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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年年疑惑的看着贺颖,只见她的脸色瞬间苍白,眼神也阴了下去,片刻之后,她像是变脸一般,换做一副笑脸,起身去开门。
“爸爸,您怎么来了?”贺颖的话热情亲密,却惊得沙发上的宋年年毛骨悚然,爸爸?难不成就贺茵的父亲,贺颖的继父?催眠中那个有些神秘却又让人悚然的人?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按照年龄来说他的岁数怎么也过了半百,但整个人保健的不错,他一身黑色的西装,手上带着鸽子蛋大的翡翠戒指,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非常的深邃,与贺茵并不相像,反而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气场上都有些像是贺颖,他冲贺颖点了点头,没有多亲密,径直走了进来。
宋年年连忙起身,看这主黑社会似的打扮就不大好惹。
贺颖的父亲发现了宋年年,他的剑眉皱了皱,上下打量着她。
好锐利的眼神,宋年年暗自赞赏着,也许是职业的关系,她对于人的眼神格外的敏感,尤其干练给人压迫感的。
“爸爸,这是我的朋友,宋年年,一个……医生。宋年年,这是我的父亲,贺邢。”贺颖在后面解释着,宋年年听了挤眉弄眼的冲她笑了笑,她就知道,贺颖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如果不是怕老头子怀疑她,干什么那么快的解释她的身份?
“我还有事,既然伯父来了,你们聊吧。”宋年年很是时机的退了出去,贺颖看她离开,舒了一口气。
“医生?”贺邢盯着贺颖的眼睛看,贺颖有些闪躲,态度很恭敬,“是的。您怎么来了?”
很巧妙的转移话题,贺邢勾了勾唇,他的声音干净清冽,“我听说阿茵最近做的不错。你们姐妹到有默契,同时看医生,呵。”
贺颖抿了抿唇,不说话。
贺邢冷冷的笑:“阿茵她还真是翅膀硬了,不知天高地厚。”
贺颖立即抬头,紧张的看着贺邢,“阿茵还小……是我不对。”
贺邢笑了,他盯着贺颖的眼睛看,“还小?你不对?”贺颖被他的目光逼的低下头去,贺邢挥了挥手,“算了,今晚叫她回家吃饭。”
“是。”贺颖恭敬的回答,贺邢盯着她看了一会,叹了口气:“告诉阿茵,别闹的太厉害,我老了,不想再去操心什么,至于她安排在我身边那几个人——。”贺邢冷冷的笑:“怕是回不去了。”
也许是屋内的气温突然的升高,听了这话贺颖的额头汗水渗出,她毕站在一边不发一言,虔诚的像是个信徒。
贺邢又坐了一会喝了一杯茶不咸不淡的跟贺颖聊了几句才离开。
他一离开,贺颖立马拨了电话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
“大小姐。”男人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西装几乎包裹不住他的肌肉,整个人非常有气势的站在贺颖身边。贺颖深吸一口气,“阿木,你找几个人保护阿茵。”
阿木惊讶的看着她,“大小姐,老爷他再怎么也不会对二小姐——”
贺颖烦躁的皱了皱眉,“我不允许她受到半点伤害。”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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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茵虽然在生活上自由散漫惯了,但在工作上,她确实出了名的严厉苛刻。
难得的,贺总坐在老板椅上,出神的盯着自己的手。她的手指很漂亮,手形也很美,她还特意涂了粉红色的蔻丹,每星期固定做保养,而相比起来,沈医生的手虽然也是指如葱白,但却没有任何其它涂料,完全的天然,看起来比她少了很多光泽度呢。
笃冷一进屋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她怔了怔,问:“茵茵,你嘛呢?”
贺茵回过神,她看着笃冷,俩人认识多年了,相互都比较了解,她知道笃冷并不是一个绕圈子的人,便也直接问:“冷冷,我问你一句实话,你喜欢沈医生吗?”
……
大白天的就被贺茵问这种问题,笃冷特别害羞的捂了捂脸,“喜欢啊。”
贺茵的脸立马变了颜色,她眯着眼看着笃冷,没想到她还真在打沈医生的算盘。
笃冷一看贺茵这表情就不乐意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好像我多龌龊企图沈医生什么似的,我说的喜欢啊,不是那种喜欢,是类似于崇拜的敬仰你懂吗?”
