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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晴醒来的时候,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有问题,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也没破相,又环顾了四周,发现还是在古代,她这是没回去?
她尝试着唤醒系统,发现对方已经口吐白沫到底,临坠崖前她突然想起,系统似乎喊了一句:“我他丫恐高——啊!”就没了动静。
柴门被推开,农妇看着苏醒过来的江晚晴一脸欣喜的样子。
“你醒啦,你男人还在床上呢。”农妇递过来一碗水,有些羞涩的笑笑,“乡里没有好东西,这水我加了蜜糖,可甜了。”
江晚晴弯腰接过碗,一口饮下才想起农妇刚才说的话,“我?男人?”
农妇点了点头,“是勒,可俊勒。俺和俺男人才去看养的织锦草,你们两个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江晚晴大概明白了前后经过,她跳崖之后陆应淮不知道为了什么追了过来,两人掉在人家种的草上,才捡回一条性命。
江晚晴从袖中掏出一块金子,为了答谢农妇的救命之恩。
那农妇嘴上说着不用,但看到金子依旧笑得合不拢嘴。
自那日之后江晚晴就守在陆应淮床边,偶尔午夜听到陆应淮两声梦呓叫的不是娘亲,就是自己的名字。
农妇和她男人专门给两人找了一间房子居住,这小村落虽小,但地理位置绝佳,种了不少草药和农作物。
因此虽然不太出山,也都能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
闲暇的时候,江晚晴也会帮忙整理草药,但更多的时候她会躺在陆应淮身边,有的时候抱着他睡觉,有的时候跟他讲自己在时空管理局如何了。
因为恐高而歇菜的系统都醒过来了,陆应淮还是没有醒来。
江晚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按照原书的章程,陆应淮差不多就死在这个时候。
天山蕊,天山蕊!她在陆应淮身上翻找着,可惜那朵天山蕊虽然被保存在荷包里,但早被风干成了草在无药用。
农妇还觉得奇怪,往日最喜欢吃她做的包子的江晚晴今日一整日都没出来。
她捡了几个包子跟自己男人说了一声,慢慢悠悠地走到江晚晴屋前。
门一推开里面竟是没点灯。
农妇进了屋子,掏出火石将灯点上,“姑娘你别怕浪费油钱,这灯是俺们自己做的,值当不了几个钱。”
床边江晚晴依旧一动不动,她手中捏着那片干草,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了?”农妇怪道,“姑娘你怎么了?你跟婶子说说?”
江晚晴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是弄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这样啊。”农妇笑笑,“那要不俺们一起帮你找找?”
她这话本是无心安慰,反倒是提点了江晚晴,这个村落户户种植草药,万一就有人知道天山蕊的所在呢?
对了,书中不也是裴明珏为博美人一笑,搞来好多的天山蕊吗?
想到这里,江晚晴捏着那朵干草道:“婶子这里可有什么药跟这个很像的吗?”
农妇拧着眉毛想了半天道:“药材嘛,没有。”
江晚晴的手心收回。
农妇想了想,“但要说是猪食,有种草长得和姑娘手中的草还怪像的。”
“在哪里?!”
农妇带着她的男人,给江晚晴指了条路,他们怕江晚晴分不清草药,还特意为她准备了竹篓和镰刀。
一刀又一刀劈开杂草,江晚晴对着手上农妇画的简易地图辨别起了方向,还要再南一些。
又是一片杂草被垂下,漫山遍野的天山蕊在微风中浮动,江晚晴笑出声来,她手脚麻利地砍下一整筐天山蕊。
兴致勃勃回了宿舍。
农妇见识过她的破坏力,主动接过天山蕊熬成一碗药。
江晚晴一滴不漏地灌入陆应淮的嘴里,她如今喂他是得心应手。
只是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等到陆应淮苏醒。
痛苦的江晚晴只好去烦系统,好歹有个人,啊不是,有个系统和她一起痛苦。
“这我也不知道啊。”鉴于江晚晴已经完成了任务,系统选择了摆烂躺平。
系统也是很累的,每天配的不同的时空管理员维护世界,系统也是有休息权的。
不过好在江晚晴身上这个系统还有点良心,他告诉江晚晴,八大毒物的说法书中并没有提及过,所以也是剧情之外的空出剧情,既然如此那么这段剧情就不能够被保证,既然不能够被保证,那陆应淮可能就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系统好心提醒江晚晴不如就在这个小村落里做好准备,只等一年后的时间一到,一切不过是重头再来。
江晚晴吹了灯躺在床上,她这些时日已经习惯了每天抱着陆应淮的胳膊入眠。
乡野的夏夜,只有蝉鸣。
江晚晴被蝉鸣吵得睡不着觉,索性起身,“陆应淮,如果你能醒来,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我的过去,你的未来。还有这一年,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她闭眼祈祷,没有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尾指轻颤。
陆应淮一直没有醒,江晚晴就隔三岔五再去割一些天山蕊回来,甚至路上有人撞到她,也会主动从箩筐中抓出一把天山蕊来送给她。
小村落里有人说,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子仙人最喜欢这种草了,一时间村子里竟然有了割草热。
江晚晴将这些趣事一一讲给陆应淮听,每次都是直到嗓子哑得说不出来话才勉强抱着陆应淮的手臂睡去。
某天夜里,江晚晴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她一手抓住还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几乎就是下意识这么一扭,然后猛然醒悟,躺在自己身边的除了陆应淮还有谁。
陆应淮有些吃力地靠着他,长久不说话,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但江晚晴怎么会在乎这些,她埋头在陆应淮的肩膀,所有的委屈和无助在这一刻倾泻,陆应淮拍着她的脊背哄着她。
他似乎想起什么,“我昏迷的时候,隐约听到什么过去还有从前,还有一年。你都与我说了什么?”
坠下来的时候,陆应淮把自己当做垫背垫在了江晚晴的身上,虽然有织锦草减缓了冲击,但那一下也叫陆应淮吃尽了苦头。
整个身体有如被碾碎一般,可陆应淮还是执拗地将手臂收得更紧,不断地问江晚晴要同他说些什么。
只是问着问着,不知怎么唇就贴上了耳垂,衣带就散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