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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把帘子拉上,天知道刚刚柏彦琛就这么在一堵透明玻璃里洗澡的时候,而她在外面是什么心情,柏彦琛时不时的朝自己坏坏的笑阿真只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没安好心。
柏彦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把窗帘拉了个严实,看着阿真这一举动,听着浴室里的动静,也不知道为什么,柏彦琛觉得今天晚上阿真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在暗示自己今天有戏。
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杜蕾斯放在床头,想着今天晚上该从哪里开始呢,想着想着,他的大脑已经自动下载了几部日本爱情动作片。
过了十几分钟,柏彦琛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看到阿真一边拍着头发一边出来的时候,柏彦琛觉得似乎看到了一道光闪过他眼前,连忙咳嗽了两声,在自己旁边的枕头拍了拍。
阿真愣了一下,没搭理她而是打开化妆袋拿出自己的营养霜抹了抹。
“诶诶诶,你过来啊。”
“干嘛啊,有话就说啊。”阿真看着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就觉得什么时候柏彦琛也变成小媳妇了,以前他从来不这样的。
柏彦琛咬了咬下嘴唇,眼神充满了各种诱惑,阿真心里明白了几分,但是还是装傻的问:“你吃错药啦。”
尽管嘴上这样说,阿真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拉过被子一边拿起手机一边把枕头竖了起来准备在床上玩儿下手机。
柏彦琛等的就是这一刻,把她手里的手机丢在了一旁,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把她刚刚竖起来的枕头又放倒了下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压在了身下。
和柏彦琛‘同床共枕’不是第一次,可以说在很久以前就有过很亲密的行为,或者说,可能从决定和这个男人来云南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想好了和他肯定要发生点什么。
柏彦琛看着身下的阿真,他很确定,阿真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期待,没有过多的语言,柏彦琛俯下身子,嘴唇刚要碰到她的唇,就听阿真说:“你是不是发情了?”
“对啊,我要吃掉你。”沙哑的声音从不到五厘米的鼻尖处传来,柏彦琛的手已经覆上阿真的胸,触摸到一片柔软,阿真没穿内衣,柏彦琛的吻继续落下来的时候,阿真忽然带着笑意说:“今天不行。”
“为什么?”看得出来,阿真似乎也动了情,但是为什么她还要拒绝自己?
“你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了吗?”阿真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柏彦琛然后从他的笼罩下往旁边挪了挪。
“血腥味?你受伤啦?”这是柏彦琛的第一个反应,阿真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推开他转过身给了他一个背影。
很快她又被柏彦琛扭了回来,看着柏彦琛那一双不死不休的眼睛,阿真只好老实的说:“我发现我大姨妈刚刚来了。”
柏彦琛有些惊恐的看着阿真,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真尴尬的笑了笑,说:“真的啦没骗你,我刚刚下去就是买卫生巾和止痛药的,呃……你懂的。”
“不会这么巧吧!昨天吃抗过敏药今天来大姨妈?”柏彦琛有一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啦,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约我出来玩儿就没安好心是不是?”这回阿真主动推到柏彦琛然后自己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柏彦琛被阿真郁闷地说不出话来,只听阿真说:“喂,不许摆出这个表情,笑一个。”
得寸进尺的柏彦琛把头扭过一边不说话,“好啦好啦,笑一个嘛。”
“哄我两小时。我裤子都脱了你和我说你来大姨妈。”柏彦琛真的觉得自己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之后特别倒霉。
“我看看……”本来是开玩笑的阿真还真的煞有介事的往下这么一摸,不摸不要紧,刚一摸到那凸起的东西,柏彦琛嗷的一声像是要阉了他一样坐了起来。
“喂,你来大姨妈就不要把我弄硬了行不行,你负责败火吗?”几乎是带着羞愧和无奈的怒吼从柏彦琛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他柏彦琛什么时候在女人身上吃过这亏?但是每次看到这个女人就觉得自己被她套得死死的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他这个样子,阿真真的是觉得很好笑。看他今天晚上这么乖,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的说道:“不要生气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冲绳的那个晚上。”
“我和你第一次的那个夜晚?”
“对啊。那个时候你很霸气的啊,就把我压在墙上直接扯坏我的衣服,现在怎么这么弱啊。”
柏彦琛看着阿真,眼睛眯了起来,这女人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刚刚是她骗自己的?
“你……你什么意思?”
“呐,我呢,是真的亲戚来了,你呢,这几天乖乖的。作为奖励,亲一个,怎么样?”阿真挑着眉似乎在和柏彦琛商量事情,明知道现在柏彦琛已经脱得溜光水滑了还这样肆无忌惮,然而没等柏彦琛有任何回应,阿真就主动的送上了自己的唇。
口中被温柔填满,丁香小舌卷着自己的触感,脖子被她轻轻的搂住。
此时此刻的柏彦琛脑子既清醒又混沌,清醒的是,他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混沌的是,他好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阿真放开了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继续撒娇道:“高兴了吧,笑一个嘛,不要这幅鬼样子啦。”
柏彦琛嘴角一咧,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把阿真的手拉了下来,然而就在阿真的手放下来的那一刻,她明显碰到了一个竖着的东西。
柏彦琛掀开被子走下床,现在阿真看他的神情自然多了,阿真当然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看到柏彦琛走进厕所,看不远处厕所里幔帐后面那坐在马桶上的人影,阿真忽然有种负罪感,忽然的,阿真也有点郁闷,为什么,大姨妈这个时候偏偏来看她了呢?
