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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六子?好的,我给你查查。www.pinwenba.com”卜笺箪疑惑的挂掉电话,她都快赶上D.I.E专属的情报员了。我伏在桌前歇一会儿,发现宁疏影翘着二郎腿,一手抱住磨刀石,一手攥住寒铁飞刀,“蹭、蹭!”地磨动,金属的摩擦声极为刺耳,从宁二货的神态上来看,他似乎动了真怒。
29个外地手机号码,十有**是鱼晴悠使用过的,卜笺箪只查到了大致的范围,和东路,由于时间的原因无法缩小,然而她拨打电话的地址均在城北的和东路,莫非她的常驻地址在这块区域?
想到晚上的行动,我给林慕夏打了个电话,她迷迷糊糊的问道:“真烦人呐,有何贵干?”我简单的给她一说辛茵的情况,引发了林慕夏的共鸣,她愤恨不已的道:“过会我跟蒋男神打声招呼,今夜你仨一道行动,打残为止,千万别弄出人命!”她打了个哈欠,音挂倦意的道:“姐再补会觉,张老提取的结果快出来了。”
“午安。”
我收好手机,合了半个小时眼,朦胧间听见门被重重的推动,睁开眼一瞧,老蒋拎了六份午餐,他憨憨的道:“凌宇,宁公子,多补充能量,我的手,已经蠢蠢欲动了,好久没有尝到血的味道。”话音一落,老蒋拆开包装,每人分了两份午餐,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吃。
宁疏影磨完了最后一柄寒铁飞刀,他淡淡的笑道:“以畜生之血……祭我之弓。”拢起飞刀,他选了一份量少的午餐,边吃边道:“老蒋,我一盒饭够了,剩下的你来吧。”见此情形,我也分了老蒋一半,他买的饭份量太足,我的小胃会撑爆的。老蒋来者不拒,约过了十分钟,他一个人消灭四份午餐,打个饱嗝,又灌了三杯水道:“我稍微活动活动。”
“凭这食量,恐怕月薪五千都得挨饿。”我无奈的笑了笑。
宁疏影要走了车钥匙,象征性的请了一个小时假,打算回家去取复合弓。这时,我接到了城南分局倪竹灵的电话,她焦急的道:“凌宇,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啥?”我心底直打秃秃,她可别说又发现了乞讨的残疾女童。
倪竹灵叹了口气,心疼的道:“关于辛茵的。医院方面传来消息,说辛茵的脚掌伤口感染严重,开始恶化,很快在不久后大面积神经坏死,已然危岌到整条腿的程度,即便清理创口也无济于事,建议切除左脚……”
“有这么严重?”我拧紧眉头道,心中不知不觉对麻六子的恨,重了三分。
倪竹灵急切的道:“所以我愿意贸然做决定,想问问你的意思。”
“辛茵的断臂处有隐患问题吗?”
“没有。”
“如果不切除她的左脚,有多大的几率能治疗好?”我紧张的道。
“二成的概率。”倪竹灵一字一顿的道,她话锋一转,“辛茵还小,她以后的日子还长,万一没治疗好,她失去的,将是整条腿!我们赌不起的!”
“倪姐,你把事情的严重性和概率,分析给辛茵听,命运交给她选择。”
我意味深长的道,辛茵仅失去半只脚掌,等彻底恢复时,她勉强能够像健全人一般行走,假如切除整只左脚,以后只能借助拐杖或轮椅!更糟糕的是,她还被切掉了右臂,人的生活方式中,百分之九十的事情都需要右手完成……辛茵失去的太多了,所以我不想替她做决定。一切,交给她自己选择,是想以防后患放弃左脚,还是愿意拼着伤势恶化截肢的危险,去博正常行走的权力?
大概过了十分钟,倪竹灵再次打来电话,她啜泣道:“茵儿……真的好坚强,她说想走路,拒绝切除左脚。我向院方说了,安排最好的专家和药物,治疗的费用全由我城南分局出。”
“为她加油!”
……
“嗡——!”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卜笺箪发来的,内容一目了然:“麻六子,男,现年45岁,未婚,情人2到3个,真名不详。手下控制的残疾乞丐活跃在城南各大街区,有的是合作分成关系,有的是迷晕殴打致残被迫乞讨,保守估计年入二百万。帮派地址,城南郊区熬水村废弃肉猪养殖场,每天夜间帮派成员将所负责的乞丐关押于此,麻六子并亲自把守。”
“收到!”我按动手指回复了一条。
宁疏影背着黑色的袋子迈入办公室,当着我和老蒋的面,他划开了拉锁,先前购买的复合弓展露无余,此外,还有一个箭筒,装了约有二十根金属箭矢。我好奇的拿起几根箭矢比较着,有的箭头是绿色的,有的则为淡蓝色、白色,感觉款式有些区别,便疑惑的道:“功能不一样?”
