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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告诉秦修事实真相,
她真的是不想解释吗,不是的,她想,真的想,
可她还没组织好语言,秦修就已经开始质问了,那句句诛心般的言语,撕裂了她的心,强烈刺激了她的自尊,她的傲气,如果只是猜测,或者是寻求答案,也许她会说出实情,可偏偏不是,话里话外却是十分的肯定!
他的到来不过是要严厉的斥责她,在她有些偏执的理解里,那甚至是自己玷污了高尚正直的他,卑劣的不配获得他的喜欢……
这种情况下,还要去解释,说出事实,那就等于丢掉骄傲,抛弃自尊,卑微的乞讨他的感情!
她做不到,真的不行!那样真的就像是是活生生的撕掉她的皮,露出血淋淋的骨肉,不堪入目,狼狈至极……
“微儿,你太要强了!你的性子决定了这一切!”景逸因景晨的关系,早年就认识秦修,那是一个眼里进不得沙子的人,冷峻内敛的面容下是和她一样的强势,倔烈,这样的人通常有个弊端,太自我了,认定了某件事的对错,在没听解释的情况下,就先给对方定了罪,判了刑!
景逸也知道秦修从小和他爷爷生活在一起,而老爷子在军队呆了大半辈子,是个铮铮铁血的军人,这也影响了秦修的性格,变得刚毅,正直,就好像一根粗壮又坚硬的钢铁,宁折勿弯!而她呢,圆滑世故,识时务,会变通,又唯利是图,犹如弹簧,弯的下去,也依然直的起来!
“我知道自己和他不合适,可我不甘心啊……”她推开景逸的怀抱,抱着膝蜷在床头,半张脸埋在臂弯,徒留一双失去往日色彩变得黯淡的眼眸,闷声幽幽的说着,“是我过于自信了,自信的以为他可以为我放弃那些原则,可我却忘了,他喜欢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遮掩住所有阴暗面的只剩下美好的我!”也许并不是忘了,而是她不敢!自尊心强的人,也意味着自卑,不过是平日里隐藏的好,不易被人发掘出来罢了!
“是啊,你说的对,我真的是活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变现出来,也许……”她说不下去了,眼眶支撑不住滚烫的泪水,颗颗坠落,无声的,也痛苦着……
景逸就不痛苦吗,他痛的,痛的每根神经都在狠狠的抽搐着,而他也知道,她现在不需要自己做任何事,说任何话,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陪着她,这种感觉,很无力,很压抑,很苦涩……他刚伸手想要给她递张纸巾,心脏猛地一疼,接着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变得一下比一下痛,让他顿时呼吸加重,额角冒出了汗,青筋随之突显,他死死的攥着手心,“我去下洗手间!”他的脚步凌乱又急促仓皇,而她此时却沉浸在强烈的悲伤中,没有发现一丝一毫!
手止不住的颤抖,好不容易吞下了药丸,可疼痛感并没有减轻,景逸喘着粗气扶着墙,苦涩一笑,他的病终于严重了……
他咬破了嘴唇,让有些眩晕的脑袋清醒了几分,拼着一口气快速的喊道,“我有事先回去了,你记得吃饭,吃药!”说罢,不等她回应,他踉跄的跑了出去,可刚下了几个台阶,就一头栽到在地,昏厥过去。
幸好他之前点了外卖,那送餐人见状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接着扶起他下楼而去。
……
景晨送走了父母转身回到病房,只见景逸依靠床头静静的凝望着窗外,冬日里的午日阳光给他俊逸优雅的面容镀了层光影,让人觉得美好,可又莫名的感到疏离。
“还是不打算做手术吗?”
景逸转过头看着自家大哥,轻轻摇了下头。
景晨叹了口气,张了张嘴,最终又无奈的咽下想要劝说的言语。景逸的性子有多执拗,他这个当大哥的如何不清楚呢,只是实在想不明白他不去做手术的理由。景晨自认自己很会看人,可偏偏看不透做了二十年兄弟的景逸。
景逸长相在兄弟三人中是最出众的,性子也是最好的,俊朗斯文,温文尔雅,可景晨却知道这些不过是表面,实际上景逸对任何人都是淡淡的,虽然总是挂着一幅优雅温和的笑容,但骨子里却是泛着疏离淡漠,好似没有人能真的进入到他的心里,就连对家人也不例外!
从小景逸身体就很不好,总爱发个烧,感个冒,家里人都没多想,以为小孩子嘛,不过是体质弱很正常的,可在他一次突然昏厥后才得知他竟然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这个消息就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般,让全家人好久都失去了笑容,整日里愁眉苦脸,惶惶终日,唯恐他不幸夭折!
还记得那次手术前,爷爷本是个无神主义者,可却为了景逸第一次去到寺庙烧香拜佛,祈求他能活下来!奶奶和母亲,天天托人寻找偏方,接着又找那些所谓的大师算卦,烧替身,还阴阳债……
手术是在国外做的,当天全家人都等候手术室门口,不顾外国人或好奇,或诧异,或鄙视的眼神,所有人手里捏着平安符跪倒在地,口中呢喃着佛语……
景逸活了下来,可手术却不算成功,但也无法做第二次修补手术,只能靠药物维持着生命!