听到远远闷闷的一声低吼声传出来之后,阿真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厕所,柏彦琛刚关了灯走了出来。
阿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目送他回到了自己身边,只见柏彦琛看到阿真这幅鬼样子先是一愣,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怕我真的会强.奸你?”说完他强行扯过一角被子自己钻了进去。
知道柏彦琛心情不佳,阿真主动凑了过去,搂着柏彦琛的腰,摸着他凹凸的人鱼线说:“不~要~生气啦,宝宝今天搂着你睡好不好?”
“不要,等我的小伙伴真的会不饶你的。”
“你不会的~喂,转过来,有话和你说。”
闷气归闷气,听到阿真这样说柏彦琛还是转了过来。
“这次来赌石,你准备了多少钱。”
“一万。”柏彦琛老实的回答着。
“就一万?你这么老实?”听到柏彦琛这样说,阿真有点不相信,这就好比是明天要去买房就带十块出门类似。
“是啊,你以为呢?”柏彦琛看着阿真,昏暗的灯光下,阿真透出一种担心自己的眼神,他觉得很受用。
“一刀穷,一刀富,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你对这行了解吗?”
“我这次来赌石呢,不是想着赚钱的,我只想和你有个纪念,黄金有价玉无价,无论明天开出什么样的石头,我都会视如珍宝,因为他见证了我们的过去,和未来。”柏彦琛搂着阿真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说。
阿真叹了口气,说:“你真这么想?”感动之余还是替柏彦琛担心。
“放心吧,我知道你会支持我的,你也要知道,我有分寸。”紧了紧抱阿真的手柏彦琛笑着说。
“你对你的未来有没有规划?每天上班坐公车会很辛苦吧,我还有点钱,要不要买架车先代步,你以前不是一直说车是人的门面,你现在是拍卖师,接触的人大多也是上流人士,你不怕被人看不起吗?”阿真皱着眉头看着柏彦琛,柏彦琛笑了笑,说:“亏你还记得我说过这句话。”
“当然了,你这么要面子。”
“其实没车的这段时间,我每天在公车上看到了以前很多我没见过的人,也有了很多我以前没有的感受。我以前生活是太好了,我读书的时候,从来没有坐过公车。对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妈妈?”
“没有啊,你妈妈怎么了?”
“我妈是一个在日本的中国企业家,和我爸是自由恋爱,但是不是我爸的原配,我爸以前有个老婆,但是死得早,我还有两个日本的哥哥。我妈妈虽然听得懂日语也会说,但是还是无法融进日本的生活,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带着我和我爸离婚了。”
“你有没有和你爸爸说过你想他。”
柏彦琛摇了摇头,继续说:“我妈说日本男人不懂温柔,尤其是我爸不懂温柔,为了我爸,我妈隐瞒了自己的资产。她其实很有钱,直到离婚的时候,我爸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钱。后来她回到广州很快就又结婚了,我的继父是香港的地产大亨。”
“那你呢?你怎么长大的?”阿真这样说着,柏彦琛微微一笑,觉得阿真担心自己的生活好不好,觉得很欣慰。
“我在香港长大的啊,继父对我还算可以,看在我妈妈份上。”
“你妈看你破产也不管你?”
“我不想让她过问,毕竟,我自己的错。”
“其实你如果有他们的资源,你会好很多。至少不用自己这么辛苦。”
“我不想……”
“你应该学着去接受他们的好意。”阿真打断他的话说。“当你穷的时候,多给点钱给他们,当你有钱的时候,多找时间陪陪他们。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希望有一天出人头地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对不对?但是那有什么意思呢?他们虽然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但是如果你失败了,你就不是他们的儿子了呢?如果没有在你低谷的时候扶你一把,他们有什么理由享受你的成功?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啊~”
柏彦琛低下了头,代表他听进去了,忽然的,他说:“我记得你也是你外婆带大的,你不怪你爸爸妈妈吗?”
同样是缺爱的人,忽然的,柏彦琛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了一起彼此心心相惜。
“唔……小时候当然会怪,但是我有个好外婆,她的教育方式方法至少让我的三观没有出现重大的偏差,而且我爸妈只要一有空就会来看我,我的哥哥和妹妹有空也都会常常聚在一起,我觉得,我应该感谢他们,不是吗?他们是我的亲人啊?”
这一句,他们是我的亲人啊。彻底触动了柏彦琛的心,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阿真的味道,觉得此时此刻这种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