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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奇门之术在一些情况下能保得我性命,我才不至于花费时间去学这个东西,即便如此这奇门之术还是我的一个好友悉心指导的。”说到这里,清月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狸浅并没有注意到清月的情绪有一瞬间的低落回问道“那人是天机殿的吗?”这般厉害,只是指导了清月一下便教清月在这集历代阵法大能之力的玉朔山中来去自由,除了天机殿中的占星师们清月想不出还有他人。
“或许是吧,我并不知晓。”清月微微叹息了一声,心下有几分苦涩。
许是感觉到了清月低落的情绪,狸浅不再说话了。
清月也只稍稍感怀了片刻便恢复如常了。
一路无话,行了近半个时辰时,清月如先前那般找到了岔路,转过了几个岔道,清月突然又停了下来,知道清月必定有法子,狸浅也没有问清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单单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只见清月身前是一堵石墙,他们竟走到了这甬道的尽头,清月皱着眉将手放在了石壁上,细细的描着石壁的纹路。
清月的眉皱得更紧了,这甬道还真是麻烦,居然暗合那山中的阵法。
清月不知道是何人主持修筑的这甬道,也不知那人于阵法大家有些什么关系,只是心中突然觉得奇怪,若不是知道布阵图就是于奇门遁甲之术是十分精通的个中高手。
不过这玉辰地宫如何其实与清月没有太大的关系,清月细细思索了一下,突然蹲了下来,右手向下一翻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却正是那夜里为救王清易所用的匕首。
匕首削铁如泥,便是这青石铺的甬道也拿它没有办法。
清月思考着先前在地上时她画下的那幅图案,然后将那图案还原在了甬道的青石地上。那图案是整座地宫的大致构造,清月从那洞口中下来时就已经确定好方位,直指主墓室,只是却低估了这甬道。
狸浅粗粗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熟悉,他咬着唇看了起来突然想起那竟是清月之前画下却因为他不懂便擦掉的图案,现下他还有哪里不明白的,清月根本就不是因为他不懂赌气故意擦掉,而是早就默记在了心中。
结合着这几日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阵法和刚才走过的甬道,清月拿着匕首在那图案上添添减减,费了好些时候才完工,此时地上已经是一幅新的图案。
清月收了匕首,侧过身体,将图案完全暴露在狸浅的眼中,狸浅看了一眼图案又看了一下清月有些不解。
“狸浅,你看这副图案,将它牢牢记在心底”
虽然很疑惑,狸浅还是乖乖的应下了,认真的看着那图案。
那图案很是清晰明了,狸浅一眼就能够看明白,清月在一旁解释着,从哪里按照箭头的方向应当如何走才能到达主墓室,而从主墓室又应当如何做走哪条线路能到达地面。
当然这个地面不是普通的地面,大概一日之前他二人在阵法之中发现了一处茅屋,年代已经不可考,但哪里有天然的阵法庇佑,倒不会有些什么危险,清月将出口设置在了那里。
记了好些时候,狸浅终于是记住了,幸好他从前作为杀手培养之时练就了一副对方位十分敏感的能力,这才能记住。
看他记住了,清月拿出匕首将图案划花,然后起身对狸浅说“好了,我们转回去”
这一次按照清月画的图案所走,一路弯弯绕绕,没过多久转过一个岔路口时突然出现一个膨大的空间。
狸浅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入目都是一样的石壁,狸浅都有些怀疑他走进了一个巨大的石棺,不过想了一会他突然笑了起来,这地宫不就是那玉辰太子一个巨大的石棺吗?
只是清月并没有管那处膨大,他们也没有去,却是在石壁上摸索了一番又找出了一条甬道。
狸浅看得心惊,这一路行来都不知道找到了多少条甬道了。
只是这甬道不多一会就又到了尽头,狸浅愣住了,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吗?他刚要开口问清月,却见清月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狸浅当下不说话了,学着清月竖着耳朵像是在听些什么。
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因是有些断断续续,并不能听清那声音究竟说了些什么。
狸浅很是震惊转头看了清月一眼,以口型询问清月应当如何做。
清月却好似没有看到他的口型,津津有味的在那里听着。
狸浅默了一下,他知道清月内力深厚在他之上,可是这不是这般打脸的啊,既是听不到,狸浅索性就不去听了,拿眼睛梭巡着周围。
却说清月支着耳朵,听得透过重重石壁,传来的声音。
那是一个稍显落寞的男子的声音。
“大哥,是明去晚了,才教你为那奸人所害,那日回都城,我已经去寻过林丞相,便是他也说过那一仗不该会有什么意外岂料会被敌军反攻?这之中便是没有什么猫腻说出来三岁儿童都不会信。”
说到这里那个叹息了一下。“偏偏父皇装作不知的样子,并未着人调查,他不是一向最宠爱你的吗?他这般百年之后如何有得面目去见溪姨?”
清月挑眉,她记得嘉帝的元后便是唤的林溪,而那男子口中的林大人确是那元后的兄长。
原来竟是怀疑这太子的死有问题吗?清月并没有如何去了解过这玉辰太子的事,左右也与她无关,更何况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一不小心就得跑路逃往他国,自然不会有心去查探这玉辰太子死得是不是冤枉。
这玉辰皇室的腌臜事情,她并不想管。
听了片刻,除了觉得刚开始这玉辰王室果真有趣外,时间久了清月倒觉得有些不耐了。
这男子一直在此处回忆他与他大哥往昔的事情,若真任由他这样下去便是说上一夜也是极其有可能的。
幸好的是,这男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话,瞧着夜色确实不早了,便离去了。
这下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因为之前见清月要听那男子说话,狸浅还特意压了呼吸,此时甬道里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声音也没有再传来,狸浅当下就感觉到了,探身过去,俯在清月耳边问道“人已经走了吗?”
清月挑眉看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