小时候的景逸,虽然沉静寡言,但却乖巧听话,总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回应所有人,所以景晨很喜欢他,觉得他比拽拽酷酷的二弟强多了。
随着时间流逝,他渐渐长大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那时的景逸就已经是现在这副性子了,温和的笑容掩饰着淡漠,优雅的举止泛着疏离……
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叫林微的艳丽女子,也是那个时候景晨第一次见到景逸发自真心的笑容,那么和煦,又那么温柔……
“大哥,我想去趟普宁寺。”
景晨从回忆中回过神,诧异的问,“去哪儿干嘛?”接着又语气带着不赞同的劝说着,“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等年后大哥陪你去!”
景逸没有吭声,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明亮的眼眸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坚持。
片刻后,景晨妥协,叹道,“成!不过我要陪着你一起去!”没问为什么去,不是不想问,而是问了,景逸也不会说,他这个大哥真是有种森森挫败的赶脚!
景逸眉眼泛着温润的笑意,“谢了,大哥!”
瞧,就是这个笑容,不了解情况的人都会对他产生好感,可景晨却知道那不过是客套礼貌的回应罢了,他突然开始嫉妒那个林微了!
想及此,他敛起思绪认真又带着担心的问道,“小逸,你和我说实话,你和裴微微到底怎么一回事?”
景逸垂眸,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的说,“她和秦修离婚了。”
“什么?”景晨惊愕,“什么时候的事?这怎么可能?”
可景逸却沉默不语,他心下一惊,顿时拔高了音量,“小逸,他们离婚不会是因为你吧?”天啊,千万不要啊!要真是那样,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秦修啊!
景逸心里泛着苦涩,他倒是希望是那样,那自己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大哥,你想多了,不是因为我!”
景晨松了口气,接着诧异的问,“那是因为什么?”
景逸摇头,“我不知道!你也别问秦修了!”
“嗯,我知道。”他又不傻,这种事怎么会去问。接着他又小心翼翼的措词,吞吞吐吐的说,“小逸啊,那,咳,裴微微,她毕竟是那什么,你,你——”
景逸淡笑着接过话,“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的!”明白是一回事,可怎么做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要他放弃,是怎么都不可能的!得知她的死讯,他几乎崩溃了,不吃不喝整整三天,要不是母亲哭晕了过去,也许他真的会……
可此后,他却是麻木机械般的活着,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一般!可以说,她的重生,也是他的重生!爱她,是他努力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
两天后,景逸告诉裴微微他要陪家人去外地办点事,大概要三天左右能回来。当然他是打电话说的,没有去找她,他害怕见到她为秦修伤心难过的神情,可手机里传来她强装无事的去调侃他的话语,他又止不住的心疼不已。
趁着她去店里,他购买了一堆东西去了她租的小屋,把食物洗好放到冰箱里,接着替她打扫乱的一塌糊涂的房间,两个小时后才叹了口气离去。
裴微微回到家,顿时楞住了,空气里弥漫着空气清新剂淡淡香气,心中一暖,眉眼含着笑,又泛着愧疚。
同一时间,秦琳接到一个陌生女子打来的电话。
对方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身份,“我是方博华的女友!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秦琳带着汹汹的怒火直奔目的地,一家带有小资情调的咖啡厅。
女子长相娇媚,身材妖娆,面对秦琳的怒骂,始终面容平静,不予回击。直到秦琳骂累了,打算喘口气继续的时候,她才开口道,“秦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以为,但我真的不是你父亲找来的!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查的!我今天来找你,是你希望你能求求你父亲救救博华吧!”
女子流着泪,哀求道,“要不是我,博华也不会出事,都怪我!秦小姐,我求你,你就救救他吧,要真的被判刑,那会毁了他啊!”
秦琳闻言愤怒散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嗓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点!”
“我家室不如你,给不了博华荣华富贵,可我就是不甘心啊,我是真的爱他啊!”女子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的妆容都花掉了,“他要和我分手,说要和你结婚,可我已经怀孕了啊,我这一下子就急了,然后也不知怎么的就威胁了他,说他要是不给我钱,就把我和他的事告诉你!他这才挪用了公款,呜呜,都怪我,我不想害他的,我不过是吓吓他啊!”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多了,为了他,我抛弃了父母,一心跟着从J市他来H市,他就是我的生存下去的唯一动力了!我真的不想他离开我……”
“秦小姐,我很爱他,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在比我更爱他了!可我现在愿意,为了他,我来求你,求你这个情敌,只要你肯帮他,把他救出来,我愿意离开,以后在也不打扰你们!我发誓,如果我做不到,就让我不得好死!!”
“我求你了,你那么有势力,一定能有办法的,……”
秦琳呆了,傻了,手被女子紧紧的抓住,她都没发觉,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在回荡着,叫嚣着,方博华欺骗了你,他并不爱你……
女子要是嚣张的怒骂自己是个第三者,她还可以认为是秦父故意找人来唬弄她的,可偏偏不是,对方竟然让自己去求秦父救方博华,这样秦琳不得不信了……她甩开女子的手,拎着包,浑浑噩噩的跑出咖啡厅,直到上了车,才开始疯狂的砸着方向盘,大哭起来!
当然秦琳并不是没有智商的,她哭了一通后,开始花钱找人调查,结果却是,那个女子虽不是像口中说的那样是什么女朋友,但却真的是方博华的情人!在方博华和林微结婚后,一直偷偷养在外面的小三!!
这样的事实真相重重的打击到秦琳,那么恨意也成功的从秦父身上转移,变成对方博华的恨,也更强烈,更浓郁!!
她甚至都没回临时居住的酒店拿行李,就直奔回家,一口气跑到书房,见了秦父就委屈的痛哭起来,“爸,方博华是个大骗子!我恨他,你给我报仇!我要他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
“爸,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对不起,呜呜……”