血丝,带着一抹癫狂与崩溃!
魏轩则如提线木偶般,双目呆滞。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心里素质更差。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
苏渊面无表情,眼神漠然,没有一丝温度。
看着绑架女儿的两人这般模样,他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高兴?
愉悦?
报复的爽感?
统统没有。
虽自己及时赶到,囡囡没有受到伤害,但这是好的结果,如果事先没有在囡囡体内留下灵魂印记,其后果……
苏渊无法想象。
现在,苏渊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这些人付出代价,剥夺他们的一切,让他们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
思绪至极,苏渊眼里闪过冷光。
以苏渊为中心,空间蠕动崩溃,极致阴冷的死亡气息,霎时间充斥着这片天地!
噗——
下方魏晖、魏晖、单弘三人同时鲜血狂喷!
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下,身遭被恐怖气息吞没。
“啊!!不要杀我!!!”单弘浑身如若被捆绑无数根绳子,又有无数头疯牛向着四面八方拉扯。
从毛发、皮肉、骨头……在他惊恐目光下一点点被撕扯、剥离!
他甚至还看到自己的跳动的心脏,被一点点的撕裂……
那无法言喻的痛苦,更是渗透到灵魂深处!
魏晖和魏轩二人见单弘挣扎痛苦的样子,除了恐惧,更是有些懵。
因为他们所看到的,只是单弘在挣扎,他的外表没有一丝丝变化。
这是精神折磨!
下一刻,他们面临同样的情形!
五脏六腑被撕裂,极致痛苦与折磨,让他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然而,这仅仅是‘开胃小菜’。
伴随着一道惊雷,陡然将他们从精神折磨中跳脱出。
单弘披头散发,瘫倒在地上,双目充血,精神恍惚失常。
同时间,三人面前,浮现一张数十丈古老宣纸!
“苏渊!你不能审判我,我,我一旦死了,狼王无人能劝阻……”魏晖撕破喉咙失声道。
“你就是罪人!”
“你是害了整个北境的人!”
济民也道:“苏渊,老狼王甩兵亲征边境,你想冒天下大不违,当天下的罪人吗?!”
“这是什么道理?”苏渊轻笑声道:“倘若你死,北境百姓将跟你一起陪葬?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们口中那个老狼王,我不问他是什么人,我苏渊话放在这儿,倘若他踏入北境半步,我苏渊亲自解决!”
苏渊绝不是意气用事,说出这番话。
他做这件事,不会权利,不为名声,只为无明众生。
话已至此,苏渊不再多言。
宣纸之上,浮现魏晖、魏轩、单弘三人罪行。
“尔等三人杀害无辜,摒弃血脉,甘当走狗,致使部分百姓无端受灾,吾以阎罗,剥夺尔等一切,并打入无间地狱,永受淬魂之苦!”
宣纸焚烧,空间碎裂!
三个人透过漆黑的裂缝,瞳孔充斥着最极致的恐惧!
他们看到的,不是什么熔岩、血海,而是一片虚无!
彻彻底底的虚无世界!
待在这个地方,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便可将人彻底逼疯!
他们所追求的权贵、财富、美女等等,彻底从他们因果中剥离。
更恐怖的是,他们每天接受十次,他们一生中最痛苦的场景。
这个‘痛苦’并不是硬性的生离死别。
而是源自灵魂最深处,最恐惧的存在!
孤独、恐惧等等,将永生永世的折磨他们!
没有期限!没有任何摆脱的希望!
“不!”魏晖凄厉惨叫,他的肉体被撕裂,灵魂被卷曲其中。
单弘和魏轩二人肉体紧跟着溃散消失。
他们的灵魂,呈现扭曲和惊恐,向着苏渊哀嚎求饶。
苏渊缓缓道:“你们二人绑架我的女儿,不正是想让我尝到失去至亲的痛苦吗?这个苦,我早已尝够,接下来轮到你们,在那无间地狱之中,你们才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撕心裂肺!”
“苏渊,你住手!”济民愤怒嘶吼。
虽然单弘和魏轩二人并没有什么价值。
死了,也就死了。
但此次行动中,他们是负责保护这三人,并顺手除掉苏渊的。
如今苏渊没除掉,三人也要全被打入地狱,以后谁还敢为他们做事?
这对于他们名声的打击,可谓是极大!
“他们二人已经知道错了,你非要赶尽杀绝吗?!”济民低吼道。
“他们不是知道错了,是知道害怕了。”苏渊一握拳,魏轩、单弘二人灵魂在一道凄惨叫声中,被卷入那无间地狱。
但,裂缝没有合并。
苏渊静静看着济民、饿殍二人道:“倘若你们心存怜悯,倒是可以下去陪陪他们,如何?”
二人脸色惨变,根本没有一丝余地,身形一晃,当场离去!
风雪吹袭,苏渊散去气息,来到聂兴昌面前。
聂兴昌有些不舍的将熟睡的囡囡还给苏渊道:“这小小丫头睡得太香了,呵呵,倒是没看见她父亲强大的一面。”
“做父亲,我不称职,没什么好看的。”苏渊轻笑声,对聂兴昌道:“聂老,我苏渊一人做事一人当,如若带来什么麻烦,由我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