“绿色的箭头是淬毒的,能致人瘫倒失去行动力;蓝色箭头被婉婉弄过,附着了麻醉药;白色的箭头沾了磷和燃油,有燃烧的效果。”宁疏影一一介绍肩头的功能,他小心翼翼的收好,嘴角翘起道:“普通箭头的杀伤力没意思,今天先试用这三种,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让林大脚研究研究爆炸箭头。”
“你狠啊!”我惊讶的道。
蒋天赐苦着张脸道:“完了,以后干不过你了。”
宁疏影翻了个白眼,他忍不住吐槽道:“竟睁大了眼睛说瞎话,和你的狙击神技相比,我这弓的射杀范围,算小孩子过家家般。”
“麻六子的地址已查出,城南的熬水村,准备一下,二十分钟内出发。”我宣布完时间,便来到装备库,填好子弹和备用弹夹,检查了电击剑的电量还算充足,心想有两大战将足够碾压麻六子的丐帮了。低头看了眼手机,将近下午四点,我喝了口水,来到院子,望见老蒋在给军用越野调试。
“轰——!”
我们仨全副武装的离开了D.I.E,奔向城南的郊区。老蒋没从市中心绕,因为这个点很容易发生堵车,他选了条相对偏僻的路段斜插而上。花了半个小时,我们驶入了郊区的范围,熬水村的附近有条熬河,村名由此而来。望着近乎干涸的河道,我心想这河离死不远了。老蒋控制车子通过木桥,他拿望远镜看见了前方一百米处刻了“熬水村”字样的石碑,然后将军用越野藏在了一片小树林,并掩饰好。
春天正是村名播种的季节,地里不少男女老少在辛勤忙碌。我先让老蒋和宁疏影待在这等会,独自走到庄稼地前,遥摇冲撒种的老农问道:“老大爷,能和你打听一个地方吗?”
老农转过头,好奇的望了我两眼,丢下手中的簸箕,跑到田边,近距离的道:“小伙子,你说啥?我没听清,再讲一遍。”
“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养猪场啊?”我礼貌的道。
“养猪场?”老农露出沉思的表情,想了数秒,他豁然开朗的道:“是有一个,老早就倒闭了!现在被外地人租了去,不知道干些啥呢,每天就只看着面包车一趟又一趟的出入。”
掏出一根黄鹤楼递给老农,我故作疑惑的道:“面包车……大概在啥时候出现?”
“早上四点,晚上**点!”老农取出随身携带的洋火,点好烟享受的吸了口,“这牌子的烟,真好抽!内个废养猪场,在村尾外八十米外,出了村一打眼就能看的见,不过可千万别接近那啊,我隔壁的吴老二,有次晚上喝多了,跑那尿了个尿,就没回来。第二天清早,他家人得到消息,花了七万块钱才把人赎回来,腿都打断了,虽然接好了骨,但走路还瘸着呢!”
我点头感激的道:“谢谢您啦。”
老农的一番话,透露出两个重点:面包车是麻六子一伙的交通工具,所装载的人,极有可能是残疾的乞丐;而麻六子以及手下成员,起码得**点才能回到老巢休息。我们商议了下,决定夜间九点半行动,现在才五点十五分,离行动的时间还剩四个小时,暂时用来熟悉地形。
我们仨站在村尾,事实与老农描述的稍微有些偏差,废弃养猪场的目测在150米处,有一个铁蒺藜环围的墙院。老蒋“蹬、蹬、蹬!”爬上了大杨树,他架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道:“主要建筑,三间整齐干净的白房,和一排猪棚。食槽旁好像还躺了个活人,不停地抖动,我估计着房子是给丐帮成员居住,猪棚用来圈养乞丐的。”
“现在竟然有活人?”我眼珠子动了动,猜测道:“指不定是麻六子又抓来了新鲜的盈利工具。”
熬到了夜晚,虫鸣鸟叫飘荡在树林中,叶子娑娑作响。
数辆二手面包车前后脚驶出村尾,一辆新款的路虎行在尾端,齐齐向废弃养猪场奔去,最终钻入大院的门。老蒋手持望远镜,再度跃上树梢,望向灯火通明的墙内,他憨憨的气愤道:“每辆面包约装了七个乞丐,太TM残忍了,像丢垃圾似得给乞丐仍下车,领头的人一个劲地挥舞鞭子,将他们驱赶入猪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