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参会

忘三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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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天气渐渐热起来。<〈( 一早,马修远就穿好了一直压箱底的那一件久斋僧衣。棕黄色的衣衫穿在身上,十分地合身。

    他翻开《楞严经》,将第一卷从头到尾诵读了一边,感觉到对于经义的理解更加地清晰了。不仅如此,体内的佛力,竟然在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了明显的增长。

    马修远有些意外之喜,早知道这久斋僧衣就这样的增幅,估计马修远睡觉都不脱下来了。他将《楞严经》放到木箱之中。

    屋外边恒远已经敲门了,“小师弟,赶紧的。咱们要赶到大相国寺,山下王府的马车已经等候着了。”

    “来啦,来啦。”原本以定禅寺一穷二白的财力,自然只得步行过去,不过福晋来了好几次,早就和马修远说好了,马车会来接他们,也就省去了腿上的劳力。

    这《楞严经》,马修远自然不会带过去。这样的大乘佛法,就是放在中千世界,都是会引起无数佛门中人疯抢的经卷,自己自然不会愚蠢到就这样带在身上。

    门一开,恒远低头笑道:“哟,僧衣都换上啦。看不出来,这穿上僧衣的修远,还真是有些佛性。”

    马修远白了一眼,“依师兄您的意思,就是不穿僧衣,修远看上去没有佛性了?”

    “哈哈,口误,口误。师兄最笨,不会说话,权当放屁。”恒远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将马修远一把抱起来,放在肩上,蹬蹬跑开去。

    坐在恒远肩上的马修远被颠得一愣一愣地,口中含糊地说道:“师兄,慢点。”

    “啊!”

    砰!

    恒远前脚跨过门槛,没注意到肩上还坐着个马修远。马修远的小脑袋直接磕在了门梁。

    “啊,小师弟,没事吧。是师兄太急了。”

    马修远捂着脑袋,疼得直咧咧,“再让我脑袋磕碰一下,今天恒远师兄就准备跑到大相国寺去吧!”

    恒远吐了吐舌头,抓着马修远的膝盖,道:“好啦,师兄不也是怕你累着。”他放慢了度,直到过了山门,才又加快了脚步。

    山间朝阳初升,空气清新怡人,马修远坐在恒远脖子上,感觉夏日的风都是凉凉的,扑面而来,也忘记了额头上的痛,扶着恒远光溜溜的脑袋大喊大叫着。

    “哎呦,跑不动了。”刚到山下,恒远就放下了马修远,直喘大气。“小师弟,这才三个月,你这身子长了不少啊。”

    还只有半人高的马修远翻了翻白眼,“师兄这是埋汰我呢。”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瘌头和尚已经在马车边等候了,便走了过去。

    “修远啊,你这额头怎么了?”

    马修远一摸,这才感觉到起包了,又不好怪恒远,便道:“佛前磕头太诚心,磕肿了。”

    一边的沈清明冷哼道:“白日说瞎话。老夫做了三个月的居士,也没见你磕过头,还磕肿了,谁信。”

    “您爱信不信。”马修远一屁股坐在马车上。一边的车夫立马将一个八角食盒递过来,“世子,这是福晋特地差人准备的糕点,怕您一路饿着。”

    “世子?谁?”沈清明有些没闹明白,坐在马车上疑惑地问道。

    马修远将手中的一块糕点塞入嘴中,道:“我呀,不然还是你啊。”

    沈清明瞳孔一缩,问道:“谁家的世子?”

    车夫有些不快了,“在广陵,除了广陵王,难道还有第二位王爷不成!”

    瘌头和尚也上了车,“老先生莫要拘泥于修远的俗世身份。如今修远在定禅寺出家为僧,法号恒世,之前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暂时抛却了。”

    “恒世?呵呵,萌萌,下车!”沈清明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情面都不留。

    “修远哥哥,我想吃……”

    “下车,听到没有!”沈清明厉喝道。吓得沈萌萌身子一缩,赶紧乖乖地爬下了车。本来爷孙俩是准备一道去大相国寺的。按照沈清明的话,就是看看马修远如何出丑,如何将自己说出的大话圆回来,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马修远眉头一挑,淡淡道:“老疯子,你又哪根神经搭错了?不爱坐车就不坐,朝萌萌什么脾气?”他毕竟是个四五岁的孩童,和沈萌萌打闹三个月,俨然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自然有些不服老头这么大呼小叫的。

    “广陵王如此大的一棵树,老朽若是和世子一道入广陵,岂不是让人以为我沈清明有意谄媚。这大相国寺不去也罢。哼哼,难怪这中鼎楼的十桌斋,会送到此等偏僻小寺,原来背后有广陵王这棵大树,呵呵,真是没想到。”老头拉着沈萌萌头也不回地往山下的小草房走去。

    “阿弥陀佛,俗世纷争,既然隐世,何必再去纷纷扰扰。”瘌头和尚摇头叹道。

    马修远吃着绿豆糕,看着一步三回头的沈萌萌,笑道:“他哪里是真隐世,等待东山再起吧。师父啊,再不走就赶不及了。”

    “走吧。今日普度大会,我等尽力便是。”

    马修远吃了些糕点,将食盒递给早已经馋得流口水的恒空,趴在窗上,眯缝着眼,“一鸣惊人,就在今朝!”

    “咳咳。”

    靠着马修远,还在吃着枣糕的恒空,听到他的话,差点被那口枣糕给噎死,赶紧喝了口茶水,拍了拍马修远的肩,道:“小师弟,大相国寺可不想我们定禅寺这么随意,你千万别乱来。”

    “师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

    瘌头和尚看了眼恒空手上的食盒,道:“修佛亦修心,修远说的对,切不可自我贬低。寺有大小,佛却不分高低,向佛之心亦不分贵贱。”

    “师父您精通佛理,想必离罗汉境也不远了。”

    “阿弥陀佛,水到自然渠成。年过天命,为师早已通达,只是希望定禅寺能够后继有人,所以你们任重道远,都不可懈怠,知道吗?”

    恒空叼着块糕点,含糊道:“师父,您这是交代后事吗?咱们是去参加大会,不是去送命。”

    瘌头和尚如沉水般的心境被这一句交代后事打破,一把抢过食盒,喝道:“朽木不可雕也!白糟蹋了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