贺茵冷冷的看着她,“不懂。”
笃冷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懂,哎,虽然我知道平日里你总把我当二愣子对待,但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聪明着呢,我之所以选择崇拜沈医生,是我发现她心里有人,而且她的想法和目光都太远了,我追一辈子想必也追不到。”
“你知道就好。”贺茵冷飕飕的说着,笃冷眨眼看着她,“而且我也知道,茵茵,你也喜欢沈医生。”
贺茵瞥了她一眼,“我的喜欢跟你不一样。”
笃冷点头,“我知道啊,从学生时期你就是这样的脾气,倔强固执占有欲强没事卖弄个风骚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无敌美少女,嘁,内里什么样自己最明白。”
贺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顺便给了笃冷一个白眼。
笃冷笑了笑,抿着唇不说话。
贺茵沉思了一会,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紧接着,她抬起手,先是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笃冷:……
她在一边简直是惊呆了,虽然笃冷知道贺茵一向特立独行,但从没想到过她还有自摸的爱好!
“你过来,冷冷。”
贺茵神神秘秘的样子让笃冷有些悚然的,她走进贺茵,贺茵上下看着她,“你的气质的确跟她有些相像呢。”
“你是说沈医生,那是,我们——”
“行了,别说话,一说话瞬间不像了。”贺茵不乐意的挥手,笃冷皱眉:“你叫我来到底干嘛?”
“把手借我用用。”贺茵说着抓住了笃冷的手,也不等人家反应,拿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笃冷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贺茵的脸颊紧紧的贴着她的手,眼睛有些直,“并……并没有感觉呢……”
笃冷像是抓到鬼一般甩开了手,她面色通红的看着贺茵,“你干嘛呀!”
贺茵笑眯眯的看着她羞窘无比的样子,“那么紧张干什么?”
正说着,贺茵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她一看脸色就变了,立即起身,拿着包就往外走,“我有急事,你自便。”
笃冷还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傻傻的站在原地,她本就白,而此时,不知道怎么得,她脸上的红更明显了。
一路上,贺茵把车开的飞快,中途贺颖的电话响了又响,贺茵按了接听。
贺颖的声音很温柔,“阿茵,今晚回家吃饭吧。”
贺茵皱了皱眉,知道这话的根源在谁,如果放在以前,她是断然不敢拒绝的,而此时,她的心思全在别的地方,“不行,沈医生病了,我要去看她。”
“病了去看她?”贺颖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去,“不行,这是老头子的意思,你必须回来。”
贺茵咬了咬唇,“随便。”说着,她挂断了电话,心急如焚的打着方向盘,沈医生怎么会病呢?她不是医生么?又怎么会生病,自己不会照顾自己么?对了,一定是了,一定是最近工作本就忙,还要帮她拍外景,压力太大身体有反应了。
总算到了工作室,贺茵连车都没入位就慌慌张张往里面走,一进休息室,就看见沈烁熙皱着眉躺在床上,面色蜡黄,额头扶着降温的冷冰。一向红润的唇也有些干燥,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就那么孤单单的躺在床上。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去医院?”贺茵几步抢到她身边,摸着沈烁熙的额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屋里,宋年年叼着鸭脖子走了出来,“哎呦,内什么,贺总,你怎么才来啊?”
贺茵扭头看着她,“都已经四十度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你还有心思啃鸭脖子?”
宋年年耸了耸肩,“烁熙不让我送她去,说什么也要见你最后一面。”
“你胡说!”贺茵咬牙切齿的看着宋年年,她的手在沈烁熙滚烫的脸上摸了又摸,她深吸一口气,咬咬唇,就要去扶沈烁熙的腰将她扶起来。
宋年年吐出鸭脖子,连忙去拦:“你可乱动,再碰着哪儿后果自负啊。”
贺茵听了她的话一动不动了,紧张的看着沈烁熙,目光望着她瘦削的脸庞,心如刀割。
宋年年看贺茵这么傻不愣愣的样子有些好笑的,她靠着门框,坏笑着说:“贺总,你听说过什么叫天使之吻么?这听起来虽然有些离谱,但是经过我和烁熙多年的研究,爱的力量很伟大不容忽视哦。”
贺茵的心思都在沈烁熙身上,她平时很精明的一个人,可凡是与沈烁熙有关,就像是变成了傻傻的毫无主见的人。
宋年年起哄,“你亲亲她,亲亲她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